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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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小梨子吃醋啦~
多招几个小弟出门拉风底气足的好处杜陵还没享受到，家里就已经沦落成菜市场——
每天从凌晨五点开始吱吱喳喳不说还要消耗一堆饲料，还因为三只鸽子精魅力指数高，时不时勾得外面小家鸽一起回来吃粮，被小区里养鸽子的老大爷打上门来投诉……这日子也是没法过了！
然而他一只鹦鹉都快憔悴出黑眼圈了，萧离这个原本就闻鸡起舞的剑修却丝毫不受影响，还要称那头吃一锅拉一炕的凶巴巴大肥鹅勇毅，（等化形后）是习武的好材料。
#天帝大大你其实是没见过凶得连你都敢咬的鸟吧？#
#随便啥都能夸得像朵花一样，你让如何还能面对自己那‘率真纯粹’的考语！#
总之杜陵现在特别想要搬走，能够稍微使用点法术的喜悦早已消散，现在满心都是突然就从金尊玉贵的宠物鸟老大，沦落为每天用祛尘术代替吸尘器的小时工的落差感，洁白的羽毛都变得灰暗。
偏偏还总是走不成，张静那边想进山闭关还得先骗家里是去出国进修，而他自己剁手一时爽的不少特色零食还在路上，然后王老虎又打来求救电话让他们走一趟妖管局，签一下证词。
原本以为这事早就结案平息，忘到垃圾堆里的鸟爷震惊成一个羽毛球：
“我擦老王你这就把我们卖了？？”说好的一个战壕里的小伙伴，我们出力你背锅的呢？！
转眼就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把真相卖给上司，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玩耍了！
没想到他不爽，被指责叛变的王老虎比他更不爽：“老王我能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妖么！要不是你们自个手尾没收拾干净，上仙的法术太高杆他们压根不信我能做到，这事儿能露陷！？”
死憋着不说的时候被翻过来倒过去的审，还差点被当成魔修同党，他容易么他？？结果十大酷刑都熬过了栽在硬件证据上，简直要哭晕在镇妖塔小隔间——既然用了特别高级的人修法门那麻烦提前知会一声啊！
…………所以说，怪谁咯？
蹲在电话边上的鹦鹉扭过头去，看一眼正安静看书丝毫不受噪音干扰的淡定神仙脸耸了一下翅膀。
对正道术法失传到如此地步也出乎预料的萧离于是抬头，杜陵觉得那张俊脸边上有个标签：【冷漠】。
这大概是准备兵来将迎水来土堰的节奏吧，杜陵想想也是，去妖管局签个字而已，反正都在这件事里挂上号了，不肯去反而还显得做贼心虚更可疑。
不过问还是要问清楚：“具体怎么回事啊老王你说清楚，张静那边你没再给卖了吧？”
“哪儿能，我也就是最后看瞒不下去，把萧上仙仗义出手的事情说了，所以上头要你们按流程来签个字好真正结案罢了。”
王霸天在电话那头把胸肌拍得噼啪响，他这样一条响当当的东北汉子，怎么可能把一介凡人小女生再牵扯进去。
“其实杜小兄弟你也别太担心，这其实算是好事，本来局里想给抹平不查糊弄过去不是吗？但是赶上墨局长这两天出关，上来就搞□□运动，严厉打击妖管局内部歪风邪气才把这事翻出来！嘿解气！”从高昂的话音能听出来，王老虎是挺吃这个‘墨局长’的一套的。
“要说咱们墨局可真不是那些就顾着自己小算盘的官油子~实干家！特别重视老豺祭炼魔种的事情，还指示要严查魔修渗透妖族的情况，而且能人手底下也是有能人，光看资料照片，就能发现能把炼魔笼几剑给直接净化掉不能是老王我的手笔。”
王老虎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赞叹，而鸟爷听到这个‘墨局长’也觉得耳熟……
姓‘mo’？
