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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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和小师妹一直觉得美国是个神奇的国度, 在美国住了那么多天之后, 更是对这个神奇的程度颇有感触。

    在中国的时候, 很多人将西方国家说成是梦里天堂,这里永远都是公平的,不会有暴力,不会有歧视, 人民文化程度高, 品德素质好,街道上一尘不染根本不用扫,出门跌倒会有一群人过来搀扶, 法律也会公证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不过哈利在了解了这里的法律之后, 却又觉得, 这里提到的每个人,并不包括死去的人,和他们的家属。

    坐在距离托尔家不远的公园秋千上,哈利手里拿着报纸,一条条的浏览着最近发生的新闻, 上面写道,阿卡姆疯人院发生了爆炸,那些被蝙蝠侠辛辛苦苦抓住的穷凶极恶变态们大部分趁机逃脱, 也同时,造成了不少无辜人伤亡。目前哥谭的形式十分严峻, 由于罪犯们到处制造恐怖事件, 记者叮嘱哥谭和附近城市的居民, 一定要小心。

    “哥谭…这阿卡姆听着倒有些耳熟?”哈利单脚蹬地,同时推动了他坐着的秋千,秋千顿时接着他的推力摇晃了起来,只不过似乎是因为承重超标的关系,只是用一个铁棍撑起来的秋千,有些不堪重负的弯曲起来。

    “你会耳熟也正常,前几个月,小丑逃出去也闹出很大的新闻。”泽莫少校原本是坐在另一个秋千架上的,不过终觉得屁股下面的钢筋有点摇摇欲坠,便干脆站了起来,并绕开秋千,躲到了一边,然后继续道:“其实我是索科维亚人,也是刚来美国不久。”由于能力突出,被联合国挑选出来委以重任,如果能通过测试,就可以成为神盾局的干部。只有这个时候,泽莫少校才忽然想起来,神盾局并不属于美国,它是隶属联合国的。

    之前剔除神盾局里隐藏着的九头蛇,已经让其元气大伤,目前极缺人手,只能匆忙的从各国扩充人员,由各个国家提供资料,最后再由弗瑞亲自做出选择,只不过在经历过满局尽是九头蛇的黑历史后,神盾局在选择干部方便谨慎了很多。在意的不仅是能力,所重点挑选的还都是泽莫这种有家庭羁绊的男人。

    听到泽莫的话,哈利也想起来,当初他和小师妹去哥谭的时候,就碰到过一次小丑逃狱的新闻,看来这个阿卡姆的戒备,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多少改变。而最让哈利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这群人穷凶极恶又死不悔改,居然还能好好地活着给他们不断越狱的机会,不将这些败类明正典刑,对得起那些死去的无辜百姓吗?

    “你这种想法是很危险的。”泽莫忽然开口道。

    哈利一愣,随后才意识到,原本刚才自己所想的话,在不知不觉间说了出来。

    泽莫似笑非笑的两手环胸,道:“听说你在东方长大?也怪不得,和其他人的想法不同。提议恢复死刑这种事,你在心里想想就是了,说出来……”他顿了顿,笑容莫名变得灿烂起来,道:“不是很不人道,很没有大局观,很残忍吗?这可是提倡以暴制暴,人的生命可是很宝贵的。”

    “莫不是正因这生命可贵,才该让那些凶残恶徒付出代价吗?”终究是受到的教育不同,哈利实在是不能理解。

    泽莫看了他一眼,随后垂下眼睛,低声道:“或许…那只是因为,受到伤害的人不是[我]吧。”他的目光掠过哈利,看向他活泼开朗的儿子,此时他正和小公主在一起玩滑梯,孩童悦耳的笑声,似是能将人心中的郁气一扫而光。本来因为哈利的话而想起什么回忆的泽莫,又再次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师兄,你就当文化差异好了,对于很多美国人来说,失去自由比死亡更恐怖。”小师妹拿着水壶走过来,刚才追在两个孩子身后给他们喂水,弄得她满头大汗。

    “若我是蝙蝠侠,抓住那群王八蛋,也不给那无能的官府,直接摘了他们的狗头!要换了我原谅伏地魔那厮,绝无可能,便是魔法部也休想阻止我!”哈利依然有些义愤填膺。和小师妹以及还没有经历过家人死亡的泽莫不同,他是身负血海深仇的,因此在提起来的时候,也忍不住会代入到自己。

    “蝙蝠侠不杀人并没有什么错,如果随意的制裁对方,那种行为在某方面来说,也和犯罪者一样,是滥用私刑,虽然原因不同。这些超级英雄里,我反倒是很欣赏蝙蝠侠这种有底线的人。”

    小师妹倒是不担心秋千会倒下,她坐到哈利身边,道:“每个人的心中对犯罪的评价标准是不同的,比如酒驾的人,对于一些人来说他们都该死,但也有一些人觉得罪不至死。如果人人都以自己心中的规则判断他人的生死,私刑泛滥那还得了。蝙蝠侠是以身作则,只不过当地的政府太无能。而且,蝙蝠侠也明白,他没有权利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同样的,那座城市也不应该围绕他个人的三观来运行。”

