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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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正涛用力地揽紧她的腰,“帅帅想要怎么活,那是他的事。你就少操那份心了,你有空还是多管管你自己,要不,就多管管我和俩个宝贝蛋,让我们多感受感受幸福不好吗?”

    沈盈袖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现在不幸福吗?”

    “当然……”魏正涛故意顿了顿,在看到沈盈袖那满眼的杀气时,赶紧补上后两个字,“当然幸福!可是,我还想更幸福一点!”

    看着魏正涛脸上的坏笑,沈盈袖勾住他的脖子,妩媚地瞅着他,甜美地笑着问,“老公,你不觉得你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吗?”

    “那是,这都得怪你,是你宠的!”魏正涛将头靠在她肩上,摆出一副娇弱无比的小受样。

    “噗哧……”沈盈袖又破功笑了!

    每一次都是这样,他一见她想板起脸下起狠心教训他的时候,他总是以这一招来逗她,而她,也总是会被他逗得笑颜绽放。

    沈盈袖娇嗔着伸指戳了戳他的额,“你呀,真是老顽童!”

    魏正涛朝她抛了个媚眼,然后,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提醒着,“老婆,你再不出发,咱家那俩宝贝蛋可要等急了!”

    沈盈袖一拍额头,“哎哟,真是的,都怪你在这胡搅蛮缠!”

    “又关我事?”魏正涛一脸无奈。

    “快点!快点!迟到了,我可唯你是问!”沈盈袖一边说,一边扯起魏正涛朝门外冲。

    魏正涛苦笑着摇了摇头,眼里却满是宠溺地看着她那完美无瑕的侧脸。

    这个时候的她,是一个典型的冲动型小女人,与执行任务时的冷淡肃杀恍若两人。

    她,就是一个典型的多变女郎。

    不过,他非常非常喜欢,这样的她,能时常带给他开心和快乐,完全不会让他有厌倦和腻歪的感觉。

    相反的,他总是感觉看她不够,想她不够,爱她不够,巴不得每时每刻都和她粘在一起,永远也不分离。

    昨天,他们连夜从纽约赶了回来,回到京都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又马不停蹄地去见傅怀安,最后又回到修车场和他们开会,验收他们的成绩。

    拖到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而他们和俩宝贝蛋约好的时间是六点半,在欢乐谷的大舞台见。

    魏正涛的意思是,他们不能在家里陪他们吃团圆饭看春晚,那就约在欢乐谷,看夜场表演也不错,那里的节目比起春晚来可更是精彩。

    由于他们是隐秘回国,沈盈袖便拿了“天使”的一部外表不打眼的桑塔纳,黑色的车身,你完全看不出这车的装备却是国内最牛X的。

    魏正涛开着车,呼啸着朝欢乐谷飞驰而去。

    沈盈袖感叹了一声,“要是能把你那部超音速汽车给开回来过过瘾,那就好了。”

    魏正涛瞄了她一眼,呵呵轻笑两声,“这里可不是纽约,你要是把那部车给开回来啊,我敢肯定,不到一天你绝对会成为网络红人,然后,你会被十三亿的人一人吐一口水把你给淹死。娘子,咱要低调,懂不?像这样的车不也挺好,外表不打眼,内里却全是精华。”

    沈盈袖轻叹一声,“你说得也对,咱还是低调地生活吧!阿涛,我现在突然明白了爷爷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魏正涛侧眸,看了她一眼。

    沈盈袖又是一声轻叹,“爷爷说,没有人会永远甘于做老二!当时,我听这话的时候,还没明白他指的是谁,如今才知道,原来当时爷爷就知道老吴家要反了。”

    魏正涛轻轻笑道,“我说过,爷爷就是一只修行千年的老狐狸。不过,你这只小狐狸也不赖,不也早早就把人给安插在咱们的基金会了?他们有什么动静,估计都瞒不过你的耳目吧?”

    沈盈袖瞪他一眼,“基金会可是我的心血,吴越的为人我是相信,但我不相信的是人性,他是吴家的子孙,虽然吴彬才是嫡系,但吴越也是吴家重点培养的人才。

    我之前曾以为他不会离开大哥的公司,但现在看来,大哥的公司若真要倒了,他的离开倒是最正确的。如今基金会的声名在外,他的名誉不但保住了,而且留了个好名声。

    我只是希望,他能够带好这个基金会,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让更多人能受益就好。否则,我不管他是谁,只要碰到了我的底线,我都绝对不会对他手软!”