回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当初在资清委办公大厅，被一群小妖精拿来和自家天帝大大作（凑）对（西）比（皮），据说特别狂霸酷炫拽的妖管局领导么？
杜陵颇有兴趣地挑了挑鸟脸上并不存在的眉毛，他记得出于微妙的竞争心理，自己后来还专门翻妖管局内部人员构成介绍找过这个墨炆天的资料，发现这是个难得的新锐派：
自从华夏解放后，妖族渐渐觉得自己那松散又复杂的族群和山大王体系不太好用，就学着人族政权组建方式搞出了妖管局，原本的一方大妖、望族族长和某某山某某洞的大王洞主们摇身一变，都成了常务局长。
但是架子搭起来了，规矩却没到位，老人当政总还喜欢用老办法，反正这帮老妖怪大多一堆家业负累私心很重，越是地位高越不爱按照规矩办事，妖族除了变得表面团结外基本换汤不换药。
直到出了一个墨炆天。
天资极高却来历不明的墨炆天很有可能是上古黑龙一族出身，孤身一人在不到百年间异军突起，过程中身边陆续聚集了一群同样不甘于闲散度日、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妖族，逐渐成为妖管局内三大势力之一，也是推动妖族进一步融入凡间，紧跟人类的现代化步伐的最大力量。
如果是几百年前，这说不定就是统御天下众妖的妖皇人选，不过现在时代进步了，追随者们也就只能期盼一下换届选举时投他转正一票了。
写资料的人肯定是个粉，还得是大写的脑残粉——这是杜陵看完长篇累牍大段赞美，费力地提取出简短内容后的第一个感想，至于第二个感想则是：妈蛋这才是终点主角的正确打开方式啊！自己这时灵时不灵的鸟壳子算神马玩意，卖给123言情哄小女生们玩的吧。
反正一旦对上号，杜陵对这个墨副局还挺记忆犹新的：“这么说这回我们还能看到个很牛逼的大人物？”
虽然其实他身后那个神仙脸才应该算修真界最大的大人物，但是连对方穿着围裙站便利店收银台都见惯了，还成天让人家炒个菜做个饭伺候着，自然不剩下什么新鲜感，倒是这个男主模板的墨炆天很值得围观一下~
“哈哈，想得美！你能看到墨局副手的副手就不错了，就是来局里走个流程，顺便让萧上仙签个到。至于大人物，嘿你老哥哥我都没面对面见过呢！”
王老虎在电话里爽朗一笑，提醒小朋友做妖不能那么天真。
然后就该被啪啪打脸了。
——之前也说过，妖管局虽然外表只是一栋普通写字楼，但里面纵横交错遍布空间法术，甚至将位于全国各地不同位置的洞府福地连接起来，刚刚擦身而过的人，可能下一分钟已经分隔几千里之外。
所以如果不是特意约见，或者极为有缘，在其中往来的数万妖怪中是很难遇见特定的某一个的。
尤其还是据说日理万机处于云端的那一个。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主角与主角命运的邂逅？
蹲在门外走廊护栏上等萧离做身份验证登记的杜陵，看着那个浑身玄黑气势万钧的身影缓缓走来时，脑中冒出的就是这么个不合时宜的感想。
那些爱犯花痴的小妖精至少有一点没说错，那就是这个男人就是个会走路的狂霸拽——他身材高大健壮比例完美，五官轮廓刀削斧劈般锐利霸气，无疑也是好看的，但和萧离的俊美清冷完全不同，是一种充满了攻击性的霸道风格。
完全不用任何人介绍，就能让人跳脱出文字描述，直接认出这就是妖管局三大常务副局长·分神期大能墨炆天。
……怎么办好像有点理解那群小花痴yy这货总攻的cp观了啊，小爷我是不是哪里坏掉了otl
随着那位酷炫到没朋友的大妖一步步逼近，被他气场震住的杜陵脑子里越发乱成一锅粥，整只鸟僵僵的歪着头，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一下。
本能在高声拉着红色危机警报，但是完全使唤不动翅膀。
尤其是当墨炆天注意到围栏上挂着只白色鹦鹉后，居然脚步一转向他走来，伸手——
完蛋了！！
这是要掐死我这个不长眼挡道的小妖怪的节奏么！！？
铺天盖地的威压袭来，杜陵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
