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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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凡醒来时发现身边和衣而睡的汀瞳又是一声大叫，“你们干了什么！”
汀瞳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惊醒，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才缓缓睁开眼，原来昨夜扶回来的休凡醒了，但他看到休凡那副好像被人占了便宜的表情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好歹也算是彬彬公子，倒被旁边这货看成流氓了。汀瞳心里一时不爽，随手唤出几支冰锥，瞬间将休凡的衣服钉在地上。
休凡无法动弹，顿时故作一幅娇羞模样，如果放在女子身上倒能算是诱人，放在这眉清目秀的光头身上就显得太让人作呕了。
汀瞳实在受不了这休凡，被扰醒也没了睡意，起身便要往外走，刚到门口就看到了闻声而来的汀茗。她看到在地上不能动弹的休凡也不禁莞尔，叫了声汀瞳，“把他放开吧。”
休凡一听也是面露笑容，只是他盯着汀茗的样子让汀瞳感觉很贱，虽然收回了冰锥，不过又唤来一蓬冰雾，让刚要起身的休凡猛的打起冷颤，还未站稳就又倒了下去。
汀茗不再停留，对着倒在地上的休凡说道，“你可以走了，不会再有人拦着你。”
休凡一喜，起身就往外走，汀茗忽然又叫住了他，“等等。”
“哎呦，怎么了，你们怎么能言而无信呢，说了让走又来拦，还有没有信用了。”说罢便耍赖一般的坐在汀家木屋的门槛上。
“别着急，我只是有些事情向确认下，问完你就可以走了。你还记得昨夜从镜中看到的情景么？”
休凡眉头一皱，过了一会儿他的脑袋又开始疼了。汀茗走过来一手轻轻摁在他的额心，一股柔和的力量涌入他的体内，将他从痛苦中抓了回来。当休凡抬头看见是汀茗时，原本浮夸的笑容也不见了，那眉目间有一种沧桑和苦楚，只是汀茗读不懂，而无法回忆起过去的休凡更不懂。
“你决定去哪儿呢？”
休凡这次倒是清晰，“我要与一位长发少年同行，昨天我看到他了。”说着便向城外走去。
汀茗自然想的到，一边无聊的汀瞳也想到了，便跟着休凡也向城外走，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姐姐冷冽的声音，“你去哪儿？”
汀瞳回头尴尬一笑，“哪也不去，就出来看看太阳，哎呀，今天的阳光真不错。”说完又转身回了木屋。
远处已经走开的休凡才不会关心这些，他只知道心底有个声音，让他去找那长发的少年。当他踏上廊桥时恰巧碰到前来的卓阿。两人对视时都是微微一愣，又是一笑，似乎瞬间就懂了些什么。
“我叫休凡，我想与你同行，可以么？”休凡干净异常的右手抓了抓光洁亮堂的脑袋，显得有些羞涩，与之前的那股无赖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卓阿虽然有些诧异，不过也没拒绝，那座塔他看不透，但看人应该不会太难，说不定休凡真的就能帮他看到真正的母亲呢，“当然可以，我叫卓阿。”
休凡的加入让卓阿有些奇怪，但也不至于难以适应，而且休凡的性格简直就是升级版的烨，他倒也开心。既然不用再找，便带着休凡回去与香焚汇合，这邱泽他们呆的也够久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两人还未走下廊桥时就看到一位身披丧服的女人从城外回来，卓阿看的清楚，正是昨日丧夫的女子。休凡看到这女人时眉头皱了皱，因为他看到女人脸上的笑容，那种平静和恬淡让他感觉很是怪异，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女人走近时卓阿也看到了女人的表情，还以为这女人是要找休凡的麻烦，不过昨日的事情他倒看的分明，跟着休凡似乎并没多大关系。卓阿向前稍微挪了一步，身子挡在休凡前边。
女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却没有停下，那笑容让卓阿看的感觉浑身发冷。忽然背后的休凡将他推开，拦在女人的面前，那女人见休凡拦截竟也停了下来，面容不便，只是目光望向了休凡，“逝者已逝，我不会再为难你。”
但挡在她身前的休凡并没有让开，许久，才低声对女人说了句，“不要去。”
女人满带笑容的脸庞微微一滞，但瞬间又恢复了，目光转向了那座浮屠，绕开休凡便向那塔走去。
站在原地的休凡好似恍然梦醒般的晃了晃，一手在脑袋上拍了拍，回头看到已经走开的女人时他的眼中蒙上了一股悲色。一旁的卓阿感觉奇怪，拍了拍休凡的肩膀问，“怎么了？”
休凡努力的思索了一会儿，很是疲惫的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得赶紧离开。”
卓阿不再问，和休凡一同下了廊桥，在他们踏出廊桥的一瞬间，一股庞大的光芒从他们的背后涌出。此时的浮屠塔门全开，那女人竟然走进了门里。而后奔来的几位邱泽老者也想进入，却都被那强光击伤，虽不致死，但也重伤。