    魏正涛想到自己的发小吴彬,心里更是苦涩。

    吴越尚且让沈盈袖痛苦心伤,那吴彬之于他,更是割肉般的生死之痛。

    当初,对平州药业公司的那件案子,他就一直心怀疑虑,爷爷派去的人员,最后还是迟了一步,那个药厂的实验室,除了一些算不上证据的蛛丝马迹表示那些人曾经存在过,但实质上的证据,他们却一点也没有抓到。

    从此之后,这帮克隆人和实验室,在这几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件事,也成了老爷子和魏正涛、沈盈袖心头压着的一块大石,如果不解决,他们永远也不会安心。

    在这次吴家发力之后,他们也才确实了自己的猜想。

    这些克隆人从来没有消失过,他们对沈盈袖杀人的检控,人证物证都俱在,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还有一点,既然还有沈盈袖的克隆人,那就证明,当初和卓岩一起被灭掉的克隆娃娃,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到底他们制造了多少个沈盈袖的克隆人,这个才是他们目前最想知道、也最担心的!

    克隆大案,也是他们目前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可是,他们现在该从哪里找到这个案子的突破口呢?

    魏正涛和沈盈袖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中。

    就在魏正涛和沈盈袖赶往欢乐谷,准备与子同乐的时候,中南海的几大宅院内,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魏家大宅内,没有了往年的热闹和喧哗,大厅里只有张倩和已被停职调查的魏锦堂坐在那看春晚,魏如雪则坐在一边,看着香梨抱着小向锋喂着粥。

    看着这冷冷清清的家,想到一家之主老爷子的逝去,大儿子又还身陷牢狱,小儿子和小媳妇又音讯全无,张倩的心里只有悲伤和失落。

    经历了这一场大悲大难之事,张倩倒是突然醒悟了。

    一切的荣华富贵,皆是人世浮华,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以前她总喜欢争,争来争去,到头来还不是像现在一样,她只能坐在轮椅上,冷眼看世间繁华,这脑子反倒是比以前清楚许多。

    她现在才知道,她能拥有这样的家人,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

    可如今,老爷子前脚刚走,这人还没入土,天就变了!

    太快了,快得让她难以想像,也难以承受。

    她现在什么都不求了,只想要自己的儿子儿媳都平安归来,能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在一起,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人在经历过大悲大喜之后,总会对生活有所感悟。可是,失去的东西却再也回不来,只能在感悟以后,珍惜现在及以后的幸福。

    但愿,还来得及。

    与魏宅的冷清不同,百米之遥外的吴家今年却特别的热闹,门口停满了那些儿子孙子们开回家来过年的豪车。

    吴家大厅内,以吴老头居中,第二、三、四代的子孙以嫡长子吴副总理长为首,和次子吴副主席长为次,全部团团围坐着吴老头的左右,四世同堂,子孙兴旺,果真热闹不休。

    吴老头一张脸是红光满面,一双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座下这些子孙,他吴进发今儿个终于可以不用做老二,这心里憋了几十年的气啊,今儿个终于舒畅了。

    魏老头啊魏老头,你终究还是比我先死一步,我这个万年老二,总算等到出头之日啰。

    呵呵呵,这笑到最后,还不是我赢了,你就算赢了一辈子又怎么样?你的子子孙孙现在还不是任我蹂躏?

    哈哈哈哈……

    吴老头在心里得瑟地狂笑着。

    他却不知道,他的网布得再密,却总有一把天剑能破开他织的网,一个网只要破开一个洞,想要装住大鱼,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笑,还嫌太早了点!

    像是有预警一般,吴副总理长的手机响了!

    吴老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来电话?”

    吴副总理长虽然在外面是雄纠纠气昂昂的,说话挺有气势,一言九鼎,但在这个老父亲的面前,他却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惧怕着。

    他一看到吴老头不高兴了,看了一眼来电,赶紧解释,“是个重要电话,如果没事,估计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来骚扰的。爸,我出去接一下。”

    “去吧!”

    吴老头大手一挥,得到赦令的吴副总理长这才拿着电话走了出去。

    走到后院的空地处,吴副总理长压低声音,直接问,“说!什么事?”

    对方连称呼都没有,直接报告,“那两个小鬼去了欢乐谷。”

    “好,你马上派人包围住欢乐谷,记住,多派些高手,如果目标真的出现,务必要一次擒获。不要惊动太大,明白吗?”

    “明白!”

    三言两语说完,吴副总理长挂了电话,眯起双眸仰望着天空。

    他想到前两天和M国那名长官的对话,他们虽然很确切地肯定说,魏正涛和沈盈袖已经给他们干掉了,但他却总是不信。

    那对夫妻,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一样让人打心眼里讨厌,不管怎么弄,就是弄不死他们,让他又恨又气又头痛。

    这一次用克隆人制造了沈盈袖的案子,就算他们活着,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回来,他就等着给他们下这个套,只要盯紧了那两个小兔崽子,肯定就能抓住他们。

    吴副总理长慢慢地走回屋。

    吴老头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问,“什么事这么急?”

