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英雄本色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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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Ricky约严正一起吃饭。这似乎并不意外，因为通过撰写和修改给信产局的扶植基金的申请，严正和Ricky最近的沟通一直很紧密。但又似乎有些意外，Tim刚走，Ricky就约了严正。
约会地点是会展中心一楼的自助餐，这里的自助餐非常好。Ricky也住在会展中心附近。严正笑着问道：“你好呀，Ricky！最近忙吗？”
Ricky直接进入了主题：“还好！你的报告我看了一下，基本框架没问题了。再丰富一下内容就可以了。”
严正：“是呀！就是没时间做呀！”
Ricky问道：“你们都有20多人了，怎么，还是你一个人写吗？”
严正摇摇头：“这么重要的文件，别人写我也不放心呀！”
Ricky笑了笑，说：“我们先去拿吃的吧！”
Ricky拿了一盘熟食的肉，严正则拿了一盘自己拌的蔬菜沙拉。每次吃自助餐，Tim都会笑严正吃得优雅，一定是按照沙拉、汤、熟食、生鱼、甜食的顺序。而Tim每次都是一盘一盘的肉堆在一起。
Ricky突然问道：“你拿的是绿卡吗？”
严正看了Ricky一眼，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作为对Ricky帮助的一个回报之一，Tim一定答应过给Ricky解决身份。
严正笑着摇摇头：“不是。我比较爱国，选择继续持有中国护照。对了，我们那个申请的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
Ricky点点头又问道：“还有一段时间。严正，你觉得你的同学Tim在滨海市这段时间，公司管理得如何？”
严正把一口生菜放在嘴里，示意Ricky等自己嚼完这口菜，其实是给自己一个思考的机会，想想Ricky这个问题的目的是什么。
Ricky也没有催促严正，而是站起来又拿了一盘菜回来。再次坐下后，Ricky看着严正，等着他的回答。
严正笑了笑，“你觉得呢？他也是你的老同学呀！”
Ricky笑了笑，把手中的筷子放下，端起酒杯，对严正说：“严正，我知道你们是同学。但是他是怎么对待你这个同学的，我不用说了吧，我今天当你是个好朋友，想谈点真心话。希望你也能够有什么说什么！”
严正也端起杯子，跟Ricky碰了一下杯子：“Ricky，你觉得我没当你是朋友吗？”
Ricky哈哈大笑：“我们都是明白人，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先跟你说点你不知道的事吧！你可知道当年冯董最后是怎么决定投资的？”
严正看玩笑地说：“总不是因为我长得帅吧？你可不要吓我哦！”
Ricky笑了笑，接着说：“你说的基本正确。Tim给冯董讲了那么多次，冯董并没有最后下决心，因为他觉得Tim不是一个真正的企业家。他有他的热情，但也有明显的缺点。你承认吧？”
严正答道：“所有优点突出的人，缺点也都很突出。上帝是公平的嘛！”
Ricky笑笑：“哈哈，你还真是维护你的老同学呀！如果春节时不是你去了美国，冯董真的就不投资了。”
严正反问道：“你又怎么知道的呢？”
Ricky狡黠地一笑：“对于Tim的话，冯董自然不能全部相信。而冯董在这里的关系你也应该能够想象得到，他可以自己来验证的。所以，在Tim介绍我和冯董见面前，冯董已经通过其他途径和我认识了。”Ricky停了一下，看着严正，希望看到严正眼中的反应。
严正只是微笑着一边咀嚼着黄瓜，一边等着Ricky接着说。
Ricky看严正没有反应，接着说道：“我和冯董讲了我和Tim的关系，讲了我在这里的位置，以及对这个项目的看法，并建议冯董可以考虑投资。冯董说了他的顾虑后，突然问我对你的看法。我说你很能干，对软件市场非常了解，而且人很正直。”
严正举起杯子，“谢谢，Ricky！”
Ricky拿起杯子也喝了一口，说：“不用谢我。当冯董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看出他很看重你。后来他告诉我，他对你在美国时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深。和我谈过之后，他回去就决定投资了。当他最后签署投资协议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签吧，我不信我看错了严正’。这都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Ricky看了看严正，发现他还是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接着说：“他唯一觉得遗憾的就是你没有去香港谈股份结构的事。但是后来他想Tim可能也不会让你去的。后来你们来了滨海市，公司开始运作了，冯董其实一直在暗中关注。你们的很多事他都知道，比如你做的那些贡献，比如Tim如何对待你，比如他们决定买车却推到你头上等等，冯董都一清二楚。”
