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十面埋伏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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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永魁看着曾建国，一脸骄傲地说：“您是新来的，您不知道。让严总批评是件非常高兴的事，因为他从来不是简单的批评，而是会告诉我们很多的道理和知识。与其说是批评，倒更像是教育，我们能够学到很多的东西的。”
其他人也都很羡慕地点了点头。
看着这些人眼中的羡慕和向往，曾建国怎么也无法把这个他们描述得像神一样的严总，和刚刚在Tim办公室里见到的那个默默不说话、非常低调的严正联系在一起。曾建国对严正有了很大的兴趣，决定好好地会会他。但是，要等到他从香港回来。Tim把曾建国派到了香港，和EBC那边接触，了解软件开发的情况。
严正虽然两周没有到公司，但是一直在收邮件，只是一封也没有回复过。所以，严正对于公司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和进展都十分了解。回到办公室，在和张琪、潘伟明、曲立山、蔡云帆开了个会后，严正已经把最新的情况都了解得很清楚了。
会议结束时，严正对大家说：“我回去休假两周，谢谢大家的支持和惦记。我现在回来了，还有很多新同事加入了，我们要继续努力合作，把公司做好。现在，你们都有了自己新的领导，以后有事要先向他们汇报，不要直接找我。即使你们找到我，我也会把事情转到你们的领导那里。记住，不可以越级汇报！这是命令！”
看着严正严肃的脸上依然带着久违的微笑，大家都放心了，异口同声地说：“明白！”严正顿了顿接着说：“过去的事一概不提了，现在是我们很关键的时候，大家要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其他的事，我不想再听。好了，散会！”
会后，严正主动找曾建国、白锋和夏老师谈，把自己知道的事和他们分享。谈话都很愉快。Tim看在眼里，心里非常高兴，又叫上高霞去按摩了。
第二天，曾建国就去香港了。严正虽然很奇怪，因为没有人告诉他曾建国要去和EBC谈，但严正还是把自己之前和EBC谈的所有内容连夜写了一个详细的总结发给曾建国，包括之前的进展、接下来的计划、目前的问题和下一步的安排。看到这个报告，曾建国对自己说了一句话：“严正真的比我更合适做这个CTO。”
白锋用了三天时间和严正泡在一起，了解销售和渠道管理的事情。严正则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把自己知道的东西详细地讲给白锋听，同时耐心地解答白锋的问题。白锋自己都很奇怪严正会对自己讲这么多，一般来说，销售人员都不会把自己的销售技巧告诉别人，因为那是他们吃饭的本事。白锋在感激的同时，已经隐隐觉得自己可以超过严正了。
其实，严正并不怕白锋从他这里学走这些所谓的销售技巧和渠道管理，因为他并不靠这些来吃饭。而且，在教给白锋知识的同时，严正也在了解白锋，是一个摸底的过程。因为通过自己在游戏圈子的朋友了解，严正知道在白锋提到的那家公司里根本没有这么一个副总裁。白锋只是那个公司在滨海市一个代理商的副总经理，平时销售成绩一般，但是很会做表面文章。
对亚联来说，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但对严正来说，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几天后，Tim和白锋一起吃午饭。
Tim关心地询问：“白锋，我看你和严正聊了好几天了，怎么样？收获如何？”
白锋点点头：“他的确很有想法，难怪前面的销售团队能力那么差，他还能带得那么好。不过西总您放心，我已经学到了他一大半的东西，很快就可以挑起这个团队了。”
Tim当然很高兴听到这些，“好呀！不错不错！对了，沈中林那边你也去了几趟了，进展如何？”
白锋自信地说道：“严正根本没有参与，全是我去谈的。对方表示很信任我们的实力，招不招标还没定，但是我们成功的机会很大的！而且，除了软件，我们可能连硬件也一起拿下来，这个项目我们应该能够赚不少钱的。”
