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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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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晚愕然一愣,有些不可置信,这是镇南王府的内讧吗,“老夫人的人?她怎么会刺杀你呢?”

    冷风在一旁不满道,“老夫人派人刺杀过王爷七次,郡王爷四次了,一年前,要不是老夫人派人刺杀郡王爷,郡王爷也不会……也不会有小王爷小郡主,老夫人说了,若是躲不过她派出来的刺杀,就没有资格继承镇南王府,往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呢。”

    知晚听得毛骨悚然,还以为是内讧,没想到理由竟然这么的奇葩,“有没有搞错啊,老夫人派人刺杀你和王爷,那是不是将来,她也会派人刺杀尘儿?!”

    冷风轻点了点头,按理是这样的,老夫人说这是王府传下来的规矩,是不是真的也没人知道,王爷没说什么,他们也只有听吩咐的份,只要想想差点死在老夫人手里,心里就憋屈的慌,防着外人不算,还得防着老夫人。

    听冷风说起,知晚才知道不仅叶归越在老夫人手里栽过,就连王爷都差点死在老夫人手里过,而且老夫人的手段不仅仅只是刺杀,还包括下毒,但有一点可以放心,老夫人不会在王府里刺杀人,但是会下毒,这也是叶归越不喜欢知晚与老夫人走的太近的缘故,甚至若是可以的话,不许她进春晖院,谁知道老夫人什么时候发疯了,想对知晚下毒啊,虽然他对知晚的医术很有信心,可天下稀奇古怪的毒不知道多少,他不敢保证知晚什么毒都能解,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知晚越听越觉得老夫人就是个疯子,她可不信镇南王府会有这样的规矩,对嫡子嫡孙进行生死考验,万一没考验过呢,那不就夭折了,这是一个亲娘下的了手的吗,要是亲爹的话,知晚会信三分,那也只有三分!

    虎毒不食子,女人心软是天性,知晚望着叶归越,“那四老爷呢,老夫人也派人刺杀过他吗?”

    叶归越轻摇了摇头,“没听说老夫人派人刺杀过四叔,反而对四叔极其宠溺,与对父王的严格是两个极端。”

    冷风望着湖里漂浮远去的尸体,有些担忧,“郡王爷,杀了老夫人这么多暗卫,等我们回王府,只怕老夫人会与你拼命的。”

    知晚一脑门的黑线,原谅她脑袋有些不够用,不懂老夫人的想法,“方才那些暗卫出手狠辣,毫不留情,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你们,就这样,老夫人还会拼命?”

    冷风重重的点头,正是有过先例,他才会这么说的,每回王爷和郡王爷杀了老夫人的暗卫后,老夫人都会心疼的找上门来,要死要活的,冷风就想不明白,王府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做法,做娘做祖母的刺杀儿子孙儿,还不许反抗,点到即止。

    一年前郡王爷会被砍中,就是因为一时心软,嫌老夫人哭闹麻烦,就起了饶过他们的心思,结果就被一刀砍中了,险些丧命,老夫人嘴上说暗卫在关键时候会收手,可是做的却不是那样,总觉得老夫人是真的有意置王爷郡王爷于死地,可是老夫人为什么这么做呢,没理由啊,王爷对她就算不是言听计从,却也很少违逆她什么,要是真杀了王爷和郡王爷,镇南王府会成为一团散沙,满朝文武,想取镇南王府而代之的不知道多少,若是仅靠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四老爷来稳住大局,可能吗?

    老夫人那么精明,不会自掘坟墓的,用她的话说,她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所以这样才更叫人想不通。

    刺杀一事,很快就被抛诸脑后了,与湖光山色相比,老夫人和镇南王府那些事想了也是白想,一切等从永州回府再说。

    从九山湖一路前行,经过川河,沅江,在宜州上岸,马车行三天,就能到永州了。

    宜州,周家的地盘。

    在知晚等人上岸以前,冷训就事先准备好了小院,虽然行船很惬意,但是洗浴不是很方便,知晚最想的就是痛痛快快的洗个澡,尤其想跳水洗澡,可是叶归越不许,知晚只能打消这个想法。

    站在船头,看着宜州岸边,人群涌动,熙熙攘攘,吆喝声此起彼伏,可见是个繁华大州,若是不繁华,也不可能成为七大世家之一的周家盘踞地。

    船即将靠岸,忽然一阵敲锣打鼓声,唱的那叫一个欢畅,知晚还好奇的踮起脚尖望着,远远的看到一些身上系戴红绸的下人,忍不住笑道,“来的真是巧了,遇到迎亲嫁女儿呢。”

    叶归越见知晚那一副想凑热闹的模样,笑道,“那不是嫁女儿,那是宜州刺史协同地方官员迎接你我。”

    叶归越这话,不是一盆冷水,也有半盆了,她可没想过见地方官员,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奉命出京办差,只是蜜月旅行而已,至于这样劳师动众吗?”

