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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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探查周围的气息，唇角勾起微不可见的弧度，低沉的男音一如既往的冷漠狂傲。“我们那个小伙伴已经提前一步到了呢。”
空气中浮动的暗香带着药草的苦涩，清淡飘渺，若不是高深的内力，不可能捕捉到这么稀薄的气味。是那个人身上的味道，亦如那个人的个性，清幽中隐藏着绵远的后劲，一旦轻视就会趁虚而入，很有趣的人啊。
抬头凝视一眼前面可见的青灰色城墙，没想到这么快又见了呢，云。
“走了。”
“嗨……”
虽然看不见身前男子的表情，菊还是敏锐地觉察出司寇商说话时语气中的一丝轻快，那个少年啊……
栎州中街西口，一间门面颇为气派的粮店。
越过谷物齐全的门头，后面紧连着主人家雅致的小院。
三进出的院落不能算小，但是在这片繁华的闹市格外清静。
东面一间侧院，气氛有些异常的凝重。院门紧闭，可是连房屋的门窗在渐热起来的春末也都紧紧闭合着，就有些过分了。而这些，只因为两日前住进的主人家的朋友。
“少主，已经确定，刘钦昨日到了栎州，现在万福客栈落脚。已经在我们的监视之下，与之来往的人物也在排查当中。”
武承低首向坐在红木椅上的人汇报，面无表情的国字脸配上高大伟岸的身形，给人一种敦厚木讷的感觉。只是，事实是否如此就需要人自己去验证了。
“很好，继续监视。既然来到栎州，理应拜访一下宇文世伯，让人去准备一下。”说完起身折回内室，继续埋首于书桌上层层叠叠的信件情报，生意往来的账目当中。
听雨楼，就是在这个男人手上有条不紊地运转着，一点点壮大强盛。
待人离去，书桌后的人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出神似地看着前面的竹帘，韩泷瑾悄悄离开京城，师兄让我保护五皇子，究竟有什么深意？
“小姐，等等我啊，小姐……”
街上云凉韩泷瑾逛得正优哉游哉，突然听到不远处人群中传来幽怨的女音，诧异地对视一眼，齐齐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栎州什么时候民风开放到这种程度，大家小姐在街上闲逛导致侍女追踪？好豪迈的小姐啊。
眼睛微微一眯，不知道比起菊如何啊，说实话她对菊那样的个性是蛮赞赏的。云凉心里默自想着。
但是当一阵火红的狂风刮过身侧，云凉笑不出来了，一副等着看戏自得悠然的表情僵在脸上，唇角微微抽搐，不会这么巧吧……
韩泷瑾正好转身，看见明显表情僵硬的人，有些疑惑地开口，“云溪？怎么了？”
“额……”重新扬起浅淡微带疏离的笑，刚要开口，身边走远的那团红云又杀了回来。
“云溪！真的是你，太好了，我还以为我眼睛花了呢，你怎么来栎州了？来了也不找我！”
一身枫叶红的裙装，袖口腰线收起，不像一般女子裙裳的飘逸柔美，简洁的裁剪，透着干练和精神，比起江湖劲装，又多了几分女子的活泼和妩媚，尤其是穿在这个大大咧咧活蹦乱跳的少女身上，衬着娇俏的容颜，更显活力，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在栎州与云凉相熟的女子，除了宇文凌霜无二，尤其是对方还这么“热情”地搭着你的肩旁，一脸灿烂地跟你打招呼，如此豪爽的女子，……，根本就不用猜。
调整一下面部表情，在韩泷瑾、陆七、帛长老包含关切的注视下，云凉维持着“贵公子”的礼节，抬头，微笑，寒暄，回礼。
“原来是宇文小姐，没想到竟然在街上碰到了，真是好巧。”
边说着唇角边上扬十度，眼角同时上挑五度，以显示自己的惊讶和欣喜，完全没有任何觉得丢脸的意思，真的，没有因为看到韩泷瑾想笑硬是强忍着，陆七上下打量来回扫视的暧昧视线，帛长老一副世风日下的悲愤表情而觉得丢脸。
听到这话，韩泷瑾稍微一愣，与一旁的帛长老同时四目相对，眼神无声交流，宇文小姐，该不会是指那个宇文小姐吧，宇文世家的二小姐宇文凌霜？
“咳，云溪，这位小姐是？”轻咳一声提醒云凉自己的存在，上前一步眼神示意。
“奥，这位是……”刚要抬手介绍，却又被打断。
