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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岂曰无衣今同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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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亦菱一回到城郊军营,就看到曹沅站在帐外迎接她归来,表情却是十分凝重。

    “发生什么事了?”亦菱连忙追问。

    “将军,那些未入选的将士大多十分消极,怠于训练。”曹沅道,“有的甚至带头酗酒,现在整个军营中军心极不稳定。”

    “消极?酗酒?”亦菱蹙眉,“为何不以军法处置?”

    “前几日,我们已经依军法处置了几个带头的将领,但是并没有起到震慑全军的作用,情况依然不好。”曹沅蹙眉道。

    “走,去看看。”亦菱道。

    新练兵场,李沐阳,陈格二人正带领着那些宁兵训练着,亦菱大致扫了一眼,是少了一些人。她回身问道:“那些人在哪里?”

    曹沅道:“八成是在宿营区,估计又有人带头酗酒。”

    “去看看。”亦菱和曹沅又往宿营区走去。

    果不其然,一大群人没有去新练兵场训练,而是躲在宿营区喝酒,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酒气。

    一宁兵喝醉了,踉踉跄跄地走过来,撞在了亦菱身上,正想破口大骂,一看是带着那五万宁兵消失了多日的将军,顿时酒醒了一半儿。

    “将、将……”

    “呦,喝好了?”亦菱笑道,眼中却露出危险的神色。

    “将军!将军恕罪!将军恕罪啊!小的、小的今天是第一次喝酒啊!”那宁兵“扑通”一下就跪下了,抱住亦菱的腿连连求饶。

    他这一叫不要紧,周围的宁兵都听见了,往这边一看,看到了大将军,“扑通”、“扑通”一个个全都跪下了,都大喊“将军饶命”。

    亦菱被这求饶声吵得耳朵嗡嗡直响,摆手道:“好了!这一次是谁挑得头儿?”

    “是他!”“回将军,是他!”

    众人都指着一个方向,亦菱一看,挑头儿的是一名从五品的郎将,此时正烂醉如泥地趴在桌子上,对周围的事丝毫没有知觉。

    亦菱走过去,一把揪住那郎将的衣领,把他从桌子上拽起来,让他的脸对着自己,“你看看我是谁?”

    “啪!”那郎将一把拍开了亦菱揪着他衣领的手。

    周围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别动老子!老子烦着呢!”那郎将踉跄地退了两步,站都站不稳,“老子祖孙三代都是兵将出身!老子从元帝登基时就在这军中了!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仗,老子哪个没参加?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凭什么说不让老子打仗就不让老子打仗了?”

    亦菱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些未入选的将士误以为他们不被重视,误以为她不会让他们参战了,所以才如此消极。再一看周围的将士都一脸惊恐地看着她和那名郎将。亦菱对周围的宁兵道:“待他酒醒了,让他来找我。”

    次日清晨,亦菱走出大帐,刚掀开大帐的帘子,就看到大帐外黑压压地跪了一地的人,跪在前面的正是昨日的那名郎将,还有其他几位将领。

    那郎将看到亦菱从大帐中走出来,慌忙低下头,慌慌张张地道:“将、将军饶命!”

    “饶命?”亦菱挑眉,“本将军何曾说过要你性命?”

    “将、将军恕罪!”

    “恕罪?何罪之有?”亦菱垂眼看着那郎将。

    “末将……末将带头违反军令,饮酒……闹事,消极懈怠……”

    “为何消极懈怠?”亦菱问道。

    “……”那郎将一时答不上来。

    “本将军何时说过未入选的将士就不上战场了?本将军何时说过未入选的将士就不用打仗了?”

    “这……”那郎将抬头看着亦菱,怔怔地说不出来。

    亦菱抬眼扫视周围,跪在地上的将士都看着她,不远处有许多昨日未参与喝酒的将士也看着这边。亦菱高声道:“你们虽未入选,但并不代表你们就没有用,你们依然是宁军的一员,依然是我大宁的将士!我大宁的百姓,依然需要你们来守护,我大宁的疆土,依然需要你们来守卫!为何要酗酒寻衅,消极懈怠?”

    众将士都低下头,整个军营安静得仿佛无人存在一样。

    亦菱严厉的目光扫视了一遍众人,“即日起施行禁酒令!训练期间任何人不得饮酒!违反者,不论品级高低,一律削去军衔,开除军籍!听清楚没有?”

    “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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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郊军营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将军。”

    亦菱转身,来人正是张设。“来的时候没有被人发现吧?”

    “没有,将军放心。”

    亦菱点点头,“近日来可有什么发现?”

