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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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盈袖轻叹一声,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似乎所有的事,就像他所说的,只要有他在,她便可以不操心,只要有他在,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他的安慰是那么有力,那颗刚刚还在慌乱的心,也马上趋于平和。

    就在他们互相依靠着吸取着对方的温暖时,医院的大门口传来一阵阵骚动。

    久经考验的魏正涛,耳目自是特别的灵敏,远远地,他便听到有人在说“魏司令,这边请!”,他就知道,他那老爹终于来了!

    紧接着,一阵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叭叭叭叭”地全朝着急救室这边疾走过来。

    魏正涛牵着沈盈袖站了起身,轻轻在她耳边说,“我爸来了!”

    沈盈袖还没从他那句话中回过神来,就已经看见一群人,一群非常有气势的、大部分都着军队便装的男人,气势汹汹地朝着急救室这边走了过来。

    一位身材高大威猛,面容严肃,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男人,前后左右两侧均有四位军装男护卫着,将他簇拥在中间,从他那刚毅硬朗的轮廓来看,他就是魏正涛的父亲——魏锦堂。

    跟在他后面的,显然也是一个大人物,他的前后左右也有四位军装男护着,沈盈袖却猜不出他是谁。

    她也不关心他是谁,她现在只是担心着,若是魏锦堂知道自己的老婆又被儿子给气进了医院,会怎么样地表达他的生气和愤怒?

    心一揪紧,手也忍不住紧紧地抓住了魏正涛的手。

    魏正涛用力地握了一下她的手,看了她一眼,微一摇头,示意她不要紧张。

    他这用力一握,像是给了沈盈袖无穷的力量一般,瞬间让她多了很多的勇气去勇敢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就像魏正涛说的,天塌下来,有他在顶着。

    可是,沈盈袖还是低估了魏锦堂的厉害!

    当魏锦堂冷着脸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沈盈袖马上感觉到一股泰山压顶般的能量,朝自己逼压过来。

    那双如利刃一般锋利的寒眸,只是这么轻轻一扫,沈盈袖便感觉全身的皮肤都像是被刀锋划过一样,有一种轻微的刺痛感。

    看到魏锦堂,沈盈袖才明白,原来魏正涛的这一身锋芒,还有那皱紧的眉,眯起的眼,全都是得到魏家的遗传。

    魏锦堂如此,魏正涛如此,就连那两个宝贝蛋,竟然都有这些特征。

    她听到魏正涛恭敬地喊了一声,“爸。”

    又朝另外那个男人恭敬地喊了一声,“陈叔叔,你也来了!”

    随即感觉自己的手又被魏正涛捏了一下,纵然内心对魏锦堂有一种莫名的惧怕,但沈盈袖白皙水嫩的脸蛋上还是盈着淡淡地微笑,朝着他礼貌地点了点头,喊了一声,“伯父!”

    再也向旁边那位男人喊了一声,“陈叔叔。”

    那个男人傲然地看了她一眼,微一点头,算是应了。

    魏锦堂却理也不理她,锐利的眸子在掠过她的脸时,迅速闪过一丝轻视,随即便对魏正涛冷冽着声音说,“你跟我出来!”

    看到魏正涛还牵着沈盈袖的手不放,又冷哼着补了一句,“你一个人来!”

    魏正涛伸手摸了摸沈盈袖的头,“我去一下,你在这等一会,不会有事的!”

    沈盈袖朝他笑了笑,点了点头。

    看着他跟着魏锦堂走了出去,沈盈袖的心揪成了一团,眸光一扫四周,一个个军装男的目光都带着好奇和审视,似是想将她剖析个一清二楚,让她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的胆子变得越来越小了,小到连一点点风吹草动,她都吓得想要跳起来。

    难道……这就是大人物和小人物的区别?

