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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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琴得了凤姐的吩咐,便出来找旺儿家的和林之孝家的两个商议如何布局。林之孝家的如今因着小红在凤姐房里很是得脸,自然也十分情愿帮着凤姐成就此事。何况听说事成后空出来的那些职衔都有他们自家人填上,何乐而不为。

    只是因着赖家在贾府里苦心经营数十年,赖大和赖二又是在荣宁两府当了这些年的大管家,在这两府里的势力盘根错节,想要一朝拔起,谈何容易。何况赖嬷嬷在贾母跟前颇有些脸面,若是没有实打实的据证,连一指甲也不能乱弹。

    见那两个女人都十分为难,小琴笑道,“两位大娘只管放心。二奶奶说了,不必顾及三四辈子的老脸,只管先拟出一份名单来,凡是和他家过从甚密的,都要写上去,若是靠着巴结他们家提携起来的,更要在旁边注上一笔。待此事过了,这府里的管事自然就是来爷和林爷爷为首, 便是两位大娘的体面,自然也和先前不同的。”

    林之孝家的道,“姑娘说的这个倒是不难,等下咱们就能拟出来。只是他家如今谨慎小心,哪里就有抓得着的把柄留给咱们。”

    小琴笑道,“二奶奶说了,再谨慎小心,那些金的银的总是哄不了人的。赖家如今驱奴使婢的,那份气派,外头一般的主子人家也赶不上。听说又要修个大园子,也得不少银子呢。 咱们要修个省亲别院,还是好几家的银子凑出来的,人家赖家可是只靠自己的力气,就能修个小一半的园子,这里头可是大有文章可做。

    两位大娘只管在外头把那些人的名字都记下来,别漏了那些紧要的就是。里头二奶奶自然有法子周全此事,大娘只管等这事出来,帮着料理干净就是了。”

    林之孝家的和旺儿家的也都听说了赖家要修园子之事,虽然心里有些羡嫉,却并未想的这么深远。 听小琴直截了当提起此事,心知必定是凤姐的授意,再一细想可不正是如此。

    赖家如今在外头开府别居,相与结交的都是些有名有姓的人家。许多下头的小官,想要巴结贾府,倒要先往赖家送一份厚礼,才能再往贾府这里投帖子。

    这些凤姐前世就有所耳闻,只是前世荣国府是贾政和王夫人掌权当家,自己和贾琏不过是在旁相帮,自然不肯多事。何况赖家在府里树大根深,又有老太太的脸面扶持,自己何必枉做小人。

    如今这府里大房已然翻身当家,老太太虽然依旧住在荣庆堂,这府里大事都有贾赦定夺,却轮不到老太太伸手。婆婆如今也只管迎春琮儿和大姐这几个,更懒得操心别事。

    再者如今还有几件大事未完,所需的银两也不是小数目,自己这些年命芸儿和旺儿在外头筹划的那些银子都是自家的私房,自然不能填到官中的账目里头。

    算来算去,不如就从赖家入手,弄出这一大宗银子,不但能剪除奴才里头这条最大的蠹虫,还能拔出萝卜带出泥,趁此机会把荣国府这些奴才清洗一番,以后这府里的大小管事都是自己的心腹,自然行事起来就更加便宜。

    况且依着前世算来,自己这胎十有*便是个哥儿,自然要替儿子将来铺排打算。何况大姐日后出嫁,嫁妆越丰厚,自然婆家也会越看重。前世自己欠了她一个风光大嫁,今生必定要加倍补足才能稍稍弥补自己这份亏欠之心。

    思来想去,便命人去请郑嬷嬷过来。因着彼此都是聪明人,凤姐也不绕弯子,直接说了自己的心思,笑着问她可有甚么锦囊妙计,能兵不血刃做成此事。

    自从中秋那夜两人说了那些有的没的闲话,凤姐便知这郑嬷嬷比郦嬷嬷也不遑多让。且她言语安静,性子和顺,教导起大姐来也是如此,把个大姐教导的十分乖巧讨喜。

    凤姐因着自己这性子有些急躁,如今虽说改了些,终究还是有些时常的爆火星,唯恐大姐也跟着自己学了那样一副脾性,日后嫁了人只怕吃亏。

    须知柔弱方能胜刚强。自己先前为了那些丫头和贾琏闹得翻江倒海,最后也不过得了个醋瓮的名声,只教他心里白白忌恨。如今多姑娘之事自己给他保住了颜面,他也肯做小伏低的认了错,夫妻俩反倒依旧能举案齐眉,且还不落外人口舌笑话。

