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陆林cp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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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瑾文英俊的眼睑里荡漾着几分愉悦,“宝贝儿,吃醋了,恩?”

    林璇玑拧了一下秀眉,转移了话题,“陆瑾文,你还没有洗澡,我也没有洗澡,先洗澡去。”

    “宝贝儿,你会骗我么?”这时男人贴声问道。

    林璇玑目光一闪,“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随便一说。”陆瑾文松开了她的小手,抬起了身。

    他那双幽深的凤眸居高临下的紧盯着她,带着几分让人无法捉摸的深沉和冷鹜。

    林璇玑柔媚的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一把推开了他,往洗浴间走去。

    陆瑾文被推坐在了床上,他看着女人俏丽的背影,掀了掀薄唇,“别吃醋,没必要吃醋,因为…我没有碰过璇茵,一次都没有。”

    林璇玑的脚步一滞。

    他说什么?。

    “宝贝儿,我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女人。”男人继续道。

    林璇玑垂下了密梳般的羽捷,那小扇子般的羽捷在她漂亮的眼睑上落下了一层迷人的弧形,“恩,我很感动。”

    她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拔开细腿进了洗浴间。

    看着这扇紧闭的洗浴间门,陆瑾文的眸色变得讳莫如深。

    ……

    林璇玑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陆瑾文已经不在了,他去处理公务了。

    但是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林璇茵。

    林璇茵看着林璇玑,“璇玑,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林璇玑刚洗过澡,那柔媚的脸蛋上蒸出了两抹媚人的红晕,“姐姐,晚上你留在这里,我出去。”

    “什么意思?”

    林璇玑走上前,看着林璇茵笑道,“姐姐,装什么糊涂?”

    “璇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恨陆瑾文啊,当他知道自己跟你在一起了,他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林璇茵犹豫了,陆瑾文不是一个善茬,所有敢欺骗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不敢去招惹那个男人。

    林璇玑看着林璇茵脸上的每一分表情,嗤笑了一声,“姐姐,这是你唯一的一次机会,成为陆瑾文的女人,要不然你死了还是一个完璧,这应该是女人最大的讽刺和耻辱吧。”

    ……

    夜幕降临,陆瑾文推开了小竹屋的门,大床上躺着一道红裳倩影,已经睡着了。

    陆瑾文将门关上,然后拔开长腿来到了床前。

    身下的女人抬起小手“啪”一声打到了他的俊脸上。

    陆瑾文没有避,被她打中了,他迅速扣住了她纤细的皓腕,“皮痒了是吧,敢打我?”

    谁会想到曾经权倾帝都城的陆瑾文会被起床气重的女人呼上一巴掌。

    林璇玑睁开了惺忪睡眼,“谁让你吵到我睡觉的,我起床气很重。”

    陆瑾文盯了她两眼,然后起身下床,进了洗浴间。

    ……

    五分钟后,陆瑾文带着一身的冷气出来了,身上披了一件深蓝色的丝绸睡衣。

    “我来了。”他迈开长腿上了床。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是窗外皎洁的月光洒了进来,依稀可以看见身下的人儿。

    女人那双眸子水汪汪的看着他,里面闪烁着钻石般的碎亮。

    他伸出大掌摸上了她的小脸。

    但是下一秒他倏然一僵。

    幽深的凤眸在黑暗里打开了,像小漩涡一样深不见底,他盯着身下的女人,“璇茵,是你。”

    林璇茵一僵。

    “啪”一声,陆瑾文伸手将台灯打开了,明亮的灯光洒了下来。

    林璇茵穿着林璇玑的一身红裳,躺在床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瑾文,她和林璇玑一胎双生,一模一样,但是他竟然在黑暗里都认出了她。

    “瑾文,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陆瑾文英俊如刀刻的面容已经阴鹜的能滴出水来了,他低声吐出几个字眼,“你没有她香。”

    那感觉已经深入骨髓,他一碰到林璇茵就知道不是她。

    一胎双生的姐妹容貌可以一模一样,但是林璇玑不是林璇茵能比上的。

    林璇茵脸色惨白,她觉得自己被羞辱到了。

    “来人。”陆瑾文出声。

    “先生,有什么吩咐?”叶管家在门外道。

    “林璇玑呢?”

