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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状告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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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2章 状告沈家

    沈容要求夜龙、铁狼、季紫嫣等人隐瞒她的身份,毕竟对于更多的人来说,他们希望自己的主子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是一个能带他们做大事的人。

    “请二师兄责罚,紫嫣甘愿领罚!”

    “一句领罚,就能让沈五娘恢复健康?就能让她的容貌恢复如初?罚,肯定要罚的,照未名山庄的规矩,分堂主领五十大鞭,其他保护主子的暗卫,每人领三十大鞭,可分三次执刑!”

    沈五娘是他们所有人的希望。

    在这次大事之后,天显异样而主子还活着,说明主子是个有大造化、大智慧的人。

    这几年,沈容在跟当世两大高僧学艺,这件事,他们也是清楚的,连梁大才子都道“我亦无甚可教沈五娘”,一个小姑娘在两年半后,就能令天下第一才子说什么可教她的。

    铁狼扬了扬头,“接下来你们想怎么做?”

    季紫嫣紧握着拳头,“沈五娘的仇不能不报!我们要让沈家身败名裂,让所有背叛过、伤害过沈五娘的人都不得好死!”

    “杀仇人!给沈五娘报仇!沈家也太恶毒了,连个小姑娘都不放过,看她冲进火海,都袖手旁观,后来出现火凤,就想救人,却是杯水车薪,根本就控不住火势。”

    分堂的弟子有愤怒,有不平的,更有想替沈容报仇雪恨。

    铁狼抬抬手,示意众人勿嚷,“当务之急,是寻天下名医给沈五娘治脸与后背的火灼伤痕。此次我前来京城,是奉夜庄主之命,寻访鬼医出山。季紫嫣,至于给沈五娘报仇之事,照着我山庄的规矩,沈五娘不求助,我们不能代她出手的。”

    紫嫣愣愣地道:“沈五娘请求我样相助报仇了。”她顿了一下,带着无尽的恨意:“沈家伤害我山庄弟子,这笔账不能算了。沈五娘在我大周分堂,每年给山庄赚的银子最多,是我山庄的功臣……”

    季紫嫣想到现下沈容的容貌:当时朝上的那半边脸已经被大火灼伤,另半边脸是完好无损的,而后背更压了一根屋梁,那屋梁正燃烧着。

    沈五娘这一昏睡就是六七日,连山庄惩恶楼的楼主铁狼也惊动了。

    敢伤未名山庄的弟子,他们未名山庄就必须报仇。

    *

    沈府。

    李管家一路小跑,进入桂安院就道:“大老爷,出大事了,大理寺少卿杜大人上门拿人,石美金石老爷在海外听说了先头太太与五姑娘的事,派了石英回中原,已往大理寺呈递状纸,将老太太、二老爷、左太太告上了公堂。耿大人领着官兵,前来府中宣老太太与左太太去公堂回话。”

    韦氏这些日子一直沉陷在沈容惨死的悲痛之中,这是对沈家失望,更是对沈俊臣失望,甚至于对老太太、潘氏的心狠手辣而升起了极强的防备之心。

    沈容就是个孩子,她们竟然能想出火烧仪方院的事,她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无论外头怎么做,只要没有证据,那就是谣言,可现在石家来人,将老太太、左太太婆媳与沈俊来一并告上公堂,这就是事实。

    朝堂上,御史追着沈俊臣不放,生生将他的礼部左侍郎告得贬为五品员外郎,从二品到正五品,可是连降五级,别人的官越做越大,可他却是越做越小,皇帝对沈家火烧嫡次女寝院,害“九天凤凰”转世的奇女险些惨死颇是震怒,就连宫的申半仙也道:“一统天下的原是我大周圣君,令九天凤女遇险,害我大周前途茫茫啊。‘凤凰难,天下乱’,大周只怕也安定不了……”大周至德帝一怒,将沈俊臣的官职一降再降。

    沈俊臣吼道:“石家只是商贾之家,他凭什么告老子?”

    李管家为难地凝了又凝,“回大老爷,石家搭上了二皇子,二皇子府的大管家陪着石大管家,听说二皇子新得的海外美人樱姬夫人便是石大管家的族外甥女,石大管家是石美金石老爷的族弟,而樱姬夫人的母亲便是石氏女。樱姬夫人她得唤石大管家一声‘族舅’。樱姬夫人这几日哭着求二皇子给她舅家申冤,还说她表妹、姨母都是被沈家害死的……”

    樱姬夫人,早有耳闻,听说原是从海外前来中原游历学习中原文化的,行到大周京城,身上的盘缠用完了,便到杨柳歌舞坊卖艺,人家是自由之身,只是卖艺,更不会陪客,倒是听人说樱姬夫人的舞蹈有一种诡异神秘之美。