    吴副总理长不想让老父亲担心,遂回道,“没什么大事,您老就放心吧!”

    听到他的回答,吴老头很不满意,站了起身,“你跟我过来!”

    说完,便背着手率先朝后院走去。

    吴副总理长一脸无奈,摸了摸鼻子,乖乖地跟了过去。

    一直坐在角落默默无言的吴彬,看着自己的爷爷和父亲走了进去,眸光一暗,此时的他,再无平日里的风流倜傥,身上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悲哀。

    他的出身,他无法选择。

    如果今日他们对付的换作是别人,他压根就不会心疼。

    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对付的人,是从小玩到大的铁杆兄弟,他这心,就无法言喻地痛!窒息般地痛着!

    爷爷做了一辈子的万年老二,他又何尝不是?

    他从小就跟在魏正涛的后面打打杀杀,长大了,和他一块去当兵,每一次执行完任务,风光的永远是魏正涛一个人,他们这些幕后出力的兄弟们,很少能分到一份荣誉。

    虽然魏正涛确实也够哥们,对他们很好,但人总是有野心的,每个人总会想着往上爬,能站到高处去看一看人生每一个山顶上的美好风景。

    他吴彬,也不例外!

    所以,在家里长辈的领头下,在面对家族利益和个人利益的时候,吴彬毅然地选择了跟随。

    哪怕不成功,他也努力过了,他就可以无愧地面对自己。

    虽然这样做会伤害到朋友的情义,但每个人总会有面临抉择的时候,每个人的选择都因时制宜,也都不一样,正因为如此,才造就了每个人不同的人生。

    他不是圣人,他的骨子里其实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他为自己打算得更多,所以做不到在关键的时候,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牺牲一切。

    他很抱歉!但却不觉得亏欠了魏正涛多少。

    因为,这就是人生,这就是有人就有斗争的江湖!

    他不断地宽慰着自己,纵然如此想,但在听到父亲和爷爷对他们夫妻俩下格杀令的时候,他的心还是难受了!

    烟,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着……

    吴彬又想起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来,不管是作为男人,还是作为朋友,他都非常尊敬和佩服魏正涛。

    魏正涛的为人非常讲义气,他的铁骨铮铮,他对朋友的慷慨就义,他每一次的英勇赴死,让每一个和魏正涛接触的男女,都会不由自主地被他身上的精神所吸引。

    他当然明白自己和魏正涛之间的差距,不管是能力和谋略,他都输魏正涛一大截。

    他吴彬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但也正因为这样,才更激发了他的斗志,他想与天斗,与魏正涛斗,看看他吴彬的能量到底能长在哪里?

    在他寻思之间,吴父和吴老头从书房出来了。

    吴彬根本不用抬头看,猜也猜得出是怎么回事,能让他们在大年三十夜还忙个不休的,除了魏正涛和沈盈袖的事,还有谁有这个能耐?

    他带着自嘲,轻轻地嗤笑一声。

    魏正涛,但愿,上帝会保佑你们吧!

    此时的魏正涛和沈盈袖,还不知道一张大网正向他们张开。

    桑塔纳稳稳地停在欢乐谷的停车场,沈盈袖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宝贝儿,到了吗?”

    天天回道,“妈咪,我们到了,在舞台右侧的倒数第十排中间。”

    “舞台右侧的倒数第十排中间,好,妈咪记住了,宝贝儿,你们等着,爹地妈咪马上过来。”

    “好!妈咪,我等你们!”

    “好!”沈盈袖笑着挂了电话。

    想到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儿子,真怪想他们的,她扭头朝魏正涛笑道,“阿涛,你说咱家这俩宝贝儿这么大胆和聪明,到底是像谁啊?像你还是像我?”

    魏正涛见她一脸高兴,不忍扫她的兴,得瑟地笑着,和她斗嘴,“当然是像我了!俗话不是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他以为沈盈袖会像以往一样,不甘服输,没想沈盈袖却破天荒地爽快认了,“呵呵,也是,你小小年纪就称王称霸,我在他们这么小哪敢四处走,想想我当年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人还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呢。”

    她承认,她确实是没自家老公聪明睿智,平时死不承认,那是她死要面子,不甘被他欺压着翻不了身。

    两个人买了票进了场,走进大舞台的会场。

    此时,舞台的四周已经坐满了人,放眼望去,全都是那些爱热闹爱玩的年轻脸孔。

    沈盈袖举眸微一扫射,便发现了两个小家伙的身影。

    就在她要举步上前的时候,却突然看到小天天朝她打了一个手势,让她快撤!

    沈盈袖拉着魏正涛正想转身走,突然看到天天和阳阳四周坐着的几个男人同时站了起身,掏出匕首直接将小天天和阳阳给制住了。

    现场的观众一见要打架了,顿时尖叫着四散而逃。

    只有沈盈袖和魏正涛,像人群中的两座山一样,傲然地伫立在那里,与他们定定地对视着。

    阳阳大声地喊了起来,“妈咪,你们快走!别管我们!”