    十几秒后,叶管家低声道,“先生,璇玑夫人跟唐辰逸不见了。”

    不见了?

    林璇玑带着唐辰逸跑了!

    陆瑾文缓缓的勾起了薄冷的唇畔,那英俊的脸颊变得森冷阴鹜,他垂着眼睑看向了林璇茵。

    被他这么一盯,林璇茵浑身打颤,她感觉自己被恶魔盯上了。

    “不,瑾文,我不知道璇玑会逃跑,我没有跟她合谋,是她自己跑的!”

    林璇茵这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林璇玑是有计划的,她趁机跑了。

    “璇茵,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的,我讨厌不听话的人。”

    “瑾文,你听我解释,这都是璇玑的阴谋,她为的就是让你迁怒我…”

    “呵,”陆瑾文低低的笑了一声,笑声森然恐怖,“既然你这么喜欢冒充她,那我只能在你脸上做个标记了。”

    什么意思?

    林璇茵倒吸一口冷气,他想要干什么?

    她迅速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她这张脸美丽动人,不能毁了。

    为什么因为她长得像璇玑,她就要被毁脸?

    林璇茵起身就想跑。

    但是男人轮廓分明的大掌按住她,他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将她长长的指甲划到了她的脸上。

    啊!

    她尖叫了一声,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自己保养良好的指甲划入了肌肤,有鲜血流了下来。

    不!

    她惊恐的看着身上的男人,自始至终他没有半分表情,他真的就是从地狱来的恶魔!

    林璇玑!

    林璇茵的双眼里迸溅出了仇恨的火苗,林璇玑是故意的,她中计了!

    看着林璇茵脸上多出来的一道血痕,陆瑾文松了手,他起身下床,修长的手指挑了一件黑色薄呢大衣披在了身上,他打开了竹屋的门。

    “先生,已经抓到璇玑夫人和唐辰逸了。”叶管家汇报道。

    陆瑾文踩着铿锵沉稳的步调走下了台阶,外面冷冽的寒风将他的大衣衣角吹得鼓鼓作响,他英俊的五官已经森冷到泛白。

    她还是让他失望了。

    ……

    前方,深林里。

    林璇玑和唐辰逸被一批黑衣手下包围了,这时耳畔响起了脚步声,陆瑾文带着叶管家来了。

    手下退到了两边,陆瑾文来到了林璇玑的面前,他缓缓勾起了唇角,笑意阴森,“宝贝儿,这一次我真的生气了,你恐怕很难哄好我了。”

    林璇玑看着男人英俊如刀刻的面容,“所以,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你在将计就计。”

    “我只是想看一看你会不会真的逃跑。”

    “呵,”林璇玑莞尔一笑,“陆瑾文,你会自欺欺人了,答案显而易见,只要我活着一天,都会逃跑。”

    陆瑾文英俊的眉眼倏然一阴,轮廓分明的大掌快速的探出去,一把捏住了女人细嫩的粉颈。

    他将她往后一推,女人纤柔的美背直接撞在了宽大的树干上,“林璇玑,你一直在挑衅我,你是不是笃定了我舍不得要你的命?”

    唐辰逸要上前,但是这时一把刀抵在了他的脑袋上。

    唐辰逸目光幽冷的看着陆瑾文,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缓缓拽成了拳。

    林璇玑当即痛出了泪花,不过她抬着脑袋看着男人,“陆瑾文,你恼羞成怒了?”

    “你在生气什么,生气我逃跑,还是生气我让林璇茵冒充我,亦或是,你跟我说你只有我一个女人,你这么低声下气的挽留我,我还是不要你,抛弃你了?”