    前者如魏锦堂,他有天生的优越感,看她的目光如看杂草一般。

    后者如她沈盈袖,在魏锦堂的面前,她本能地就有一种天生的想要臣服于他的卑微感。

    沈盈袖轻轻叹了一声,在见了魏家的第二个家长以后,她对他们俩的命运,更加没有把握了,魏正涛想要娶她进门,恐怕不得要闹个天翻地覆才怪。

    很快,魏正刚急匆匆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他朝沈盈袖点了点头,直接走到那个陈姓将军面前,恭敬地说,“陈叔,勇哥在贵宾观察室,您请跟我来!”

    沈盈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男人就是陈勇的父亲,B军区的政法委书记——陈继生。

    他们都走了,带走了让人感到沉闷和窒息的压力,沈盈袖反而松了一口气。

    刚刚松下的心,在看到魏正涛回来的时候,俊脸印着的那个鲜红的手指印时,她的心又狠狠地揪痛了一下,眼眶一下热了。

    她想伸手抚摸一下,问他疼不疼?可伸出的手,在看到魏锦堂那张黑如锅底的脸时,又缩了回来,只能用目光看着魏正涛,表达着她的担忧和不安。

    魏正涛牵起她的手,“我先送你回去!”

    沈盈袖没有拒绝,她知道,她现在不适合留在这里,她得回到她应该在的位置上去。

    魏锦堂看不起她,她知道,她苦笑,是不是应该感谢魏锦堂,不像张倩一样当面给她难堪?就连打儿子耳光都出去打,算是给她面子了吧?

    可明明想要开解自己,为什么心还是那么酸涩,那么难过?为什么还是那么想哭?

    一坐上魏正涛的悍马车,沈盈袖的泪就忍不住“叭叭”地往下掉。

    魏正涛刚刚发动车子,扭动一看她在哭,马上又熄了火,用力地将她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发,“笨蛋,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不准哭了,听话!”

    那无奈中带着无限宠溺的霸道语气,让沈盈袖哭得更是起劲。

    她想说话,可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就是说不出来,只有眼泪不停地往外冒。

    魏正涛不禁感叹,女人果然是水做的,看到她那珍珠一般往下滚的眼泪,他这心也跟着哇哇地疼,“好了,好了,父亲教训儿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以后天天和阳阳要是不听话,我也要训他们的,如果一巴掌能换来我们的幸福,我就算受多几巴掌,我也愿意!”

    沈盈袖猛地抬起头,“不!不许这么说,这巴掌打在你脸上,痛在我心上。阿涛,我有时候真恨我自己,虽然我不想承认我无能,可是,如果我再能干一些,我的背景再雄厚一些,是不是你的压力就会小很多?是不是我们就能很顺利的在一起了?”

    魏正涛用力地擦去她的眼泪,“笨蛋,没有这些如果,如果你真拥有这些,说不定就像徐晴一样,我也不会爱上你了。老天爷是公平的,经历过苦难的爱情才会更加甜美,更加让人珍惜。我们若能熬过这段苦,就会好的。以后,等我们老了,不是也有更多值得回忆的东西吗?盈盈,不管在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我爱你,永远不变!”

    沈盈袖用力地点头,含泪而笑。

    那柔弱中带着坚强的模样,份外令人心疼,魏正涛轻叹一声,用力地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爱她爱得心都疼了,他无法想像,如果失去了她,他会怎么样,他连想都不敢想。

    可是,父亲刚才的话,却又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一出去,魏锦堂就甩了他一巴掌,说他不该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的母亲伤害到这种地步,若是张倩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沈盈袖永远也别想进魏家的门。

    怒吼完了,魏锦堂又说:上头有令,他们此次的任务到此为止,徐家答应给出一个交待,而魏正涛等人也必须即刻返京复命。

    这就代表着,他们之前做的功夫全都白费了,陈勇也白白的少了一条腿。

    魏正涛不甘心,这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结果。

    十恶不赦的徐步不除,怎么对得起刚刚死去的那些兄弟?怎么对得起已经残废的陈勇?怎么对得起他们这帮日日夜夜奔波的兄弟?