严正看着Ricky，缓缓地说：“应该都是你告诉冯董的吧？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呢？”
Ricky笑了笑，“你我都是明白人，谢就不用了。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帮你？其实我是在帮自己。Tim来滨海市，我把自己所有的关系都贡献给他，安排他四处做关系。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稳定。当冯董又找到我，希望我能够帮助公司发展时，我知道我有机会了。在适当的时候，我会代表冯董进入公司参与管理的，在此之前，我会帮助冯董观察公司的发展，保证公司不会出什么错。哦，对了，你也不用担心新时代那边对你有什么不好的看法，他们对你的印象非常好。我以后会和他们解释，有任何问题，一定不是你的过错。”看来，Tim已经把和新时代未来有可能的结果都告诉Ricky了。
Ricky喝了口酒，抑制一下自己的兴奋，接着说：“你以为冯董前几天来滨海市，真的是带Tim去见市领导吗？不是的。冯董是找个地方把Tim骂了一顿。告诫他不要干扰公司正常的运行，否则就没有后续的投资了。所以Tim才会突然决定回美国了。要不，他才不愿意走呢。冯董要他们至少在美国待3个月，也就是给你3个月的考察期，看看你在这3个月中，是不是有能力把公司带入正轨。”
严正：“如果不能，是不是你就要……”
Ricky又笑了一下，“我们都知道你有这个能力的。你现在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吧？亚联只是冯董在国内高科技领域投资的一部分，慢慢地，他会加大在国内IT领域的投资，他当然需要有人来帮他管理这些投资。马明耀毕竟对这个行业不熟，所以冯董对于这个位子就有了新的人选了。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是谁吧！所以我不希望他的第一个投资项目就失败。我想你也不希望这样吧？”
严正笑了一下，举了举杯，“恭喜你呀！”
Ricky意气风发地笑着说：“谢谢了！我今天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我们是站在一边的。冯董支持你，也是希望你的存在能够制衡一下Tim和Steven。否则公司不知道会怎么样。我也会支持你，因为我们都在亚联这个篮子里放了太多的鸡蛋。”
严正很敏锐地听到，在亚联这个篮子里放了太多的鸡蛋，而不是所有的鸡蛋。看来，Ricky一定还有其他的退路。
严正说道：“谢谢你，Ricky。不过我想，你要说的话，到现在应该还没说呢吧？”
Ricky笑着答道：“哈哈，我知道你是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你了解Tim，他牺牲了那么多的股份让冯董投资进来，不过是看重冯董的关系和第一笔钱。他们之间还有另一个可能你们都不知道的协议，就是如果Tim能够在一年内找到第二笔投资，冯董会放弃自己大部分的股份。也就是说，对于Tim来说，如果他能够顺利找到下一家投资人，他依然有机会拿回公司的控制权的。”
严正：“也就是说，你也不会把所有的砝码都放到冯董那里，而是希望自己能够观望一阵，看看有什么机会发生，再决定自己是否加入？”
Ricky赞许地说道：“我想我们都没有看错你。”
严正：“那你希望我能怎么帮你呢？”
Ricky：“是我帮你。我会尽我所能帮你把滨海市公司做好。根据我和冯董以及我和Tim的协议，不管明年是否有新的投资进来，我在这个公司的利益都能得到保证，我的这些投入也就没有白白浪费。我需要你做的，就是发生一些关键性的变化时，让我知道就好了。这个不太难吧！”
严正：“你又怎么相信我会帮你呢？”
Ricky盯着严正看了看，说道：“我知道你是真的想把亚联公司和你们的项目做好的，也正因为此，你一直在容忍他们。现在他们走了，你知道你的机会来了，可以施展拳脚了。你我都看得出来，Tim和Steven都没有真正管理过公司，如果他们再留在这管公司，公司很快就会被他们搞垮的。我们都不希望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被他们浪费了。你说呢？”
严正看着Ricky，Ricky能够在商海、在仕途如鱼得水，看来真的不是浪得虚名的。在这种情况下，严正似乎没有其他选择，和Ricky合作，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严正笑着说：“如果我说不呢？”