“小姐，等等我啦，走不动了，好累，您要是走丢了，大少爷又该惩罚奴婢了。”一身浅绿色丫鬟打扮的女孩子气喘吁吁地挤过人群，跑到宇文凌霜身边，弯腰拍着胸脯，急促的喘着气。
这下连宇文凌霜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在男子面前表现这样一面，脸上不由一红，伸手敲了敲小丫鬟的脑袋。
“说什么呢，本小姐怎么可能走丢，是你走太慢了。”
然后上前走了一步，“云溪，说过了嘛，叫我凌霜就可以。”继而转向一侧的韩泷瑾，“你好，我是宇文凌霜，云溪的朋友。”毫不忸怩地自我介绍，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真诚，直率大气的摸样确实让人生不出反感。
“嗯，凌霜，这位是龙晧，路上结识的伙伴。”受宇文凌霜的感染，云凉的笑容中多了几分真诚和温度。
“宇文小姐可是宇文山庄的小姐？”
听着绕口令似的问话，宇文凌霜有些不耐，“恩，我就是那个宇文山庄的宇文小姐了。云溪，既然到了栎州怎么不来找我，我也好尽地主之谊啊。”
“奥，我们也是今天才到呢。”
“这样，我领你们四处转转吧，栎州我可是很熟的。”微扬的小脸上闪过一丝骄傲，单纯热情的性格，才让当日的云凉不忍心伤害。
“有凌霜帮忙真是求之不得呢。今天似乎很是热闹，刚刚过来时，看见那边有人在搭台，周围还挂着灯笼彩旗，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啊。”伸手指了指一个方向，云凉有些好奇地询问。
“奥~，那应该是栎州一年一度的赏花会。”
“好像没看见有花啊？”
“赏花会斗花赏花的部分已经结束了，今天是赏花会的压轴节目，比美选花魁，栎州以及周围三郡大大小小的歌舞场所都有派人参加，可惜大哥从来都不让我看。”说着略有不满地嘟起嘴巴。
听着宇文凌霜的抱怨，云凉跟韩泷瑾相视一眼，此“赏花”非彼赏花，参与花魁比美的应该都是青楼歌馆之所，人鱼混杂，你哥让你掺和才怪。不过倒是挑起了两人的兴趣，这些场所往往可是暗线密布势力汇杂的地方，指不定藏了多少了不得的秘密，或许会有不小的收获。
不过，同样对这个所谓的“赏花会”感兴趣可不单单是这两个人。
街市的另一侧，两个一看就是纨绔子弟模样的青年。“二公子，花魁斗技可是历年栎州赏花会的保留节目，每年都吸引大批栎州及周围三郡的花魁美人前来斗技比美，当之无愧的歌舞盛宴啊，今晚就在紫苑搭台打擂，要不要……”
一身藏青色绸缎长衫，长相身材也在中等偏上，就是凑在旁边那个锦衣华服男子身边说话的姿态着实猥琐狗腿了一点，眼中闪烁的那种异样光彩令人不愉，浪费了一身的华贵。
“奥？这种好事本少爷怎能错过。”回睨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人，一脸的倨傲，笑得有些轻佻。锦缎华衣，不同的角度泛着丝织帛线的光辉，华贵非凡，金线绣带，环玉配饰，左手紫檀扇骨的折扇摇得不紧不慢，右手扳指莹润，视线在各个摊位上挑挑拣拣。
不俗的相貌，高挑的身姿，在一众人中仍是出色。但是一身的阴郁使整个人的气质大打折扣，顾盼之间，流露着一丝狡诈。与金慎之那身痞气截然不同的感觉，少了一种自然而发的精细贵气。如果说金慎之是只优雅的狐狸，这只，给人的感觉是只阴险的狈。
视线的余光不经意瞥过右后方一处墙角，快速缩回的灰色衣角还是被敏感地捕捉到，脸上浮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被监视了吗？呵呵，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能力，真当我刘钦只是个绣花枕头样的纨绔子弟吗？有趣，有胆量。
冷冷收回视线，扫过身后男子时，不经意间流露一丝厌恶，一闪而逝，仿佛只是错觉，再说话的时候，又变成哥俩好，臭味相投的模样，摇摇晃晃向街心逛去。
刘家二子刘钦，京城有名的纨绔，上等的皮相，不凡的家世，只是从来无心官场，整天顶着父亲兄姐的名号游手好闲，偶尔也为非作歹。
然而这么多年，小错不断，大错不犯，徒留一个不好的名声，于己于家族却没有大的损害，不得不说，这个刘钦绝不像他表现的那么白目。
