第三百五十九章 潜龙出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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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结界之后魔鬼群居的高加索到底是什么模样？
许多人在学生时代，学习到关于魔鬼种的历史的时候，都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小说.xstxt.org
对于这样的问题，几乎所有导师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四方结界之后是一片荒芜的贫瘠之地，魔力枯竭，元素稀薄，就连空气中都有足以让常人致命的毒素，仅有的和恶魔所居的无尽深渊的差别，也许只在于一个位于本位面，而另一个位于深渊位面中。
这样统一的回答并非是所有人都对这个答案确信无误，而是根本没有人知道答案。
“你说我觉得四方结界后面到底是什么模样？反正就是那样咯，魔鬼住的地方能好到哪里去？大概这也是神明的惩罚吧！”
“魔鬼种偶尔还有过来的，正常人哪可能会想要去看看结界那边是什么样啊？要真有那种人俺老孙打赌五个铜币肯定是进化不完全的猿人！”
是的，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人们对于高加索的认知除了从个别抓捕到的魔鬼灵魂中剥离出来的信息外，其余的认知几乎为零。
正如同一般情况下除了个别几个闲得蛋疼的键盘侠之外没人会去研究帝国死刑犯死前的最后午餐到底会不会引起口腔溃疡，也不会有多少人会关心魔法少女变身的过程中为什么没有果体出镜，同样也没什么人会去思考星灵蜈蚣爬行的时候到底是先迈出哪一条腿……
魔鬼，不就是被古代神明放逐在高加索的罪徒吗？罪徒的生活环境很差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还得好吃好喝当大爷供起来不成？
故而在绝大多数人眼中，魔鬼种就算是生活在一个火星子就能烧死圣域的超级炼狱中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而此时此刻，通过因果回溯这个魔鬼的记忆。莎娜终于看到了真正的高加索的模样。
阴沉、低暗，阴霾笼罩的天空永远没有放晴的一天，空气因为毒素而变得异常难闻，新生儿有三分之一死于恶劣的环境，而存活下来的那些又将面临各种各样的阴谋诡计，这个连生身父母都不能相信的世界就算不是传说中的炼狱，也绝对可以称为人间地狱。
和很多教科书历史书中所描述的一样：贫瘠的大地荒芜一片。作物的成活率极其低下，水源严重污染，环境绝对比大陆上任何一个灾区要严重十倍百倍。
看到如此凄惨的生活状况。纵然莎娜早就已经有了准备，哪怕她早就知道这是敌人的记忆，也不由得默然了不短的时间。
说起来，魔鬼种的先祖都是当年泛大陆的超级强者。即便被祸乱侵蚀也可以保持自我。迎击灾劫。
只不过当一切终结，他们这些被污染的生灵的存在就非常尴尬了——普通人畏惧他们害怕他们这些“人形怪物”，其余的强者则担忧他们会失去理智再次生灵涂炭，他们的存在几乎成为了当时泛大陆上人人谈之色变的定时炸弹。
好在他们还顶着功臣的身份，所以也没有敢多说什么。
然而当他们之中有人诞生了后辈，而后辈子嗣生来就被祸乱所侵染之时，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于是，即便万般不舍与不甘。他们最终还是选择避入了高加索这个偏僻苦寒之地，和另一头共同努力建立了四海结界。将整个高加索永久地封禁起来。
原因无他——他们自己心灵意志强大，可以反过来镇压入体的祸乱，但是他们的后辈能吗？
一方面是无数生命英魂的死亡才挽救的泛大陆，一方面是自己的血脉相连的后辈子嗣，无论选择那一边都绝对是痛苦的选择。
“诶，虽然早就知道了，但这个时候果然还是感觉有点悲哀啊……”
莎娜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就重新打起了精神，就算是功臣之后又怎么样？先人是先人，后辈是后辈，只要你们现在想要对泛大陆图谋不轨，那么就看咱把你们打粗翔来口牙！
少女龇了龇牙，看向手上已经化作雾气飘散的幻梦影魔，幻梦影魔的身体本就是半能量半实体，在死亡之后自然开始了迅速的消散。
只是她还是有些想不通的地方，魔鬼种这次突如其来的进攻真的这么简单吗？
（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魔鬼后面催命，逼得他们不得不赶紧杀来一样呢，难道只是我的错觉咩？）