    让他们来就来,让他们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

    如果他们这帮人是这么容易妥协的话,那就不配称为“华夏的守护神”。

    铁证如山,却不逮人,更不是他们会做的事!

    在他们的眼中,徐步这样的人就该死,就不应该留在世上继续祸害他人。

    所以,他对魏锦堂说了一声,“不!”

    魏锦堂却骂他糊涂,说他若一意坚持下去,会害死很多人!

    他问为什么,魏锦堂却不肯说,只说想要知道原因,请魏正涛亲自去问老爷子,老爷子会给他答案的。

    最后,魏锦堂还说,老爷子知道了他要带沈盈袖和两个孩子回京当随军家属的事,如果魏正涛放弃这次调查,老爷子就答应暂时让沈盈袖和孩子们在一起。

    否则,老爷子将永远不许沈盈袖进门。

    魏正涛感觉自己又被他们逼到了十字路口,该怎么走,才是最好?

    想了想,他还是对魏锦堂说,“如果老爷子给不出一个满意的理由给我,那么,这件事我还是会查下去,至于盈袖和孩子,我自己安排。”

    魏锦堂气极,怒道,“你怎么还是那么固执?”

    魏正涛定定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爸,从小你和爷爷就教导我,一切要以国为重,不可贪图任何私人利益,大丈夫更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一直谨记在心,不敢或忘,做事只求能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今,面对徐步这样十恶不赦的坏蛋,一个当初你们口口声声下令要诛杀的犯罪分子,现在你们却说要放了他?会不会太可笑了?”

    “你懂个屁啊!”魏锦堂气得低骂出声,“上头不同意,你就算在这边逮捕了徐步,到了上面一样会放了他,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采取迂回措施,先冷一冷这事,顺着他们的意,了结了这事再说?更何况,徐家已经答应要给我们一个交待,你应该清楚,这个交待肯定得让大家满意才行,你为什么还要死抓着不放?你这是愚钝!”

    “那陈勇呢?他没了一条腿,谁来给他一个交待?”魏正涛也低声吼了起来。

    魏锦堂冷笑,“连他爹都不在乎儿子少了一条腿,你还在这瞎嚷嚷什么?”

    “什么?你说陈叔也不介意?不!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徐步?”魏正涛不敢置信,陈继生,那可是执法严出了名的家伙啊。

    魏锦堂一脸严肃,“我只透露一点,徐步的手里,掌握着能致我们几家人于死地的有力证据。所以,到目前为止,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那就让他这样逍遥法外了?”魏正涛不甘心。

    魏锦堂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这个倔强的儿子,他何尝不是不甘心?

    可是,上层的整个利益集团是捆在一起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就连他们开始都没有想到,会闹到今天这样尴尬的地步。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们当初也不会让魏正涛他们那个部队出动了。

    徐步的生意越做越大,大到了让人感觉不安,谁能想到,在要对他动手的时候,他却挖出了三十多年前的那桩秘密。

    难怪他敢这么嚣张,就连陈勇,他也敢下黑手,就是因为手中有人人畏惧的王牌。

    徐步,隐然有之势,他掌控着军火,毒品,甚至还有一些他们还不知道的东西,就连上头现在都不敢动他了。

    可想而知,徐步的势力有多大,他还是小看徐步了。

    除非,有人能在黑道和徐步抗衡,否则,这一次逮不了他,以后就更难收拾他了。

    魏正涛跟魏锦堂商量不出一个结果,只好返回医院,将沈盈袖先送回别墅去。

    但他的心里却很清楚,如果徐家倒不了台,那么,他和盈袖的路,也会更加难走。

    倚在他怀中喘息的小女人是那么的不安,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身上,他怎么忍心负了她,他也不可能负她!

    最后,魏正涛还是决定,先带她和孩子们回京,跟老爷子直接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