Tim：“太好了，你继续跟进！”
除了和业务人员的交流，严正也花了很多时间和夏老师交流。在夏老师面前，严正就像一个谦虚的学生，一直在请教关于软件产业的很多问题，然后认真地聆听夏老师的讲解。同时总能在适当的场合提出一个恰到好处的问题，让夏老师继续发表自己对于软件业发展的见解和看法。到后来，夏老师一天不和严正交流，就会觉得这一天少了些什么。他脑子里太多的东西想倒出来，好像只有和严正交流才有机会。
严正的夜生活依然很多，经常和院长他们这帮朋友一起出去喝酒到很晚。两周没见了，很多朋友都排队等着和严正聚会。严正就跟Tim讲，自己总是这么晚回来，会打扰Tim和Steven休息，所以就在大学城另一栋楼又租了一个公寓，搬了出去。对于Tim来说，少了一个眼线在自己跟前，自然很高兴。Steven更是同意这个提议，因为严正是自己出钱租的公寓，没有要求公司出钱。
于是严正搬进了一个比以前小了很多，也看不到海的公寓了。
对于Tim来说，严正已经接受了教训，不会再和自己争锋了。Tim很满意，也就恢复了以往的作息时间，更少出现在公司里。当然公司里的一切事情，都会有高霞给他及时汇报。
可是Tim没能放松多久，他刚刚放松的警惕，很快又被触发了起来。
中秋节到了，整个滨海市卖的最火的东西就是色子和大碗，没错，是色子和大碗，因为这两样东西是博饼的工具。整个滨海市到处都可以听到色子在大碗中跳跃的清脆声音。无论是商场购物，还是到电影院看电影，商家在每一个可以刺激消费的地方都放上了博饼的工具，只要消费到了一定的数额，每个人都可以上去一试身手。没有技巧，全凭运气，也许就能够博个好彩头。
亚联公司为客户一共组织了五场博饼，每次都会有七八名客人参加。这些人包括政府的高层官员、合作企业的老总、重点客户的负责人等等。晚餐后，大家会围坐在一张大桌前，轮流扔起六个色子，试试自己的运气。奖品很丰富，最末一等奖是价值几百元的日用品，最大奖则都是5000元的代金券。
每次大家的手气不一样，但是无论结果如何，每个人都会有收获，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当然，每次的头奖最后一定会交到当晚最重要的那个客人的兜里。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
让Tim重新警惕起来的，当然不是严正非常好的手气，而是在这种场合上严正的游刃有余，以及大家对于严正的认可程度，或是欢迎程度。尽管大家都看得出来，严正一直在尽量保持低调，把话题不断地引向Tim。但是每个晚上，聚餐和博饼的中心人物一定是严正。话题总是会不经意间回到严正身上，晚餐的发言人也会不由自主地换成严正。每次严正开始说话，全场都会静了很多，大家全神贯注地听严正说话。与之相反的是，Tim每次讲的笑话，可能只有白锋会夸张地笑出来。
而Steven和白锋在这样的场合就像不会说话了一样，除了偶尔配合Tim的笑话大笑几声，经常是安静地度过一个晚上。
这尴尬的场面让Tim非常害怕。他知道，虽然自己在公司内部安插了这么多的自己人，但是对外，大家认可的亚联公司代表人，还是严正，而不是他自己。
让Tim焦虑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曾建国还没有回到滨海市，Tim就接到了EBC的总经理Larry的电话。Larry用半生半熟的普通话夹杂着英文和Tim谈了很久，中心思想Tim听得很明白：曾建国从技术到产品掌握都差得很远，我们要求重新和严正沟通，并且只和严正沟通。希望严正能够尽快来一趟香港，重新商谈。
如果说这些还没有让Tim完全绝望的话，那么飞腾老板李炜在饭桌上的一句不经意的话，则彻底让Tim对自己自认为满意的安排绝望了：“西门兄，听说你们的人一直在电子商务中心活动呀！你们也要做这个项目吗？不过我劝你一句吧！你们的人根本连门都没摸到，我们已经跟这个项目很久了。这次这个项目你们就让给我们吧！下次再有类似的项目我一定让给你们。你们就别白花钱、白花时间精力了吧！”
回到公司，Tim把白锋叫到办公室：“怎么回事？别人怎么知道你在跟踪这个项目？而且别人说他们已经跟了很久，还让我们退出？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白锋小眼睛转了转，说道：“这个西总，是那个李炜说的吧！你也知道，李炜和严总的关系不错，经常在一起打牌，会不会……”
