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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那些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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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朵朵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慢慢在路上走着,统共就只有那么长的路,还是很快就步入小院子,此时已经有很多人堵在小院子里了,顾朵朵第一眼居然看见祁月芙铁青的脸在站在那里,她怎么没事?难道是猜错了?顾朵朵有小许惊讶。

    更加意外的是王氏被一群贵妇人围在中间“安慰”,只听一珠光宝气的妇女道:“妹子啊,这男人谁没个三妻四妾,你啊,就别多想,肚子里的小少爷就要落地,到时候谁也越不过你去,咱们都是有诰命的人,谁要越过咱们去,发卖了又如何。”

    另一妇人满脸雍容的笑着接着:“这女人啊,不能太嫉妒心强,相夫教子才是正理,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还好,祁家小姐愿意做小,也不委屈妹子。”

    顾朵朵一听就来气,什么叫祁家小姐愿意做小,王氏不委屈!这是在说王氏娘家没势力,本不该霸占着妻的位置,变相说祁家小姐做妾委屈了,顾朵朵扬声道:“这位夫人真是贤妻良母的楷模,只是不知若这事发生在夫人家,夫人该如何?莫不是怜惜祁家小姐委屈,自请下堂还是甘居妾位?”

    扒开人群,走到王氏身边,发现王氏已经脸色惨白,扶着肚子气得颤抖,“娘。”

    王氏勉强一笑,递给顾朵朵一个放心的笑容,转头对被顾朵朵一阵抢白的妇人道:“姐姐这话在理,若真是我夫君对不起祁家小姐,我必然不会阻止祁家小姐进我顾家大门的,只是终究是家丑,贵妾想来是不合乎规矩了,只能委屈祁家小姐做个贱妾。”

    这话刚好被赶过来的祁家后宅当家人歌姨娘听到。歌姨娘妩媚的声音夹杂着怒气,“顾夫人竟是要让我祁家小姐给顾安国这四品小官做贱妾?不说贵妾,嫡妻都做得,我祁家女没有做妾的,哪怕是贵妾也不能,起码也要是平妻。”

    顾朵朵第一次见歌姨娘,此时众位自动让出一条道来,歌姨娘在丫环的簇拥下款款走到王氏面前,轻蔑的瞄一眼王氏,冷哼一声。“下流人家的妻,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

    歌姨娘生得异常妩媚,三十岁左右。肌肤白胜雪,眉眼波光流转,身姿婀娜,每一个动作都风情万种,就是她发怒的表情也别有一番风味。她一走进来,小院子的夫人们顿时逊色不少,不怪乎人家受宠。

    王氏眉一杨,不怒反笑,“歌姨娘?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话?祁家主母死了吗?请问你诰命几品?可有封号?傲慢无礼,今日本夫人就能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其实顾朵朵觉得这样无休止的吵架下去。实在是太过无聊,无非就是一个极其受宠的女人对上一个有品级的女人,这样下去谁也奈何不了谁。王氏诰命品级摆在哪儿,歌姨娘也极其受宠,祁家必定是有方法保住歌姨娘。

    不出所料,歌姨娘对王氏说出来的身份品级露出不肖的笑容,妩媚的脸上讥笑连连。似乎王氏所说的话是个天大的笑话,只是她也不敢太过放肆。不敢明目张胆的反驳王氏的话。

    一时间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将小院子围得水泄不通,祁刺史也在众位官员的簇拥下来到小院子,顾朵朵见机会来了,立刻大声道:“还不知道是祁家那位小姐呢,家里多了一位姨娘,总要看看,让大家见识见识,若是被人冤枉,我顾家可不会承认。”

    话音一落,立刻得到围观八卦人群的响应,很多人都纷纷出言:“是啊,看看是哪位祁家小姐,顾大人一表人才,对人和善宽厚,委实值得托付终身,不知道哪位小姐有这福气。”

    顾朵朵抬眼望去,却是慕婉儿在说话,她也很气愤,刚才那话是咬着牙说完的,也许只有她才会觉得是祁家小姐占便宜了吧。

    不多会紫月和王正业、欧阳逸擎等人才挤出人群来到王氏身边,都无比担心,顾朵朵也不多言,小声对身边的人吩咐保护好王氏,便走到卧房们前。

    卧房门前一祁家老奴横在门口哭天抢地,“我的小姐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

    顾朵朵心里冷笑,演得真好,刚才她的视线一直注视着这老奴,方才歌姨娘说要做平妻的时候这老奴脸上出现狂喜之色,然后在王氏拒绝之后,她眼里立刻闪过愤恨的神情。

    “你难道不想让我娘见见你家小姐吗?不见见怎么承认你家小姐是我家的姨娘?”顾朵朵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愤怒,虽然整个事情的始末她都知道,但是却做不到心平气和。

    那老奴凄凄惨惨的抹泪,听顾朵朵这么说,还是不起来,横躺在卧房门口大哭,歌姨娘款款走过去,吩咐身边的丫环扶起那老奴,“你且起来,姨娘定会为咱家小姐做主的。”

    得到歌姨娘丫环的许诺,老奴才抹泪起来,王氏冷着脸对身边的欧阳逸擎道:“逸儿,你开门,看你先生是不是做了什么禽兽的事!看看他在你这个学生面前如何再拿出为人师表来。”

    欧阳逸擎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犹豫片刻,还是缓缓走到卧房门前,伸手要推开卧房的大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专注的盯在门上,正这时祁刺史发话了,“慢着。”

    在静怡中突然炸开了锅,祁刺史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王氏面前,目光咄咄逼人,脸上满是怒容,“恩义夫人,且先给一个说法,顾状元乃吾皇钦点的状元,又皇恩浩荡,官居知府,然顾安国却不思报皇恩,做出此等不知廉耻的事来,若是给本官一个满意的解决方式,本官便不追究,若不然,本官定要参他一本!还是那句话,祁家女不做妾!”

