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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来呀,开动脑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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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台下声浪停歇,李拜天脑门的那根筋也扯紧了——不要吧?就差一点了,大家伙都使把劲啊!

    拍卖师拼了老命地介绍《人民的愤怒》,可这也不能为难人家,毕竟画家李拜一,既不是明星又不是名画家,既不是美女也不是市长司机,之前谁也没听说过这名字呀,你让人巴结也得给个理由啊,还有这幅画,好歹成本也高一点啊,普通两三块钱的纸,七八块钱的墨汁,仍然散发着一股酸爽的汗脚臭,就连那最底下的签名都龙飞凤舞的不晓得签了个啥,最起码的印章都没有,17万,已经很天地良心了。

    平心而论,这些富豪权贵们,哪个愿意把一群民工的酸脚丫子收藏起来?估计他们的婆娘都不肯!还要17万!

    李拜天也知道,不能过分压榨同志们,可是,就差一丢丢……不甘心呐!

    拍卖师拿手帕擦擦额上的汗,憋着大喘气:“17万,大家可要想好了,17万第一次,17万第二次……”

    “20万!”

    李拜天一喜,正要眉飞色舞,看到那举手的人立刻惊悚地不要不要的——飘飘!

    我类个擦呀,飘飘啊,这个节骨眼上你举什么手?还差开了整整三万?不要这么贪心不足吧?真给咱赖上了咋办?你从哪儿掏20万块钱去?李拜天心里那急啊,这个时候只能再请甄桃出马了。

    甄桃这妮子屁股可真沉,落地儿就不动了,悠闲悠闲地凑热闹。李拜天估摸着,一定是这身装扮和他之前绅士形象差太多,人家没认出来。

    可是怎么才能把信息传达给那个聪明的小伙伴呢?

    咳咳。李拜天清清嗓:“这幅画的附赠品,将是天启一号珍贵的免单机会!”

    天启一号!这词可新鲜着呢,不然,再加一剂猛药?

    李拜天咧着嘴,开玩笑地补充:“只要不是什么抓猫的业务都免单。”

    抓猫!甄桃,你再反应不过来,你就要在受聘之前被解聘了!

    “25万!”甄桃立刻举手,轻蔑地扫了眼周围:“这画我包了。”

    旁边的胡子差点坐不住了,赶紧把甄桃的手拉下来,跟她嘀嘀咕咕什么。

    “哼,25万你就想买一副画?你当给你老婆买包呐?”秃头的画廊老板一摇一摆,停着大肚子走到拍卖桌前:“钱是个好东西,比爹妈都亲,年轻人,你认同吗?”

    认同啊认同,钱比你爹你妈都亲你,要说啥快快的。李拜天觉得,眼前这货一定是肯为他最终敲板的大傻冒!

    老板伸出四个指头:“40万!”

    握草!!!

    超级大傻冒!!!

    李拜天的裤衩子差点吓掉了,4、40万!

    搞文艺的,一般都视金钱为粪土,别人为粪坑,道理很简单,别人臭了,才能衬托出自己的清素高雅,不与俗人浊的境界嘛。

    所以……

    尽管把洒家当做粪坑,尽管让粪土来得猛烈些吧!

    韩老板一挥手,马上有人抱着个皮箱颠颠跑过来,放在拍卖桌上,打开,里面都是一沓沓百元大钞。二四六八十……

    “别墨迹了,40万,我买吆喝你收钱,”画廊老板说:“现金交易!”

    傻眼了傻眼了,难道这就是冲头版的兴奋剂吗?李拜天正惊愕着,拍卖师一锤定音:“40万,《人民的愤怒》,成交!”

    这就成了?李拜天眨眨眼,真成了?

    乐啊!

    以前看葛优的那什么电影,对,《私人定制》,里面的富人买房时为了更凸显自己的身价,居然在本就贵到掉牙的房价上再自动上加,直到弄得人家开发商实在不敢再收钱为止。也听说过一些电影票房不咋地,投资商居然自个儿花钱包影院的场子,就是图个《XX》上映24小时票房破亿什么的,这就是所谓的花钱买吆喝,这种怪现象在当今社会中还真不少见。

    突然,就见萧儿戳戳细腕子上银白的表盘。

    这意味着唐芳琴已经快到了,李拜天赶忙宣布:“拍卖所得,希望在大家监督下全数交给这些民工。他们讨债已经一年有余,这是他们应得的。”

    “还有我!”

    李拜天一惊,就见飘飘身姿轻盈地走上台来:“今晚以我香飘飘,以及所属天启一号公司名义拍卖所得,共计60万元,作为子女上学的学费等,全部补偿这些民工,以帮助他们开展更美好、更有前途的生活!”

    全场愕然!

    老伯激动地泪眼婆娑,这会儿又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抬眼很快就认出萧儿,刚想说什么,飘飘微微一点头,权当应对,老伯心领神会,也就不说话了。

    芊芊玉手伸出,立刻有服务员托着银盘递上合同,飘飘执笔,唰唰地签上自己的大名……

    “小名,签小名!”李拜天咬着牙不动声色地说。

    飘飘真是好修养,不慌不忙,直接在“暴”上打了个叉叉,签上“香飘飘”三个大字!

