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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水云子出卷难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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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闱近在眼前,京城之中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似乎连呼吸的空气也与已往不同,透着焦躁与不安。{手.打/吧首发}

    各街道上巡逻的人明显增多,酒楼客栈的吆喝声开始急噪,卖所谓各科题目的人如老鼠一般躲躲藏藏。

    三水县的小船一队又一队向京城输送米粮与肉食。

    商人们高兴又无奈,换成去年,可以多卖点钱,但,今年据说张小宝放话,谁敢把物价提高的幅度超过百分之十,便别怪他不客气。

    传言真假与否不知,本着宁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的思路,长安的商人们暗中一边流泪,一边控制着价格,随着进货成本价钱的起伏不断,及时调整卖出货物,或者是租赁房屋的利润涨幅程度,维持在百分之九点五到百分之十之间。

    “我没说。”听到消息的张小宝,面对长安商人小心翼翼控制利润额外增长的幅度时,显得很委屈。

    “你当你说了呗。”王鹃刚从准婆婆和母亲那里回来,手上拿了不少的绒线,她分到了给三个弟弟妹妹织围脖的任务,让张小宝帮忙撑着线,她好绕成球。

    张小宝两个胳膊抬着,配合王鹃小幅度地来回移动,绒线刷刷地往下掉,说道:“我为什么要说,价格涨起来也是临时的,还能涨到什么程度?利润溢出百分之三十到顶了,消费需求量摆着呢。

    学们的食宿全由我们供应,我又从三水县运来东西,我用得着亲自站出来威胁人家么?我还没这么下作。”

    “那你去澄清一下,在报纸上。”王鹃给出主意。

    “我澄清的话会让人误会成鼓励,他们敢把利润的增幅提高到百分之一百以上,不行,我得找到传出消息的人,若为商人,我让他关门,若为官员,我让小贝他们去他家谈心。”

    王鹃动作飞快地绕完一圈,重新换了一次,笑着问道:“至于么,还要封人买卖。”

    “至于,太至于了,有人分明想把我架在火上烤,你想啊,我张小宝一句话,可以比朝廷政令来的更有效果,还要朝廷做什么?我没事说说话,全解决了,问题是,讲话的全力似乎不应该在我身上,而是在李隆基身上。

    我一语可定长安民生,再一语是不是能问鼎逐鹿?一会儿陪我进宫,找李隆基去查,我把人揪出来,我睡觉都不安稳。”

    张小宝气呼呼地说着,并把话传给小贝,小贝见有活干,显得跃跃欲试。

    今日李隆基没开朝会,各地丰收的钱量已就位,官府收的钱存进当地的大唐钱庄,粮食一部分进入流动,一部分收归常平仓,税收统计出来,一亿三千五百多万贯,比起去年多了近三千万贯。

    有钱,所以李隆基在心情好的时候,去了当初建的皇家动物园,投入到了科学研究的事业当中,拿在自己一亩三分地里试种的玉米为两条从遥远的吐蕃送来的大狗,想让两条狗改变下饮食习惯。

    别的狗都能吃粥,他不信面前的两条狗不行。

    张小宝跟王鹃寻来的时候,忍不住在心中夸了两条狗一番。

    太漂亮了,太威武了,不用人立而起,只是四肢着地,便能到人的腰一般高,浑身的毛长长的,大脑袋,鼻是鼻,眼睛是眼睛,如果非要找个动物比较,那么跟非洲的狮比较像。

    “这是要让它们信佛了?开始食素?两条土狗,怪可怜呢。”张小宝用手在身前画了一个倒十字,怜悯地说道。

    王鹃点头:“土狗应该有个更具体的名字,你说叫藏獒如何?”

    “叫唐獒吧,估计早上李隆基来之前有人喂过肉,不然早吼上了。”

    张小宝看着两条藏獒用眼睛瞪李隆基,极力地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在他眼中,两条藏獒算是一般,因为比不上王鹃在陆州救的黑狗和其女通灵。

    李隆基扔出去十把玉米粒,见对方不吃,失望地拍打两下手,回身看到张小宝二人,笑着说道:“蕃狗果然与寻常狗不同。”

    “其实也能让它们吃素,费点劲而已。”张小宝提出个可能。

    王鹃瞪了张小宝一眼。

    李隆基摆摆手:“算了,吃素的蕃狗就不是蕃狗,你二人不在家中温习,也想要看看新进的动物?”