Ricky也笑了笑：“虽然以你的能力和经历，你坐这个职位、管理这个公司最合适，但是中国这么大，找个职业经理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你一定也不希望你自己创立的公司让别人来管理吧？所以，我们应该彼此信任，共同把这个事情做好。”是的，合作的基础是信任。可是，谁又该信任谁呢？
严正开始后悔当初冲动签订了股份协议。如果现在自己的股份足够多，又怎么会有今天的对话呢？
但是严正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笑着说：“Ricky，谢谢你的坦诚。你说的没错，我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我只想把这个公司做好，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实现。这段时间的调研也验证了我的想法，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市场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至于说公司的董事长姓什么，哪国人，对我真的不是那么重要，只要我们的公司能够正常运转就好。”
Ricky：“要不Tim他们总是欺负你呢！你这个人就是想法有些简单，光想着做事可是不够的呀！”
严正依然笑着说：“就当吃亏是福吧！我觉得没那么复杂。事情做不好，再怎么折腾还不都是瞎掰？事情做大了，我们都有自己的利益。”
Ricky：“你说的没错，就怕事情做大了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你当别人是朋友，他们呢？未必会当你是朋友。好了，我们不说了，吃饭吧！一会我们叫上院长和徐威他们一起出去坐坐，放松放松。来，合作愉快！”
Ricky和严正干了一杯酒，站起来去拿水果了。
严正知道Ricky的要求绝不仅仅是这个口头的“合作愉快”这么简单，只是他没有说出来就是了。没有说出来的要求往往比说出来的要求更难以实现，因为你不知道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对方提出一个自己毫无准备的要求。
“至少我有这三个月来把公司做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严正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底线。
该谈的都谈完了，晚餐也就轻松了很多。严正结了账，对Ricky说：“我先回趟滨海市大学，把车放回去，顺便接上王院长，我们一会见？”
Ricky：“好呀！一会儿见！”
两个人上了车，驶出了停车场，驶向了两个方向。
当晚，Ricky约严正一起吃饭。这似乎并不意外，因为通过撰写和修改给信产局的扶植基金的申请，严正和Ricky最近的沟通一直很紧密。但又似乎有些意外，Tim刚走，Ricky就约了严正。
约会地点是会展中心一楼的自助餐，这里的自助餐非常好。Ricky也住在会展中心附近。严正笑着问道：“你好呀，Ricky！最近忙吗？”
Ricky直接进入了主题：“还好！你的报告我看了一下，基本框架没问题了。再丰富一下内容就可以了。”
严正：“是呀！就是没时间做呀！”
Ricky问道：“你们都有20多人了，怎么，还是你一个人写吗？”
严正摇摇头：“这么重要的文件，别人写我也不放心呀！”
Ricky笑了笑，说：“我们先去拿吃的吧！”
Ricky拿了一盘熟食的肉，严正则拿了一盘自己拌的蔬菜沙拉。每次吃自助餐，Tim都会笑严正吃得优雅，一定是按照沙拉、汤、熟食、生鱼、甜食的顺序。而Tim每次都是一盘一盘的肉堆在一起。
Ricky突然问道：“你拿的是绿卡吗？”
严正看了Ricky一眼，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作为对Ricky帮助的一个回报之一，Tim一定答应过给Ricky解决身份。
严正笑着摇摇头：“不是。我比较爱国，选择继续持有中国护照。对了，我们那个申请的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
Ricky点点头又问道：“还有一段时间。严正，你觉得你的同学Tim在滨海市这段时间，公司管理得如何？”
严正把一口生菜放在嘴里，示意Ricky等自己嚼完这口菜，其实是给自己一个思考的机会，想想Ricky这个问题的目的是什么。
Ricky也没有催促严正，而是站起来又拿了一盘菜回来。再次坐下后，Ricky看着严正，等着他的回答。
严正笑了笑，“你觉得呢？他也是你的老同学呀！”
Ricky笑了笑，把手中的筷子放下，端起酒杯，对严正说：“严正，我知道你们是同学。但是他是怎么对待你这个同学的，我不用说了吧，我今天当你是个好朋友，想谈点真心话。希望你也能够有什么说什么！”
严正也端起杯子，跟Ricky碰了一下杯子：“Ricky，你觉得我没当你是朋友吗？”
Ricky哈哈大笑：“我们都是明白人，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先跟你说点你不知道的事吧！你可知道当年冯董最后是怎么决定投资的？”