    冷风瞅着知晚,郡王妃还是太嫩了一些,平素这些官员想巴结郡王爷都没机会呢,好不容易郡王爷到他们地盘上了,不上杆子巴结,万一爷一怒,他们的仕途可就到头了,亲王郡王驾临,不管是闲的慌,还是有事要办,巴结好了总是没错的,这是为官长久之道,这些个在官场滚打爬摸了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只是郡王妃不大喜欢这样的场面,这些人的马屁拍错了。

    知晚哪能不知道啊,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心里想着一会儿不知道有没有人贿赂他们,到时候谁贿赂,她就用那块令牌免了谁的官职,任用贤良……

    知晚想着,嘴角就缓缓的弧了起来,笑的像一个偷腥的狐狸,笑的越来越放肆,甚至笑弯了腰,让一群人摸不着头脑,茯苓小意的瞅着知晚,“郡王妃,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就是想到我要成为一代女包青天,就格外的自豪……。”

    一群人满脸的黑线,侧过脸去,虽然不知道包青天是谁,但是青天衙门他们还是懂的,郡王妃要抓贪官呢。

    人家官员敲锣打鼓的迎接,郡王妃却想着怎么抓他们,冷风在心底替他们默哀。

    可是,很快的,冷风就改了主意了,觉得郡王妃想的对,就该这样想,原因无他,这些锣鼓声,官员迎接的不是他们,是户部右侍郎。

    等船靠近时,就见到那些官员给户部右侍郎行礼,户部右侍郎何许人也,相王妃娘家表兄!

    知晚站在那里,也不笑了,蹦着个脸望着叶归越,“不是迎接你我的呢。”

    叶归越难得的脸红了,妖魅的双眸里火花四溢,尤其是一旁某女说话,抖着肩膀比之前笑的更加的放肆,拍着叶归越的肩膀,笑道,“想不到你堂堂越郡王也就在京都能横着走啊,出了京都,也就只有被人无视的份,要反省反省了。”

    知晚笑的很大声很欢畅,船离岸边很近,近的岸上的人都听到了,众官员扭头瞪过来,“哪来的小贼,敢冒充越郡王,来人,给本官将乱臣贼子拿下!”

    知晚的笑声戛然而止,没有最无语,只有更无语啊,不迎接他们也就算了,怎么又成冒充的了?

    冷风拳头握的嘎吱响,虽然他们的迎接无关紧要,可是在郡王爷跟前迎接一个区区小侍郎,无视郡王爷,这才是叫人忍无可忍的,现在还说是冒充,奇耻大辱!

    冷风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叶归越打着玉扇,笑的出尘绝色,眸底不见半点怒意,等船靠岸之后,官兵上前把他们团团围住,叶归越率先下了船,走到户部右侍郎跟前,停下脚步,笑道,“怎么,右侍郎大人不认得本郡王了?”

    宜州官员皱紧眉头,“今儿上午,我才率领宜州官员把郡王爷郡王妃接进驿站,哪里又冒出来一个越郡王,本官倒是想问问,有多少个越郡王?!”

    户部右侍郎眸光轻闪,心里百转千回,相王传来密令,不惜一切代价除掉越郡王,宜州这群酒囊饭袋正好可以利用一番,便笑道,“本官是有幸见过越郡王几面,只是越郡王威仪,连皇上都不怕,本官怕冲撞了他,每次见到都是低着头颅的,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越郡王本人,不过瞧身影气度确实有六七分相似,一路行船,风尘仆仆,头晕脑胀,有些站不住脚了……。”

    知晚站在叶归越身侧,有些无语的望着揉太阳穴的右侍郎大人,拜托,不会演戏就别演了行不,很假的好不好,见过几面,文武百官哪个不说,就是叶归越化成了灰他也认得?

    但是很快的,右侍郎大人就胡诌不下去了,哆嗦着身子骨跪了下来,宜州官员也得吓怔住了,直勾勾的瞅着知晚手上一面令牌,眼睛似是被那金黄色的龙抓着了,错不开了一般,还是右侍郎的求饶声让他们回过神来,“郡王爷郡王妃饶命,小官一时兴起,与郡王爷郡王妃开了个小玩笑,下官见过郡王爷数面,怎么会不认得郡王爷呢,定是有人冒充郡王爷,当诛九族!”