    “陛下,最近有一传言,说我不准长安物价浮动太大,然,然那个我没说呀。”张小宝抱屈。

    “朕知道,是朕说的。”李隆基很光棍地承认了。

    “嗯?”张小宝与王鹃同时愕然,罪魁祸首找到了,可惜不能封宫门,小贝来了效果估计也不会太大。

    “小宝你二人多虑了,朕怕长安物价过甚,遂出此妙计,一遭凑效。”李隆基看上去很得意。

    张小宝没接话,微微扭头看自己的干爹,高力士。

    那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难道我还能放着物价达到不受控制的程度而不管?’

    高力士看了李隆基一眼,李隆基微微点下脑袋,高力士才说道:“小宝,近日有日本使者来朝,往走于各王爷处,言,张小宝一语可定大唐事,民间只闻小宝其名而不举帝王之誉。

    陛下便帮他们一把,让你的名声再显显,等着时机到来,该冒头的人全冒出来,一举收拾,成就果真是斐然,跳了不少人出来,小宝你的威风也还在,看那物价控制的,当真是妙掉颠峰。

    说不能溢价超过百分之十,商人们就能稳稳地把涨幅定在百分之九点五到百分之十之间,省心省力。”

    张小宝还能说啥,默默地认可了被人当成工具用的事实,心中却还有点不服:“陛下,您怎么不用您自己的名义说?莫非怕不如微臣?”

    “切,朕比不上你?朕是怕小贝他们没空学习,朕话一出口,恐有下面官吏以此牟私利,小贝又该上蹿下跳抓人了,朕可不想朝会之时,小贝等人绑一群八品至九品的官员来含元殿溜达。”

    李隆基表情生动地撇撇嘴,一副我为你弟弟妹妹好的样。

    张小宝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自己说话算民间力量,李隆基说话那叫政策,有了政策,才有对策,政策越好,对策越妙。

    而小贝刚刚过完瘾,心还没静下来,一见有事儿,当然要去管,她还没有其他渠道处理官员,只能往含元殿上拽,含元殿是处理小官小吏的地方吗?

    怪不得不小贝逮到的官,李隆基收拾起来那么狠,他没办法怪小贝,只好把火发在被抓的官员身上,即便是小事也要往大过上安,不然对不起含元殿的名头。

    “既如此,臣便放心了。”张小宝打算回去,好给弟弟妹妹上课。

    张小宝想走,李隆基却阻拦上了:“小宝,晌午一起吃个饭吧,最近动物园的人说,有几种动物的数量太多,观赏而已,用不着一大群一群,花消甚巨,先吃几只。”

    张小宝仰头看天,深思起来,过会儿,也不回李隆基的话,拉王鹃在一起小声嘀咕。

    嘀嘀咕咕完毕,这才转回神,对李隆基说道:“中午没有别人的话,随便挑一个大点的宰了吃,其他的还有用处。”

    “所用何在?冬天来了,吃青草的动物不好喂养,真拿鲜草喂,草的价钱比肉还贵,朕也要保证利润,动物园的钱归朕自己,朕打算明年开春之后,修一个园。”

    李隆基对自己的私房钱看的比较重,主要是拿出来花没有大臣会反对,很想知道,张小宝在保证现在利润的情况下,找到新的私房钱的路。

    张小宝看了王鹃一眼,王鹃示意他来说。于是说道:“陛下,其实动物不用非要动物园出钱养。”

    “那谁来出钱?”李隆基指指不远处的一个亭,让张小宝过去慢慢说。

    动物园今天没营业,亭里有火炉,丝毫不冷。

    张小宝和王鹃挨着坐在下首处,开始给李隆基介绍。

    “陛下,以前是收门票,还有卖点动物与禽类身上的东西,如毛发和羽了等等,有的动物多了,也会宰一只,冻起来,分成一份份地卖给要吃的人,加上摊贩的费用,支撑起动物园还算简单。

    现在规模越来越大,杀太多来卖不好,臣方才跟鹃鹃商议一下,鹃鹃的意思是由别人出钱养,有两种方法,一个是命名。

    比如熊猫,找一只漂亮的,还没名字,水云间出钱,管它叫哈哈,它就叫哈哈,由小贝出钱,它叫嘿嘿,那它就叫嘿嘿,在展示的名字的地方写上谁出钱,算是打广告了。”

    李隆基略一琢磨,点头:“好,第二种办法。”