    话音刚落,粉颈间的那只大掌倏然用力,一把锁住了她。

    林璇玑顿时觉得呼吸难为,柔媚的小脸蛋也开始胀红,不过她没有求饶,她就这么倔强的看着他。

    陆瑾文知道只要自己再用点力,她细嫩的粉颈就断了,她就香消玉殒了。

    他想杀她太容易了,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

    他看着她拙劣的设计逃跑,冷眼看着,她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她该死的。

    这时一个手下迅速倒了下来。

    众人回头,只见唐辰逸清寒的凤眸眸光泛冷,他解决了一个手下。

    陆瑾文高大英挺的身躯往下一滑,单膝跪在了地面上。

    他的鼻翼下流出了两滴血,意识变得迷离,涣散。

    叶管家面色大变,“先生,你怎么了?”

    陆瑾文两眼发黑,用力的甩了一下脑袋,他抬眸看向了林璇玑。

    林璇玑来到了唐辰逸的身边,那张柔媚的小脸溢着薄凉。

    现在她站着,他单膝对着,她那双澄眸冷冷的睨着他,“我给你下毒了。”

    “璇玑夫人,你给先生下了什么毒?”

    林璇玑勾起了红唇,她看着男人的眼,“你这样的男人,我怎么可能指望着用一个林璇茵就骗到你呢?我要逃,你故意的让我逃,看我能逃多远,我不过是将计就计。”

    “给你下毒真的太不容易了,我把毒下到我的身上了。”

    陆瑾文那双血红的凤眸里闪烁出了鹰隼般的利光,他已经猜到了,今天她设了连环计。

    她以自己为诱饵,引他上钩,给他下毒。

    好,这个女人一如多年前般聪慧果决而杀伐。

    陆瑾文轮廓分明的大掌撑在膝盖上,站起了身,他拔开长腿向她走去。

    “陆瑾文,”林璇玑淡漠的睥睨着此刻的男人,“我林璇玑此生活的不尽如人意,我的儿女也被我拖累,不曾享受过半分母爱,我这个人不是圣母,甚至有点记仇,睚眦必报,现在我没有报仇的能力,所以今日只能走了,但是他日我必然回归,到时一定让你们双倍偿还。”

    “陆瑾文,我知道自己未必是你的对手,所以你千万不要真的爱上我,如果我成了你此生唯一的软肋,那我将会让自己化为最有力的长矛,刺穿你再无铠甲的心房。”

    “璇玑夫人,你给先生下了什么毒,你把解药留下来。”叶管家惊骇道。

    “我们安全的离开后,自然有人将解药送过来。”说完林璇玑看向唐辰逸,“辰逸,我们走吧。”

    唐辰逸看着林璇玑,吐出了两个字,“姐…姐…”

    林璇玑摇头,“我们带不走沫儿了,对沫儿而言,她的男人她的宝宝她的家都在这里,跟我们走未必是最好的结果,不过我们还是会回来接沫儿的,很快。”

    她这一生都没有好好做过一个母亲,她跟陆瑾文不同,陆瑾文这个岁数还在想着你情我爱,而她的下半生只想做一个好母亲。

    她的沫儿她的辰逸,这双儿女是她的,只是她的而已。

    唐辰逸眼眸松动,带着林璇玑往后退。

    这时陆瑾文又站起了身,他拔开长腿向林璇玑走去,他挪了挪薄唇,像说着什么话,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轰,一声,陆瑾文又跪在了地上。

    陆瑾文英俊如刀刻的俊脸溢出了一层冷汗,看着阴森而恐怖,额头的青筋在暴跳,他撑着膝盖,再次试图站起身。

    “先生!”叶管家大叫了一声。

    他撑着膝盖再次试图站起身,但是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他那双血红而阴冷的凤眸紧紧的盯着那张柔媚的小脸,她的小脸在他视线里变得模糊,他掀动薄唇,“别走…”

    他说,别走。

    这一次林璇玑听到了。

    林璇玑轻柔的嗓音带着感慨的哀伤,看向了唐辰逸,“辰逸,别杀他,我说过了,他是你父亲。”

    她清醒的那一刻,就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唐辰逸。

    陆瑾文这一生都没有知晓秘密的资格,世人都以为她心狠,其实不全是,当年的她被软禁,根本就没有保护辰逸的能力,她的第一个孩子沫儿差点被陆瑾文送给林璇茵叫林璇茵妈妈,她的第二个孩子被林璇茵害死了,生生的从肚子里流了出来,那么第三个孩子唐辰逸又会是怎样的结局?

