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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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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成竹和陈俪俪周末都不得闲,所以都不来参加郊游。苏轺突然觉得自己应该也是忙的才对,夹在他们中间就像个异类一般。但是现在说忙,已然晚了。

    赶清晨人都未醒时,他们出发了,成功避开了堵塞。车是租的,陈传业是司机。苏轺和宁萌坐在最后一排,唐宇和宣玥坐在中间,项未冬坐在副驾驶座上。

    大伙都在迷糊中,苏轺生怕陈传业开着车睡过去,因是一直睁大眼睛,替他看着前路。后视镜里,偶尔会交汇出项未冬的眼睛。苏轺忙转了方向,使镜子里完全没有他。再过一会,苏轺慢慢倾回过身,项未冬已闭上了双目。

    都睡着了?苏轺更不敢睡了。好在一路畅通,一会到了休息站。周末出城休闲的人很多,休息站里的卫生间排满了人。她们三个女生都在排队,苏轺排在三人末尾。

    太阳方初升,刚平行在头顶。人人困顿,都在迷糊中。

    一个胖女人挤过来,苏轺恰移动到卫生间的门口。胖女人奋力挤过,苏轺被推撞上了门栏。她“啊!”了一声。

    胖女人全不理会,也不道歉,直接插队在最前面。见一人出来,胖女人就进去了。出来的人正是宁萌,她看苏轺脸色不悦,问情况。

    “刚才那个女人插队!她挤着我进来!”苏轺有点抱怨,多半是昨夜没有睡好。宁萌说插队没素质的人很常见,没伤着就行。一会宣玥也出来了,她和宁萌先出去了。

    胖女人出来后,去洗手,不巧的是,她又蛮横地从苏轺和前一个人之间挤过去。苏轺被她又是一激,于是说了句:“您看着点路行吗!”

    那女人被冷不丁说了一句,很不受用,洗完手后不擦,使劲朝苏轺甩水。不偏不倚,苏轺的脸上衣服上喷上了她的洗手水。

    “您成心的吧!”苏轺气道。

    胖女人随口就骂了一句难听的话,还带着方言。

    不难断定胖女人是不好惹的人,因为没素质,所以道理是讲不通的。但是在苏轺这里,她偏要跟她讲讲道理。

    她追着女人出去,拉住她说:“请您道歉!”胖女人甩开她,又骂了一句:“有病!”

    苏轺不放手,堵住她,非要给自己讨回个公道。她说:“你不道歉,我就报警!”胖女人更来气了,大叫:“你拿警察吓唬人?你报警呀!给你电话!我犯什么法了,你把警察叫来!有毛病的疯女人!”最后又补充了一句极不堪入耳的话。

    胖女人发起火来,满脸的肉堆在了一起,层层叠叠,令人作呕,再不想吃肉!

    “怎么了?”一个同样胖的男人走过来,他比女人个头大,宽度也大点。他愁眉紧锁,眼珠子陷进肉里。

    两个人的气场压人。

    胖女人说给胖男人,指着苏轺说:“有病她!”

    苏轺据理力争,说:“你插队又撞人,故意向我洒水,又说侮辱性的话!你该不该向我道歉?”胖女人轻蔑一笑,向苏轺吐了口水。

    胖男人戾气压身而来,说:“报警?你叫警察来!什么东西,拿警察吓唬人!不怕你知道,我跟警察都是哥们!你叫啊!”

    苏轺脸憋红了,她进退两难,掏出手机,就拨报警电话。说实在的,她不确定报警后会不会对自己有利——警察应该不会管插队和骂人的事。而自己又很不擅长骂人,只能求助警察。

    事情到此,堵着一口气,既然说了报警,岂能不报!

    嘀了一声,手机被从身侧抢了过去,挂掉了。

    苏轺气道:“你干什么?我要报警!”

    项未冬从男厕出来后,就一直眼观耳听事态发展。眼见苏轺真的要报警,只会恶化事情,于是他不得不插手。

    胖女人和胖男人正等着苏轺报警,站在一旁,露出看笑话的表情。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打断了在看的笑话,二人颇不开心。

    胖女人说:“打呀!怎么不打了?看警察有没有空过来跟你玩过家家!”

    苏轺抢手机,项未冬不给。

    胖男人道:“你是她男人吧?好好管管她,别动不动拿警察吓唬人!幼不幼稚!”

    苏轺气得晕眩,颤抖说:“我拿法律维护自己的权益,我哪里幼稚了!”

    胖女人道:“法律?呦呦!看你这个模样,该不是脑子没发育完全吧!给谁讲法律呢,我是法官吗?这是法院吗?”

    项未冬拉住苏轺,对那二人说:“你们适可而止吧!插队骂人,总是不对的吧!”他的声音温和中透露着不满。

    尽管他是站在苏轺这一边的,但是他明显示弱了。

    胖男人和胖女人也想息事宁人,带着冷笑离开了。

    苏轺斜瞪了项未冬一眼,道:“多管闲事!”

    项未冬道:“我都管不了的闲事,警察会管吗?”

    “强词夺理!”苏轺道。

    恰时,其余四人从商铺里走出来,他们去加了个餐。陈传业喊道:“项未冬,苏轺姐,你们怎们那么慢!我们都吃完了!里面有卖煮串的,吃着挺热乎的!”

    项未冬问苏轺:“走吧!吃点暖暖身!”

    苏轺的气哪里能顺,她才不要去吃。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去卫生间。因此她转而去卫生间,宁萌道:“苏轺姐怎么又去卫生间!”

    情感主导了感知,苏轺觉得这个卫生间里异常的难闻。她本来是要小解,却突然变成了大解。心理触动了生理,要不人常说要保持愉快的心情呢!

    天空一片澄净,秋光无限。

    苏轺坐回车里,宁萌赶紧递给她一桶煮串,说:“肚子不舒服?赶紧吃点热乎串暖暖身子!”苏轺正要接过,宣玥补了一句:“项大哥买的,我劝他多拿些蔬菜串,他却把鱼丸鱼豆腐肉串拿了许多!”

    苏轺缩回了手,说:“有水吗?我喝点水。”

    “吃点串串啊?”宁萌坚持。

    “等会吧。”苏轺推脱。

    空气暖洋洋起来。

    宁萌喊道:“项组长,来一曲呗!前天我都没听够,真想不到,你唱歌那么好听呢!”项未冬浅浅一笑,不接话。

    “难道就我一人没听够吗?你们大伙都不想听了!”宁萌起哄道。

    陈传业也跟着叫,唐宇低声提醒他说:“小心开车!”

    宣玥跟着鼓掌,带着满脸期待的微笑,虽然她不想成为起哄项未冬唱歌的主干力量。

    只有苏轺游离在外。

    项未冬通过后视镜看到了苏轺一双冷漠的双眸。只见她望着车窗外,对车内声响浑然绝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