    “第二种是给真正喜欢动物的人准备,那只动物活着卖给他,先卖一笔钱,属于他的了,吃饭和住的问题也应由他解决,但是,他不可以随便领回家养。

    还要继续放在动物园,他可以单独给自己的动物出钱建一个‘房’,把动物塞进去,规定每个月他可以有几次权力,让饲养的人把动物带出来,跟着他到安全的地方去玩。

    他需要给饲养的人一笔费用,也就是给动物园,于是,身份彰现出来了,他没事儿时领两只骆驼逛逛街,登时吸引目光无数。”

    张小宝又讲了他跟王鹃研究出来的第二个办法。

    李隆基跟高力士一时间思考起来,前一个方法觉得还行,打广告,花的钱不冤,至于后一个……。

    “小宝,第二个办法,似乎不讲道理,人家买下来,凭什么不让人家带回家去?放在动物园继续让人观赏,他是不是也要收点份钱?朕总不能欺负人不是。”

    李隆基认为不合理,后面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那就是,真缺钱,我何必管零散的人去要,让你张小宝拿你敢不拿?欺负别人不如盯你一个来。

    王鹃此时接过话:“陛下,不同,他不会养,自己养能养死,凡是说养死也要自己养的,那不卖。

    我跟小宝在地方上的时候,见过养牛的事情,有的富裕人家买了牛,总养死,也不知是风水不好,还是找不到能养的人,好不容易活下来,牛也瘦了,干不动活。

    他们就找到养牛厉害的人,在无法把此人拉到家中时,把牛放到这人家里养,十来头牛,够耕很大一片地,金贵,不但负责饲料,还要在那人家中给盖牛棚,然后给那人一笔钱。”

    “那要是养死了呢?”高力士问。

    “要看之前怎么说了,说是赔偿,那就要赔偿,但是赔偿的话,出牛的人家给的工钱也要高。”

    “试试,看看有谁愿意买。”李隆基动心了,如果能卖出一半的话,又是一大笔钱。

    又怕别人不愿意买,李隆基朝一个宫女招招手,把人叫到近前,问道:“方才的话你听到了,朕问你,朕的动物园,卖你动物,你愿意买与否?”

    宫女显得有点紧张,摇摇头,又点点头:“陛下,奴婢不能卖,奴婢要侍侯陛下,陛下要是真卖,奴婢想代二伯家订一只老虎。”

    “你二伯?”高力士纳闷地问道。

    “是一六品武官,平时无事,喜欢出去打猎,有事奴婢趁别人出去采买之时,也跟着去二伯家看看,二伯喜欢来动物园,喜欢老虎。”

    宫女把犯错的事情给说了出来,紧张地看着高力士。

    “哦~!”李隆基颔首,根本不去管宫女是否偷偷出宫,又不是什么希奇的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眼下更不能去追究,否则谁还敢跟自己说真话。

    忽略了宫女的错误,李隆基对宫女说道:“找人给你二伯传个信,告诉他,动物园从今天起,向外卖动物,想买,让他到动物园找管理之人商谈。”

    宫女连连点头,又小心退回到刚才的位置,脸上带着紧张又兴奋的神色。

    张小宝知道,一只老虎已经卖出去了,宫女的二伯得到消息,就算不想买,也得掏钱,而且还要赶在所有人之前,到动物园把第一只动物,也就是那只他想要的老虎买下。

    至于值多少钱,没法说,说是值五百贯,老虎来的运费和捕捉的费用,差不多,甚至还比五百贯少。

    说值五万贯,那也不贵,可以对别人说,是皇上第一个想到了他,然后卖他一只老虎,领出去,别人看在老虎的面上,给他的品级提到四品来对待也没问题。

    李隆基第一笔买卖做成了,很高兴,看了高力士一眼,高力士明白,是要他照顾一下刚才那个宫女,没有太多原因,只是心情好而已。

    “小宝,听说小贝他们要在弘农修一个游乐园,是不是能腾出个地方养养动物?”李隆基开始对张小宝推销。

    张小宝向前欠欠身:“多谢陛下,小贝正有此意,愿意在弘农修建一个漂亮的场所,让陛下把多余的动物运过去,所得利润,一半用来支付场地建设费用,一半给京城的动物园。”

    李隆基认为有些亏,一半少了,商量道:“养殖的人工费用如何结算?”