    倘或自己拿出先前的气质来,闹得阖府皆知,又能如何?他如今在外头也是有些体面的,难道自己要闹出笑话来和他和离或是逼着他休了自己不成。 王家如今瞧着也还兴盛,那也不过是叔父王子腾一人之力罢了。自己家里,爹娘懦弱,哥嫂自不必提了,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旦自己离了贾琏的庇佑,只怕再难得有一天的安稳日子。

    何况贾琏本性不坏,凡事都肯留些余地,又在世路上机变。虽说有些贪欢好色的毛病,可那些大家的公子哥儿,也不过都是这样的罢了。便是那个宝玉,自小便爱吃别人嘴上的胭脂,论起来比贾琏更没品了。且贾琏如今自己是能拿捏得住的,有他在外头遮风挡雨,总比靠着别人好得多。

    大姐如今还小,这些话原想着等她再大几岁,慢慢剖给她知道。 只是如今瞧着郑嬷嬷潜移默化的教导她,倒不必自己多费事了。 到底是林府出来的人,那岁数都不是白活的。

    听凤姐说完 ,郑嬷嬷想了一想,便笑道,“先前贵府分家那事,老奴倒也有所耳闻。听说原先也是有些难办之处,谁知有一位活神仙指点迷津,故而才能毫不费事的了结了那件大事。 天下事不过都是大同小异的,奶奶细想,可是这般。”

    这话如同醍醐灌顶, 凤姐果然立时有了主意,不觉笑道,“果然万事不如求神拜佛,嬷嬷说的极是。”说着两人相对一笑。

    第二日侵早起来,凤姐便说有些腹痛不适,脸色也有些发白。唬的贾琏忙打发人往衙门里告了假,又一叠声的命人速速去请王太医来。

    不想王太医过来把了脉,却连连摇头,道,“恕下官无能,脉象如常,却瞧不出是甚么病症。”

    贾琏见凤姐神色憔悴萎靡,又心疼又着急。只是王太医不是寻常大夫,见他推得干净,满心想踹一脚终究又忍住了,木着脸命人好生送出去,转身又命人再去请别的大夫来瞧。

    谁知外头昭儿和兴儿连请了两三个大夫,都是这般说辞。贾琏这才觉得有些古怪,不觉皱起眉来。凤姐见他忧心,便强笑道,“想来不是甚么大事,或者明日就好了也未可知的,二爷倒不必挂心了。”

    贾琏见自家媳妇神色有些隐忍,偏要强装的没事人一般笑着说话,心里越发有些可怜她,忙上前搂着她道,“你说的是,这些狗奴才都不中用,我亲自出去替你请个好大夫来。”

    说着转身刚要走,却见外头邢夫人带了郑嬷嬷进来,忙上前请安。

    邢夫人方才在屋里和郑嬷嬷逗着大姐顽笑,忽然听外头有人来报说贾琏屋里走马灯一般请了数个大夫,立刻便想到凤姐的肚子,哪里还坐得住,忙起身过来,郑嬷嬷也便跟着一道过来。

    凤姐见婆婆来了,忙站起来笑着请安问好,谁知脚下不稳,眼瞧着就有些头晕,亏得贾琏眼尖手快,忙扶住了,道,“都这时候了还逞强,母亲岂会和你计较这些的。”

    邢夫人见凤姐脸色有些憔悴,忙问这是怎么了。贾琏便把方才那些大夫的话说了一遍,道,“可恨那些庸医,这样小的症候也瞧不出来。还敢自称什么妙手回春。儿子正预备再出去请个好大夫来,记得先前有个冯先生医术甚是精妙。”

    郑嬷嬷仔细瞧了瞧凤姐,伸手悄悄拉了拉邢夫人的衣袖,嘴上说道,“既然这样,咱们不如出去外间坐着等一会子罢 。人多了只怕二奶奶更觉得不适了。”又朝贾琏使个眼色。

    贾琏是个聪明人,见郑嬷嬷这般做派,心里也微微起疑,便和凤姐笑道,“你且好生坐着,想吃甚么只管打发人去弄。我出去瞧瞧再请个好大夫来。”凤姐便点点头。

    郑嬷嬷扶着邢夫人出了房门,并不在外间停留,直接出来在院子里站住。见贾琏也跟了上来,才回身福了一福,低声道, “ 恕老奴大胆,老奴瞧着二奶奶这个模样,倒不像是病了,倒像是被冲犯了的。原先我在外头一户人家也见过这事,凭你多高明的大夫,也瞧不出症候来,只是后头请了个出名的神婆来算了算,第二日便好了。”

    邢夫人和郑嬷嬷处的久了,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听了忙道, “既然这样,琏儿不如出去寻个好的算命先生给凤丫头问问罢。”

