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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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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倾然为心里质疑过知晚,有些羞愧,有些懊恼,知晚回头望着柏香一眼,柏香忙端着冰淇淋就上前了,知晚把桃花簪给了她,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声。

    柏香清秀的脸庞上闪过一抹光亮,用眼角余光瞥了安倾然一眼,见她粉腮红润,水眸带春,忍不住低笑了一声,点头如捣蒜,福了福身子,便告退了。

    听到柏香的笑和道喜的眼神,安倾然越发不自在了,心道,郡王妃这般胆大,怎的她的丫鬟也不知劝阻?

    知晚望着远处幽美的景色,坐到一旁的小杌子上,拉着安倾然坐下,与她说笑起来。

    安倾然本是嫡女,只是这些年在继母的手下,小心翼翼习惯了,不过见知晚性子温和,一点不似传闻那般,不过今儿她可算是领略了越郡王妃的胆大妄为,却没有一丝瞧不起,反而打心眼里钦佩。

    玩闹了好一会儿,知晚听到仙鹤亭传来笑声,一拍脑门,“只顾拉着你说话,倒把诗会给忘记了。”

    安倾然随着知晚起身,要回凉亭,只是这会儿船坊早离仙鹤亭很远了,想回去都回不了,只得让人把船开回去。

    刚刚靠近船坊,一道青色锦袍踏水而来,俊朗不凡,一双黑眸灿若星辰,嘴角挂着温和惬意的笑。

    那得瑟的样子,老实说,知晚瞧了很想他掉湖里去。

    安倾然头低着,压根不敢抬头,她知道苏昂回来船坊与她相互,在仙鹤亭,大庭广众之下,他根本就没有送她发簪的机会。

    鉴于苏昂的欣喜若狂,知晚觉得有必要给他浇盆冷水,待苏昂上了船后,知晚就装傻充愣,不知避让,拉着安倾然欣赏仙鹤,苏昂站在那里,傻眼了,方才柏香急巴巴的把他拖出来,是为了让他看着她们聊天的吗?还是气恼他来迟了?

    苏昂脸皮够厚,也够薄,见知晚和安倾然没理会他,脸皮就开始一层层的唰胭脂了。

    等他脸红脖子粗时,知晚才暗呲了他一眼,踩着踏板下船。

    柏香在下面等候知晚,等的是心急如焚,恨不能长了双翅膀飞上船,来来回回的走,心都能等着火了,才把船盼回来。

    船坊内,苏昂和安倾然总算有了独处了几回,有千言万语想倾诉,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四目相对,一种不知言的情愫在船坊弥散开。

    冷石在暗处瞅着,白眼都快翻没了,郡王妃纡尊降贵帮他们撮合,这两呆子还你望着我望着你,说话啊!

    冷石手往腰间一抹,一枚四方铜钱出现在手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铜钱离手。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凄惨的叫声。

    正踩着踏板上船的柏香听到惨叫,浑身哆嗦了下,表少爷怎么叫的这么惨,那安姑娘娇娇弱弱的,笑都那么温婉似水,难倒也是与郡王妃一般的人物,剽悍起来脱胎换骨?

    柏香蹑手蹑脚的上了船,探过脑袋,她可没怀疑船上有刺客,七八个暗卫打扮成了船夫,谁敢来找死?

    柏香瞧了一眼,脸唰的一下就炸开了,急慌急忙的扭头要走,却砰的一下撞了脑袋,把打算亲到一处去的两人给惊开了,皆是大花脸。

    柏香捂着脑门,欲哭无泪,撞坏了人家好事了,忙低头,一副我什么也没瞧见的模样,“奴婢是来拿吃的。”

    没错,她是来拿吃的,之前为了喊苏昂,那半碗冰淇淋压根就没吃几口,本以为一喊就到,偏李大少爷和承郡王拉着他,不许他走,非得他作诗一首,就给耽误了。

    捧着碗,看着那化成水的冰淇淋,柏香的眼神有些哀怨,虽说这东西她们几个丫鬟会做,可她们却不能经常吃,因为她们是丫鬟。

    放下碗,在苏昂一声接一声的咳嗽中,柏香撒腿就跑了。

    本来就尴尬的苏昂和安倾然,越加尴尬了,愣是找不到可以说的话,苏昂的眼神往暗处瞟,再来一枚铜钱啊……

    望了好几眼,冷石就是不理会他,傻成这样,亏得他还是苏家少家主,胆量连郡王妃都比不上。

    苏昂抖了下眼睛,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檀香木雕花嵌玉的盒子,递给了安倾然。

    安倾然犹豫了两秒,伸手接了,打开一看,顿时倒抽了一口气,把盒子塞给了苏昂,低着声音道,“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木盒子就珍贵异常了,那玉质精细,玲珑剔透,没想到里面的簪子,更是灿烂的晃人眼球,这要是戴在发髻上,走到哪儿,都会是万众瞩目。