其实，白锋并不知道李炜和严正的关系，但是在饭桌上他看到李炜和严正两个人称兄道弟地喝酒，也看到Tim眼中的失落，知道自己可以利用这个来推卸自己的责任。
Tim想了想，想起来李炜和严正的关系的确不错。但是严正怎么也不会把公司的事告诉别人呀！就接着问：“那你这里怎么进展这么慢呢？”
白锋马上严肃地说：“我跟严总说了好多次要去电子商务中心那边谈，可是他一直说不急。不但自己不去，还说我也不用去，说什么一切尽在掌握。所以，西总，是我做得不好！我不该给自己找借口。您批评我吧！我愿意戴罪立功，我马上就去电子商务中心看看。”
几天前，白锋还汇报说是自己负责这个项目，现在就全部推了出去。但是Tim还沉浸在刚刚的失落中，没有多想。
Tim：“算了，这也不怪你。你出去吧！我来想办法。”
其实Tim自己也知道，是他让白锋来负责电子商务中心这个项目，而且还特别叮嘱过不要让严正介入得过多。现在事实告诉他，滨海市这个公司要想发展，他必须用严正，至少在这个阶段。这是一个他不能不面对的现实。
但是一想到吃饭时大家对严正的欢迎和喜爱，Tim的心里就不能平衡。他Tim才是公司的领导呀！Steven、白锋的表现不好，他觉得都没什么。Tim很喜欢这种没有什么能力但是听话的下属。严正虽然表面上很尊重Tim，但是在这种场合，他的锋芒总是要盖过Tim。这件事让Tim很是恼火。
但是，当务之急是电子商务中心的这个项目。没办法，Tim还是把严正叫进了办公室：“严正辛苦了，这几天博饼，全看你忙活了。”
严正笑了笑：“哪里！他们可都是看着你的面子来的。Tim，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好呀！”
Tim叹了口气：“是电子商务中心的项目，刚刚李炜说他们公司已经肯定拿到那个项目了。预计下个月底就签约了。”
严正疑惑地问道：“怎么可能？白锋一直说他已经搞定了呀！”
Tim：“是呀！要不这样吧！这个项目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我们不能失败。现在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白锋已经不可能有所作为了，还是你来负责吧！记住：我们不能失败！不惜任何代价，我们必须签下这个合同！”
在这么短的时间，把这个合同签下，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完不成，那所有的责任就会都落在严正的头上。
公司发展到现在，让Tim最头痛的就是他找不到严正的任何错误。这回应该是个好机会了。Tim一方面为丢了这个项目而懊恼，同时又在为能够找到严正的失误而兴奋。
但严正离开房间时脸上淡淡的，却充满自信的微笑，让Tim从心底涌上了一些寒意。
黄永魁看着曾建国，一脸骄傲地说：“您是新来的，您不知道。让严总批评是件非常高兴的事，因为他从来不是简单的批评，而是会告诉我们很多的道理和知识。与其说是批评，倒更像是教育，我们能够学到很多的东西的。”
其他人也都很羡慕地点了点头。
看着这些人眼中的羡慕和向往，曾建国怎么也无法把这个他们描述得像神一样的严总，和刚刚在Tim办公室里见到的那个默默不说话、非常低调的严正联系在一起。曾建国对严正有了很大的兴趣，决定好好地会会他。但是，要等到他从香港回来。Tim把曾建国派到了香港，和EBC那边接触，了解软件开发的情况。
严正虽然两周没有到公司，但是一直在收邮件，只是一封也没有回复过。所以，严正对于公司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和进展都十分了解。回到办公室，在和张琪、潘伟明、曲立山、蔡云帆开了个会后，严正已经把最新的情况都了解得很清楚了。
会议结束时，严正对大家说：“我回去休假两周，谢谢大家的支持和惦记。我现在回来了，还有很多新同事加入了，我们要继续努力合作，把公司做好。现在，你们都有了自己新的领导，以后有事要先向他们汇报，不要直接找我。即使你们找到我，我也会把事情转到你们的领导那里。记住，不可以越级汇报！这是命令！”