    有太多人会不想她将陆瑾文的儿子生出来。

    没有人知道当年的她陷入了怎样的绝境,经历过怎样的挣扎,痛苦和绝望?

    没有人,她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她和陆瑾文的感情早在第二个孩子没了,他给她一巴掌的时候就断了,在他开心的时候仰仗着他的鼻息而活。

    她的沫儿,她的辰逸,这么多年都过得不好,但是她做母亲的真的无能无力。

    她承担了所有的痛苦,她陷入了沉睡,沉浸在自己的噩梦里走不出来,心疼愧疚,那是她的儿子啊。

    陆瑾文没有知晓秘密的资格,但是辰逸有。

    辰逸有知晓父亲的权利。

    所以她清醒的时候就将这个秘密告诉辰逸了。

    但是辰逸清隽薄冷的眼眸告诉她,他不爱这个父亲。

    他拿枪对着陆瑾文的时候,是真的动了杀意。

    林璇玑知道,这个儿子和这个父亲的缘分早就断了,但是终究,这个儿子的性情还是随了他的父亲。

    “轰”一声,陆瑾文倒在了地上。

    林璇玑没有再看陆瑾文第二眼,这么多年了,往事匆匆,那些爱恨如云烟,她看他第二眼都觉得多。

    “辰逸,走吧。”

    林璇玑牵着唐辰逸离开。

    那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陆瑾文死死的盯着她,她身上是一件大红的拖地羊毛斗篷,一如多年前在那个寺庙里穿着大红披风一样,潋滟而风华。

    她走了,走的那样决绝。

    “别走…”

    别走。

    他不会放她走的。

    他花了这么多年,才将她找回来。

    十年,二十年…时光如沙漏,就这样在他指缝里溜走,他的人生已然过了一大半,再也没有这么多年可以拿来找她,等她了。

    别走。

    陆瑾文还在掀动着薄唇,叶管家蹲下身去听,只听男人低低而卑微的呢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

    ……

    林璇玑带着唐辰逸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们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包括君莫生和唐沫儿也不知道。

    君莫生要带唐沫儿回Z国,但是唐沫儿拒绝了,那日君莫生站在码头渡船离开,他看着涛涛的江面呢喃了一句,“这么多年了,我还是追不上她的脚步。”

    不论她与陆瑾文的爱恨如何,那终究是她和陆瑾文的世界。

    这一眨眼,又四个月过去了,唐沫儿已经怀孕七个月了。

    这段时间她没有去打探陆瑾文的消息,听说陆瑾文回到了帝都城,随着林璇玑的离开,陆家像是再一次遭受到了重创,不管是陆瑾文还是林璇茵亦或是陆家已经彻底退出了人们的视野,淡出了历史舞台。

    人们有时站在远处眺望着陆家那座别墅,那座别墅似乎比往常更加阴冷了一些,常年见不到什么阳光,像是人间地狱。

    安安从苗疆回来后就住院化疗了,一系列的化疗但是效果并不理想,安安身上的数值一直上去,夜里再次被推进了手术室急救。

    安安被救过来了,但是医生已经让他们做好最坏的打算,顾墨寒和医疗团队日夜商量着办法,但是没有办法。

    这天唐沫儿煲了汤,拎着保温杯来到了病房里,安安不在床上,她站在窗前。

    女孩穿了一件蓝白条的病号服,最小号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都显得空荡荡的,这些日子安安消瘦了很多。

    她抬着小脑袋眺望着窗外的世界,那稚嫩而倾城的小脸上透着苍白,少女的肌肤太娇,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细小的血管,她仰头看着那蓝天白云,一副虔诚的仰望姿态,亦或是想念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