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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叨扰村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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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叔,你也太客气了,我在村委会将就吃些就可以了,何必叫我来家里吃饭呢?”雷大棒看到赵国栋说了句客套话。

    “你小子现在倒知道什么叫客气了?我那只养了五六年的看家狗,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你倒也心狠,说下就下手了。”赵国栋佯装发怒。

    “哈哈,赵叔,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你那黑狗我是还不了了,不过我答应你,过几天给你整条狼狗呢,我表叔家的狼狗这些天就要下崽了。”

    “你表叔?你什么时候有个表叔了?”

    “就是李国龙啊。”雷大棒随意一答。

    “李乡长?雷大棒,你还是不改爱吹牛皮的毛病啊!李乡长那么个大人物能是你表叔,想骗谁呢?”

    “你不信?我这巡逻队员还是表叔给我安排的呢,不然的话,徐所长能没事就带我来你这里?所长说了,就让我呆在这,选举结束了就回去。”

    雷大棒说得一脸正经,就连赵家大女儿都回头看向这个毫不起眼的小伙子。

    “真的?花容,拿瓶酒来,我要跟雷警官喝上几杯。”赵国栋是半信半疑,不过看雷大棒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也想要巴结一下,不然自己的看家狗就死得也太冤了。

    原来这女人叫花容,赵花容。

    “大叔,花容姐有婆家了吗?”雷大棒看着在厨房里忙活着的赵花容,小声地问道。

    “小子,你毛都还没长齐就想打我姑娘的主意?不要多想了,我姑娘已经有婆家了,都出嫁好几年了。”

    “唉……为什么好女人都这么早嫁人啊,看来我这辈子只有当光棍了。”雷大棒故意说得一脸的伤痛。

    “你小子这才多大点年纪,就想要媳妇了?”

    “我已经十八岁了,都是成年人了。”雷大棒认真地说道。

    “十八,还小着呢!不过一说倒也不说呢,再早些个年代,像你这般大的,都当爹了。”

    “可不是,赵叔,你寻思着也给我张罗一个呗,到时候我给你作媒礼。”

    “哈哈哈,好啊,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

    赵国栋也被雷大棒给逗笑了,这时候刚好赶上赵花容出来上菜。

    雷大棒一指赵花容,嘴里说道,“就要花容姐这样,又漂亮又贤惠。”

    赵花容脸一红,嘴里斥道,“年纪小胆倒大,娶个我这样的,早晚把你给气死。”

    话一说完,三人全都大笑起来。

    “男人,最重要的是顾家,有多大赚钱的本事倒是其次,有钱就过好日子,没钱就过穷日子。花容啊,爹说了你好多次了,日子过不下去咱就离,反正爹不嫌丢人。”赵国栋喝了口白酒,红着脸看着自家闺女苦口婆心地劝道,说完又是一杯,二两白酒就进了肚。

    “爹,你喝慢点,这样会醉的。”赵花容一把将酒杯抢走,又被赵国栋给抢了回去。

    “赵叔,这是怎么回事?花容姐的男人对她不好?”

    “不好?何止是不好?她男人啊,王地龙,远近闻名啊,你知道他吗?”赵国栋三杯酒下肚,意识就已经变得不清晰起来。

    “啊,王地龙?花容姐,他就是你男人?”雷大棒完全不敢相信,他以前经常四处转悠偷东西,还真不知道赵国栋的大女儿就是王地龙的媳妇,这个出了名的赌鬼,十里八乡的又有谁不知道他啊?

    赵花容也不回答,只是低头吃菜,没有阻拦,一瓶白酒大部分都落到了赵国栋的肚子里,雷大棒只喝了一两白酒不到。

    没喝多久,赵国栋就喝多了,主要是一想到女儿的婚事,他心里就堵得慌,当初为了当这个村委书记,为了得到王家的支持,这才牺牲自己的大女儿,让她嫁给王地龙。因为那时候王地龙就是老王家的领头人,但是现在看来,他错了,而且错得离谱,正因为如此,所以赵国栋心里一直不舒服。

    “小雷,帮我扶我爹到床上歇着吧,这样他非摔倒不可。”

    于是两人一边一个,将已经完全喝醉的赵国栋给扶到了里屋,将赵国栋给安顿好之后,两人几乎同时就转身往屋外走,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起,雷大棒是个男人,身体又壮,则赵花容只是个女人,哪里撞得过他?就这一撞就一屁股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花容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还不拉我起来。”

    一双手伸向雷大棒,雷大棒握着这一双长满老茧的手,心里不由得万分感叹。

    “松手啊。”雷大棒心里感叹,却忘了自己还握着人家的手。

    “哦……对不起,花容姐,你这手真的很像我妈的手,她也是这样,年纪轻轻就一手的茧子,以前她还经常用剪刀来剪这些茧子。”

    “那你妈呢?”

    “去年就走了,跟我爸一起走的,算了,都过去了……”雷大棒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眼里已经泪水汪汪的。

    “不难过不难过啊,你得好好的活着,这样你父母地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赵花容动了恻隐之心,伸手给雷大棒擦泪,同样命运苦难的两人似乎一下就有了共同语言,悲惨的遭遇让赵花容和雷大棒两人的心,一下就被拉近了。

    “花容姐,你真漂亮,以后我一定娶个你这样的女人当媳妇。”

    “胡说,我都已经人老珠黄了,还有什么漂亮不漂亮的。”赵花容红着脸说道。

    “真的,没骗你。花容姐,你真的好漂亮,就是个大美人,再说你现在年纪也才多大啊,一点也不老。”

    自从在柳如眉的身上尝到了女人的绝妙滋味之后,他急切地想要找一个女人,但是他现在这样,不要说找女人了,男人都不可能找得到,所以他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生活不幸福或者是单身的女人。

    很明显,赵花容就符合这样的条件。

    “我说的全是真的,花容姐,你今天还回去吗?”