    押住他的那个男人一把捂住了阳阳的手,不让他再喊,却被阳阳咬了一口,那人恼差成怒之下,一巴掌朝着他的小脸蛋拍了过去。

    “啪”地一声,那么地响亮,场内的气流,在瞬间像是静止了一般。

    场内的气温,瞬间冷如北极。

    小阳阳仰起小脸,怒瞪着那个打他的人,下一刻,他“噗”地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准确无比地喷到那个打他的男人脸上。

    那个男人气得一抹脸,又想动手揍阳阳。

    他身边的另一个男人低喝一声,“你别乱来,孩子是无辜的,要真出了大事,你能负得起这个责吗?”

    那男人阴狠地瞪了小阳阳一眼,又恨恨地放下了再次扬起的手,不甘地骂了一句,“小兔崽子!”

    魏正涛和沈盈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打,心里是又气又恨又疼。

    他们的眸子闪着冷寒的光芒,杀机暗起,真恨不得马上扑上去砍了那男人的手。

    魏正涛和沈盈袖正想要出手,突然间听闻一阵悠扬的箫声悄然响起。

    沈盈袖心里大喜,与魏正涛对视一眼,是阎肃来了!

    果然,不一会,他们便看到有无数大大小小的蛇,从四面八方朝着舞台这边涌了过来。

    原本还有三三两两个胆大的围观者躲在一边偷看,如今一看到这么多蛇涌过来,吓得一个个飞也似地逃了出去。

    那些工作人员原本想出头维持秩序的,现在见情况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控制,也再没有一个人胆敢留在舞台这里,赶紧往上呈报,得到的消息却是,今晚不管出什么事,他们都别插手。

    那些工作人员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生怕被蛇咬了,也一个个尖叫着全跑了出去。

    整个大舞台,就只留下魏正涛和沈盈袖,还有那一帮对峙着的黑衣男。

    原先的紧张对峙,被这些飞快地爬进来的蛇给打破。

    那些前来抓捕沈盈袖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心里都在滴咕着,“他妈的,这城市里哪来那么多蛇啊?”

    很快,那些蛇开始向那些黑衣人扑咬了上去。

    这时,黑衣男人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些蛇是用来对付他们的。

    下一刻,便有人开始恐慌万状地嗷叫,“啊——我被蛇咬了!我会不会死?我会不会死?”

    有一个像是领头的黑衣男人率先拔出了枪,开始向那些黑衣人大声吼道,“拿枪,大家快点拿枪,射死这些蛇!”

    沈盈袖和魏正涛一看他们乱了阵脚,就知道他们的机会来了!

    动手!

    夫妻俩个对视一眼,身形双双跃起,以迅如闪电的速度,朝着扣押着天天和阳阳的那几个黑衣男人直扑了过去。

    与此同时,两个小宝贝也在瞬间发力,小小的身子滑如泥鳅,一下从那两个扣着他们的人手中摆脱了出来。

    他们想追,却被蛇给紧紧缠住,只好心惊胆颤地与蛇进行搏斗。

    其中一个黑衣人稍一分神,便被蛇咬了一口,但那咬他的蛇,却也迅速被他给一枪爆了头。

    魏正涛和沈盈袖趁他们被蛇缠住,一人抱起一个儿子,狂奔着向门口跑去。

    那些抽出空来的黑衣人,开始追着他们,朝他们不停地开枪。

    但魏正涛和沈盈袖奔跑的速度实在太快,而且是以蛇形奔跑的,所以那些黑衣人想要打中他们,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冲出舞台的大门口,外面又有几个黑衣人在守着。

    魏正涛一把摸出腰间别着的暗器,和沈盈袖两个人,运足内劲,一左一右将暗器甩了出去,各自解决几个。

    他们此时的身手,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快!

    快得让那些黑衣人全都胆寒。

    有一个男人站在暗夜中,看着魏正涛和沈盈袖奔逃的身影,用力吸了一口手里的烟,悄然按动通讯器,“目标已向你方移动,准备动手!”

    话筒里同时传来几声清晰有力地回声,“是!”

    暗夜中的男人唇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等待魏正涛他们的,将是国际上最出色的几个狙击手。

    他就不相信,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他们一家四口还能安全地逃离出去。

    魏正涛和沈盈袖一跑出去,马上默契地说,“分头走!到时联系!”

    “好!”

