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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误入约会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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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圣节前夕的早晨,礼堂尽是压低声音的嗡嗡声,尤其是三年级学生们,他们一边吃早饭,一边兴奋地和其他人交谈着。因为他们即将迎来第一次霍格莫德村的假期,每个人都很高兴,包括马尔福。

    吃完早饭后,学生们陆陆续续去了前厅,在大门前排好队等待着费尔奇的检查。

    “大家记住,能够参观霍格莫德村是一种特权,如果你们的行为破坏了学校名誉的话,以后就不会再拥有这项特权了。”站在费尔奇身边的麦格教授严肃地说道,她那鹰一样的眼睛严厉地看着每一个人。学生们兴奋地互相对望着的,不过看起来,除了认真听的赫敏以外,没有人将麦格教授的话放在心里。

    每个院的学生们自觉地站在一起,在斯莱特林们中,兰斯隐隐约约地看见哈利站在远处的石柱子后面,孤单一个人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他没有得到签字许可吗?”兰斯担心地说。

    马尔福及时地拽住了他的胳膊。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他不是一个婴儿,你不能包办所有事情。”马尔福淡然地说,他看穿了兰斯想要帮忙的冲动。

    “可是他是我弟弟……”兰斯忧心忡忡地说。

    “我才不管,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去霍格莫德村呢!”马尔福从鼻腔内发出了一个正宗的哼声。兰斯还想说些什么,队伍已经向着大门移动了,哈利的身影被其他学生挡住,兰斯只能无奈地转回了头。

    一出大门,刚刚还算是混在一起的四个院立刻分开,个抱各院的团。马尔福拽着兰斯,脚步急切地向前走着。

    “快点走,不然她们又要――”马尔福的声音还没落下,就响起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德拉科!等等我们!”

    兰斯和马尔福转过头,竟然看见潘西和阿斯托利亚一起走了过来,两个女孩一个短发利落一个长发温柔,在斯莱特林院里也很显眼。

    她们来到少年们的面前,阿斯托利亚害羞又温和地冲着兰斯点点头,看向马尔福时神情却有些变得复杂起来。

    “你们两个怎么混在一起了?我记得你们上个学期的时候,关系还不怎样的吗?”马尔福的神情也有些复杂地看着她们。

    “天啊,德拉科,你竟然这样了解我。”潘西感动地说。这时一个小蛇路过,开玩笑地说,“矜持一点啊,潘西,你可是个女孩子。”

    潘西撇过头,一个冷冽地眼刀甩了过去,她再看向马尔福,眼神又变得波光粼粼的温柔,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虽然刚开始不喜欢她,可是经过一个暑假的了解,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潘西甜腻地说,她伸出手搂住了马尔福的手臂。

    马尔福微微蹙了蹙眉,他本来习惯性地想要甩开手臂,扭过头却看见阿斯托利亚在与兰斯说些什么,于是――少年第一次面无表情地纵容了潘西的行为,潘西看起来要幸福的昏过去了。

    兰斯和阿斯托利亚交流完毕,他转过头便看到潘西紧紧地搂着马尔福的手臂,潘西几乎下意识地抿起了嘴,她瞪着兰斯,就像是瞪着一个情敌一样。

    可是黑发少年却显得很平静,他甚至冲着潘西轻轻微笑了一下,“你和阿斯托利亚准备好要去哪里了吗?”