休凡看到这一切拉着卓阿就往外走，他似乎也很畏惧从浮屠中涌出的光芒。一侧的卓阿看的真切，那畏惧中似乎还有种模糊的憎恨，他心里想着，也不知这休凡在塔中经历了什么。
香焚似乎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知道是要离开，便随口问到，“我们要去找臭小子了么？”她虽不再对自己曾经的谎言自责，但总觉得难以面对，语气里透着些许的迟疑。
卓阿看的明白，手指向北方，“未来我们会在那个地方相聚，现在倒毋须碰头。”
听完卓阿的话香焚似是松了口气，不过那种小表情倒被休凡看的仔细，砸吧着嘴怪声怪气的说道，“做错事没脸见人了呀，瞧把这小姑娘羞得！”
香焚刚送下来的心情顿时被休凡一番话给扰乱了，一时间又找不出说辞来反驳，只能憋红这小脸生气，心里想着这小秃头怎么比烨那小子还烦。
卓阿忽然看向休凡，“我们现在要去哪？”问过这句话的卓阿忽然也觉得奇怪，不知为何自己就这么问了，还未等他细想，休凡也一本正经的说道
“沿沧江北行，沿牙濛至中土，北行可至云海冰渊。”回答完这番话的休凡也是微微一愣，不知怎的这句话就蹦了出来，也只是这一瞬的诧异，这中怪异的感觉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了。
三人不在停顿，快速的向西而去。邱泽西行数十里，对这三人只是不足一天的功夫，走出邱泽的那一刻休凡立马就精神了起来，停下脚步的休凡回头王者远处的邱泽小城，那座让他心中烦闷的浮图塔已经看不见了，只是一个回头，休凡丝毫没有留恋，看着身边两人，嬉笑道，“走吧，小家伙们。”
……
这一日，烨与寻文三人早已离开祷山南行，行至一处开阔崖地，寻文刻意绕过了鬼涧，经过连绵不绝的森林，除了两三处小城再见不到其他，此时视野瞬间开阔也让烨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不过这是一处悬崖，站在崖边向天边望去都是苍翠的森林，这种南疆常见的景象并不足奇，但是目光所及之初除了悬崖就是森林，再无其他，这悬崖也非花渊与鬼涧那般浅，从上望下可能都有百丈深，根本没有通路。
寻文拿出一张地图仔细看了起来，原来此去向西十多里有一名为涤沙大瀑布的地方，是文水流向滨汐的唯一一处，瀑布两侧有专门通向滨汐的山道可供通行。
几人不多时便行至此处，真正看到涤沙大瀑布的时候倒是被眼前的美景惊到了，十多丈宽的文水在崖边急转直下，散开的水雾都足有五丈，映在夕阳下，有如红纱。只是腊月的南疆也会有一丝冷意，靠近瀑布是更是冷冽的过分，楚嫣单薄的衣裳抵御不住这般的寒冷，烨干嘛脱下外衫披在楚嫣身上，眼中浮出些许怜意。
崖上还有一座不知何年修建的石桥，岁月和流水的侵蚀让那些紧靠的石块凝成一体，仿若天成。石桥上坐着几个中年汉子，黝黑但结实的臂膀在夕阳下也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烨看到有人，一时间也不觉的荒凉了，问了几人才知道这里是文水水道的终点，安良的行商只能由此去往滨汐，但下崖的路陡峭难行，这些人就是靠着帮行商们运货来赚辛苦钱，此时已是黄昏，很少再有人下崖了，几人也是想趁最后的机会看能不能再有客商来。
听闻几人所言，寻文拿出一些碎银子让他们带路下崖。拿到碎银的几个汉子也是满脸笑容，他们这种苦工给行商运货其实挣不了几个钱，也就勉强糊口罢了，平常收到都是些铜板，见到碎银子更是开心，况且三人又不用送货，倒也乐的清闲。
下崖的路确实难走，许多地方都仅能一人通行，加之水雾弥散，石道也十分湿滑，虽然临崖一侧有高出一点的护栏但第一次走也不免有些惊险，就连烨他们这样的修者也会觉着可怕，倒是这几个汉子轻车熟路，走的轻快无比。
约莫半个时辰几人才行至崖下，抬头回望那无数个之字形组成的崖道真是巧夺天工，也不只是何人何时凿出。
下崖后几人顺便带着三人往他们的村子而去，一路上听几人讲了诸多滨汐的风土人情和怪异传说。这滨汐洲传说本于青田、安良、垦野一般高，万年前有一位大能的修者一拳砸向大地，这传说听起来无稽，但是寻文拿出地图仔细看时却发现滨汐在地图上的形状倒真是像极了一个拳印，这传说恐怕也有真实的成分吧。
几人本是要一路向垦野而去，如有修者可交流一番，否则也可遍赏南疆的大好河山。又听几人热情的介绍到，如果来滨汐洲就一定要去看看涤纱湖，整个滨汐都是森林覆盖，唯有涤沙湖不同，文水最终贯入涤沙湖，而湖的四周是一片方圆百里的黄沙，但奇怪的是紧邻文水入湖口有一片绿洲，此处风景煞是惊人，更重要的是这处绿洲中有一处小泊，名为镜湖，传说在镜湖前虔诚许愿，便有可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听到这烨的眼前一亮，他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虽说是传说，但进入修行一途他已见了不少以前只存在与传说中的事，这说不定就真的有用呢。
寻文与楚嫣对烨的过去知之甚少，烨也很少提起曲残和少年时的经历，两人自然不知烨此时的想法，不过却也能感受到烨目光中的期望。寻文一把拦在烨的肩上老气横秋的说道，“走吧，少年！”
烨听了寻文话眼中的激动悄然平复。
月上枝头时三人随几个大汉到了一个小小的村子，这村落隐在森林中，不是熟悉路还很难发现，村子里稀稀拉拉几十户小屋，有的建在地上，有的建在树上，村中一个小广场上燃着篝火，一群青年人围坐在火堆旁喝着酒谈天，一幅悠然景象。