    他们一左一右地分开了,沈盈袖抱着小天天,尽量找着能够隐藏身子的地方,身后跟着有五个黑衣人,还在狂追着他们。

    沈盈袖抽空摸出暗器,回身一扬,又干掉了两个,伤了一个,还剩两个继续紧追在她的后面,紧咬着她不放。

    在她发暗器射杀那几个人的时候,身形停了一下,他们的距离也越拉越近了。

    此时,沈盈袖已经跑到了大街上。

    午夜的大街,寒冷似刀,马路上冷冷清清,只有稀稀落落地赶着回家的车辆,还在这除夕夜里奔走在马路上。

    就在这个时候,沈盈袖突然感觉自己身上的气机被人锁定,有杀气!

    不好,有狙击手!

    她的心一颤,能让她感觉到危险的狙击手,肯定身手不凡,沈盈袖左右一望,一边仍按蛇形疾跑着,一边赶紧寻找机会,摆脱狙击手的锁定。

    要是摆不脱这个狙击手的锁定,那他们母子就会很危险。

    就在此时,一部黑色的奥迪“咯吱”一声停在他们的面前。

    沈盈袖听到一声熟悉地大吼,“袖袖,快上车!”

    沈盈袖心里一哽,是帅帅!他总是会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像个拯救她的天使一样降临在她的身边。

    沈盈袖顾不得多想,拉开车门一把钻了进去,“帅帅,快开车!”

    就在此时,那个狙击手见沈盈袖上了车,怕她逃了,手指也直接按动了扳机。

    狙击炮带着凌厉的杀气,呼啸朝着奥迪车追击了过来。

    “轰隆”一声巨响,瞬间浓烟滚滚。

    所幸徐帅开车开得快,奥迪车没有被狙击炮给击中,但也被这股气浪波及,差点把奥迪车都给掀翻在地。

    有一辆路过的小车正好冲进了狙击炮的爆炸范围,一下车毁人亡。

    沈盈袖回头看到这一幕,心里暗暗为那个路人默哀。

    那个狙击手一击不中,马上用通讯器通知下一截的人员,“目标被一辆奥迪车接走,正朝你的方向而去,请准备拦截!”

    而开着奥迪车的徐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和一枚徽章,递给了沈盈袖,一边注意着路况开着车,一边快速地对她说,“袖袖,这个U盘里面的名单,是M国买通华夏的高层人员名单,还有我搜查到他们交易的一些证据,还有一封是我写给你的信,另外,这个徽章,是世界上最大的黑客组织联盟的盟主徽章,请你帮我交给阳阳或者天天,让他们继续将黑客组织联盟发扬光大。米尼的传奇,我希望他们能帮我继续下去。我已经交待了联盟里的人,如果我不在,到时会有人带领他们该怎么做的。好了!你们在这里下车,我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沈盈袖听着他像交待遗言一般的话,用力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行!帅帅,我不能让你去涉险!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小天天也跟着说,“帅帅叔叔,我们一起走!”

    徐帅开到一个小路口,停下车,将他们母子俩给硬推了下去,冲他们低吼着,“快走!袖袖,快走!记住,好好地活着!要幸福!”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沈盈袖一眼,开着奥迪继续往前狂奔。

    袖袖,就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

    我的爱,永别了!

    沈盈袖跌倒在地下,看着奥迪那不要命地往前狂奔而去,心里有着浓浓的不安。

    就在奥迪快要失去踪影,就在她想要站起来继续跑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嘣”地一声爆炸巨响。

    沈盈袖的身子巨震,瞪大双眸往前看去,正好看到奥迪被炸成一块块碎片,带着那噬人的火焰,在浓烟中翻滚了几下,又狠狠地摔落在地上的一幕。

    沈盈袖将手塞入嘴里,狠狠地咬着,堵住自己的哭声,却禁不住泪流满脸。

    “帅帅……帅帅……对不起……对不起……呜呜……”

    小天天看着远处的火光,乌黑的眸中闪过一丝恐惧,“妈咪,帅帅叔叔他……是不是已经……”

    他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沈盈袖的脖子,连说话的声音都害怕得颤抖。

    那是他和阳阳最爱的帅帅叔叔啊!仅次于爹地的帅帅叔叔啊!

    沈盈袖紧紧地抱着他,哽咽着,似是在安慰小天天,又似是在安慰自己说,“不会有事的,帅帅叔叔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就在沈盈袖失神的时候,她的通讯器响了,“老婆,你在哪?你脱身了没有?”

    沈盈袖哽着声音说了地方。

    魏正涛听到她的声音不对劲,马上说,“你等着,我马上开车过来接你!”

    “好!”

    那些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徐帅的死给吸引了过去,他们都以为,沈盈袖应该被狙击炮给轰成了碎片,葬身火海了吧?

    就连她的人上了魏正涛的车,沈盈袖还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恶梦一样,现在这梦还没醒,那泪,也还是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吓得魏正涛开到一个偏僻处,便马上停下了车来问,“宝贝儿,到底出什么事了?说啊!”