    潘西和马尔福都一愣,两个人都没有意料到兰斯是这样的反应。

    “呃……我……我们要去先买些羽毛笔。”潘西有些受宠若惊的,磕磕巴巴地说。这几乎是兰斯从一年级到现在第一次对她有好脸色。

    “哦,文人居羽毛笔店,它正好在村庄的正中间,你们还可以去蜂蜜公爵糖果店。”兰斯说。

    “是……是啊。”

    潘西似乎从未料到有这种情况出现,她抱着马尔福的手臂,迷茫又疑惑地看着兰斯,又看了眼马尔福。

    “的确很好。”马尔福――很复杂地,没有好气地说,随即他还露出了一个微笑,可是那笑容显得有些咬牙切齿。

    两个女孩将男孩们夹在中间,他们走过霍格莫德村的站台,村子的大门就在眼前。四个人沉默着,气氛有些诡异。

    “呃――德拉科!”潘西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极佳的机会,她开口说道,“你可不可以陪我去买羽毛笔啊?我不知道哪一种羽毛笔更好看一些……”

    “啊?”马尔福不感兴趣又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在潘西期待的眼神中,马尔福缓缓地张开嘴,似乎马上就要答应了――

    “那你能陪我去帕笛芙夫人的茶馆坐一会吗,兰斯?”另一边,阿斯托利亚有些害羞地邀请道。

    于是,潘西眼睁睁地看着马尔福顿了一下,那个本来是‘好啊’的嘴型变了。

    “真是抱歉,两位,虽然我们很想陪你们去――但是很遗憾,我和兰斯已经订好要去帕笛芙夫人的茶馆里坐一会了。”马尔福说。

    一瞬间,两个女孩的脸都变了,潘西吃惊得甚至松开了马尔福的手臂。

    “什、什么……”潘西喃喃着说。

    “是的,我们已经订好了。”马尔福用一种诡异的愉快声调说道,他转过头,看向兰斯,“我说的没错吧,兰斯?”

    兰斯的眼睛小心地扫过两个女孩,他看向马尔福,靠近他的耳朵压低声音说道,“……你确定吗?”

    “我说的没错吧,兰斯?”马尔福没有理兰斯的耳语,他咬重了语气重复道。

    兰斯站直了身体,他的神情有些无奈。

    “是的,的确是这样。”他说。

    “哦……哦,好吧,德拉科……”潘西扁起了嘴,她似乎又要哭了,阿斯托利亚同样遗憾地望着兰斯。当她看向马尔福的时候,眼中有什么东西变了。那是一种敌意,却不是面对战场上敌人的那种,而是像刚刚潘西瞪着兰斯一样的神色。

    马尔福还没有想明白阿斯托利亚的变化,兰斯已经伸手揽过了他的肩膀。

    “好了,既然这样,那等集合的时候再见吧。”兰斯说。马尔福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们已经走进了霍格莫德村,到处都是学生们吵吵嚷嚷。

    两个少年加快脚步,女孩们有些沮丧地没有跟上去。

    他们路过各式各样的店,马尔福的心情似乎这才变得好一些。

    “我们去哪儿?”他问。

    “帕笛芙夫人的茶馆啊。”兰斯说,“你没有注意到,她们还在后面悄悄地跟着我们吗?”

    马尔福没有回头看,反正兰斯既然这样说了,那他就没有必要再去证明。

    “好啊,那就先去坐一会呗。”马尔福无所谓地说。

    兰斯望向马尔福,那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怎么了?”马尔福被盯烦了,他没好气地说,“你是觉得没和她去所以不开心吗?”

    “那倒不是。”兰斯说,他叹了口气,转回了目光,“看起来你的确一无所知。”

    马尔福蹙着眉,他没听懂兰斯的话,不过也没有必要听懂了,因为他们已经拐进一条小路,走到了帕笛芙夫人茶馆的门前。门前站着一个服务员样子的女孩,那女孩正低头看着什么账单。

    “欢迎光临。”她感觉到有人靠近,下意识地说,然后才抬起头。然后――她愣住了,眼神来回扫了两人几眼。

    “怎么了?”马尔福不耐烦地说。

    “哦,呃,没有,请进。”女孩如梦初醒,为他们将门推开。

    当踏入这个店里的一瞬间,马尔福忽然明白了。他明白了为什么阿斯托利亚要邀请兰斯来这里,也明白了为什么他说他们已经订好来这里之后,两个女孩惊异又落寞的眼神。以及为什么兰斯几次问他是否确定,还有为什么服务员如此的吃惊。