    贾琏也是有些信这些的,听郑嬷嬷提了,心里也动了一动,道,“太太说的有理。我这就去。”说着一径往外面来,命那几个小厮出去打听可有好的打卦算命先生。

    昭儿正和兴儿在外头说话,听贾琏说了这话,便道,“前儿小的在街上瞧见了个外地来的算命先生,真是稀罕的很,只要报上一个字,他就能说出家里人口,所求何事。小的当时还花了一钱银子算了一卦,说的当真分毫不差。 小的那日回来还和兴儿说了一回,他也想着去瞧瞧呢。 ”

    兴儿也道,“可是昭儿说的,小的第二日便想着也过去算一卦,谁知道赶上有别的事就耽搁下来了。二爷若是要找这样的人,倒不如小的和昭儿去请回来罢。”

    贾琏想了一想,道,“罢了,这样的人倒是不好随便往家里头请的,不如你两个带我过去问问他也就是了。” 说着主仆三个便一道出去了。

    过了半日贾琏回来,脸色十分阴沉,直接往外书房去求见贾赦。

    如今贾赦和邢夫人夫妻相得,邢夫人早打发人告知凤姐之事,贾赦正在外书房等着听信儿,见儿子阴着脸进来,先想到些不好的念头,忙着自己心里头掐了,咳了一声,道,“你不是出去找人问你媳妇的病了么。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贾琏道,“儿子正是为这个回来和父亲商议的。”

    原来贾琏方才去寻那算命先生,可巧那人正要收拾摊子离开,亏得昭儿腿快拦住。贾琏只怕他走了,忙命昭儿先给了一两银子的卦金。

    谁知那先生只看了看银子,却不肯收,只笑道,“ 爷今日要问我之事,怕是不止这点银子罢。”

    贾琏听这话大有意思,便笑道,“先生怎知我要问何事?”

    那先生道,“公子爷要给这一两银子,便大有玄机,问的必定是内宅之事。”

    贾琏越发有些兴致,笑道,“先生不妨再细说说。”

    那先生便依旧坐下,笑道,“公子爷不妨说一个字来拆拆。”

    贾琏想了想,笑道,“ 不如就拆一个觀字 罢。”(观字的繁体)说着也在摊子跟前坐了下来。

    那先生便在纸上写了一个觀字,沉吟了半日, 方抬头笑道,“恭喜这位爷,想来府上不日便有添丁之喜了。”

    贾琏一听立刻便信了几分,忙笑道,“果然先生算得准。只是今日我却并非要问此事。”

    那先生便微微笑道,“小的还未说完。虽然有这桩喜事在前,只是贵府必定人口沉重,这里头有些只怕与未落地的娇儿气运有碍。 亏得那位夫人福泽深厚,暂且还能护得住腹中娇儿。只是若不早早料理,怕是月份越大,就越凶险。”

    贾琏已然听呆了,半日方道,“果然是神算。只是寒舍人口颇多,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那有碍娇儿和主母的竟是何人呢。”

    那先生便含笑不语。贾琏机变,忙拿眼看昭儿,昭儿会意,便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重的元宝出来,恭恭敬敬的放在那先生面前。

    那先生看了一眼,方道,“阴阳五行,相生相克。依着我的推算,当是火克金主之像。尊府里头必定有一户姓氏五行属火的大家,且和贵府的渊源颇深,虽是奴籍,却隐隐有展爪似嫌云路小的去向,若是此家留在府中,只怕与这娇儿大有妨碍。在下言尽于此,公子爷请回罢。”

    说着便闭了眼,一副打死再也不开口的架势。

    贾琏听得并不十分明白,心里想了想,大可以回去请教贾赦和吕乃友,何必在这里和他打哑谜,也就不再细问,带了昭儿和兴儿一径回来,如此这般和贾赦说了一回。

    贾赦如今年岁渐长,偏爱谈佛论道,又好研读那些五行八卦的古籍,最是信这些江湖术士。

    听贾琏说完,沉吟了半日,变了脸色,道,“如今府里这几个有头脸的奴才,只有赖家和单家这两家的姓氏五行属火。单家如今连个儿子也没有,自然不足为虑。 只是赖家如今还有个小子,身上又早就捐了前程,前儿不是还来求着咱们帮着活动些,想选个州官县官,你可记得?”

    这一说贾琏也会过意来,也变了脸色,道,“可不是他家是谁?便是赖爷爷当日功劳再大,也不过是老祖宗的奴才罢了,如今倒抬举的他们家竟和主子一般体面了。只是别家倒也罢了,他家要撵出去却是不易,只怕老祖宗那一关就过不去。”

    说着便给贾赦跪下,道,“只是如今关系到凤丫头和儿子的子嗣,少不得求父亲帮我拿个主意罢。”

    贾赦伸手拉起他来,咬牙道,“凭他是谁,还能比我那孙儿更尊贵些不成?况且府里肯抬举他们这些年,也算是给足了体面了,便是要他们出去避嫌,也是那些奴才分内的。你只跟我去见老太太说去。”说着便出门往荣庆堂这边来。

    贾琏见父亲如此果决,心里也热了起来,一路盘算着说辞,跟着便来到贾母这边,见了贾母不说别话,先跪下哭道,“求老太太替孙儿和凤丫头做主!”