    第一次登台献舞,她就迷住了二皇子殿下。

    不到两个月,樱姬被二皇子纳入府中做了宠妾。

    众人皆知,樱姬夫人便是海外人。

    没想,她与石家扯上了关系。所谓的什么族舅,弄不好就是莫须有的关系。

    人家在海外,好不容易在中土有个姨母、表妹,还没投奔上,就被人给害死了。

    沈俊臣正气恼,就见沈宏沈宜兄妹面容煞白地进来,“父亲,不好了,大理寺少卿杜大人把……母亲给抓走,说有人告母亲害死了先头太太,罪证确凿,要请母亲去大理寺公堂。”

    耿大人在二皇子府的大管家陪同进了内院,一揖手道:“沈大人,还请海涵,有苦主抬着石氏的尸骨告到大理寺,本官不得不主持公道。对方罪证确凿,更有沈家二房沈俊来的亲笔家书为证,你家老太太乃是谋害石氏的主谋,沈俊来与潘氏乃是同谋。

    另,又有苦主状告沈家烧杀人命,都在大理寺里候着呢。沈大人,你……跟着走一趟吧。现在大理寺外头汇聚无数百姓,大理寺必须给被害者经公道。”

    佛堂里,老太太老李氏突然有几个官兵上门,领头的官员更是面无表情,手一挥,大喝一声:“将凶犯带走!”

    老太太尖叫一声:“你们想干什么,我儿可是朝廷命官?”

    “他是朝廷命官,你可不是,有石家苦主状告你毒害石氏,走吧,大理寺耿大人还等着呢。”

    沈宝一声惨叫,纵身一闪,拽住老太太,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这位可是沈四姑娘?”

    沈宝怔了一下。

    老太太将沈宝护在身后,“你们想作甚?”

    杜少卿道:“有人状告沈宝,毒杀亲娘,此等行径禽兽不如,来人,都带走!”

    沈宝一听这话,三魂吓掉了七魄,“没有!我没有毒杀亲娘,杀我娘亲的乃是坠儿,不是我,不是我……”

    任她争辩,任她不认,还是被大理寺官兵带到了大理寺公堂。

    *

    公堂外,黑压压地站满了瞧热闹的百姓。

    对于沈家的丑事,因为紫嫣等人背后的推动,闹得满城风雨,沈家更成了京城官宦人家最瞧不上的人家门第。

    大堂上,站着一个异域打扮的中年男子,身材瘦高,一阵“威武”之音,杜大人移到案前。

    “谁是原告?”

    异域打扮的石大管家石英忙忙揖手,“启禀大人,草民是原告石英,是被害惨死的沈门石氏的娘家族兄。石氏的胞兄石美金因族务繁忙走不开身,特意令草民前来中原,替我家族妹讨回公道,大人,我家族妹死得惨啊……”他呈上状纸。

    耿大人看了状纸,上面说得清清楚楚,说他石家得“良心人”送了一份“证据”,上面清楚地写了沈家老太太李二花如何与沈俊来、潘氏联手,毒害石氏。

    耿大人看罢状纸,“石英,你要状告沈府老太太李二花、左太太潘氏、二老爷沈俊来害死你族妹?”

    “启禀大人,正是!小人还在状告沈府,烧杀无辜良民,残忍杀害我外甥女沈五娘……”石英说到伤心处,眼泪哗哗流淌。

    沈俊臣道:“石英,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沈俊臣,你敢作敢当。清天大老爷,我们可是有人证的——早前服侍过沈五娘的伍婆子、画菊姑娘都可以作证。”

    伍婆子没死?

    失踪那么久,今日竟被石家人给找到了。

    沈俊臣心下一惊。

    耿大人响堂木一拍,顿时一片静默,“呈证据书信!”

    立有衙差呈上一封书信。

    耿大人拆开书信,细细地看了一遍,“师爷,当堂诵读此信!”

    师爷接过,前头是老太太李二花向儿媳潘氏的寒喧套语,再后面就是老太太牢***满腹地说石氏不肯交出理家权,把持着她的嫁妆,都快钻到钱眼子里,又说石氏如何给她的儿女请最好的先生教导琴棋书画等等,最后又向潘氏说,她此生只认潘氏是儿媳,不会认石氏,让潘氏给她寻找那种服下后却不会马上死的毒药,而是会拖上几日才慢慢毒发身亡。

    最后,衙差又递上了一支金钗。

    耿大人传唤了当铺小二等,一番辩认,都说金钗是沈家老太太当入当铺的,当时沈家老太太统共当了三千二百两银子的首饰,虽是有急用,而这金钗便是昔日沈老太太当进去的一件。

    耿大人请了太医上场,经过辩认,金钗里残留有七日绝命散的气息。

    沈俊臣明明将这金钗还有当铺小二的证言全都毁了,金钗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记得自己丢到荷塘中,难不成这世上真有鬼怪作崇?