楚嫣看到这般情景生出一丝想念，想念曾今爷爷还活着的时候，经常带着她和哥哥在零花城外的小林子里吃酒赏景，一时间也有些怆然。
寻文总是会在适时的时机说出一些坏了气氛的话，他在楚嫣旁边低声说着，“过去的改变不了，忘却好过怀念。”
烨对寻文这怪癖好也没了脾气，没好气在一旁怪叫。旁边几位大汉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只好招呼他们几个一起喝酒聊天。烨三人在路上也了解到这些挑工都是平凡人，对所谓的修者根本一无所知，可能因为认知的差异，烨他们也不太想加入村中青年的聊天，便早早请几人带他们到自己家中休息了。
次日清晨，阳光刚从枝叶间洒下，寻文又留下了一点碎银子便和两人一同离开了，也没跟主人打招呼。
知道了大致的方向，三人沿着文水继续向南走。只消半天的三人就看到了挑工们所说的那片沙漠，这片沙漠在地图上的看起来不大，真走到这却发现远没有想象中的小，从树木消失的地方一直延伸到视野的尽头，除了不同前行的流水再无他物。
此时已是午后，虽然已是腊月但这午后的沙漠依然炙热非常，与林子里有天地之别。奔行一个多时辰，三人都已热的满头大汗，只得在水边稍适休息。听那几个挑工说，滨汐这段文水一般是没有船运的，商人们都是用驼送货，平时两三天就能到涤沙湖，只是商人并不多，所以平时也难得一见。可惜三人以修者的速度奔行想和行商一样赶路就太慢了，算算速度约莫几个时辰就能到，只是这快速奔行加上炙热的天气也让他们有些吃不消。
休息一番几人再次启程，不多时就看到了那片传说中的绿洲，烨也松了口气，“再不到就真把老子给热死了。”
楚嫣皱着的眉头也被烨骂骂咧咧的话给揉开了，虽然还未走到绿洲，但还是感觉到一丝凉爽扑面而来。
又行了不多久，能看到那片涤纱湖，远远的在沙漠中犹如一面耀眼的镜子，确实壮丽。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涤沙城，一座建在绿洲中的城，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也没有城墙，只有一条条通向城内的绿茵小道。
走入城中能看到各种风格独特的建筑，甚至有些用巨大鱼骨作为骨架搭建的建筑，可能因为资源匮乏的原因，城里的建筑都不高，那个鱼骨建筑也是少数几个高大建筑之一所以有些显眼。街道上的行人颇少，有许多看衣着就是游人，几人询问一番才知道那个鱼骨建筑正是一座小酒楼，累极了的几人也是一喜赶忙到酒楼去休息休息。
三人走进这座鱼骨小楼，一个满脸堆笑的侍应就跑了过了，“三位客官楼上请。”说罢就带着三人向鱼骨小楼的二层走去。
寻文有些诧异，这侍应有些奇怪，完全不是平日里那些小酒楼那种样子，一楼明明没几个客人却偏要把他们几个向楼上带。不过从这侍应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灵气，想来也是普通人无疑，也不再多想便一同上楼。
侍应边走边介绍说，这鱼骨小楼已有千年历史，传说有一个大力士从涤沙湖中钓到一条巨鱼，这才有了这座小楼，巨鱼鱼骨千年不朽，也成了涤沙城的一个奇谈。
烨完全没有感觉到侍应的奇怪，只对侍应说的传说很感兴趣，楚嫣毕竟处世不深，也没觉得侍应的态度奇怪，和烨一样对这鱼骨小楼有几分好奇，于是问道，“那这小楼的主人就是那大力士的后人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家主人也才接手这小楼不足十年。”侍应带三人到二楼一间装潢精致的小间，送过一壶馨香的清茶后便不见了踪影。
烨着急着想要叫些好吃的，却半天不见侍应出现，刚想喊就见一个衣着奇特的女子端着几盘好菜推门而入，“几位久等了。”
休凡醒来时发现身边和衣而睡的汀瞳又是一声大叫，“你们干了什么！”
汀瞳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惊醒，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才缓缓睁开眼，原来昨夜扶回来的休凡醒了，但他看到休凡那副好像被人占了便宜的表情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好歹也算是彬彬公子，倒被旁边这货看成流氓了。汀瞳心里一时不爽，随手唤出几支冰锥，瞬间将休凡的衣服钉在地上。
休凡无法动弹，顿时故作一幅娇羞模样，如果放在女子身上倒能算是诱人，放在这眉清目秀的光头身上就显得太让人作呕了。
汀瞳实在受不了这休凡，被扰醒也没了睡意，起身便要往外走，刚到门口就看到了闻声而来的汀茗。她看到在地上不能动弹的休凡也不禁莞尔，叫了声汀瞳，“把他放开吧。”
休凡一听也是面露笑容，只是他盯着汀茗的样子让汀瞳感觉很贱，虽然收回了冰锥，不过又唤来一蓬冰雾，让刚要起身的休凡猛的打起冷颤，还未站稳就又倒了下去。
汀茗不再停留，对着倒在地上的休凡说道，“你可以走了，不会再有人拦着你。”
休凡一喜，起身就往外走，汀茗忽然又叫住了他，“等等。”