看着严正严肃的脸上依然带着久违的微笑，大家都放心了，异口同声地说：“明白！”严正顿了顿接着说：“过去的事一概不提了，现在是我们很关键的时候，大家要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其他的事，我不想再听。好了，散会！”
会后，严正主动找曾建国、白锋和夏老师谈，把自己知道的事和他们分享。谈话都很愉快。Tim看在眼里，心里非常高兴，又叫上高霞去按摩了。
第二天，曾建国就去香港了。严正虽然很奇怪，因为没有人告诉他曾建国要去和EBC谈，但严正还是把自己之前和EBC谈的所有内容连夜写了一个详细的总结发给曾建国，包括之前的进展、接下来的计划、目前的问题和下一步的安排。看到这个报告，曾建国对自己说了一句话：“严正真的比我更合适做这个CTO。”
白锋用了三天时间和严正泡在一起，了解销售和渠道管理的事情。严正则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把自己知道的东西详细地讲给白锋听，同时耐心地解答白锋的问题。白锋自己都很奇怪严正会对自己讲这么多，一般来说，销售人员都不会把自己的销售技巧告诉别人，因为那是他们吃饭的本事。白锋在感激的同时，已经隐隐觉得自己可以超过严正了。
其实，严正并不怕白锋从他这里学走这些所谓的销售技巧和渠道管理，因为他并不靠这些来吃饭。而且，在教给白锋知识的同时，严正也在了解白锋，是一个摸底的过程。因为通过自己在游戏圈子的朋友了解，严正知道在白锋提到的那家公司里根本没有这么一个副总裁。白锋只是那个公司在滨海市一个代理商的副总经理，平时销售成绩一般，但是很会做表面文章。
对亚联来说，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但对严正来说，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几天后，Tim和白锋一起吃午饭。
Tim关心地询问：“白锋，我看你和严正聊了好几天了，怎么样？收获如何？”
白锋点点头：“他的确很有想法，难怪前面的销售团队能力那么差，他还能带得那么好。不过西总您放心，我已经学到了他一大半的东西，很快就可以挑起这个团队了。”
Tim当然很高兴听到这些，“好呀！不错不错！对了，沈中林那边你也去了几趟了，进展如何？”
白锋自信地说道：“严正根本没有参与，全是我去谈的。对方表示很信任我们的实力，招不招标还没定，但是我们成功的机会很大的！而且，除了软件，我们可能连硬件也一起拿下来，这个项目我们应该能够赚不少钱的。”
Tim：“太好了，你继续跟进！”
除了和业务人员的交流，严正也花了很多时间和夏老师交流。在夏老师面前，严正就像一个谦虚的学生，一直在请教关于软件产业的很多问题，然后认真地聆听夏老师的讲解。同时总能在适当的场合提出一个恰到好处的问题，让夏老师继续发表自己对于软件业发展的见解和看法。到后来，夏老师一天不和严正交流，就会觉得这一天少了些什么。他脑子里太多的东西想倒出来，好像只有和严正交流才有机会。
严正的夜生活依然很多，经常和院长他们这帮朋友一起出去喝酒到很晚。两周没见了，很多朋友都排队等着和严正聚会。严正就跟Tim讲，自己总是这么晚回来，会打扰Tim和Steven休息，所以就在大学城另一栋楼又租了一个公寓，搬了出去。对于Tim来说，少了一个眼线在自己跟前，自然很高兴。Steven更是同意这个提议，因为严正是自己出钱租的公寓，没有要求公司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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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Tim重新警惕起来的，当然不是严正非常好的手气，而是在这种场合上严正的游刃有余，以及大家对于严正的认可程度，或是欢迎程度。尽管大家都看得出来，严正一直在尽量保持低调，把话题不断地引向Tim。但是每个晚上，聚餐和博饼的中心人物一定是严正。话题总是会不经意间回到严正身上，晚餐的发言人也会不由自主地换成严正。每次严正开始说话，全场都会静了很多，大家全神贯注地听严正说话。与之相反的是，Tim每次讲的笑话，可能只有白锋会夸张地笑出来。
而Steven和白锋在这样的场合就像不会说话了一样，除了偶尔配合Tim的笑话大笑几声，经常是安静地度过一个晚上。