莎娜一笑，转头看向战场，关于魔鬼种的部分行军进攻计划她已经从幻梦影魔的脑海中得到了，这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只要这些信息传出去，想必接下来的形式不会那么一边倒了。
更重要的是，她已经从这个幻梦影魔的记忆中找到了一部分潜藏在泛大陆上的魔鬼的真正身份，虽然还不能彻底规避，但很大程度上已经可以避免许多因为被魔鬼附身的强者背叛而造成的损失了。
“那么接下来……看看那边研究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们需要一次漂漂亮亮的胜利来唤起所有人反击的信心！”
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这一次四方结界破碎，魔鬼种大军突袭来的突然，守军中还出现了为数众多的魔鬼信徒背叛，这种情况下守军溃败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溃败之后如何应对才是关键。
帝国没有一统大陆之前，西域边疆的防守自然可以交给别人头疼去，而现在整个大陆都是帝国的疆域，当然不能就这样松懈了。
算上东海战场的话，帝国如今完全相当于两线作战，虽然帝**力空前强盛，但也要避免不小心被人从屁股后面捣了老巢的可能。
“东海战场……”莎娜抬头看向远方，视线中露出一丝期待的笑意来。“也许，东海战场的传送魔法阵，是到了摧毁的时候了。”
……
战争爆发第四日。远道而来的圣剑骑士团加入战斗，战斗的天平终于不再是向着魔鬼一方倾倒，而是逐渐转向了帝国一方。
圣剑骑士团不愧是有着帝国最强骑士团称号的存在，他们的加入终于遏制了魔鬼大军的攻势，加之西域各地不断地有强者、势力加入战斗，帝国守军终于开始谋划起了反击。
而相应的，东海战场的兵力却空虚了下来。显得比往常薄弱了许多。
负责东海战场的魔鬼们似乎也发现了帝国的困境，连日来不断发动骚扰奇袭，终于确定了这些日子东海防线上的兵力正处于最弱的时期。恐怕不到平日里的一半。
这一日，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浮起，海面上弥漫着浓郁的水汽，让人视线受阻。也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
雾气中。似乎有一点点晶光照耀，显得不那么真切。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一般遇到这种情况都是双方停战，否则就算打了也没什么好处，甚至一不小心双杀、三杀、杀到超神地完成了【最强猪队友】的成就的话，那简直是最大的杯具。
海湾防线上，一一支支十人的小队乘坐着魔力驱动的快艇来回巡逻着，扬起一阵阵海浪。
这样的巡逻小队在东海上足有数百支。不论白天黑夜都会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巡逻，避免给魔鬼种有机可乘。
然而就在今天。不远处的海面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数量繁多的庞然大物，正乘风破浪驶来，速度极快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甚至连诸多的巡逻小队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好像一切照旧。
忽然，一阵猛烈的狂风席卷，雾气被瞬间吹散，庞大的舰队终于露出了全部的面貌，仿佛一头盘踞在海上的蛮莽巨兽正缓缓地亮出狰狞的獠牙！
“哈哈，今天早上的海风好像比平时大了不少嘛——”
一名正经过的巡逻队员哈哈笑着，不想他的同伴却猛地瞪大了眼睛，颤抖地指着他背后，神色惊恐。
“看你吓成这样子，难道是你老婆生了个球？还是魔鬼的大军发动总攻了？这种天气他们又不是傻子，肯定是不会……”
那人笑着转过头去，说到一半的话立刻卡死在了喉咙里。
数之不尽的战舰组成舰队，由一艘狰狞庞大的旗舰统领，仅仅是一眼看去，就散发着让人心惊胆战的气息。
“见亡灵的！魔鬼这是要趁机发动总攻吗？！”
他焦急地找出通讯器，想要将情报传递回去，然而已经晚了，那些战舰中的一艘炮管收缩，向他们开了炮。
扭曲狂乱的魔力划破空气，带着灼热的高温和爆裂的燃烧直接命中了这一支小队，小队的十名成员根本没来得急做出任何反抗，就被涌起的火焰吞噬不见。
旗舰舱中，一名样貌俊美的魔鬼端坐在宝座上，平淡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一般浑不在意。