    “还是让小贝来与陛下说,陛下放心,小贝不在乎钱,一百三十万贯,说拿便拿出来,还能在小钱上跟陛下计较不成?”张小宝笑容可掬地回着。

    李隆基一顿,道:“一半就一半好了,不必折腾小贝,天渐凉,来一次宫中不容易。”

    李隆基十分无奈地同意了张小宝的分成协议,他不得不认可,因为张小宝提到了一百三十万贯,真让小贝亲自过来,说不定最后自己三成利润也拿不到,否则小贝保证会把一百三十万贯挂在嘴边。

    商议好事情,张小宝中午真就在动物园吃饭,杀了一头熊,熊掌带回去处理完了,再拿回来让李隆基吃,或者是直接留下给弟弟妹妹换换口味。

    酒足饭饱,张小宝与王鹃重新回到状元楼,继续感受楼中的紧张气氛。

    明日科举,地点定在了芙蓉园,早早有人去搭好考场,此时那里寻常人不准进了。

    考生们紧张的紧张,失眠的失眠,兴奋的兴奋,形态不一。

    一直显得很轻松的张小宝中午的时候紧张了。

    不为科举,只因有人来报,水云和红鸾的孩有两个出壳了。

    水云的孩是鹰,不是小鸡,张小宝和王鹃全紧张起来,因为鹰在出壳之后通常会做一件事情,把没出壳的兄弟姐妹推下去。

    十一个蛋,代表了十一只鹰,掉下去一个便少一个。

    张小宝饭也顾不上吃了,与王鹃带着弟弟妹妹一大群人来到了人工盐湖所在。

    拿望远镜朝上看看,张小宝深吸口气,对旁边的人问道:“做好准备了么?”

    “做了,在水云和红鸾的窝旁边,矮一厘米的地方,围上了一个大圈,用软草铺就好,有蛋被推出窝,也不会掉到地上或湖中。”被问的管事笃定道。

    “水云跟红鸾什么反应?”王鹃在旁边跟着询问。

    “红鸾一直不下来,水云前天下来,抓开看守之人的房,从里面把棉被拖出去,撕开布,从里面掏出去不少棉花,送到上面,今天有鹰出壳,水云下来叫唤几声。

    张鹰就带着一堆养的虫爬上去,还没下来,水云也在,估计是跟张鹰商量怎么养孩,小公放心,我等一定会监守在此地,不留一处漏洞。”

    管事的人保证着,水云可是带品级的官,在吐蕃战场上,在河北道北部,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它跟红鸾的孩估计也不是寻常之辈。

    等待中,天空响起几声鹰啼,一只白色的大鹰砸落下来,张小宝连忙从旁边拿过皮臂套,刚刚套在胳膊上,白色的大鸟忽然一个减速,接着落到张小宝的胳膊上。

    “我就知道,还是咱俩儿好。”张小宝用左手摸摸右臂上的水云脖,开心地说道。

    水云似乎也很高兴,这可是并肩战斗过的战友,如果它会说话的话,说不定还能夸夸当初带张小宝飞上天与群鹰周旋的时候,张小宝那犀利的两枪。

    “哥,我要摸摸水云,真漂亮。”小贝一点不怕,在张小宝的腿边仰头向上看。

    张小宝蹲下身,先给水云接少,这个是小贝,那个是小远,还有其他人等等。

    小贝大着胆伸手去摸水云,水云还真一动不动让小贝摸了摸羽毛,把小贝乐得咯咯直笑。

    “家暖和不?”张小宝像跟人说话一样问水云,水云叫了一声。

    “哦,暖和啊,吃的呢?现在喂虫,等再大大,就要喂肉了,我让人弄来活的羔羊,你自己选,等孩们会飞了,你得带他们自己去捕食。”

    张小宝继续跟水云说话,水云做出点头的动作,让人看得希奇,也不知是水云听懂了,还是习惯动作。

    张鹰也从上面慢慢爬下来,让水云用脑袋在自己的脸上蹭蹭,跟张小宝说道:“红鸾把两个出壳的喂饱了,正睡着,我看今天还能出壳五只或六只,到明天估计全能出来,不会差太多日。

    等全出来了,我也就不操心了,我琢磨着,下雪之前,能开始练习飞翔,湖中和地上要准备好,小鹰呼扇着翅膀能落出很远,千万别伤了。”

    “会安排好,到是小贝他们一人一只,剩余两只先养着,估计陛下能开口。”张小宝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分了。

    鹰长的比人快,长大说不定也能带着小贝他们飞上天,只是不知道水云现在还能不能带动自己。

    离着架稍远的地方,伴随水云和红鸾的孩出世的消息传开,聚集了不少人,有看热闹的,有的惦记是否能买来一只,有钱的人多,认为财大气粗,只要有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甚至有人跟张王两家站在外围的内院打听,问他们张小宝会不会卖一只两只,内院的人懒得回答,问烦了回一句‘水云是官,你买个官员的孩养着玩试试?’