“小家伙从哪里飞进来的？呆呆的还挺可爱。”
低沉沙哑富有磁性的男神音带着笑意在杜陵头顶响起，那些手指很温柔的落在他颈子上，轻轻搔了搔。
…………啥？？
传说中日理万机神龙见首不见尾，浑身王八之气的高位大妖怪走在路上停下来……逗鸟？？
严格来说应该算是被调|戏了的鸟爷有点傻眼，不过对方这一开口他刚才那种被凶狠感天敌盯上的畏惧感也就渐渐消退，好歹又能行动自如。于是杜陵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挪着爪子往边上躲了躲。
并没有躲开，这人的手居然跟了上来，还得寸进尺的插到松软的胸毛里转了转。
‘凑流|氓别以为你是副局长就能这么乱撸路边鸟——我要叫非礼了啊！’杜陵瞪着他竖起头毛，开始考虑起如果自己狠狠啄他一口然后大声呼救，自家天帝真男神能不能赶得及出来救场。
他不怂了反而让墨炆天更感兴趣，这位妖族巨头嘴角勾起一个邪肆的弧度，嗓音更加低沉性|感：“小家伙很有勇气嘛，看你灵性不错，要不要跟我走？”
叮~你收到了来自妖管局三巨头之一墨炆天尊者的【招揽券】x1，请问是否使用？
哈！果然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被据说位高权重很神秘的大能勾搭了的杜陵颇有点翘尾巴，不过还是清清嗓子，准备郑重的拒绝他。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已经有一个冷泉流淌般令人头脑为之一清的嗓音插了进来。
“劳驾让让。”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办好事情的天帝大步迈出接引处大门，冰峰寒潭般往那里一站，浑身冷厉剑意与墨炆天相抗也丝毫不见下风。
但他只与那一脸狂妄肆意的妖族对视一瞬，就似毫不在意的略过对方，径自转向鹦鹉伸出手：“过来。”
杜陵这个时候可真是屁也不敢放一个，乖乖的飞到他掌上落下，老实的缩起脖子。
还是这个位置比较让鸟有安全感啊。
他颇为感叹的趴下来，自以为不引人注目的用肚皮在萧离掌心上蹭了蹭。
不过杜陵以为会发生的火花四溅，妖族尊者vs人修巅峰的魔幻大戏并没上演，墨炆天只是挑挑眉毛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便转身离去。
甚至没有和萧离这位人修至尊打个招呼寒暄一下。
啧、真是没礼貌，一定是面对我家天帝大大一身高华仙气自惭形秽落荒而逃了哼哼哒！
等没人了就又抖起来的杜陵甩甩头毛，在内心放了个马后炮。
离开妖管局范围前，都不敢把坏话说出口……嗯，万一被抓到穿小鞋怎么破？他这么谨慎的鸟才不会犯这种愚蠢错误。
#总之才不是怂呢(*￣︿￣)#
杜陵在内心为自己刚才的负分表现编了几十万字的理由，太过专注以至于完全没留心萧离略古怪的神色。
以至于对方开口时，他都没反应过来是在和自己说话。
“不要接近他。”行至无人处，萧离突然出声警告。
“？”还在专心致志给碎裂的自尊心抹腻子的杜陵抬起小脑袋，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似乎误会了他这个反应，萧离眸光一沉嗓音带出点严厉：“那妖怪周身，尽是血孽之气。”
已经超出了杀业过多的程度，更接近于——魔！
依然有点跟不上趟的迷茫着，鸟爷呆了呆脑袋上才冒出个灯泡。
哦~懂了！
又是劝阻又是说坏话的，真相其实很明显了嘛！
“矮油~小梨子你是不是吃醋啦？放心啦放心，爷是那种见异思迁，轻易被路边小妖精勾跑的人嘛！”感觉自己被紧张被重视于是很得意的杜陵挺起小胸脯，很是坚贞不屈的信誓旦旦：
“总之爷连初吻都献给你了，还能跟谁走呀！”
“………”
萧离不出声了。
萧离将他托在手上，大步流星的走向妖管局的出口。
萧离……
啧啧这白玉色的脖子根是不是有点泛红啊？