    “将军让小的留意的那几位将领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张设道。

    没有么?亦菱蹙眉。难不成自己判断有误,军中没有内奸?

    “只是……”张设犹豫道。

    “只是什么?”亦菱问。

    “只是那新兵中有一名叫做王休的,在军营的时候每天都会在黄昏时分跑到军营外,小的跟踪过他几次,发现只是到军营外不远处的小山丘上,望着西边,不知在做什么。他警惕性很高,似乎已经对小的有所察觉。”张设皱了皱眉。

    “哦?竟有这等事?”亦菱心中兴趣大增,又对张设道:“那几名将领,你继续留意,至于王休,由他去吧。”

    “是,将军。”张设拱手道。

    亦菱缓缓地走上张设说的那个小山丘,并无一人。看来王休还没来,亦菱靠着一棵古槐,欣赏夕阳西下,染红了西天的美景。不一会儿,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一人走上山丘,停在亦菱不远处。

    “谁在那里?”正是王休的声音。

    呵,竟然被发现了,看来警惕性不是一般的敏锐。亦菱从树后现身。

    王休微微一怔,然后行礼道:“属下见过将军。”态度却依旧是不卑不亢。

    亦菱笑道:“免礼。”语音未落,亦菱便一掌劈了过去。

    王休随即闪身躲开,抬手化解了亦菱的招式。

    亦菱收回招式,略带惊奇地看着王休。方才她那一掌虽然只用了三成功力,但若是武功一般的人,是不可能如此轻松避开并化解的。

    “没想到你竟有如此修为,不知你师承何处?”亦菱问道。

    “属下并没有师承那些武家名门,这些不过是私塾里的先生教的罢了,雕虫小技,不值一提。”王休笑道。

    亦菱点点头,“没想到你竟与你的两位兄长如此不同。”

    王休闻言,满脸惊异,“将军如何得知属下有两位兄长?将军认得他们?”

    “是啊,”亦菱微笑道,“我刚参军时,就和令兄在同一队,我们曾一同在战场上杀敌,只可惜……”亦菱顿住。

    王休脸上闪过一片哀伤,但很快隐去。

    “云宁一战之前,令兄还和我提起过你,不过你原本名为小虎,为何要改为休呢?”

    王休道:“小虎本是家母给我取的名。家父给大哥、二哥取名为大虎、二虎,家母怀着我时,家父便过世了,所以我出生后家母便顺着大哥、二哥的名字给我取名小虎。后来我到私塾读书,先生便为我取名‘休’,寓意为‘五国休战,休养生息’。”

    “不知尊师是……?”亦菱心中对王休的教书先生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先生杨信,乃是夏国女帝冷如雪的皇夫杨君昊的弟弟杨君?f的后人。先生文武双全,品格高尚,我能得先生亲自教导,实乃三生有幸。”王休提到自己的先生,脸上满是崇敬与钦佩的神色。

    亦菱听后满心惊奇,“想不到尊师竟是杨君昊弟弟的后人。尊师若是未隐居于乡野,定是一位朝堂之上不可多得的贤良之才。也难怪身为学生的你能有如此才学和修为。”

    王休笑道:“我比先生可差远了。先生光风霁月,虚怀若谷,岂是我这样的小辈能比的?”

    亦菱不解地道:“你既然师从杨先生,为何不参加今年的秋闱,而是选择来参军?”

    王休闻言,眼中涌现出悲伤,“这还要从我大哥、二哥参军那时讲起。除了两位兄长,我上面还有一位长姊,多年前便嫁到了安乐镇上,谁知吉丹侵犯我国边境,攻占了安乐镇,长姊一家惨死于敌军的刀下。得知此事后,大哥、二哥怒火冲天,发誓参军夺回安乐镇,为长姊报仇,那时还是庄帝在位之时,而我年纪尚幼,只得留在家中。后来有幸进入私塾读书,得到先生指点,方才大有进益。不料云宁一战,两位兄长都有去无回,战死沙场,而我国又有多座城池失陷,所以我才决定参军。”

    亦菱点点头,“不过以你的才学,不论从文从武,都错不了。”

    “将军过奖了。”王休拱手道。

    “家中还有什么人?”

    “家中还有母亲、大嫂和小侄儿。”

    “那你离家应征,她们怎么办?”亦菱关切地道。

    “家中还有先生帮忙照应,多谢将军关心。”王休笑道。

    “战场无情,刀剑无眼,他日你上了战场,定要小心。”亦菱语重心长地道,“与敌人交战,最基本的原则就是消灭敌人的同时保护好自己,在这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中,活下来的才能成为胜者。”

    “是,属下谨记将军之言。”王休道。

    亦菱望着西边,夕阳即将落尽,西边的天空一片血红,仿佛是鲜血染成的一样,“你之前每日来这里,就是来看这落日之景?”