在处处都是权贵的京城，像刘家这样的位高权重，树敌一定不少，他的存在似乎漏给敌手一个对付刘家的把柄，每次抓住刘钦的恶行，大大小小的政敌就会借题发挥，展开对刘家的狂轰滥炸，却从来没给刘家带来实质性的伤害。
暗暗探查周围的气息，唇角勾起微不可见的弧度，低沉的男音一如既往的冷漠狂傲。“我们那个小伙伴已经提前一步到了呢。”
空气中浮动的暗香带着药草的苦涩，清淡飘渺，若不是高深的内力，不可能捕捉到这么稀薄的气味。是那个人身上的味道，亦如那个人的个性，清幽中隐藏着绵远的后劲，一旦轻视就会趁虚而入，很有趣的人啊。
抬头凝视一眼前面可见的青灰色城墙，没想到这么快又见了呢，云。
“走了。”
“嗨……”
虽然看不见身前男子的表情，菊还是敏锐地觉察出司寇商说话时语气中的一丝轻快，那个少年啊……
栎州中街西口，一间门面颇为气派的粮店。
越过谷物齐全的门头，后面紧连着主人家雅致的小院。
三进出的院落不能算小，但是在这片繁华的闹市格外清静。
东面一间侧院，气氛有些异常的凝重。院门紧闭，可是连房屋的门窗在渐热起来的春末也都紧紧闭合着，就有些过分了。而这些，只因为两日前住进的主人家的朋友。
“少主，已经确定，刘钦昨日到了栎州，现在万福客栈落脚。已经在我们的监视之下，与之来往的人物也在排查当中。”
武承低首向坐在红木椅上的人汇报，面无表情的国字脸配上高大伟岸的身形，给人一种敦厚木讷的感觉。只是，事实是否如此就需要人自己去验证了。
“很好，继续监视。既然来到栎州，理应拜访一下宇文世伯，让人去准备一下。”说完起身折回内室，继续埋首于书桌上层层叠叠的信件情报，生意往来的账目当中。
听雨楼，就是在这个男人手上有条不紊地运转着，一点点壮大强盛。
待人离去，书桌后的人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出神似地看着前面的竹帘，韩泷瑾悄悄离开京城，师兄让我保护五皇子，究竟有什么深意？
“小姐，等等我啊，小姐……”
街上云凉韩泷瑾逛得正优哉游哉，突然听到不远处人群中传来幽怨的女音，诧异地对视一眼，齐齐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栎州什么时候民风开放到这种程度，大家小姐在街上闲逛导致侍女追踪？好豪迈的小姐啊。
眼睛微微一眯，不知道比起菊如何啊，说实话她对菊那样的个性是蛮赞赏的。云凉心里默自想着。
但是当一阵火红的狂风刮过身侧，云凉笑不出来了，一副等着看戏自得悠然的表情僵在脸上，唇角微微抽搐，不会这么巧吧……
韩泷瑾正好转身，看见明显表情僵硬的人，有些疑惑地开口，“云溪？怎么了？”
“额……”重新扬起浅淡微带疏离的笑，刚要开口，身边走远的那团红云又杀了回来。
“云溪！真的是你，太好了，我还以为我眼睛花了呢，你怎么来栎州了？来了也不找我！”
一身枫叶红的裙装，袖口腰线收起，不像一般女子裙裳的飘逸柔美，简洁的裁剪，透着干练和精神，比起江湖劲装，又多了几分女子的活泼和妩媚，尤其是穿在这个大大咧咧活蹦乱跳的少女身上，衬着娇俏的容颜，更显活力，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在栎州与云凉相熟的女子，除了宇文凌霜无二，尤其是对方还这么“热情”地搭着你的肩旁，一脸灿烂地跟你打招呼，如此豪爽的女子，……，根本就不用猜。
调整一下面部表情，在韩泷瑾、陆七、帛长老包含关切的注视下，云凉维持着“贵公子”的礼节，抬头，微笑，寒暄，回礼。
“原来是宇文小姐，没想到竟然在街上碰到了，真是好巧。”
边说着唇角边上扬十度，眼角同时上挑五度，以显示自己的惊讶和欣喜，完全没有任何觉得丢脸的意思，真的，没有因为看到韩泷瑾想笑硬是强忍着，陆七上下打量来回扫视的暧昧视线，帛长老一副世风日下的悲愤表情而觉得丢脸。
听到这话，韩泷瑾稍微一愣，与一旁的帛长老同时四目相对，眼神无声交流，宇文小姐，该不会是指那个宇文小姐吧，宇文世家的二小姐宇文凌霜？
“咳，云溪，这位小姐是？”轻咳一声提醒云凉自己的存在，上前一步眼神示意。
“奥，这位是……”刚要抬手介绍，却又被打断。
“小姐，等等我啦，走不动了，好累，您要是走丢了，大少爷又该惩罚奴婢了。”一身浅绿色丫鬟打扮的女孩子气喘吁吁地挤过人群，跑到宇文凌霜身边，弯腰拍着胸脯，急促的喘着气。