    王氏气得发抖,却还是按礼数先行礼。礼数做足,“刺史大人觉得该如何?”王氏不卑不亢,除了实在憔悴之外,半点不惧祁刺史,她哪里不知道这是祁刺史在逼迫她退步,想做平妻,做梦!

    祁刺史不屑一笑,“平妻,这是最低要求。”语气里满是讥讽,在他眼里王氏这样小门小户人家的女人根本没资格和他说话。就算封了诰命又如何,只不过是暴发户而已,都是没规矩的下贱之人。

    王氏微笑。“若是本夫人不允呢?”

    “由不得你,机会已经给你,你不珍惜,休怪本官不讲情面。”祁刺史宽袖一甩,“来人。开门。”话音一落,身后的士兵分成两拨,一拨将男子赶出院子,一拨去开门。

    顿时几个士兵将卧房门口的欧阳逸擎推开,低着头推开卧房的门,卧房本就不大。一打开门便能看见屋里的床,只是此刻是晚上,院子里灯火通明。卧房里却是漆黑一片,一打开门,一束光刚好射在床上,只见一女子坐在床上抱着头哭,她身上盖着被子。顾朵朵一马当先踏进卧房,手里火折子一闪。顿时将整个卧房照亮,只见床下凌乱的散落一地衣裳。

    床上也是凌乱不堪,看来是经过一番翻云覆雨,王氏见房间里乱成这个样子,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床上被背着盖住的男子厉声道:“给我掀开被子!”

    “不可!”顾朵朵立刻阻止,“娘,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呢。”顾朵朵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让所有人都听得见。

    这时歌姨娘却笑道:“想不承认?今日不让众位看看顾大人的真面目,有些人翻脸不认账,将来要怎么办?”

    床上抱头嘤嘤哭泣的女子抬起头,目视王氏:“姐姐,妹妹知道姐姐生气,可是妹妹也是没办法,是顾大人将妹妹拐到这里来的。”

    女子抬起头,顾朵朵才看清,这女子居然是祁青莲,没想到会是她,却又预料会是她,只是想不明白为何会是她,祁青莲脸上挂着泪,可怜兮兮,对王氏的称呼居然是姐姐,让顾朵朵直反胃。

    “呀,这不是顾大人啊。”吴婉儿惊讶的叫出声来,原来是祁青莲怕王氏不让人看床上男子的真面目,从而不承认她,便悄悄拉开被子,露出床上男子的真面目,这哪里是顾安国,分明是一个长得白净的小斯,小斯睡得跟死猪似得,嘴角还流出口水来,被子被揭开,男子只觉一凉,而且还有刺眼的光线,懒懒的翻身,一把将祁青莲抱住。

    顾朵朵冷笑,这可不关她的事,是祁家自家姐妹做的,“来人啊,哪来的狂徒,竟敢冒充我爹在这里行苟且之事,将他压下去,打入大牢!”她声音很大,足以让院子内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时所有人都是一惊。

    “怎么回事?不是顾大人?那又是谁?”一群人开始议论,原本不驱散围观的人是为了让顾安国不敢抵赖,哪知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慕婉儿抿嘴一笑,“没想到祁家小姐也是这般不知廉耻,与人苟且,还将帽子扣在顾大人身上,真是下作。”

    祁青莲羞愧难当,将枕头砸在那男人身上,“你是谁!我不认识他!”连连惊恐的摇头,一转头,却发现所有人都嘲弄的看着她,“我不认识他!”祁青莲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已经惊恐得脸色惨白,目光落在王氏身上,“是你!”指着王氏狠狠道:“是你陷害我的,是不是,你怕我抢了顾大人,你害我的!我要你付出代价!”

    顾朵朵见她如此,立刻将王氏护在身后,怎奈其他人反应没有她快,而她又小,祁青莲从床上扑下来,一把将她推开,就撞上王氏,“你害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披头散发的祁青莲撞上王氏,王氏本就憔悴,又妊娠反应,哪里当得她不要命的一撞,“啊!”的一声王氏倒在地上,“我的肚子。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王氏已经握着肚子在地上喊痛,而祁青莲还想扑上去扭打王氏,顾朵朵人小,爬起来去拉祁青莲已是来不及,幸好吴婉儿反应快,一把拉住祁青莲,一巴掌就甩了过去,“你想要顾夫人的命吗!”

    “娘,你怎么样?”顾朵朵跑到王氏身边,鼻子一酸,眼泪就滑了下来,“娘,你怎么样?快找大夫!”顾朵朵颤抖的不知道扶王氏哪里好,王氏疼得昏倒在地上,而且下身已经见血。

    祁青莲已经被止住,但是还是愤恨的指着王氏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谁不知道是你陷害我,你没有我年轻漂亮,你怕我取代你在顾大人心里的地位,所以你陷害我,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PS:不保证还有会下一章,小蛮真的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