    问的人就不敢再说话,再说容易被抓起来。

    “哥,有没有红的?我要一只大红鹰。”小贝听到自己能分一只,开始提要求。

    “不知道,得等换完毛,定了型才清楚,有红的给你。”张小宝摸摸妹妹的脑袋,站起身又继续向上观望。

    见没有大问题,吩咐道:“命令,所有无关人不准靠近,千米之内戒严,除了陛下亲自到此,其他什么皇王爷的,一概拦住,尤其是我考试的时候,谁敢趁机会过来滋事,就地枪毙,打死了算我的。”

    张小宝话音刚落,通往此地的路上传来整齐的跑步声,大部分人扭头去看,只见从那边跑来一个队伍,一个个身强体壮,还挎有枪,

    当先一个太监,正是经常跟张小宝接触的骆宾。

    看到队伍的打扮,张小宝放心了,来的是金吾卫,李隆基的亲卫,大略看去,有二百人。

    骆宾跑到近前,喘息两下,对张小宝说道:“张大人,陛下听说水云跟红鸾的孩出壳了,让小的带二百金吾卫过来保护,谁敢肆意伤害官员之,严惩不怠,方圆三里戒严,禁止通行,禁止靠近,如有违背,就地格杀。”

    骆宾的声音很大,不比刚才张小宝的动静小,周围的人一听,好嘛,张小宝也只不过是要戒严那个一千米,皇上竟然直接圈了三里地,金吾卫都派出来了,水云要是个人,此生足矣。

    张小宝高兴了:“好,待我谢谢陛下圣恩。”

    “张大人,小的回不去,小的要留在这边,陛下说,水云的孩要是因别人打扰有了生命危险,就砍掉小的的脑袋,所以张大人,您家的护卫也得给小的用用,敢硬闯的人,小的为了脑袋也得先打死他。”

    骆宾把手放在脖上比画了一下,怕死的样。

    张小宝向王鹃伸手,王鹃从包里掏出几张纸币,递给骆宾,说道:“如此,你就多费心了。”

    骆宾高兴地接过钱,也不看具体多少,想是不能差,见张小宝要离开,连忙又道:“张大人,陛下说,让您留两只,其他的您要是送人再分。”

    “尊旨。”张小宝答应一声,带着人朝回走,暗中腹诽李隆基,怪不得派金吾卫来,居然要是两只,还说剩下的再分,就不信他猜不出来剩下的正好小贝他们一人一只,两只要的不多不少,水云跟红鸾的孩被分没了。

    “老婆,你说这算不算咱那亲爱的皇帝陛下对水云的荫之恩?”张小宝见周围没有外人,跟王鹃说道。

    王鹃也十分无奈:“算,算吧,主要是水云的本事太过耀眼,谁不想弄一只,下一窝,得有王爷什么的跟咱打招呼了,被人如此重视,不知道是水云的服气还是悲哀。”

    “应该算服气,没听说小鹰长大了还要跟着父母一起生活,要分出去自己成家,走吧,等再大大,咱也要一窝孩,不能让水云比下去。”

    “你跟猪去生吧。”

    水云的风波可谓是刚起,皇和王爷以及王爷们的儿,处于无力的景况当中,他们争不过皇上,只能继续期待着,期待下一窝。

    文官们觉得皇上对水云的关照逾制了,议论纷纷,武官们则是一片欣慰,水云在他们的眼中算是同类,当初可是能够万里飞驰送消息,非八百里急报可比,皇上对它如此,属于有功必赏。

    武将们清楚,没有水云,王鹃当初就打不出那么骄人的战绩,水云不仅仅会配合小股作战时偷袭,还要观察敌情,并且负责制空。

    人道:关山无尽刃冷芒,抛颅亡命战沙场,凌天谁敢起鹏翅,独守千里一鹰翔。

    所以武将们把水云当成英雄,至少在天上无一合之将,这样的英雄,难道生个孩还要有人去打扰不成?

