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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我所能做的,唯有逼你成为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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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逃了多久,明明知道如今的实力想要摆脱这样一个强者,是痴人说梦,苏白却仍然想逃。

    或许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前,她无所畏惧,生命的意义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使命,却在这样一个“异乡”里拾回了她的过去,教她本该麻木的心一点点被唤醒,一个正常人早已习以为常的情绪,她却像是个不知所措的孩子,还没蹒跚学步就必须开始奔跑。

    风声似乎淹没了脑海,这速度也算得是她的极限,连她自己都不懂得为什么要逃,或许如同白少说过‘做我的猎物’,人心只要贪恋,无论贪恋什么都离不开一个活着,一个必须活着,只要有这样的想法,任谁都惧与“死神”为伍。

    当然,如果白少没有那么做的话,明明是一个最不可能伤害她的人,却要演出这样的戏份叫人费解,如果白少这次没有与‘狩猎’的方式与她碰面,此刻她也不至于这么拼了命的逃。

    “你以为自己逃得了?”声似就在咫尺耳后。

    苏白仓促中抓起自己几道咒符,向身后抛去,符去人影却不见了,倒只见着这疾驰而去的咒符深深打在了附近的树干上,轰轰几下,顿叫木屑漫天飞扬。

    碎木断树的声音传到他耳中,他的心却没来由地一颤。

    仿佛是铭心刻骨已千万年的人,就要在眼前错过,从此便是永如陌路。

    “就那点小伎俩,在猎物中,你连一只小兔都不如。至少兔子急了还能咬人,你却是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太弱小。毫无乐趣。”白桀在碎木如尘卷的林中站立,黄木屑挡住了那双此刻或许流露了惆怅的眼。

    人在身后!苏白心中一警,步伐一变。当即使出落樱花杀,似是铁了心以死一搏。

    可无论她再怎么拼尽全力,却分毫伤不了他。那身形总要出乎预料的诡异,总要比她快那么一步,却又不去破解这对于他来说是小菜一碟的三脚猫功夫,那游刃有余的姿态更像是想要看她挣扎,与此为乐趣一般。

    而苏白,所有可以拿出手的,使出浑身解数毫无保留。却连一点能为自己争取的机会都搏不到,她应该已经精疲力竭才对,可人还在挣扎。

    这一片原本苍郁的绿林如今早已夷为平地,强弩之末的身体也因过度透支内力,导致五脏六腑都损伤的越发严重。这样一个顽石,究竟她心中那些恩情有多重,重到无论如何也想要活下去,去完成一些约定?

    连她自己也不懂啊!

    毫无预兆的,这似笑非笑男人便破去了她加持在身上的屏障,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冰凉得像是从未有过血液的流动,一瞬间扣在了她的心脉上,明明笑得像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说着“乐子。就到此为止”,将内力震入她的心房!连贯的将她整个人击向悬崖。

    “乐子,就到此为止。”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他笑着。

    血遮挡住了他的视线,戴上了血红的色彩,亲眼看着那个女人一身白色的长裳就像是染红的罂粟。在风中绽放,渐渐合上的双眼不再拥有生命的鲜活,宛如陨落的神衹,即将消失在这苍凉的世界。

    随着推出的手掌,像断了线的风筝,脱离可以控制的轨道,坠向深渊。

    这也是苏白最后的知觉,与意识。

    却不知当她坠下那幽暗的悬崖之后,那里似乎有人静候多时,稳稳将这断线的风筝给接入怀中,再悄无声息的潜下崖下更深处偷偷将她带离。

    同时,崖上白桀那没心没肺的笑眸里映照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人说道:“长兄想必是不认得愚弟,可愚弟却不是头一回见长兄了。”

    “原来是我娘亲与兔精私生的小儿子,我还道是什么小兔妖呢?若早早知道你身上也流淌着一样的血,断不会抢你猎物来玩了,可惜你不早说,猎物刚刚不小心被我给拍死了,三弟莫要责怪才好。”

    这样一个人看似是凭空冒出来的,事实上这样一个人却是一路跟着双白,他自然晓得。原来白桀这场戏,是为此人而演。

    此人看起来倒像是个半大的孩子,个头不高,约莫也就跟个小姑娘似的娇小,倒是生的可爱至紧,皓齿白肌,浓眉大眼,笑起来的时候两边还有深深的酒窝,更在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下衬得讨喜。

    他将身一恭,作礼状,言语听起来倒像是谦厚诚恳,模样也显得乖巧无害,道:“长兄说笑了,是愚弟冒犯了才是。愚弟初到此处,不知那猎物原本是长兄早先看中了的,适才冲撞了长兄,碍了长兄的乐趣,愚弟冒犯之处还望长兄能原谅则个。”

    其实白桀心知肚明,在他看来,这“三弟”心机城府不浅,断不可能真是如他所言,不知所以冒犯,恰恰相反,那是故意为之。

    若不是此人有心试探,他断不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要知道就连舅舅都要他谨慎应对的对手,必不简单,或许也算是他大意,这阵子频频来探她,若是连“三弟”都察觉到了什么,那他舅舅必然也知晓了点什么,便是这层厉害关系,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假以道姑的诈死,将她暂从这利害关系的视线里移除。

    “你我到底是弟兄,何来冒犯?只不过先前不知你身份,无意将你与那道姑作比,说兔子急了还能咬人,未免将你说得太过没用,你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只是那一掌拍在了她身上不得已而为之的仇,他日必当“报答”则个!

    半大的少年笑笑,似乎完全听不出这些句句针刺的话语,道:“都说‘长兄如父’,今日相见,才真真感觉到这句话的深意,叫愚弟心中长久以来对长兄的崇敬之情,更甚许多…”

    一番“近乎”之后,他二人回了山庄,全然是应酬,在外人看来是舅侄三人亲昵的叙旧,一句“桀儿在此地倒是交了新朋友,但总往外跑也不是回事,不妨就把你新朋友给接过来住罢!”于他而言就像是一条无法挣脱的锁链,甚至一时分辨不清楚,到底“三弟”的出现是不是舅舅刻意的安排?无论答案是什么,却叫他清醒的明白,越是该要珍惜的人才越是该要远离自己!无关小心与谨慎。

    白桀笑道:“这可为难了,今日与新朋友玩耍时,一不小心把我那新朋友给拍死了,只怕有得一阵无趣哩。”

    换来的,仅仅是那个男人深不可测的笑,言道:“或许桀儿下手未必那么重,人还是有救的?不如舅舅亲自去看看,那新朋友可还有救?舅舅可不忍看着桀儿好不容易能交到个朋友,却这么快失去纳。”叫人心底发毛。

    ……

    至少远离我,在这险恶环生的人世里,还不足以保你完全。

    我所能做的,唯有逼你成为强者,这一条路可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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