鸟爷觉得很欣慰，就算为了这份纯情好捉（欺）弄（负）他也不能改换门庭，把自己送到个千帆过尽的老妖怪手里去啊。
他又不是真傻！
第三十四章小梨子吃醋啦~
多招几个小弟出门拉风底气足的好处杜陵还没享受到，家里就已经沦落成菜市场——
每天从凌晨五点开始吱吱喳喳不说还要消耗一堆饲料，还因为三只鸽子精魅力指数高，时不时勾得外面小家鸽一起回来吃粮，被小区里养鸽子的老大爷打上门来投诉……这日子也是没法过了！
然而他一只鹦鹉都快憔悴出黑眼圈了，萧离这个原本就闻鸡起舞的剑修却丝毫不受影响，还要称那头吃一锅拉一炕的凶巴巴大肥鹅勇毅，（等化形后）是习武的好材料。
#天帝大大你其实是没见过凶得连你都敢咬的鸟吧？#
#随便啥都能夸得像朵花一样，你让如何还能面对自己那‘率真纯粹’的考语！#
总之杜陵现在特别想要搬走，能够稍微使用点法术的喜悦早已消散，现在满心都是突然就从金尊玉贵的宠物鸟老大，沦落为每天用祛尘术代替吸尘器的小时工的落差感，洁白的羽毛都变得灰暗。
偏偏还总是走不成，张静那边想进山闭关还得先骗家里是去出国进修，而他自己剁手一时爽的不少特色零食还在路上，然后王老虎又打来求救电话让他们走一趟妖管局，签一下证词。
原本以为这事早就结案平息，忘到垃圾堆里的鸟爷震惊成一个羽毛球：
“我擦老王你这就把我们卖了？？”说好的一个战壕里的小伙伴，我们出力你背锅的呢？！
转眼就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把真相卖给上司，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玩耍了！
没想到他不爽，被指责叛变的王老虎比他更不爽：“老王我能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妖么！要不是你们自个手尾没收拾干净，上仙的法术太高杆他们压根不信我能做到，这事儿能露陷！？”
死憋着不说的时候被翻过来倒过去的审，还差点被当成魔修同党，他容易么他？？结果十大酷刑都熬过了栽在硬件证据上，简直要哭晕在镇妖塔小隔间——既然用了特别高级的人修法门那麻烦提前知会一声啊！
…………所以说，怪谁咯？
蹲在电话边上的鹦鹉扭过头去，看一眼正安静看书丝毫不受噪音干扰的淡定神仙脸耸了一下翅膀。
对正道术法失传到如此地步也出乎预料的萧离于是抬头，杜陵觉得那张俊脸边上有个标签：【冷漠】。
这大概是准备兵来将迎水来土堰的节奏吧，杜陵想想也是，去妖管局签个字而已，反正都在这件事里挂上号了，不肯去反而还显得做贼心虚更可疑。
不过问还是要问清楚：“具体怎么回事啊老王你说清楚，张静那边你没再给卖了吧？”
“哪儿能，我也就是最后看瞒不下去，把萧上仙仗义出手的事情说了，所以上头要你们按流程来签个字好真正结案罢了。”
王霸天在电话那头把胸肌拍得噼啪响，他这样一条响当当的东北汉子，怎么可能把一介凡人小女生再牵扯进去。
“其实杜小兄弟你也别太担心，这其实算是好事，本来局里想给抹平不查糊弄过去不是吗？但是赶上墨局长这两天出关，上来就搞□□运动，严厉打击妖管局内部歪风邪气才把这事翻出来！嘿解气！”从高昂的话音能听出来，王老虎是挺吃这个‘墨局长’的一套的。
“要说咱们墨局可真不是那些就顾着自己小算盘的官油子~实干家！特别重视老豺祭炼魔种的事情，还指示要严查魔修渗透妖族的情况，而且能人手底下也是有能人，光看资料照片，就能发现能把炼魔笼几剑给直接净化掉不能是老王我的手笔。”
王老虎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赞叹，而鸟爷听到这个‘墨局长’也觉得耳熟……
姓‘mo’？
回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当初在资清委办公大厅，被一群小妖精拿来和自家天帝大大作（凑）对（西）比（皮），据说特别狂霸酷炫拽的妖管局领导么？