    并蒂海棠花步摇,海棠花栩栩如生花姿潇洒,花开似锦,有种倾倒众生的美,美丽娇艳,步摇下点缀着珍珠,并非寻常的白珍珠,而是罕见的粉珍珠,远远望去,更像是清晨海棠花上滴落的露水,在晨曦照耀下的光彩。

    安倾然身为嫡女,时常出门会客,也见过不少的诰命夫人,但是她从没有见过任何一支玉簪能与这支相提并论。

    苏昂何尝不知道这玉簪的价值,更想不到知晚会把这样珍贵罕见的玉簪送于他,这份情,他该如何回报?

    苏昂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玉簪从锦盒里拿出来,帮安倾然戴上,安倾然的脸越加娇红,这玉簪若是戴出去,只怕会引起众多流言蜚语,忙阻止了他。

    再说知晚,信步款款的进了凉亭,凉亭里,一位少爷正举起手中诗,一旁的男子帮着读出来,夸赞声不绝于耳。

    知晚走了两步,苏柔就给她使眼色了,知晚有些摸不着头脑,还以为苏柔眼睛进沙子了,担忧的迈步走过去,“眼睛进沙子了?”

    苏柔险些哭出来,可怜一双眼皮都快从双眼皮眨巴成单眼皮了,表姐那般聪慧怎的就不明白呢,她是让她出去凉快下,这个时候不能进亭子。

    苏雪拉着苏柔笑道,“表姐才情不凡,七步成诗应该不成问题,你别多虑了,再者,就算是挨罚,不过是弹首曲子,表姐还能不会了?”

    苏柔想着,觉得也是,便开始揉眼睛了,就听那边有人笑道,“这位姑娘进来,定是心有沟壑,不知诗作是?”

    知晚脑袋嗡的一声响了,脸色飘过一丝红晕,没人告诉她,走了回来要即刻作诗的好么,再看挂在花屏上的花,正是海棠。

    知晚迈步走过去,眸底是沉稳的笑,是海棠她就是放心了,既然是规矩,那就依照规矩来吧,她可不想谈曲子。

    东风袅袅泛崇光,

    香雾空蒙月转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

    故烧高烛照红妆。

    何曾有七步,知晚迈过七步后,这首诗已然念出,满亭寂静,多少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知晚。

    半晌寂寥之后,啪啪啪的掌声稀稀疏疏的响起来。

    “古有七步成诗,今有七步诗成,诗第一,姑娘当之无愧!”

    苏柔双眸灿若星辰,泛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一双手都快拍肿了,表姐果然是最厉害的,她真是白担心了。

    知晚谦虚的笑了笑,“不敢担。”

    然后,便落座了,满亭子的大家闺秀和少爷们都目露赞赏,她不是故作谦虚,是真的谦虚,这等诗学,永州怕是无人能比了。

    知晚当然谦虚了,人家是作诗,她是背诗,她好意思得瑟吗,苏轼的诗句秒杀你们,还不是小菜一碟啊?

    有知晚这一首诗,今日的游湖诗会提前结束了,没谁有自信能做一首诗压的过知晚,故而端茶轻啜,端酒豪饮。

    待知晚喝了两口香茗之后,有男子起身朝知晚走过来,先是作揖,知晚笑着点了点头,那男子微微一怔,他没想过知晚会不起身回礼。

    苏雪和苏奵也才刚刚反应过来,眨巴一双修长睫毛望着知晚,以表姐的身份,点头便是很给脸面了,只是这会儿轻笑不语,倒是有些失礼了。

    刚刚得来的好印象,在知晚淡薄一笑间,又打回了原形,文人多傲骨,才女多骄傲。

    楼上几位夫人还在互相打听知晚的家世背景,这些夫人来这里,是存了心思替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侄儿挑门好亲事,知晚那一首诗,让这些夫人上了心。

    知府夫人温和的笑着,“倒是不知道这姑娘是谁,才情卓绝,笑容温和,就是这礼貌方面,有些缺失,娶回去,用心调教一二,倒是个好媳妇。”

    她说完,一旁的夫人就摇头,不以为然道,“样貌才情都是一等一的,只是待人方面太傲慢了些,倒像是做惯了上位者一般,我见京都王妃便是那般随意的笑……。”

    知府夫人正端茶轻啜,心中计较着,听到这番话,手里的茶盏险些脱手,猛然朝知晚望去,心中闪过一丝惶恐,方才她还赏赐了越郡王妃一支簪子……

    从来只有上位者赏赐,下位者孝敬之说,她竟然赏赐郡王妃,这传出去,岂不是打她自己个的脸吗?