    他哪里知道,这些证物全都是未名山庄派高手出面从荷塘里寻回来的。

    沈俊臣可以丢证据,他们的人自然就能再寻出来。沈俊臣以为丢了就是最好的毁灭,若他真的将金钗清洗一番,就不会成为证据,可他想着石氏的死因,觉得晦气,只抛丢入荷花池就以为一了百了。

    老太太见闹到公堂,迭声道:“俊臣,是石氏忤逆不孝,是她……”

    石英大喝一声:“给我住嘴!我族妹不孝,你们沈家早前只得十二亩中等田地,你年轻守节,不事耕作,家中请了几个长工帮忙耕种。若非我族妹,你们一家岂能过上呼奴唤婢的富贵日子,我族妹嫁予沈俊臣,供他读书,送他到绵州最好的书院念书。

    而你呢,不但搬到我族妹的陪嫁宅子里住,还摆出当家老太太的谱儿。不仅如此,你还带着你二儿子一家也住到我族妹的陪嫁宅子里,还妄想接掌我族妹的嫁妆,恨不得霸占我族妹所有的嫁妆。最后因抢不到族妹的嫁妆,居然与沈俊来、潘氏合谋毒害我妹。

    天下间,岂有你这等恶毒之人!好吃好喝的供你,让你绫罗绸缎享富贵,到最后却要害我妹性命?”

    公堂外,有百姓大喊起来:“此等恶妇,天理不容!那是人家的嫁妆,居然也抢!”

    “什么沈家清贵,原来就是一肚子肮脏坏水。”

    “天理不容,严惩恶妇!”

    耿大人拍了几下惊堂木。

    围观的百姓,群情激愤,居然有毒害儿媳的婆婆,还有加害嫡妻的平妻,更有算计长嫂的小叔,都这都是什么恶毒人,全都凑一块了。

    石英重重跪下,不停地磕头,“请耿大人替我枉死的妹妹主持公道!李氏、潘氏、沈俊来害我妹子,他们就是真凶!”

    耿大人厉声道:“李氏,你可认罪,按照我大周律例,杀人偿命,你虽是石氏婆母,却因夺嫁妆不成害人性命,现下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俊臣恶狠狠地盯着潘氏。她不是说,“只要大老爷保住我的嫡妻位分,我就不会将那封信拿出来。”可事实时,这封信落到了石家人手里,而今还出现在了公道之上。

    潘氏心里则想着:莫不是她放在潘大老爷的盒子被盗了。若真被盗,为何娘家兄弟没告诉她此等大事。

    谁又能想到那盒子被盗,没了证据,她又如何拿捏沈家与沈俊臣。

    她想了一阵也不得要领。

    潘氏心下一阵阵地打寒颤,耿大人已让师爷写下了认罪书,只要她们在认罪书上画押,这便是认罪。

    两名衙差拿过认罪书:“李氏,画押吧!”

    老太太这会子想到阴间有石氏,若她去了那边,石氏第一个就饶不得她,她不要死,她宁可继续活下去,“俊臣,俊臣,你救我!”

    沈俊臣垂着首,今日之后,他的名声就真被他们全给毁了,毁得一点都不剩,他亦将成为京城的笑柄。

    护老太太还是护沈俊来?沈俊臣想着沈俊来,这些年给他惹了多少麻烦,对这个弟弟的手足之情越来越淡,可儿不言母过,老太太偏二房,但他不怪老太太。想他幼时,家里的日子不好过,是老太太坚持将他送到了私塾里念书,方才有了后来的他。

    他还是感激老太太的吧!而老太太这些年也没享什么清福,他是儿子,就当救母,更当尽孝。

    沈俊臣灵机一动,揖手道:“启禀大人,家母曾告诉本官,说真正的主谋不是她,而是沈俊来。她早前根本不知道这封信,直至正月初,我因知晓潘氏毒害石氏,欲重惩潘氏,潘家大老爷方带此信上门。当时家母根本不知道这封信的事……”

    潘氏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沈俊臣:他的意思,是想将石氏的死推到她头上。

    她不会认的!