    小天天红着眼,乖巧地代替沈盈袖回答,“爹地,刚才是帅帅叔叔救了我和妈咪,可是,帅帅叔叔的车被敌人用狙击炮给轰掉了,帅帅叔叔他可能已经……”

    魏正涛明白了!

    他张手将沈盈袖抱入了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着,“乖,别哭了!帅帅不会有事的!如果帅帅真的出了事,我会让那些人渣全部给帅帅陪葬!”

    沈盈袖拿出徐帅给她的U盘,哽着声音说,“帅帅说,这里面有那些通敌叛国的人员名单,还有他找到的一些证据。”

    魏正涛的心里一动,徐帅,真是个值得他敬佩的男人!

    魏正涛蹙眉沉思了一会,马上说,“宝贝儿,我们不能再等了,现在马上去看看帅帅提供的这些证据,如果证据确凿,我们马上把这些证据提交给傅怀安,让铁血特卫队的人出手吧!”

    沈盈袖也有同感,如果不快刀斩乱麻地收拾他们,将会有更多无辜的人牺牲在这些人渣的黑手之下。

    沈盈袖哽咽着声音说,“阿涛,派人去探探帅帅的消息,我要知道他确切的消息。”

    一说到帅帅,她的眼泪又有奔流之势。

    魏正涛心疼地轻抚了一下她的头,“我会派人去打听的,你别太难过了。”

    一家四口默默无语。

    魏正涛并没有载着他们回那破汽修厂,而是直接回了那个叶树人住过的小四合院。

    由于要过年,翟叔翟嫂早让魏正涛打发回去过年,现在这院子里空着没人住,也正好可以给他们一个安静的地方做事。

    进了屋内,魏正涛和沈盈袖先仔细查探了一下四周,在确实没有被人安装窃听或监视器之后,他们这才让天天和阳阳把他们背包的智能电脑给拿出来。

    当他们看到徐帅提供的那份名单上那一串串熟悉的名字,和那一串交易的数字金额时,魏正涛冷笑一声,“果然不出爷爷所料,这些人真被爷爷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爷爷早就知道他们反叛了国家,拿着国家的利益去赚取那些黑心钱,爷爷早就想一锅端了他们,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倒先对爷爷下手了。”

    魏正涛的眼睛也有些红,随即他又振作起精神来,“老婆,再看看徐帅给你写了什么?”

    沈盈袖扭头看着他,也不说话。

    魏正涛摸了摸鼻子,扯起俩个小子,“走,咱爷仨到外面坐坐。”

    看到他们出去了,沈盈袖这才打开徐帅给她的那封信,细细地看了起来,才看了那么一两行,就又开始不停地流泪。

    “致我最爱的袖袖: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袖袖,我爱你!这句话其实一直想说,藏了那么多年,却一直未曾说出口,没想到,说出口的时候,竟然是诀别的时候。

    每当午夜梦回,我常常一次又一次地念着袖袖这个名字,总会感觉到被一种椎心刺骨般的悔痛给缠绕,我们的相遇是那么地早,却被我的犹豫和不决给错过,直到那一天,你带着魏少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才知道,我已经错失了生命中最美好的那位女子。

    悔,痛,都已经无济于事,我只好把你深埋在我的心里,好好地珍藏着,默默地守护着。

    在海城的那几年时间里,我静静地陪在你的身边,真的每天都在盼着,希望你能对我说一声‘帅帅,我爱你!’,可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奢望,你是那么固执那么坚持的一个人,你是那种一旦认定了那个男人,就死也不会回头的性子,我除了等,还是等……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真的希望,魏少不要再出现,也许,我就能等到你心扉为我开的那一天。

    可惜,天不从我愿,魏少又再一次出现在你的面前,当我看到你的脸上重新展开了笑颜,当我看到你一步一步地走向幸福,我的心,也渐渐地沉,重归落于尘埃。

    失落吗?是的,我很失落!无比地失落!

    不过,和你的幸福比起来,我的失落真的不算什么,袖袖,你能幸福,就是我最大的欣慰和盼望。

    在去纽约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如果我不能守护你一生,那么,至少让我再为你做一点事,为你的幸福再增加一点安全感,所以,我离开了。

    如今,几年的代价,总算拿到了一些成绩,能对你有所帮助,我也于心无憾了。

    袖袖,答应我,要好好地活着,别为我伤心,更别为我难过,死,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不舍,是流恋,是难过,是伤心;可是,我却觉得这是解脱,因为,我终于可以重新投胎做人了,再也不用背负着这一世的肮脏生活,我可以去过新的生活了,所以,你该祝福我,对吗?

    袖袖,如果真有下辈子,我想和你预约,下辈子如果是我先遇上你,请你嫁给我,好吗?

    好吗?

    好吗?