    知府夫人有些坐不住了,眼皮也抖个不停,就听下面男子道,“姑娘才情令在下与诸位才子钦佩,我等是永州学院学子,昨儿先生曾布置一画作,以歌舞升平为题作画一幅,现向姑娘讨教一二。”

    不只是他向知晚讨教,是所有人都像知晚讨教,只见对面站起来八九位才子,知晚额头轻颤,苏雪望着知晚,能与才子们较量,若是胜了,这荣耀可非同一般,不过好像,表姐不需要这些荣耀,越郡王妃四个字,就足矣她名彻大越了。

    苏柔满脸都写满了兴奋,恨不得替知晚答应了才好,知晚思岑了两秒,应了。

    铺开画纸,苏柔帮着研墨,知晚望了对面一眼,轻轻一笑,提笔作画。

    一盏茶后,有才子落笔了。

    两盏茶后,知晚才将狼嚎笔搁下,苏柔挠着额头望着知晚,“歌舞升平,不应该有歌有舞吗,表姐画的这是什么地方,好像很萧条的样子?”

    那边有才子把画作展示出来。

    大气磅礴的皇宫,雕栏玉砌的阁楼上,数位歌姬弹琴奏曲,翩翩起舞,一派盛世景象。

    明月高悬,街道上还有小贩在售卖糕点,有歌姬抱着琵琶路过,这个表达的应该是夜不闭户的盛世景象。

    也有描绘大越万里江山,蓝天白云的安详景象。

    ……

    等苏柔把知晚的画作拿出去时,那些少爷才子们都不说话了。

    大家闺秀们多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为的与未来夫婿*添香,他们是学子,读书是为了高中,效忠朝廷,佑我大越。

    知晚画的是瞳门关,十年前被北齐夺走,至今没有收回,这是大越朝臣民心中的耻辱。

    而知晚画的正是瞳门关前,北齐和大越人互通买卖,进出畅通无阻,这表示了什么?

    一是收服北齐,瞳门关不再是守护大越的门卡,就是寻常的一道门,就如同永州城门一般,北齐臣服,成为我大越山河,不在有外乱,皇上不忧愁,将军解甲归田,自然歌舞升平。

    二是与北齐交好,两国互为友邦,两国臣民不在敌视,互通买卖,亦是歌舞升平。

    上下高低,立马分晓。

    不得不心服口服,不得不甘拜下风。

    几位作画的才子齐齐给知晚作揖行礼,“姑娘高才,我等自愧弗如。”

    又有才子问了,“姑娘可有兄长?”

    知晚怔了下,不懂他这么问是何用意,就听李思训大笑道,“苏昂便是她兄长,你们要与苏兄讨教诗学?”

    苏昂有才情,但是与他们相差无几,甚至说要略差一筹,毕竟苏家少家主将来会继承苏家,不会入朝为官,不像他们为的是进京赴考,金榜题名。

    那才子轻笑一声,不再说话,坐下沉思不语。

    知晚露了三手,一是对对子,二是七步诗成,三是作画。

    模样娇美,鲜少有人可与之相比,又是苏家表亲,身份不一般,若是聘做嫡妻……

    好吧,这三手一露,才名远播,桃花簪是一根接一根的来,知晚头那个疼啊,偏船坊开远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茯苓得意于知晚的才情,看到她家主子一下子就俘获了这么多才子少爷们的心,有些飘飘然了,白芍扯着她的袖子,低声道,“你还笑,郡王妃抛头露面,还惹来这么多人的追捧,这要是让郡王爷知道了,后果会是什么,你想过没有?”

    茯苓一下子就挎了,跨步上前,挡住要近前的承郡王,“我家姑娘有未婚夫了!”

    不但是有未婚夫了,还有了相公和一双女儿了,你们赶紧靠边站,再近一步,小心你们胳膊腿脖子还在不在了!

    承郡王朝知晚的发髻望着,眉头微蹙,“你家姑娘没戴桃花簪,何曾订过亲?”

    李思训正和苏雪说话呢,见承郡王说那话,赶紧过来道,“她真的订过亲了,我可以作证。”

    承郡王望着李思训,李思训把他拉到一旁,低声耳语了两句,承郡王的脸就开始抽抽了,李思训见了便好笑,“承王妃的病症全仰仗她了,你可别得罪她和她身边的那些个丫鬟。”

    承郡王侧身望了知晚一眼,心里暗恼不已,苏昂怎么不据实以告,那小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么久都不见人影,第一被郡王妃抢了,他们之前的约定便不能作数。

    知晚眺目远望,见承郡王去而复返,有些诧异的望了李思训一眼,难道他没说吗,正纳闷呢,就见承郡王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出来。

    万两的面额,知晚一看,便知道他的用意了,定是他府中有人病了,要求医呢,一般的小病痛,以承王妃的身份,大可以请御医来诊治,怕是没能治好呢。

    虽说她给人治病,大多是先拿钱财再治病,可哪一次没有先见过病人,她可从来不做砸自己招牌的事,这银票暂时不能收。

    承郡王作揖道,“还请郡王妃妙手回春,救我母妃一命。”

    知晚回了一礼,这才道,“虽然大家送我一神医的称呼,可我不能真当自己是神医了,没有瞧过承王妃的身体,我怎能收你银钱,不知承王妃的病症?”