“师父那边已经牵制住了，开启防御力场，武器充能，蝴蝶舞队形，全军——出击！！”
他挥了挥手。
几乎是同一时间，远在卡伦卡亚的帝都，几个身影猛地从神殿中跌落下来。
“卧……卧槽！”几人对视了几眼，这才从被瞬间秒掉的震撼中回过神来，“魔崽子真的发动总攻了，赶紧报告贤者大人！”
“不用了，她那边已经知道了。”不知何时，少帝黑晓莎出现在了神殿中，十名灵魂寄托天网被复活过来的巡逻队员立刻诚惶诚恐地行礼。
哪怕传说中帝国的陛下多么平易近人，他们心中还是难免生出慌张的情绪来。
“拜见陛下……”
“现在战事紧急，就没有那么多虚礼了。”黑晓莎翻了个白眼，“你们正好去集合，前段时间的训练应该可以派上用场了。”
几人一听，顿时狂喜起来：“陛下，您是说……可以出击了？”
“没错，这一次魔崽子以为我们兵力空虚，却不知道我们正好空出战场来实验最新兵器！就在蓝深基地，你们如果再晚点去估计就赶不上了。”
黑晓莎含笑点头，一副平和明君的模样。
十人早在接受训练的时候就已经对那种秘密兵器极为向往，没想到真的有可以驾驶的一天！
“多谢陛下！”
待到几人离去，空无一人的神殿中，黑晓莎顿时解除了幻术在地面上滚成一团。
“可恶，我也想要去驾驶潜龙战机啊！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我会晕机呕……”
一处距离东海战场数十公里的秘密基地中，无数的银白色金属怪物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这里的一切都被幻术和结界掩盖，除了相关人员之外，根本没有知道这一处基地的存在！
“黑猫，你准备好了吗？”
莎娜双手放在座位扶手上，两对护腕似的金属片弹出，将少女纤细的手腕包裹进去，随后一只头盔从上方落下，护住了少女的脑袋。
护腕和头盔上都有微亮的纹路亮起，少女的精神力顿时连通了整个系统。
黑猫坐在莎娜的怀中，缩着脖子打量着四周驾驶舱的环境，尾巴不住地抖动着。
看得出来，猫娘对于眼前的一切也非常好奇。
“莎娜酱，这就是潜龙战机吗？”
这时，莎娜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丝坏笑来，没有直接回答黑猫：“黑猫，你抓紧了吗？”
“喵？”
“因为要起飞了呀！”
轰——
潜龙战机的推进口喷吐出灼热的气流，随着莎娜意识的操作，一道道禁锢解除，铮亮如龙的潜龙战机终于离地而起，一飞冲天！
“喵——！！！！”
背后，更多的银白战机划破长空，吹散白云，在这个古老的异世界第一次展翼飞翔！
莎娜刚想大喊一声“果然三万米高空的翱翔才是男（咦？）人的浪漫！！”，只是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就被一声惊叫取代了……
“呜呜呜，莎娜酱这战机好口怕喵——”
少女承认，瑟瑟发抖的猫娘确实很可爱很可口，让人忍不住想要来一口没错，可问题就是……
“黑猫你怕可以抱住我的腰！！但是不要摸我的胸好吗——”
她！怕！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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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娜酱，这就是潜龙战机吗？”
这时，莎娜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丝坏笑来，没有直接回答黑猫：“黑猫，你抓紧了吗？”
“喵？”
“因为要起飞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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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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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娜刚想大喊一声“果然三万米高空的翱翔才是男（咦？）人的浪漫！！”，只是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就被一声惊叫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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