“哎呦，怎么了，你们怎么能言而无信呢，说了让走又来拦，还有没有信用了。”说罢便耍赖一般的坐在汀家木屋的门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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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茗自然想的到，一边无聊的汀瞳也想到了，便跟着休凡也向城外走，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姐姐冷冽的声音，“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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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休凡，我想与你同行，可以么？”休凡干净异常的右手抓了抓光洁亮堂的脑袋，显得有些羞涩，与之前的那股无赖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卓阿虽然有些诧异，不过也没拒绝，那座塔他看不透，但看人应该不会太难，说不定休凡真的就能帮他看到真正的母亲呢，“当然可以，我叫卓阿。”
休凡的加入让卓阿有些奇怪，但也不至于难以适应，而且休凡的性格简直就是升级版的烨，他倒也开心。既然不用再找，便带着休凡回去与香焚汇合，这邱泽他们呆的也够久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两人还未走下廊桥时就看到一位身披丧服的女人从城外回来，卓阿看的清楚，正是昨日丧夫的女子。休凡看到这女人时眉头皱了皱，因为他看到女人脸上的笑容，那种平静和恬淡让他感觉很是怪异，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女人走近时卓阿也看到了女人的表情，还以为这女人是要找休凡的麻烦，不过昨日的事情他倒看的分明，跟着休凡似乎并没多大关系。卓阿向前稍微挪了一步，身子挡在休凡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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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嫣看到这般情景生出一丝想念，想念曾今爷爷还活着的时候，经常带着她和哥哥在零花城外的小林子里吃酒赏景，一时间也有些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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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番几人再次启程，不多时就看到了那片传说中的绿洲，烨也松了口气，“再不到就真把老子给热死了。”
楚嫣皱着的眉头也被烨骂骂咧咧的话给揉开了，虽然还未走到绿洲，但还是感觉到一丝凉爽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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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们就到达了涤沙城，一座建在绿洲中的城，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也没有城墙，只有一条条通向城内的绿茵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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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文有些诧异，这侍应有些奇怪，完全不是平日里那些小酒楼那种样子，一楼明明没几个客人却偏要把他们几个向楼上带。不过从这侍应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灵气，想来也是普通人无疑，也不再多想便一同上楼。
侍应边走边介绍说，这鱼骨小楼已有千年历史，传说有一个大力士从涤沙湖中钓到一条巨鱼，这才有了这座小楼，巨鱼鱼骨千年不朽，也成了涤沙城的一个奇谈。
烨完全没有感觉到侍应的奇怪，只对侍应说的传说很感兴趣，楚嫣毕竟处世不深，也没觉得侍应的态度奇怪，和烨一样对这鱼骨小楼有几分好奇，于是问道，“那这小楼的主人就是那大力士的后人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家主人也才接手这小楼不足十年。”侍应带三人到二楼一间装潢精致的小间，送过一壶馨香的清茶后便不见了踪影。
烨着急着想要叫些好吃的，却半天不见侍应出现，刚想喊就见一个衣着奇特的女子端着几盘好菜推门而入，“几位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