杜陵颇有兴趣地挑了挑鸟脸上并不存在的眉毛，他记得出于微妙的竞争心理，自己后来还专门翻妖管局内部人员构成介绍找过这个墨炆天的资料，发现这是个难得的新锐派：
自从华夏解放后，妖族渐渐觉得自己那松散又复杂的族群和山大王体系不太好用，就学着人族政权组建方式搞出了妖管局，原本的一方大妖、望族族长和某某山某某洞的大王洞主们摇身一变，都成了常务局长。
但是架子搭起来了，规矩却没到位，老人当政总还喜欢用老办法，反正这帮老妖怪大多一堆家业负累私心很重，越是地位高越不爱按照规矩办事，妖族除了变得表面团结外基本换汤不换药。
直到出了一个墨炆天。
天资极高却来历不明的墨炆天很有可能是上古黑龙一族出身，孤身一人在不到百年间异军突起，过程中身边陆续聚集了一群同样不甘于闲散度日、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妖族，逐渐成为妖管局内三大势力之一，也是推动妖族进一步融入凡间，紧跟人类的现代化步伐的最大力量。
如果是几百年前，这说不定就是统御天下众妖的妖皇人选，不过现在时代进步了，追随者们也就只能期盼一下换届选举时投他转正一票了。
写资料的人肯定是个粉，还得是大写的脑残粉——这是杜陵看完长篇累牍大段赞美，费力地提取出简短内容后的第一个感想，至于第二个感想则是：妈蛋这才是终点主角的正确打开方式啊！自己这时灵时不灵的鸟壳子算神马玩意，卖给123言情哄小女生们玩的吧。
反正一旦对上号，杜陵对这个墨副局还挺记忆犹新的：“这么说这回我们还能看到个很牛逼的大人物？”
虽然其实他身后那个神仙脸才应该算修真界最大的大人物，但是连对方穿着围裙站便利店收银台都见惯了，还成天让人家炒个菜做个饭伺候着，自然不剩下什么新鲜感，倒是这个男主模板的墨炆天很值得围观一下~
“哈哈，想得美！你能看到墨局副手的副手就不错了，就是来局里走个流程，顺便让萧上仙签个到。至于大人物，嘿你老哥哥我都没面对面见过呢！”
王老虎在电话里爽朗一笑，提醒小朋友做妖不能那么天真。
然后就该被啪啪打脸了。
——之前也说过，妖管局虽然外表只是一栋普通写字楼，但里面纵横交错遍布空间法术，甚至将位于全国各地不同位置的洞府福地连接起来，刚刚擦身而过的人，可能下一分钟已经分隔几千里之外。
所以如果不是特意约见，或者极为有缘，在其中往来的数万妖怪中是很难遇见特定的某一个的。
尤其还是据说日理万机处于云端的那一个。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主角与主角命运的邂逅？
蹲在门外走廊护栏上等萧离做身份验证登记的杜陵，看着那个浑身玄黑气势万钧的身影缓缓走来时，脑中冒出的就是这么个不合时宜的感想。
那些爱犯花痴的小妖精至少有一点没说错，那就是这个男人就是个会走路的狂霸拽——他身材高大健壮比例完美，五官轮廓刀削斧劈般锐利霸气，无疑也是好看的，但和萧离的俊美清冷完全不同，是一种充满了攻击性的霸道风格。
完全不用任何人介绍，就能让人跳脱出文字描述，直接认出这就是妖管局三大常务副局长·分神期大能墨炆天。
……怎么办好像有点理解那群小花痴yy这货总攻的cp观了啊，小爷我是不是哪里坏掉了otl
随着那位酷炫到没朋友的大妖一步步逼近，被他气场震住的杜陵脑子里越发乱成一锅粥，整只鸟僵僵的歪着头，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一下。
本能在高声拉着红色危机警报，但是完全使唤不动翅膀。
尤其是当墨炆天注意到围栏上挂着只白色鹦鹉后，居然脚步一转向他走来，伸手——
完蛋了！！
这是要掐死我这个不长眼挡道的小妖怪的节奏么！！？
铺天盖地的威压袭来，杜陵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
“小家伙从哪里飞进来的？呆呆的还挺可爱。”
低沉沙哑富有磁性的男神音带着笑意在杜陵头顶响起，那些手指很温柔的落在他颈子上，轻轻搔了搔。
…………啥？？