    知晚玩弄着手上的令牌,笑道,“皇上对尘儿还真是不错,这令牌威力不小啊,尘儿年纪小,我这个做娘的就帮他积累积累官威,来人,把消息传出去,尘王会在宜州住两天,凡是受到宜州官员欺压,有冤无处伸的,即刻可到温州府衙击鼓鸣冤,尘王替他们做主!”

    知晚一口一个尘儿,喊的那个气势啊,冷风冷训默默的朝叶归越靠近了一步,小声道,“爷,真的要听郡王妃的吩咐么?”

    冷风可不觉得知晚会审案,还不是郡王爷来,万一他们去喊了,到时候郡王爷不管了,那烂摊子谁收拾,郡王妃来么,自古就鄙视牝鸡司晨啊,后宫也不得干政。

    叶归越一抬手,冷风就会意了,给身后的暗卫使了个眼色,只是,那暗卫还没走,那边就传来一阵哄闹声,“草民有冤!”

    官员官兵都跪着呢,没人拦着,一下子就让那男子闯到前面来了,那男子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只是脸上有些鼻青脸肿的,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这人应该长的不错,而且似乎有些文弱,像是个书生。

    书生直接就跪到叶归越的跟前,求道,“请尘王替小民做主。”

    叶归越的嘴角抽了一下,俊脸黑沉,尤其是某女伸手过来推他,“过去一点,别挡着尘儿了。”

    叶归越狠狠的剜了知晚一眼,摇着玉扇走了,冷木冷石抽着眼角把摇篮抬上前来,那男子瞅到摇篮,眸底茫然的看着知晚,“他,他是尘王?”

    茯苓见他那傻乎乎的样子,有些乐不可支了,这一趟离京太好玩了,吃喝玩乐都占全了,还能审案子呢,便捂着嘴笑道,“这就是尘王和九思郡主,只是我们小王爷还小,你的冤屈我们郡王爷和郡王妃帮你做主,哎,你还没说你的冤屈呢,你的状纸呢?”

    男子一怔,这才慌乱的从袖子里掏出状纸,先是瞅了一眼离去的越郡王,把状纸递给了知晚,茯苓撅嘴道,“真不像是告状的,状纸还捂的这么严实。”

    男子没有说话,状纸里全部写着呢,他告过七次状,有三次状纸还没送出去,就被人给撕毁了,余下四下,他是告一次状挨一次打,今天听说户部侍郎来了,他曾听说过户部侍郎是个清官,为人肃正,就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听到知晚的豪情状语。

    茯苓捂嘴笑道,“你这书生,也白长这么大了,不知道侍郎分左右吗,左侍郎是元大人,是个好官,元大少爷还在我们郡王爷手底下做副将军呢,至于右侍郎,哼,眼神不好,坐船头又晕乎乎的,连郡王爷都认不得,你这状纸肯定是看不懂的。”

    宜州官员跪在那里,满头大汗,几近虚脱,他们迎错了越郡王,还要把他们当做乱臣贼子给抓起来,惹怒了越郡王越郡王妃了,这可怎么办啊,越郡王的纨绔,那是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的,捏死他们比踩死一群蚂蚁还要容易啊!!

    知晚边走边看状纸,白芍让那男子起来,询问了他两句。

    男子名叫柳承义,乃是温州一秀才,原本家底很厚实,父母健在,只是去年与同窗好友参加诗会,不小心压了知府大人公子一筹,被知府大少爷记恨在心,污蔑他品性不端,夺了他秀才之名,还抢了他小妹为妾,父母求救无门,再得知小妹撞墙身亡后,父亲心疾复发,撒手人寰,母亲终日以泪洗面。

    茯苓和白芍听着柳承义的话,面面相觑,家底厚实,兄长秀才,就算不是大家闺秀,也是个小家碧玉了,想不到会落得个撞墙身亡的下场,这也太可怜了吧,那知府大人的少爷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俨然是一方恶霸啊,同样是纨绔,怎么他欺负的就是穷苦百姓,郡王爷专挑权贵厉害的欺负呢?

    知晚看完状纸,又细细看了一遍,文采出众,调理清晰,对大越律法也颇了解,若是参加科举的话,中个进士不在话下啊,可惜,秀才之名被夺,没有了参加科举的资格,不然现在不定都已经造福乡里了。

    叶归越在马车里等候知晚,知晚上了马车之后,把状纸递给叶归越看,自己却瞅着令牌,道,“杀几个贪官,你确定没事?”