这下连宇文凌霜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在男子面前表现这样一面，脸上不由一红，伸手敲了敲小丫鬟的脑袋。
“说什么呢，本小姐怎么可能走丢，是你走太慢了。”
然后上前走了一步，“云溪，说过了嘛，叫我凌霜就可以。”继而转向一侧的韩泷瑾，“你好，我是宇文凌霜，云溪的朋友。”毫不忸怩地自我介绍，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真诚，直率大气的摸样确实让人生不出反感。
“嗯，凌霜，这位是龙晧，路上结识的伙伴。”受宇文凌霜的感染，云凉的笑容中多了几分真诚和温度。
“宇文小姐可是宇文山庄的小姐？”
听着绕口令似的问话，宇文凌霜有些不耐，“恩，我就是那个宇文山庄的宇文小姐了。云溪，既然到了栎州怎么不来找我，我也好尽地主之谊啊。”
“奥，我们也是今天才到呢。”
“这样，我领你们四处转转吧，栎州我可是很熟的。”微扬的小脸上闪过一丝骄傲，单纯热情的性格，才让当日的云凉不忍心伤害。
“有凌霜帮忙真是求之不得呢。今天似乎很是热闹，刚刚过来时，看见那边有人在搭台，周围还挂着灯笼彩旗，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啊。”伸手指了指一个方向，云凉有些好奇地询问。
“奥~，那应该是栎州一年一度的赏花会。”
“好像没看见有花啊？”
“赏花会斗花赏花的部分已经结束了，今天是赏花会的压轴节目，比美选花魁，栎州以及周围三郡大大小小的歌舞场所都有派人参加，可惜大哥从来都不让我看。”说着略有不满地嘟起嘴巴。
听着宇文凌霜的抱怨，云凉跟韩泷瑾相视一眼，此“赏花”非彼赏花，参与花魁比美的应该都是青楼歌馆之所，人鱼混杂，你哥让你掺和才怪。不过倒是挑起了两人的兴趣，这些场所往往可是暗线密布势力汇杂的地方，指不定藏了多少了不得的秘密，或许会有不小的收获。
不过，同样对这个所谓的“赏花会”感兴趣可不单单是这两个人。
街市的另一侧，两个一看就是纨绔子弟模样的青年。“二公子，花魁斗技可是历年栎州赏花会的保留节目，每年都吸引大批栎州及周围三郡的花魁美人前来斗技比美，当之无愧的歌舞盛宴啊，今晚就在紫苑搭台打擂，要不要……”
一身藏青色绸缎长衫，长相身材也在中等偏上，就是凑在旁边那个锦衣华服男子身边说话的姿态着实猥琐狗腿了一点，眼中闪烁的那种异样光彩令人不愉，浪费了一身的华贵。
“奥？这种好事本少爷怎能错过。”回睨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人，一脸的倨傲，笑得有些轻佻。锦缎华衣，不同的角度泛着丝织帛线的光辉，华贵非凡，金线绣带，环玉配饰，左手紫檀扇骨的折扇摇得不紧不慢，右手扳指莹润，视线在各个摊位上挑挑拣拣。
不俗的相貌，高挑的身姿，在一众人中仍是出色。但是一身的阴郁使整个人的气质大打折扣，顾盼之间，流露着一丝狡诈。与金慎之那身痞气截然不同的感觉，少了一种自然而发的精细贵气。如果说金慎之是只优雅的狐狸，这只，给人的感觉是只阴险的狈。
视线的余光不经意瞥过右后方一处墙角，快速缩回的灰色衣角还是被敏感地捕捉到，脸上浮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被监视了吗？呵呵，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能力，真当我刘钦只是个绣花枕头样的纨绔子弟吗？有趣，有胆量。
冷冷收回视线，扫过身后男子时，不经意间流露一丝厌恶，一闪而逝，仿佛只是错觉，再说话的时候，又变成哥俩好，臭味相投的模样，摇摇晃晃向街心逛去。
刘家二子刘钦，京城有名的纨绔，上等的皮相，不凡的家世，只是从来无心官场，整天顶着父亲兄姐的名号游手好闲，偶尔也为非作歹。
然而这么多年，小错不断，大错不犯，徒留一个不好的名声，于己于家族却没有大的损害，不得不说，这个刘钦绝不像他表现的那么白目。
在处处都是权贵的京城，像刘家这样的位高权重，树敌一定不少，他的存在似乎漏给敌手一个对付刘家的把柄，每次抓住刘钦的恶行，大大小小的政敌就会借题发挥，展开对刘家的狂轰滥炸，却从来没给刘家带来实质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