    “抱歉,主人,一时忘记了。”

    “没关系。”

    两人就这样咬着牙轻声传音。

    “看这边——”

    本能地循着声音出处看去,胡子的相机“啪嚓”一下,将这一幕永久地记录下来!

    李拜天心里高兴,从小到大都有一个救民疾苦的超人梦想,可从没想到过,他的超人梦居然会梦想成真!台下的掌声雷动,老伯眼里的泪花,他这辈子都会牢牢记着。

    就在这一刹那,灵光霹雳,李拜天只觉得天灵盖一热,他忽而忍不住要拍大腿:对了,下一本书他就写《成精了!我的键盘》!

    心情超级激动,而他剧烈的心跳不止是因为今晚的成就,李拜天小心翼翼地向着从一登台就在极力躲避的那个方向看去,一尊最豪华的沙发里,欧阳俊科翘着腿,双唇紧闭,脸上仍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却在看向李拜天的时候遮掩不住他眼眸中那突燃的光。这道光因何而燃?

    陶婉儿依偎在他怀里,施展着自己的千娇百媚,随后,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媚眼向着这边扫望过来。

    李拜天赶紧移开目光,向大家欠欠身,走下台去,带着飘飘赶紧离开客厅。他真想为自己的成就一蹦六尺高,但现在高兴还太早,80万赚到了,但民工们能不能踏踏实实地享受这笔钱还是两说。这才是最关键的。

    临到门口,两个本想抓他下台的保安向他点了下头,身子侧过,恭敬地为他们打开大门。

    “时间还来得及吗?”他问。

    “唐芳琴应该在来的路上了。”飘飘侧过脸来,白皙可爱的脸蛋上浮动着动人的笑容,右脸颊的小酒窝浅浅荡着:“主人……”

    “我知道我很帅。”李拜天说,忽然转过身来,手指刮了下飘飘的俏鼻:“而你很靓,前五千年后五千年世上最靓的键盘,没有之一!”

    到了一楼大厅,好家伙,服务员和保安还在盯着一只气球两个水杯,就跟盯着死敌似的,公式算法列了密密麻麻好多页,有的还展开了激烈的辩论,从原子到量子,从二氧化碳到一氧化氮,妈咪妈咪哄的,尽是些李拜天听不懂的词儿。

    这伙人一瞅李拜天出门了,哇哇呀呀地围上来,各种要答案。

    “不给答案你就别想走了!”

    “对,不给答案比贪官污吏更可耻!比奸商毒贩更无德!”

    祖宗们哟,这咋跟个吸毒的似的,对答案上瘾了呢?李拜天尴尬极了,嘿嘿一笑,长腿一提就要开溜——

    又给堵上了!

    关键是李拜天不知道答案啊!这道变态题是他不知道几个世纪前从网上看来的,本来想捉弄IT秦……这可怎么办?

    “飘飘,上!”

    飘飘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

    “什么题?”她问,面色轻松,似乎根本不把在场所有人的智商当回事。这种蔑视群雄的态度是极其恶劣的,会给心理脆弱的小朋友留下至少500平米的心理阴影,要换做别人,李拜天早呼着一把大葱给他扇过去了,可此时此景,他一看到这种自信的表情就无比顺眼,内心深处也被小键盘睿智的魅力彻底折服!

    “只靠一只气球如何提起两个水杯!”大家七嘴八舌地公布考题。

    “就这?”飘飘不敢相信:“你们人类真的已经开动脑筋了吗?”

    无比顺眼……

    彻底折服……

    李拜天劝说自己忍耐着。

    飘飘两手一摊,无辜可怜:“这很简单的……”

    真的无比顺眼……

    真的彻底折服……

    深呼吸一次……

    “要不要给你们提示……”

    “握草,你快解答呀!”李拜天爆发:“完了咱还要办正事!”

    人家飘飘,三两步走到柜台前,拿起水杯,两头开口相互对准,气球悬在开口之间,往气球里一吹气,鼓胀起来的气球嵌满杯口,一只气球顺利抬起两只水杯。

    难题解决了,在场的学霸们一片争吵,都说他们早就想到应该这么做了。飘飘也不忙,拿起柜台上的一本厚厚的书——那书有五厘米厚,李拜天也想看看萧儿要做什么,飘飘总给他惊喜,这一次也不例外:一本五厘米厚的书就在她的两只小手间轻轻松松地被从中撕开了。

    撕一张纸,八个月大的孩子就能做了,五张纸、十张纸一起撕,也没问题,大力士费点力可以撕100页,也就是差不多一语文书的厚度,可300页纸一块撕呢?500页呢?

    大厅里一下子又安静下来,每个人视线的焦点都落在飘飘身上,脑袋里泛滥着十万个大问号——这人是什么?超级赛亚人?氪星人?怎么可以这样?她为什么要这样?虐待别人她很开心吗?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呵!人怎么可以又漂亮又聪明?

    飘飘优雅地伸手,对着已经撕成两半的书,轻言慢语:“请答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