    叶归越把状纸放下,难得马车里没有摇椅,他可以抱着知晚,捏着知晚的鼻子道,“你杀肯定有事,尘儿杀就不会有事了。”

    知晚一脸汗哒哒的,这有区别吗,尘儿那么小,万事还不得他们拿主意,不过话已经说在前头了,不抓肯定不行了,“那冒充你的人怎么处置?”

    “不用处置,等我们去,他们就自动消失了。”

    “……什么意思啊?”

    “冒充我的人是皇上派来的。”

    “……什么意思啊?”

    “表示皇上希望为夫被人抓起来,好整顿这里的政务。”

    “……皇上吃饱了撑的慌吗,明知道这里贪官横行,他自己不派人抓,要你来。”

    知晚白眼都快翻抽筋了,端着茶啜着,极度的无语,叶归越见她那模样,把她搂的更紧了,笑道,“娘子不是知道原因吗?”

    知晚呲牙,耸着鼻尖道,“君心莫测,我怎么知道皇上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啊?你倒是说说,皇上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叶归越嘴角一勾,邪魅天成,“自古官官相护,朝廷结党营私的不知道多少,杀一人动全身,或是招来杀身之祸,那些人精,最会的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上心知肚明,父王和皇上纵容为夫纨绔横行,一来是为夫喜欢,二来是朝廷需要一个这样的郡王,适时出来杀人。”

    知晚听得错愕,眼睛猛眨,“你杀就不用动全身了?”

    叶归越轻点了下头,“为夫不较真,打人杀人从来只看顺不顺眼。”

    知晚明白了,叶归越没有正直官员那种刨根究底的狠劲,杀一人便是一人,不一定会牵扯下去,不至于会引起朝廷动荡,但是会给幕后之人以警惕,有时候皇上需要的就是官员警惕,要真较真起来,那么多官员,又有多少是清廉不为己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朋,便是这样的道理。

    皇上对宜州有意见了,宜州官员下场能好的了才怪呢,只是皇上给他这么大的权利,对他是不是信任过了头啊?

    出了这么个意外,小院是白准备了,马车直接到宜州府衙停下,不得不说,就算没有电话电脑,要传播一件事还是很快的,这不,等马车在府衙前停下时,

    足足有百八十人要告状啊,马车一过来,场面就控制不住了,要不是暗卫拦着,马车估计会被掀翻。

    叶归越下了马车后,才扶着知晚下马车,知晚瞅着那些要告状的百姓,随便问了两句,都要告谁,有知府大人,知府管家,有告师爷的,还有知府夫人娘家,师爷舅爷……五花八门的,不过都与这个府衙有些关系。

    知晚听得头疼,吩咐冷风道,“总结下,他们都状告些什么人,如果告同一个人的,就站在一起,一会儿好一起上堂,我看人太多了,一会儿把暗卫都叫上,一人审理一个。”

    冷风,“……。”

    叶归越,“……。”

    柳承义,“……。”

    审案子是知府老爷的权利,不是谁便谁都能审案的好不好,郡王妃出身大户,怎么会不懂点大越律法呢?

    叶归越揉着太阳穴道,“你可以代替尘儿审案,那是因为你是尘儿的娘,又是郡王妃,满朝文武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暗卫都能随便开堂问案,岂不乱成一锅粥了?”

    知晚白了他一眼,耸肩道,“谁说冷石冷木他们开堂问案了,他们只是帮着我们梳理一下案情,请这些百姓进去喝个茶聊个天而已,拿主意,最后定案的还是你我,这不就成了么,再说了,就靠我们两个,这么多人没个七八天别想问完,我们只有两天时间,有冤屈的还不止这些人,事急从权。”

    苏昂和苏向行也陪同在侧,见知晚这样胡闹,有心想劝两句,可是一想到知晚手里的令牌,就张不开口了,要不是皇上,王爷,郡王爷愿意,那令牌会飞到知晚手里吗?

    知晚做的再过分,再不合礼数,那也是被默认的,他们就不瞎掺合了,想着与周家还有生意要谈,便打了声招呼,带着苏昂走了。

    进了府衙,知府的位置自动被叶归越霸占了,知晚站在叶归越身边,尘儿思儿的摇篮也在一旁,冷风瞅了瞅天色,道,“郡王爷郡王妃,已经是午时了,是不是先用膳了再审案?”

    知晚揉着肚子,瞥了冷风一眼,“饭呢?”

    “……还在买来的路上,属下去做师爷。”

    柳承义跪在堂上,升堂问案喊威武的不是官兵,换成了暗卫,这些个暗卫这些日子在船上也玩开了,这审案子也是头一次,喊的那叫一个敞亮,还是钱嫂瞪眼,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吓哭了小王爷小郡王,打你们几十大板子才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