    但因这封信的出现,她是毒害石氏的帮凶,这个罪名是跑不掉的。

    老太太哪里上过公堂,看着外头的百姓,再看两侧拿着棍子衙差,一个个面无表情,好生吓人。又听说“杀人偿命”,早就吓得乱了分寸,她最怕的就是死,活着多好,喝奴使婢,死了到了冥间就人受石氏的报复,她一定要活着,而且还要尽量活得长长久久。

    沈俊来大叫:“不是!不是!大哥,这件事就是母亲出的主意,是她叫我给潘嫂嫂写的信,是母亲求的毒药……”

    老太太现下慌乱。

    沈俊臣道:“母亲,并非儿子不孝,你犯下杀人大罪,若罪证确凿,当律是要被杀头的。”

    杀头!要死……

    他不能再护沈俊来,必要时候便是老太太也不能护,如果老太太一力要替沈俊来认罪,他也无法。沈容的命保住了,至德帝要治她的伤,定会有法子,就连近来也有不少贵妇登门拜访,太后、皇后更是数次给沈容赏赐了不少贵重药品。

    一旦沈容的容貌恢复,他沈俊臣有一个九天凤凰转世的女儿,来日定会大富大贵,他现在紧要的是讨好沈容,为让沈容解恨,潘氏不能留,便是老太太与沈俊来也要舍。

    但,他是老太太的儿子,他必须救老太太。

    老太太目光流转,一会儿盯沈俊臣,一会儿看沈俊来。

    沈俊来道:“是母亲叫我写信的,是母亲求的毒药……”

    潘氏则呢喃道:“不是我害的人,我当时虽猜到他们也许会害石氏,却也不敢肯定,老太太是我婆母,她要毒药,我能拒绝吗?我不能拒绝,我只是太过孝顺,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她孝顺不是错!

    老太太要毒药,她身为儿媳,怎么能不给弄。

    耿大人再一拍惊堂木,“李氏,你儿媳潘氏,指认是受你之命送去毒药。你儿子沈俊来指认你才是毒害石氏的主谋,你又有何话说?”

    老太太身子微颤,认罪,还是不认罪,一旦认了,就是杀人大罪。

    杀人偿命!

    “我不知道那封信,直到正月时,大儿要惩潘氏,潘家带了这封信上门,我才知道当年二儿俊来给潘氏写过这么一封信。”

    沈俊来颤着音儿“娘——”。

    老太太翻供了。老太太最怕死,她怕到阴间就受石氏折磨,想想《地狱游记》里说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刑罚,像她这种毒害儿媳,是要每七日都要饮一回毒药,七日一轮回,直至受尽折磨,赎清罪孽,就算重新投胎转世,也要受尽苦楚去偿还前世欠的债。

    耿大人道:“李氏,你是说,你不知道这封信。”

    “是!不是我下的毒,是过世的李三杏、就是沈俊来的结发原配下药害石氏,这件事原就是沈俊来与李氏谋划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笔迹是沈俊来的,说他不知道,这不可能。

    沈俊来道:“娘,不是我!不是我,你才是主谋,你为什么要诬我?娘,早前潘家上门时,你可是承认那封信是你让我写的……”

    李氏没想沈俊来怕死,居然把害人的事推到她头上。

    是,毒死石氏,是他们母子谋划的。

    但她不能死,她怕死啊。

    老太太也顾不得这许多,眼瞧着沈容就要一门登天,她还要享富贵好日子,怎么能背上害死石氏的罪名,心下拿定主意:“你这个孽子,那信原就是你写的,上回潘家上门大闹,我是为了保你一命,才承认那是我的主意。美玉啊,你是个好儿媳啊……”不知是害怕,还是因为真的懊悔,她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母子二人反目了?谁也不肯承认自己才是主谋。

    百姓议论起来,辩不清到底谁是主谋,一个说这封信是老太太让写的,而老太太却说不知道这封信。

    耿大人大喝一声“肃静!”他看了眼沈俊来,“给沈俊来施刑,先杖二十棍,再不招实情,就实以夹指之刑……”

    公堂施棍,可不是家里那些下人软趴趴地敲几下,而是结实有力的衙差重重执刑。

    沈俊来没受十下,就大叫着:“别打了!别打了,我招!这封信确实是我背着老太太写的,是老太太对我们夫妻说如果石氏没了,石台县那份家业就是我们二房的……”

    “真不孝,居然诬陷自己的亲娘!”

    “我可听说他为了自己快活,把亲儿子的命都玩没了。”

    耿大人道:“给沈俊来画押!”

    潘氏、老太太也在自己的认罪书上按了指印。

    石英道:“耿大人,还有沈家烧杀平民的状纸,请耿大人宣证人伍婆子、画菊母女。”

    潘氏道:“禀大人,这伍婆子、画菊乃是我沈家的下人。”

    石英苦笑道:“潘氏,她们是在沈府做下人,却是未入奴籍的下人,早在去岁之时,我外甥女沈五娘就赏了画菊画兰二人自由身,而京城官府档案里,更没有沐云沐霞的奴籍档案,所以从去岁开始,她们便不是奴婢,而是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