    因为,这个不大的茶馆被氤氲朦胧的水雾包围着,每一个座位都是双人的,所有的东西都被有着皱褶的绸带和蝴蝶结装饰着,一种暧昧的气氛流淌在其中。

    简而言之――这是最适合男女热恋来的地方。几对男女散坐在茶馆里的各个角落,有一对已经如胶似漆的亲上了。

    “我刚刚想提醒你来着。”感受到了马尔福的僵硬,兰斯无奈地说道。

    “不就是喝杯茶而已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愣了半响,马尔福才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请进,请放心,我们对于所有人的爱情都一视同仁,所以绝对不会歧视像你们这种――呃……”服务员似乎误会了他们的意思,正在解释的时候却被马尔福的眼刀给堵了回去。

    “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情侣,是朋友。”兰斯适时的解释道,面对着服务员不相信的目光,他无奈地露出笑容,“这只是男孩儿们之间无聊的打赌游戏。”

    这回,服务员女孩终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我帮你们挑一个隐蔽点的地方,不然被你的同学们笑话就不好了。”

    马尔福狠狠地冷哼一声,他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在过道里穿行,脸色比刚刚还差。

    他们走过一对又一对的热恋情侣,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抬起头了――是珀西?韦斯莱和一个女孩儿。珀西抬起头本来想要喝一杯咖啡,他的目光却与马尔福对上了,然后又看向了兰斯――尴尬的一秒之后,珀西噗地一声将嘴里所有的咖啡都喷了出来。

    “天啊,珀西!”女孩尖叫的声音响起来,珀西似乎吐了她一身,女孩生气地拿起包离开了,珀西惊慌地站了起来,“奥黛丽,等等――!”

    珀西追出去的时候与兰斯擦肩而过,青年复杂地望了一眼兰斯,而后者微笑着轻轻冲他点了下头。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在那短短眼神交错的一瞬间,他们已经达成了协议。

    珀西追了出去,而兰斯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跟在服务员与马尔福的身后,在角落里的座位上落座了。

    “请问你们想要些什么?”服务员拿出了一个菜单。

    “两杯咖啡,你想要什么蛋糕吗?”兰斯望向马尔福,马尔福僵硬无比地点了点头,“一个小蛋糕。”他勉强说。

    “我们这里单人的蛋糕很贵,只要加一个银可西就可以换成双人份的情人蛋糕了。”服务员热情的说。

    “那就不要了――”

    “那就要双人的吧。”

    两个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马尔福一愣,他蹙眉望着兰斯,后者却很平静。服务员当然是以哪个更贵为准,她收了兰斯的钱,拿着菜单离开了。

    当服务员女孩离开了之后,这个只有他们的角落里终于寂静了下来。

    这时,两个少年才有足够的功夫注意到,他们和这个充满绸缎和蝴蝶结的氤氲缭绕的茶馆有多么的格格不入,尤其是在耳朵能够敏感地听到隔壁有人在舌吻的声音的情况下。

    两个少年面对面坐着,却完全不同。兰斯的神情和往日一样温柔又沉稳,珀金色发男孩却抿着嘴,在桌子下的手已经紧紧地握成拳。

    兰斯微微地探过身体,他的手肘抵在桌子上,手指关节微搭着太阳穴,他微微歪着头,望着马尔福。

    “你怎么了,德拉科?”

    在这氤氲缭绕的雾气之中,兰斯的脸颊似乎变得有些模糊,他的嘴角习惯性的微微勾起,带着些笑意,他那带着温柔神色的碧绿色眼眸却像是能够穿过任何物体一样,清澈地望着马尔福。

    这么一个在平日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表情,却让马尔福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

    他那白皙的脸颊,肉眼可见的一点点地染上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