严正看玩笑地说：“总不是因为我长得帅吧？你可不要吓我哦！”
Ricky笑了笑，接着说：“你说的基本正确。Tim给冯董讲了那么多次，冯董并没有最后下决心，因为他觉得Tim不是一个真正的企业家。他有他的热情，但也有明显的缺点。你承认吧？”
严正答道：“所有优点突出的人，缺点也都很突出。上帝是公平的嘛！”
Ricky笑笑：“哈哈，你还真是维护你的老同学呀！如果春节时不是你去了美国，冯董真的就不投资了。”
严正反问道：“你又怎么知道的呢？”
Ricky狡黠地一笑：“对于Tim的话，冯董自然不能全部相信。而冯董在这里的关系你也应该能够想象得到，他可以自己来验证的。所以，在Tim介绍我和冯董见面前，冯董已经通过其他途径和我认识了。”Ricky停了一下，看着严正，希望看到严正眼中的反应。
严正只是微笑着一边咀嚼着黄瓜，一边等着Ricky接着说。
Ricky看严正没有反应，接着说道：“我和冯董讲了我和Tim的关系，讲了我在这里的位置，以及对这个项目的看法，并建议冯董可以考虑投资。冯董说了他的顾虑后，突然问我对你的看法。我说你很能干，对软件市场非常了解，而且人很正直。”
严正举起杯子，“谢谢，Ricky！”
Ricky拿起杯子也喝了一口，说：“不用谢我。当冯董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看出他很看重你。后来他告诉我，他对你在美国时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深。和我谈过之后，他回去就决定投资了。当他最后签署投资协议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签吧，我不信我看错了严正’。这都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Ricky看了看严正，发现他还是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接着说：“他唯一觉得遗憾的就是你没有去香港谈股份结构的事。但是后来他想Tim可能也不会让你去的。后来你们来了滨海市，公司开始运作了，冯董其实一直在暗中关注。你们的很多事他都知道，比如你做的那些贡献，比如Tim如何对待你，比如他们决定买车却推到你头上等等，冯董都一清二楚。”
严正看着Ricky，缓缓地说：“应该都是你告诉冯董的吧？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呢？”
Ricky笑了笑，“你我都是明白人，谢就不用了。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帮你？其实我是在帮自己。Tim来滨海市，我把自己所有的关系都贡献给他，安排他四处做关系。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稳定。当冯董又找到我，希望我能够帮助公司发展时，我知道我有机会了。在适当的时候，我会代表冯董进入公司参与管理的，在此之前，我会帮助冯董观察公司的发展，保证公司不会出什么错。哦，对了，你也不用担心新时代那边对你有什么不好的看法，他们对你的印象非常好。我以后会和他们解释，有任何问题，一定不是你的过错。”看来，Tim已经把和新时代未来有可能的结果都告诉Ricky了。
Ricky喝了口酒，抑制一下自己的兴奋，接着说：“你以为冯董前几天来滨海市，真的是带Tim去见市领导吗？不是的。冯董是找个地方把Tim骂了一顿。告诫他不要干扰公司正常的运行，否则就没有后续的投资了。所以Tim才会突然决定回美国了。要不，他才不愿意走呢。冯董要他们至少在美国待3个月，也就是给你3个月的考察期，看看你在这3个月中，是不是有能力把公司带入正轨。”
严正：“如果不能，是不是你就要……”
Ricky又笑了一下，“我们都知道你有这个能力的。你现在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吧？亚联只是冯董在国内高科技领域投资的一部分，慢慢地，他会加大在国内IT领域的投资，他当然需要有人来帮他管理这些投资。马明耀毕竟对这个行业不熟，所以冯董对于这个位子就有了新的人选了。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是谁吧！所以我不希望他的第一个投资项目就失败。我想你也不希望这样吧？”
严正笑了一下，举了举杯，“恭喜你呀！”
Ricky意气风发地笑着说：“谢谢了！我今天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我们是站在一边的。冯董支持你，也是希望你的存在能够制衡一下Tim和Steven。否则公司不知道会怎么样。我也会支持你，因为我们都在亚联这个篮子里放了太多的鸡蛋。”
严正很敏锐地听到，在亚联这个篮子里放了太多的鸡蛋，而不是所有的鸡蛋。看来，Ricky一定还有其他的退路。