    徐帅,于2015年2月18日凌晨3点。”

    下辈子如果是我先遇上你,请你嫁给我,好吗?好吗?好吗?

    连续三个问号,代表着他的渴望和急切。

    沈盈袖的泪流得更急了,帅帅,如果真的是你先遇上我,如果我真的会爱上你,那么,我会嫁给你!今生欠你的情太多,如果有来生,就让我用一世来偿还欠你的债吧!

    这一世,就让我好好地为魏正涛和自己活一回,你放心,我一定会听你的话,活得好好的!好好的!

    呜呜……

    站在屋外等了大半天的魏正涛,见沈盈袖一直在哭,生怕她哭坏了身子,终于还是忍不住推开门。

    他几个大步走到她的身边,张手便将她紧紧地拥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地哄着,“乖,别再哭了!再哭下去,你的精神可要透支了,你别忘记,你还有事要做,我们都还要给帅帅、给爷爷他们报仇雪恨,你自己还有冤屈要平反呢!”

    沈盈袖点了点头,“我会好的,让我再抱一会!就一会!”

    她用双手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坚硬如铁的胸膛,听着他说的话,感觉着她的心跳,她这才觉得好过一些。

    看到她有些无助的样,魏正涛心又一抽一抽地疼着,伸手轻抚着她的头,“傻瓜,你想抱多久都行!我巴不得你抱着我一辈子不放呢!”

    沈盈袖说到做到,果然抱了一会,就放开了他。

    她又伸手抹干净脸上的泪,朝一直担心着她的父子仨笑了笑,“我没事了!”

    那梨花带泪柔中带刚的小模样,别提多让这父子仨心疼了。

    魏正涛一拍手掌,“好了,来吧,我们继续干活。”

    待一家人坐好,魏正涛拿了一张纸,给他们母子仨画了一个关系图,说,“接下来,我们商量一下,咱们的计划该怎么走。第一,老婆大人,你要先把铁血特卫队的盟主的位子给攻下来,只有他们承认了你,才会像对待老爷子一样地恭恭敬敬地对待你,听你差遣。这个嘛,我相信你的能力,你一定行的!”

    他朝她笑着,竖了竖拇指。

    沈盈袖肯定地点了点头,自信地仰起圆润的小下巴,“我没有问题,如果我没有能耐胜任,爷爷也不会把铁血特卫队交到我手上了。”

    魏正涛又看向自己的两个天才宝贝儿子,“第二个,天天和阳阳,你们俩负责情报的搜索,还有必要时发起的黑客攻击,这个,你们俩应该没问题吧?”

    天天和阳阳大声回答,“当然没问题!”

    “好!我这边呢,会收拢所有的武装力量,用以调查和对付那些人渣,如果法律真的制裁不了他们,必要时,我会将他们全部蒸发。”

    魏正涛的那双黑眸中,此时盈满了让人畏惧的浓烈杀气。

    他绝对不会让那些人的阴谋得逞,哪怕死,他也要将老爷子最后的夙愿完成。

    一家人又详细推敲了一下事情地各项细节,最后,才挤在一块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天才刚蒙蒙亮,大门就被人敲响了。

    魏正涛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走到门边,压着嗓子轻问,“谁啊?”

    “是我!送外卖的!”

    听到外面传来那熟悉而又低沉的声音时,魏正涛这才打开了门。

    看到秦无声的手里拎着几个饭盒走了进去,魏正涛笑着伸手捶了捶他,“好家伙,来得挺早啊!”

    在看到秦无声两眼赤红的模样时,魏正涛皱了皱眉,“怎么,昨晚又一宿没睡啊?”

    秦无声扯了扯唇,“事情没办好,哪敢睡啊!”

    两个人并肩往屋里走。

    魏正涛问他,“事情有眉目了吗?”

    那平州的克隆案,魏正涛一直让秦无声在跟着,之前,他一直留在海城没有回来,也是因为魏正涛放不下这件案子。

    秦无声回道,“我们跟的那几条线,昨天终于逮到一点漏洞了,那个吴彬的小女友,最近经常和她家乡联系。”

    魏正涛浓眉轻蹙:“她家是哪里的?”

    秦无声回:“H省容城的。”

    魏正涛轻嗯一声,大手一挥,“你继续说!”

    秦无声紧跟着又继续报告:“我们便顺着这条藤派人摸了过去,结果发现,她们家那条村子的山坳里,突然多了很多药用瓶子,而附近方圆百里之内都没有一家药厂。所以我猜……那个研究室会不会搬到了那小山村里去了?”