这尴尬的场面让Tim非常害怕。他知道，虽然自己在公司内部安插了这么多的自己人，但是对外，大家认可的亚联公司代表人，还是严正，而不是他自己。
让Tim焦虑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曾建国还没有回到滨海市，Tim就接到了EBC的总经理Larry的电话。Larry用半生半熟的普通话夹杂着英文和Tim谈了很久，中心思想Tim听得很明白：曾建国从技术到产品掌握都差得很远，我们要求重新和严正沟通，并且只和严正沟通。希望严正能够尽快来一趟香港，重新商谈。
如果说这些还没有让Tim完全绝望的话，那么飞腾老板李炜在饭桌上的一句不经意的话，则彻底让Tim对自己自认为满意的安排绝望了：“西门兄，听说你们的人一直在电子商务中心活动呀！你们也要做这个项目吗？不过我劝你一句吧！你们的人根本连门都没摸到，我们已经跟这个项目很久了。这次这个项目你们就让给我们吧！下次再有类似的项目我一定让给你们。你们就别白花钱、白花时间精力了吧！”
回到公司，Tim把白锋叫到办公室：“怎么回事？别人怎么知道你在跟踪这个项目？而且别人说他们已经跟了很久，还让我们退出？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白锋小眼睛转了转，说道：“这个西总，是那个李炜说的吧！你也知道，李炜和严总的关系不错，经常在一起打牌，会不会……”
其实，白锋并不知道李炜和严正的关系，但是在饭桌上他看到李炜和严正两个人称兄道弟地喝酒，也看到Tim眼中的失落，知道自己可以利用这个来推卸自己的责任。
Tim想了想，想起来李炜和严正的关系的确不错。但是严正怎么也不会把公司的事告诉别人呀！就接着问：“那你这里怎么进展这么慢呢？”
白锋马上严肃地说：“我跟严总说了好多次要去电子商务中心那边谈，可是他一直说不急。不但自己不去，还说我也不用去，说什么一切尽在掌握。所以，西总，是我做得不好！我不该给自己找借口。您批评我吧！我愿意戴罪立功，我马上就去电子商务中心看看。”
几天前，白锋还汇报说是自己负责这个项目，现在就全部推了出去。但是Tim还沉浸在刚刚的失落中，没有多想。
Tim：“算了，这也不怪你。你出去吧！我来想办法。”
其实Tim自己也知道，是他让白锋来负责电子商务中心这个项目，而且还特别叮嘱过不要让严正介入得过多。现在事实告诉他，滨海市这个公司要想发展，他必须用严正，至少在这个阶段。这是一个他不能不面对的现实。
但是一想到吃饭时大家对严正的欢迎和喜爱，Tim的心里就不能平衡。他Tim才是公司的领导呀！Steven、白锋的表现不好，他觉得都没什么。Tim很喜欢这种没有什么能力但是听话的下属。严正虽然表面上很尊重Tim，但是在这种场合，他的锋芒总是要盖过Tim。这件事让Tim很是恼火。
但是，当务之急是电子商务中心的这个项目。没办法，Tim还是把严正叫进了办公室：“严正辛苦了，这几天博饼，全看你忙活了。”
严正笑了笑：“哪里！他们可都是看着你的面子来的。Tim，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好呀！”
Tim叹了口气：“是电子商务中心的项目，刚刚李炜说他们公司已经肯定拿到那个项目了。预计下个月底就签约了。”
严正疑惑地问道：“怎么可能？白锋一直说他已经搞定了呀！”
Tim：“是呀！要不这样吧！这个项目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我们不能失败。现在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白锋已经不可能有所作为了，还是你来负责吧！记住：我们不能失败！不惜任何代价，我们必须签下这个合同！”
在这么短的时间，把这个合同签下，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完不成，那所有的责任就会都落在严正的头上。
公司发展到现在，让Tim最头痛的就是他找不到严正的任何错误。这回应该是个好机会了。Tim一方面为丢了这个项目而懊恼，同时又在为能够找到严正的失误而兴奋。
但严正离开房间时脸上淡淡的，却充满自信的微笑，让Tim从心底涌上了一些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