严正说道：“谢谢你，Ricky。不过我想，你要说的话，到现在应该还没说呢吧？”
Ricky笑着答道：“哈哈，我知道你是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你了解Tim，他牺牲了那么多的股份让冯董投资进来，不过是看重冯董的关系和第一笔钱。他们之间还有另一个可能你们都不知道的协议，就是如果Tim能够在一年内找到第二笔投资，冯董会放弃自己大部分的股份。也就是说，对于Tim来说，如果他能够顺利找到下一家投资人，他依然有机会拿回公司的控制权的。”
严正：“也就是说，你也不会把所有的砝码都放到冯董那里，而是希望自己能够观望一阵，看看有什么机会发生，再决定自己是否加入？”
Ricky赞许地说道：“我想我们都没有看错你。”
严正：“那你希望我能怎么帮你呢？”
Ricky：“是我帮你。我会尽我所能帮你把滨海市公司做好。根据我和冯董以及我和Tim的协议，不管明年是否有新的投资进来，我在这个公司的利益都能得到保证，我的这些投入也就没有白白浪费。我需要你做的，就是发生一些关键性的变化时，让我知道就好了。这个不太难吧！”
严正：“你又怎么相信我会帮你呢？”
Ricky盯着严正看了看，说道：“我知道你是真的想把亚联公司和你们的项目做好的，也正因为此，你一直在容忍他们。现在他们走了，你知道你的机会来了，可以施展拳脚了。你我都看得出来，Tim和Steven都没有真正管理过公司，如果他们再留在这管公司，公司很快就会被他们搞垮的。我们都不希望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被他们浪费了。你说呢？”
严正看着Ricky，Ricky能够在商海、在仕途如鱼得水，看来真的不是浪得虚名的。在这种情况下，严正似乎没有其他选择，和Ricky合作，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严正笑着说：“如果我说不呢？”
Ricky也笑了笑：“虽然以你的能力和经历，你坐这个职位、管理这个公司最合适，但是中国这么大，找个职业经理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你一定也不希望你自己创立的公司让别人来管理吧？所以，我们应该彼此信任，共同把这个事情做好。”是的，合作的基础是信任。可是，谁又该信任谁呢？
严正开始后悔当初冲动签订了股份协议。如果现在自己的股份足够多，又怎么会有今天的对话呢？
但是严正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笑着说：“Ricky，谢谢你的坦诚。你说的没错，我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我只想把这个公司做好，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实现。这段时间的调研也验证了我的想法，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市场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至于说公司的董事长姓什么，哪国人，对我真的不是那么重要，只要我们的公司能够正常运转就好。”
Ricky：“要不Tim他们总是欺负你呢！你这个人就是想法有些简单，光想着做事可是不够的呀！”
严正依然笑着说：“就当吃亏是福吧！我觉得没那么复杂。事情做不好，再怎么折腾还不都是瞎掰？事情做大了，我们都有自己的利益。”
Ricky：“你说的没错，就怕事情做大了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你当别人是朋友，他们呢？未必会当你是朋友。好了，我们不说了，吃饭吧！一会我们叫上院长和徐威他们一起出去坐坐，放松放松。来，合作愉快！”
Ricky和严正干了一杯酒，站起来去拿水果了。
严正知道Ricky的要求绝不仅仅是这个口头的“合作愉快”这么简单，只是他没有说出来就是了。没有说出来的要求往往比说出来的要求更难以实现，因为你不知道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对方提出一个自己毫无准备的要求。
“至少我有这三个月来把公司做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严正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底线。
该谈的都谈完了，晚餐也就轻松了很多。严正结了账，对Ricky说：“我先回趟滨海市大学，把车放回去，顺便接上王院长，我们一会见？”
Ricky：“好呀！一会儿见！”
两个人上了车，驶出了停车场，驶向了两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