    王休笑着反问道:“将军是如何知道的?前几日跟踪我的人莫不是将军派来的?”

    “没错,不过他以后不会跟着你了。此事要保密。”

    “是,将军。”

    亦菱望着西边的天空,喃喃道:“这落日之景有什么好看的?那颜色让我想起了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他们的鲜血流成了河……”

    “所以我每天都来看,这样会更加坚定收复西边城池的决心。”王休声音中透着坚决。

    亦菱依旧望着西天,迷茫的眼神逐渐转为清明,“是啊,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去把它们夺回来,一个一个的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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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国腊月的天气已经变得十分寒冷。

    冷风呼号着,冻结了它经过的每一寸土地。

    将军府,梧桐院。

    梧桐树上的叶子已经快要落尽了,巴掌大的梧桐叶被冷风吹落了一地,整个院落显得十分萧瑟。

    亦菱走上石阶,脚下枯叶发出被碾碎的声音,和着风声,让人更觉凄凉。

    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亦菱忙掀开锦帘,走进屋内,随手解下披风,关切地问道:“前些日子不是好多了么?怎么又咳了?是不是这几日天气冷,又受凉了?”

    皇甫?笑道:“我终日在这屋中,怎么会受凉?倒是你,终日在外,还穿的这么少,当心凉着。”

    亦菱笑道:“才不会呢,我们终日在外训练,天天出汗,还觉得热呢。这段时间我都没顾上回来看看,你有没有按时喝药呀?”

    “自然喝了。”皇甫?浅浅一笑,而后忽然问道,“菱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闻言,亦菱不由地一怔,她看着皇甫?,只见他眉宇间竟流露出担忧与关切,心中一动。多日来,每日与她同行的宁军将士都没有看出来,却被皇甫?一眼看透。

    亦菱苦笑了一下,“不瞒你说,这兵也练得差不多了,不久就要出兵去收复那些被云国侵占的城池了,可是具体的作战方案还没有确定下来。”

    皇甫?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亦菱继续道:“云宁一战,宾城,南尚庄不仅没能收复,柳州城、李桥镇、桂花庄、安乐镇相继落入敌手,此次出战,若要收复这六座城池,必定要先收复这六座城池中位于最东边,又距墉城最近的安乐镇。所以我与几位将领商定,出兵后,先在墉城与李沐云会合,然后攻下安乐镇。但是,这之后要怎么办呢?柳州城、李桥镇、桂花庄分别位于安乐镇的西北、西、西南方向,且距安乐镇的距离相近,要先出兵攻打哪一座城池呢?若是全力攻其一,恐怕另两座城池中驻守的云军会趁机反攻安乐镇,若是同时攻打,又怕兵力不足,难以迅速取胜,甚至反被云军打败。”亦菱愁容满面,她实在不知该作何选择。以往二哥在时,他一定会有办法的,还有大哥、三哥也会给出可行而有力的建议,只是大哥、二哥已经不在了,三哥也不知去向,现如今军中的其他将领也不能提出独到的见解,遇到这样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该去请教谁。

    “应当先收复柳州城。”皇甫?微笑道。

    “柳州城?为何?”亦菱不解。

    皇甫?浅浅一笑,解释道:“柳州城是惠州州府所在地,柳州城失陷后,州府暂时迁至墉城。柳州城作为惠州中心,聚集了惠州的大部分财物政权、能人志士,是宁国西南边的重镇。云国攻占柳州城后,重兵驻守,可见他们也深知柳州城的重要性。此外,柳州城屯有惠州的大部分粮食。”

    亦菱惊喜道:“若先攻打并收回柳州城,不仅可以为我军提供充足的粮草,而且可以切断云国驻军的一大粮草来源!”

    “没错。攻下柳州城,再去攻打李桥镇和桂花庄,就会容易许多。收复了柳州城,这仗就胜了一半。”皇甫?依旧浅笑着,清明澄澈的双眸透着明亮的让人无法忽略的光芒,光芒之下却隐藏着谁也无法猜透的心思。

    亦菱却忽然又愁上眉梢,“可是,万一我们攻打柳州城时,驻守另外两座城池的云军趁机反攻安乐镇,或是前来支援,让我们腹背受敌,可如何是好?柳州城驻有重兵,较难攻打,所以不能分太多兵力去对付李桥镇和桂花庄的云军。怎么办呢?”