    “如此想来,倒是哈利太过肤浅。”可就算如此,要让他放弃报仇,他也是做不到的。

    “情况不同,不能一概而论。”小师妹劝道:“哥谭并不是魔法界,魔法部的管理者们根本对伏地魔束手无策,就算是把事情交给他们处理,也只会将事情弄得一团糟。可是哥谭的现状,却不是一两个超级反派的出现造成的,是这个国家的放纵出来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虽然说哈利对付的是伏地魔和食死徒,但实际上,食死徒大多都是一些摇曳不定的墙头草,最重要的是,和孤身挑战一个成熟的犯罪网的蝙蝠侠不同,哈利的身后有邓布利多和凤凰社,乃至是所有的麻种和混血,是魔法界的主流力量。在魔法部公信力极底的如今,哈利所属的邓布利多一方,本身就不在代表个体,而是正法。

    “确实是如此,若非有小师妹,在下也只会将一切往简单了想。”哈利苦恼的抓了抓头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如今,他倒是很能理解村长为什么要安排小师妹和自己一起去英国,但这么想的话,却又觉得太对不起小师妹了。

    两个没有出过多少远门,理论知识高于实践的师兄妹就这样光天化日的聊着什么魔法界,什么报仇的事情,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泽莫听进耳里。莫名其妙的就知道了这些很有可能是正常人不应该知道的机密,泽莫的心跳在瞬间有些失衡,但他很快又冷静下来。

    不行,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表现出紧张,更不能在这种时候找借口离开。

    泽莫小心翼翼的观察者师兄妹的表情,发现他们两个并没有意识到机密被自己泄露了,便拿起杯子,装成刚喝完水的样子,若无其事的擦了擦嘴道:“我或许会赞同哈利,反正换成我的话,肯定无法成为蝙蝠侠那样伟大的超级英雄。”与其遮遮掩掩的僵硬转移话题,不如顺着刚才的话说下去,让两个人忽略掉刚才在言语中暴露出来的东西。

    果然,一听泽莫赞同哈利,哈利和小师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小心暴露了巫师的身份,听到泽莫这么说,哈利顿时露出知己难求的表情,道:“看来,这位壮士也和哈利一样,是快意恩仇,不懂这些弯弯道道之人啊。”

    睫毛像飞蛾的翅膀一样飞快煽动了下,泽莫喝了口水,让水致润了双唇,也是让自己冷静下来,摇头道:“我可听说了,波特先生可是学过中国功夫的,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顶多会点擒拿术,真遇上超级反派,肯定是不能像你一样,用拳头修理他们的。”实际上是当过特种兵的,而且年纪轻轻就混到了少校军衔,目前很有可能成为神盾局干部。

    听到泽莫这么说,哈利顿是感谢师父的教诲,若不然,自己就算见了伏地魔,也束手无策吧。倒是小师妹无意间想到了黄妈妈所谓的普通人最可怕的话,忍不住好奇道:“那普通人会怎么做呢?”

    泽莫收起水杯,转头道:“如果超级反派们的目的相悖的话,会发生什么?”就算是不相悖,对于普通人来说,寻找冲突点引发,也比拿刀子上去直接挑战白白牺牲的好。就比方说,传说拥有无限宝石的伏地魔是九头蛇的目标,狩猎研究变种人的九头蛇,万磁王是见一次打一次,现实本来就有冲突,推波助澜岂不美哉?

    说完话之后,泽莫便拿起水杯追在孩子们身后送水去了,哈利转头看向小师妹,茫然道:“此话何解?”

    “他的意思,大概是狗咬狗吧。”小师妹犹豫了下,道。

    这还和教父有关?哈利一时间还有点拐不过弯来。

    ……

    提起小天狼星,那边不知道有何进展,一直没有联系哈利和小师妹会和。而托尔这边,也没有什么意识到危险即将到来,照旧每天送小公主和小王子上幼儿园。只不过,作为曾经骁勇善战的战士,托尔还是相当有警觉性的,这些天以来,虽然对方很小心,但他也察觉到了,似有人在悄悄地偷窥他们家。

    偶尔,他也能在身后找到可疑的脚步,可一直无法找到跟踪者,因此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但托尔也是加强了戒备,每天都坚持亲自接送孩子上学,唯恐失去神力之后,手无缚鸡之力的弟弟无法保护好自己和孩子。

    这一天,托尔忽然觉得心头跳的厉害,于是他决定提前给他所在的兄弟会建筑工地的工头——艾瑞克先生请了个假,决定提前去幼儿园接孩子放学。而这一天,或许也是命运的安排,他刚走到幼儿园附近,便看到一个光头撅着屁股鬼鬼祟祟的跟在他家小公主身后,那眼睛都快黏在他闺女的裙子上了。

    伟大的伏地魔,在距离成为灭霸地球代言人的n个月后,终于见到了传说中可能是无限宝石的东西,根据灭霸的形容,那个小姑娘手里拿着的兔子玩具上依附的红色物质,妥妥的就是无限宝石没跑了。此时那颗据说构建了宇宙的能量体之一,就被小姑娘随意的捆在裙子的带子上,拖着到处乱跑。

    几天的跟踪,伏地魔已经基本上确定,那时不时溢出的,正是所谓的以太粒子。可是,他也注意到,小姑娘的父亲,正是那个诡异工地见到过的男人,为此,他特别的选择在今天出手,他知道这个时候那个男人还在工作。

    “嘿嘿嘿。”伏地魔露出扭曲的笑容,脖子被他扭成一个可怕的弧度,犹如猫头鹰一样旋了下,发出咯咯的声音。

    与此同时,托尔猫着腰走上前,吐了口口水搓了搓手心,抡起铁锨——

    “哎呦!”

    咱们工人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