传说中日理万机神龙见首不见尾，浑身王八之气的高位大妖怪走在路上停下来……逗鸟？？
严格来说应该算是被调|戏了的鸟爷有点傻眼，不过对方这一开口他刚才那种被凶狠感天敌盯上的畏惧感也就渐渐消退，好歹又能行动自如。于是杜陵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挪着爪子往边上躲了躲。
并没有躲开，这人的手居然跟了上来，还得寸进尺的插到松软的胸毛里转了转。
‘凑流|氓别以为你是副局长就能这么乱撸路边鸟——我要叫非礼了啊！’杜陵瞪着他竖起头毛，开始考虑起如果自己狠狠啄他一口然后大声呼救，自家天帝真男神能不能赶得及出来救场。
他不怂了反而让墨炆天更感兴趣，这位妖族巨头嘴角勾起一个邪肆的弧度，嗓音更加低沉性|感：“小家伙很有勇气嘛，看你灵性不错，要不要跟我走？”
叮~你收到了来自妖管局三巨头之一墨炆天尊者的【招揽券】x1，请问是否使用？
哈！果然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被据说位高权重很神秘的大能勾搭了的杜陵颇有点翘尾巴，不过还是清清嗓子，准备郑重的拒绝他。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已经有一个冷泉流淌般令人头脑为之一清的嗓音插了进来。
“劳驾让让。”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办好事情的天帝大步迈出接引处大门，冰峰寒潭般往那里一站，浑身冷厉剑意与墨炆天相抗也丝毫不见下风。
但他只与那一脸狂妄肆意的妖族对视一瞬，就似毫不在意的略过对方，径自转向鹦鹉伸出手：“过来。”
杜陵这个时候可真是屁也不敢放一个，乖乖的飞到他掌上落下，老实的缩起脖子。
还是这个位置比较让鸟有安全感啊。
他颇为感叹的趴下来，自以为不引人注目的用肚皮在萧离掌心上蹭了蹭。
不过杜陵以为会发生的火花四溅，妖族尊者vs人修巅峰的魔幻大戏并没上演，墨炆天只是挑挑眉毛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便转身离去。
甚至没有和萧离这位人修至尊打个招呼寒暄一下。
啧、真是没礼貌，一定是面对我家天帝大大一身高华仙气自惭形秽落荒而逃了哼哼哒！
等没人了就又抖起来的杜陵甩甩头毛，在内心放了个马后炮。
离开妖管局范围前，都不敢把坏话说出口……嗯，万一被抓到穿小鞋怎么破？他这么谨慎的鸟才不会犯这种愚蠢错误。
#总之才不是怂呢(*￣︿￣)#
杜陵在内心为自己刚才的负分表现编了几十万字的理由，太过专注以至于完全没留心萧离略古怪的神色。
以至于对方开口时，他都没反应过来是在和自己说话。
“不要接近他。”行至无人处，萧离突然出声警告。
“？”还在专心致志给碎裂的自尊心抹腻子的杜陵抬起小脑袋，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似乎误会了他这个反应，萧离眸光一沉嗓音带出点严厉：“那妖怪周身，尽是血孽之气。”
已经超出了杀业过多的程度，更接近于——魔！
依然有点跟不上趟的迷茫着，鸟爷呆了呆脑袋上才冒出个灯泡。
哦~懂了！
又是劝阻又是说坏话的，真相其实很明显了嘛！
“矮油~小梨子你是不是吃醋啦？放心啦放心，爷是那种见异思迁，轻易被路边小妖精勾跑的人嘛！”感觉自己被紧张被重视于是很得意的杜陵挺起小胸脯，很是坚贞不屈的信誓旦旦：
“总之爷连初吻都献给你了，还能跟谁走呀！”
“………”
萧离不出声了。
萧离将他托在手上，大步流星的走向妖管局的出口。
萧离……
啧啧这白玉色的脖子根是不是有点泛红啊？
鸟爷觉得很欣慰，就算为了这份纯情好捉（欺）弄（负）他也不能改换门庭，把自己送到个千帆过尽的老妖怪手里去啊。
他又不是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