    承郡王见知晚没有回绝他,心里就松了三分,“母妃时常头疼,头晕,记忆力也较之前差了许多,偶尔还会身体僵硬,甚至还会呕吐胸闷喘不过气来……。”

    知晚细细听着,心中有了三分确定,一问承王妃的年纪,今年四十二。

    承王妃应该是高血压,这种病的发病率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高,四十岁以上发病率高。

    承王妃的高血压病情可能有些重了,知晚思岑了两秒,道,“我要帮承王妃把过脉才能确定。”

    承郡王听得大喜,连连给知晚作揖,约定好,明天去帮承王妃看病。

    游湖诗会之后,又上了船坊,在湖上游玩了会儿,才乘上马车回府。

    回去,苏柔三姐妹就迫不及待的把游湖诗会上的事说与老夫人听,老夫人听得是连连点头,却也乘机教导苏柔几个,“同样苏家血脉,知晚这般优秀,下苦功夫钻研,再看你们一个个,最是会偷奸耍滑,糊弄先生,还不好好反省反省。”

    苏柔几个顿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拽着知晚问,她是怎么学的,她是不是夜里都不睡觉,知晚满头大汗,她早说了,她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笑闹了一会儿,知晚就回牡丹苑歇下了,再出院门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承王府在永州两外一边,与苏家正好一南一北,乘坐马车要大半个时辰,知晚听了就觉得头疼,她是真心不爱坐车,再平稳也颠簸的厉害。

    不过承王府一大清早就使了车架来接知晚,没有催促的意思,只是表示敬重。

    知晚还是陪着老夫人用完了早饭,说了会儿话,才带着茯苓和竹香出门。

    承王府,三个鎏金的大字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门前的大石狮子,威风凛凛,早有小厮丫鬟婆子等候在那里。

    待马车停下,忙近前行礼,态度恭谨有礼,连眼神都温和的带着丝怯意,没敢多言,领着知晚就进了王府。

    王府,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光彩夺目,亭台楼阁,九曲回廊,奇花异草,假山流水。

    承郡王迎上前来,见知晚打量王府,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明眸善睐的样子,让人有些移不开眼睛,笑道,“比不得镇南王府的磅礴大气,让郡王妃见笑了。”

    知晚轻挑秀眉,“我瞧着倒是一般无二,各有各的优势。”

    承郡王笑笑不语,轻摇玉扇,领着知晚一路往前,路上丫鬟婆子纷纷侧目,交头接耳,大体就是怎么看,眼前这位越郡王妃与传闻总是差别太大,无疑是天上地下。

    上合堂,正屋内。

    承王妃闭目养神,丫鬟帮着捏肩捶背,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还有丫鬟的请安声,承王妃抬起眼脸,眸底一抹疲倦之色一闪而逝。

    正巧知晚进来,捕捉到那抹神情,眉头微蹙,这般都觉得疲倦,承王妃病的委实太重了些了。

    知晚上前请安,承王妃是想拦着都心有余力不足,叹息的笑着,“越郡王妃,有个位比镇南王的小王爷,你这礼我可是不敢当的,快快请起。”

    知晚起身笑道,“尘儿得皇上宠爱才封做王爷,我却是郡王妃,又是晚辈,自当给王妃见礼。”

    承郡王规规矩矩的给承王妃行礼,承王妃宽慰的笑道,“难为你有心,出去游玩还惦记着母妃的病。”

    “都是儿子应该做的。”

    承郡王请知晚上前帮承王妃把脉,茯苓上前把小诊包放好,承王妃把手搭上,知晚才帮着把脉,一边询问承王妃病症。

    虽然听承郡王说过了,毕竟他不是病人,描叙的不够准确,把过脉后,知晚心里就有底了。

    扶着承王妃躺下,知晚帮着施针治疗,在她风池、曲池,足三里,太冲等位置施针。

    趁着施针的空档,知晚写了两张药方,递给承郡王道,“寻了大夫,依照药方子上的药抓了,炼制药丸给王妃服用。”

    承郡王看药方,一张是治疗王妃现在的病症,一张分量要轻些,是等王妃病症缓解后,才服用,药方上写了,轻易不能停。

    “不能根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