    皇甫?微笑着轻轻摇头,“兵者,诡道也。只要你略施计策,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兵者,诡道也……”亦菱喃喃道,忽然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这样一来,收复柳州城后,再一举拿下李桥镇和桂花庄!而后……而后……”

    “而后静观云军动向,云军受挫,形式扭转,为了减少损失,必会在宾城和南尚庄两者之间择其一退守,届时只要夺回另一座城池,再前往其退守之地,全力与之决战即可。”皇甫?浅笑道,清亮的双眸似是能够洞穿世间的一切。

    亦菱如梦初醒,惊喜道:“对!就是这样!如此一来,此战必胜无疑了!”她笑着看向皇甫?,却不由地怔住,皇甫?盈盈浅笑,如画的眉目中竟散发出让人无法忽视的光彩,那清明的双眸中更是透着璀璨夺目的光芒,摄人心魄,他周身散发出的淡然而高洁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其下。

    她情不自禁地道:“筠如,你本来是应当被人众星捧月般地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俯瞰江山,执掌天下,现在却要隐居在这凄清的院落中,实在是太委屈你了。”

    皇甫?却露出淡淡的笑容,“怎么会呢?闲适而坐,听窗外风扫梧桐叶,也不失为一种乐趣。”话刚说完,他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亦菱心中一惊,忙上前抚着他的背为他顺气,一脸担忧地道:“怎么又咳得这么厉害?前些日子不是已经大好了么?”

    皇甫?半晌才止住咳,摆摆手,浅笑道:“不妨事,莫要担心。”

    “怎么不妨事?你每日真的有按时喝药么?”亦菱焦急地道。

    正说着,沈彦真端着药走了进来,笑道:“将军,今天晚上的药在这里。”

    亦菱见状,神色稍稍缓和,接过药碗,递与皇甫?,看着他将药喝下。

    亦菱在外练兵的这段时间,时常十天半月的不归府,她又不放心把煎药的事假手他人,于是便全部托付给了沈彦真。亦菱对沈彦真道:“彦真,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沈彦真笑道:“怎么会?我本是医者,这是我应当做的。”

    “只是,”亦菱蹙起眉,“筠如似乎病得又重了。”

    沈彦真闻言,面色略微僵硬了一下,而后与皇甫?对视了一下,方才道:“许是因为近几日天气愈加冷了,受了凉,才又咳了。这病就是这样,好好养着,就不会有事。”

    亦菱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正欲开口询问,却瞥见窗外忽然闪过一道人影。

    “什么人?”亦菱神色一凛,闪身来到屋外,却见陆君心站在门外,望着西北边的方向,按在剑柄上的手握得紧紧的,月光下可看到那指节有些发白。

    “怎么回事?”亦菱蹙眉问道。

    陆君心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什么人,今天不是第一次了,除去上次将军在时往东边逃走的那人,将军不在府里的这些天,已经来过两次了。”

    闻言,亦菱眉头锁得更深了。

    几名玄卫相继归来,落入院中,抱拳对亦菱、陆君心道:“属下失职,又让人逃走了。”

    亦菱道:“是什么人?看清楚了么?”

    几人均摇头。

    亦菱又道:“武功如何?”

    一玄卫道:“属下们未能与之交手,所以并不知其武功如何。不过依他逃走时的身手来看,这几次都是同一个人。”

    亦菱眯起眼,冷冷道:“我已经对所有的将军府侍卫进行了特训,梧桐院里里外外都有玄卫和侍卫守着,整个将军府也加强了防守,居然好几次都让他跑了,他的武功当真那么高?”

    那玄卫道:“也不是他的武功有多么高,只是每次属下去追,他都在府院内来回绕道,来去自如,所以我们才会跟丢。”

    陆君心对亦菱道:“此人似乎对将军府的布局十分熟悉,所以才能如此轻松地逃脱。”

    亦菱点点头。前不久她在府内时,也就是皇甫?驾临将军府的那天,曾有一人闯入梧桐院试探,只是那人从府东逃走了。将军府东面是丞相府,那人应是皇甫?、言熙明那边的人无疑了,极有可能是暗卫。而之后这位熟悉将军府格局的人应该与之前的那人不是同一人。

    亦菱正想着,却见张管家快步走进梧桐院。亦菱道:“正好,我有事想问你,这座府邸在皇上赐予我之前是何人住着?”

    张管家凑到亦菱耳边悄悄告知了亦菱。亦菱瞪大了眼睛。竟是……?!

    还未待亦菱反应过来,张管家又对她轻声道:“将军,宫里来人了,皇上召您入宫,说是战事又起,云军突袭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