    贾母见大儿子和大孙子急匆匆的过来,只当又要闹分家那样的大事,心里先提了起来。 见了贾琏这般做派,忙道,“凭什么事,只管起来说话,好歹也是大家的公子,这样成何体统。”

    贾琏便站了起来,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今日之事说了出来,道,“孙儿也是实在没有法子,才来求老祖宗拿个主意。孙儿知道赖家当日对咱们是有些恩情的,只是这些年咱们待他家也不算薄,如今又赶在这样的当口,少不得求他们搬出去些时日,待凤儿平安生产了,再回来罢。”

    贾赦见儿子说的情真意切,便也跟着说道,“儿子如今年纪也大了,也只盼着含饴弄孙。按说大姐也是个好的,只是终究是个女娃娃。如今好容易琏儿媳妇又有了,只巴望她能顺顺当当的替琏儿开枝散叶,谁知道又能摊上这样的事出来。 按说赖家再大也不过是咱们的奴才罢了,只是儿子想着母亲这些年是肯给他们体面的,所以不得不来和母亲商议。”

    这话里的意思贾母自然听得明白。自家这大儿子自从上回闹分家之后,越发独断专行起来,老太太心里虽然不喜,却也知道他那性子发起狠来,只怕甚么事都做得出。

    如今宝玉虽说养好了,因着自己那腿有碍观瞻,轻易不肯出门,自然也就不常过来给老太太请安。倒是贾琮每天规规矩矩的晨昏定省 ,一样会撒娇会说话,哄得老太太见了他便笑眯眯的,那心自然更向着大房这边了。

    且凤姐一向在老太太跟前都是孝顺乖巧的,虽说分了家,并未比先前有丝毫的怠慢,老太太疼她那心,只有比贾琮更多些。再听贾赦说了这话,便道,“这也不是甚么大事。只是别闹得人尽皆知,教他们家脸上难看。琥珀出去命人把赖嬷嬷请来,就说有事同她商议。”

    这就是允了。贾琏喜不自胜,忙又跪下给贾母磕头道,“孙儿替凤丫头多谢老祖宗恩典!待凤丫头平安生产了,必定教她自己过来再给老祖宗磕头。”

    贾母道,“我的重孙子,自然是金贵的。你们且先下去罢,免得那老货来了,当着你们的面,脸上下不来,反倒弄得难看。”

    贾琏便跟在贾赦后头告退了出来,和父亲说了几句,便一道烟的跑回自己院子去看凤姐。

    进门只见凤姐依旧歪在炕上,面前放了一碗乌鸡糯米葱白粥 ,却一口未动。平儿见他进来,忙上前请了安,开口问道,“二爷可请了大夫回来了么?奶奶如今依旧是不大爱吃东西,这样可怎么好?”

    贾琏想了想,虽说不欲令媳妇耽心,此事终究也瞒不过她,便在炕沿上坐下,拉着凤姐的手,把方才自己去寻算命先生,回来又和贾赦去了荣庆堂之事,原原本本的说给凤姐知道。

    凤姐皱眉道,“那先生许是随口说的,二爷怎的就信了?”

    贾琏急道,“哪里是随口说的。他和我素未谋面,那字字句句说的都不差,素日里那些混饭吃的,哪一句不是看着脸色诌出来的,哪能像他说的这么真切 。亏得我为了你,在老太太跟前跪了半日哭了几声,你倒不信我。”

    凤姐见他有些急了,便微微笑道,“我知道二爷是操心我和孩儿。哪里是不信,只是此事来的突然,只怕咱们信了,赖家人不肯信。”

    贾琏道,“不过是咱们家的奴才,这些年抬举了他们,莫非还敢真的拿自己当个人物了不成。我今儿在老太太跟前不过是撒了个谎,哄着他们先搬出去住着。既然他碍了咱们孩儿,只要他们搬了出去,再想搬回来,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凤姐道,“二爷这法子倒是使得巧。”说着便又拿手扶额。贾琏忙扶住她靠在软枕上,道,“你且好生养着,我这就出去等着听信儿。他们早搬出去一日,你这身子自然就能早好。”

    说着又急匆匆的出去了。平儿笑道,“二爷倒是真心的待奶奶好呢。”

    凤姐笑了笑,起身坐了起来,道,“他自然也有他的好处。你即刻出去和小琴说,命她和那些管家娘子们好生盯着赖家搬家,若是有不妥之处,只管来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