    魏正涛点了点头,“非常有可能!无声,这样,你们先别打草以蛇,继续给我盯紧了,一刻也不能放松,如果他们的窝真的在那小山坳里,那这一次,我们一定不能再让他们跑了。”

    秦无声点了点头,“我明白!你放心,我们全都卯足了劲,一定要拿下他们。”

    魏正涛拍了拍他的肩,“好样的!来,跟我们一起吃点,呆会我跟你一块去看看。”

    秦无声马上制止,“不!涛哥,这个时候你出面不太好,万一被他们察觉了,那就麻烦大了,毕竟,吴彬可不是一般的人,他跟了你那么多年,对你的行事可是一清二楚的,你这一出,他肯定知道要坏事,说不定又让那些人跑了。”

    魏正涛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那我就等你消息。”

    秦无声,“好,有事我会随时报告的。”

    沈盈袖一见是秦无声来了,讶异了一下,随即便朝他微微一笑,“无声,好久没见你了,还好吗?”

    “嫂子,好着呢!你呢?你这是……”

    秦无声指了指她的眼睛,红肿红肿的,一看就刚哭得凶,他的心也跟着拧了起来。

    沈盈袖虚弱地笑了笑,“一个好朋友为了救我们,出了意外。”

    秦无声劝慰着,“嫂子,您也别太难过了,您可要保重身体啊,这涛哥和孩子们还仰仗着您照顾呢!您要是有点什么,您让涛哥和孩子们怎么办哪?”

    沈盈袖点了点头,“我明白,明白!你别担心,快坐吧,我给你拿瓶水。”

    秦无声连连摆手,“不用了,嫂子,这菜饭还热着,你们赶紧趁热吃吧!”

    魏正涛将一个个饭盒打开,顿时香味四溢,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大餐,沈盈袖和天天、阳阳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们可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昨天出了大事,连年夜饭都没吃。

    魏正涛夹了一块龙虾肉给沈盈袖递到了嘴边,“来,吃这个龙虾,还有你喜欢吃的香煎带鱼呢,这可是我特地叫无声一大早去让专人弄来给你吃的,多吃点!”

    他回头又招呼儿子,“天天,阳阳,你们也吃多点,今天可是年初一,咱可不能饿肚子!无声,来,咱们俩喝酒!”

    沈盈袖白了他一眼,“阿涛,这当口就别喝酒了,等我们把事干完了,等庆功宴的时候,你们想怎么喝,我都不拦着。”

    魏正涛和秦无声同时放下手中的酒,“行,今儿个就听你的,无声,今儿个咱把酒留着,到庆功宴的时候,咱俩加倍喝多几杯。”

    秦无声呵呵一笑,“得,嫂子怎么说,咱怎么做!一切以嫂子的命令为准。涛哥,你说是吧?”

    沈盈袖轻声笑道,“哎哟,这一向矜持的无声也学会贫嘴了,真是奇迹啊!”

    被沈盈袖这一打趣,秦无声的脸竟然红了。

    他喃喃地说,“嫂子,您就别笑话我了,我这是见到你们,忒高兴了点,就有些得意忘形了!”

    沈盈袖见秦无声这么紧张,赶紧笑着说,“没事,没事,嫂子就喜欢这调调,太正经了,我反倒不习惯,你继续,继续。”

    魏正涛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正想说话。

    秦无声已经站了起身,对沈盈袖和魏正涛说,“涛哥,嫂子,你们吃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魏正涛一挥手,秦无声落慌而逃。

    沈盈袖有些奇怪地问,“这无声是怎么了?”

    魏正涛戳了戳她的脑袋,轻笑了一声,“你啊,有时候还真是迟钝。”

    沈盈袖眨巴着眼睛,“我怎么迟钝了?说啊,我怎么就迟钝了?”

    魏正涛非常不满地瞪她一眼,“无声他原本就是不爱说话的人,却在你的面前这么多话,还动不动就对着你脸红,你笑话一下他,他就羞窘得赶紧走人,你就真没发现,这秦无声对你的感情不一样啊?”

    沈盈袖一脸无辜,“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可是真没发现,如果真有,那他这不藏得挺好嘛,你不说,我都没察觉出来呢!”

    魏正涛看着她,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老婆,在这方面,我倒希望你越迟钝越好,最好一直迟钝下去,你只要知道我的好就行了,别的男人全是浮云。”

    沈盈袖没好气地笑着,“是,别的男人在你魏正涛的面前,全都是浮云!”

    魏正涛斜睨着她,“怎么?你不服气?”

    沈盈袖赶紧赔着笑,狗腿地说,“不!大爷说的话,小女子哪敢不服?”

    “这还差不多!”

    “……”

    无语了半晌,沈盈袖才憋出一句,“魏正涛,你可以再无耻一点。”

    吃过了早饭,两个小宝贝蛋正在网上忙碌着,沈盈袖拿手撞了撞魏正涛,悄声问道,“哎,帅帅的事,你到底查了没有?他是不是真的……”

    话还没说完,沈盈袖的眼眶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