    “回哪?”

    “当然是王地龙家了。”

    “不了,我爸喝多了,我得在家照顾他。”

    “哦,那没事我就先走了,我也回村委会睡觉了。”雷大棒起身就要走,但是他心里却在希望赵花容能出声挽留他,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说说话也好,但是眼看着他都快走出赵国栋家门了,赵花容也没有出声叫他。

    “唉,等下……”

    就在雷大棒不舍地将腿抬出门口的时候,赵花容突然叫住了他,这一声对雷大棒来说,无疑就是天籁之音。

    “有事吗,花容姐?”

    “村委会那没水,我给你拿壶水,你喝了酒,晚上一定会渴的。”说完赵花容就去提水。

    雷大棒眼里满是失望,但是很快他又高兴起来,这至少可以证明她是的,一想到这里,雷大棒又觉得心里暖暖的。

    为什么这么好的女人,却碰不上一个好男人呢?上天为什么总是这样,孙凤惜是这样,赵花容也是这样,好白菜全让猪给拱了。要是他有钱了,他一定会找好多女人,而且对她们像宝一样呵护着,让她们过快乐的生活。

    就在这乡间的一片夜色之中,雷大棒许下了他的宏伟愿意。

    北京……

    一幢豪华别墅之中,这时候正是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开始的时候,孙凤惜缩在浴室里,一遍又一遍地洗着自己已经干净无比的身体。她回到了家,也重新获得了自由,她想将过去一切的污秽通通洗净,将那些记忆全都尘封,再也不要提及。

    一年多没有她的任何消息,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只有她的母亲唐芙蓉不相信,每天烧香拜佛,只希望她可以平安回来。

    时光回转到数个小时以前,别墅门铃一响,保姆赶紧去开门,接着就大声叫起来。

    “夫人……夫人,大大大……大小姐回来了!”

    保姆秋燕完全忘了夫人教她的所有礼仪,只顾着狂奔到佛堂告诉孙凤惜的母亲这个惊人的好消息。

    “秋燕,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大小姐?你是说凤惜?我的凤惜回来了?”

    “妈……妈,我是凤惜啊……我回来了。”就在唐芙蓉愣神的时候,孙凤惜已经跑到了她面前,一把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双腿痛哭流涕。

    “凤惜,我的凤惜,你这个傻孩子,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扔下妈妈不管?”

    唐芙蓉老泪纵横,软软地坐下来,跟孙凤惜抱成一团,痛哭不止。

    “妈,我错了,我再也不出去了,再也不要离开你!”孙凤惜紧紧地抱着唐芙蓉,就像是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觉一样。

    “好好……乖孩子,回来就好,秋燕,赶紧给先生打电话,要他赶快回来,就说宝贝女儿回来了!”

    “好,夫人!我马上就去!”秋燕在孙家做了一辈子,对孙凤惜的感情也很深,站在一旁也是哭得不成声。

    这时候的陈家村,雷大棒已经回到了村委会,他心里寻思着,既然他是在这里值夜班,不出去巡逻一番也说不过去,反正现在睡觉也太早,不如出去走走,不然真出了事,徐百盛也不会轻饶了他。

    看来那徐百盛已经知道了是他把孙凤惜放走的,这家伙实在太奸诈了,也活该戴那么大顶绿帽子,见死不救就算了,竟然还想要打倒一耙,真不是个好东西!就算是李国龙玩过你老婆了,老子也一样要上你老婆一把。

    借着酒劲,雷大棒的胆子也大了不少,竟然敢暗地里骂起徐百盛来了。

    拐个一条胡同,远远的就看到依稀有个人影正在敲门,这大晚上也不是串门的时候吧?难道有猫腻?不行,他得好好盯着。

    看着那道大门打开又关上之后,雷大棒悄咪咪地来到门前,他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家,更不知道这家有没有狗,于是他捡了个小石头,先往院子里一扔,听到里边也没动静之后,于是就准备翻墙进去。

    “你怎么这时候跑来了?难道不知道村委会里住着巡逻队那帮狗吗?”

    “切!有什么好怕的,我是从后山爬上来的,看我脚上一脚的土。”

    “不是说要怕,这大晚上的你跑来做什么?出事了?”

    “还不是家里的恶婆娘,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今天一回去就给我一阵大闹,我心里一烦就回了镇政府,这不就想起你了,就过来了。”

    “哟……原来是家里受了气才想到我,这些年,你哪一次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不怕我家那口子在家。”

    “他不是不在家吗?”

    “你就这样冒冒失失地冲过来,要是他在家呢?”

    “在家我也不怕,我和他可是兄弟啊,就来聊聊天呗。”

    “兄弟?你就这样对你兄弟老婆的?”女人的一句话比一句话凌厉。

    这时候雷大棒刚好摸索到窗下,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憋住笑,没想到又是个偷人的,但是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啊?于是他稍稍往上一抬头,隔着窗户上的玻璃,这一看差点连雷大棒的胆子都给吓破了,这男人竟然是滨江镇书记姜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