    张小宝不知道朝中文武分成两派在李隆基的面前打嘴仗,文官说的文绉绉的,引经据典,武将比较豪迈,张口便骂,撸胳膊挽袖,唾沫横飞,要不是有李隆基在,估计会来次全武行,让水云看看,他们在地上打文官,同样无一合之将。

    回到状元楼的张小宝等人先吃饭,心落回到肚中,饭量也明显渐长,小贝与小远合力啃掉了大半个羊腿,揉着肚说是给水云的孩尝什么羊的味道好,这几天打算多尝几个品种的羊。

    饭毕,张小宝与王鹃守着一套茶具喝茶。

    小茶盅,一口一个,张小宝连着喝了六个,嘴更涩了,问王鹃:“你说明天会考什么题目?”

    “我哪晓得,又没问,无所谓,你还担心考不上?”王鹃继续给张小宝倒茶,丝毫不担心。

    “不怕,我闲的,别人都在猜考题,我也跟着猜猜,你得准备准备,文举完了就是武举,能有那么两天休息的时间,把家中的指挥之人都叫来,好好合计一番,冷兵打热武器,难啊。”

    张小宝当初陪着王鹃对武将们叫嚣的时候狂妄,心中还真没底儿,冷兵器和热武器,分两套规则,你不能说你一刀砍出去,能有刀七,瞬间到三里外,斩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王鹃端起盅,停在胸前,说道:“热武器也不可能每人一把冲锋枪,咱制造的武器是纯手工,只有咱自己的部队和李隆基的亲卫才是人手一把。

    手枪也少,手枪的膛线比起步枪来说难做,大部分都是步枪,步枪离远了厉害,贴近了肉搏时,拼刺刀能拼过冷兵器?我又不可能傻傻地安排队伍,在一开阔的平原列阵,等着对方枪炮齐鸣。

    冷兵器不代表我吃掉了对方一个队伍,我不能使用他们的枪,无非就是在判定损失的时候,因冷兵器的人不熟悉,所以对方损失小。

    我这回就让那部分以为有了枪炮而骄傲的将军们见识下,枪炮不是万能的,否则早晚有一天会吃大亏。”

    张小宝也明白理论上是没有无敌的兵种,但让他来处理,他会觉得很麻烦,又喝了一盅茶,示意王鹃他喝饱了。

    说道:“所有将军的资料我都弄来了,文举考完只后,我列出单,对每一个人进行评估。”

    “好,还有后勤交给你,我可能会为了找到战机,经常做长途转移,后勤如何分配,怎么隐藏,你可不能出错。”王鹃把一个沙盘的演习看的很重,她必须要赢。

    张小宝也认真地说道:“放心,我就喜欢做这个,我会让后勤配合的很风骚,地图拿来,我再研究研究。”

    张小宝说着去取地图。

    “你不猜考题了?”王鹃笑着问道。

    “有什么可猜的,我就是状元,敢不给我状元,我就不当官了,我扔下一大堆烂摊,看谁能收拾得过来,谁状元谁就接手,光是一个大唐钱庄,我就累死他。”

    张小宝挺着胸,抬着头去书房找地图了,王鹃坐在那里不停地笑。

    第二天,科举的日终于是到来了。

    有心急的考生,匆匆吃过饭,就朝芙蓉园而去,人穿着衣服去就行,到时候会有军士搜身,至于中午吃的饭,还有笔墨纸砚,全由朝廷负责。

    准确地说是由卖饭的饭店,还有卖文房四宝的店铺负责,盛饭的碗,还有装菜的盘上会留下饭店的印记,文房四宝也是一样。

    换成以前是学们自己带,朝廷不会给出,现在李隆基也会做买卖了,考试的学们有人会当官,谁能给他们提供东西,以后不说有多少照顾,至少也留个好念想。

    所以愿意提供饭菜的酒楼很多,提供文具的也不少,于是,李隆基收费了,是的,你出饭菜,出文具,你还要拿钱,不拿钱,那不用你的东西。

    学们各个一脸肃穆而去,只有张小宝、王鹃,还有蒹葭书院的学们不着急,书院的人会跟着张小宝、王鹃走,哪怕过了时间,相信也能进去。

    张小宝吃过饭,有坐在那里喝点茶,消消食,这才带着队伍朝芙蓉园出发。

    到芙蓉园外,列队的士兵等好,张小宝和王鹃直接往里进,书院的学需要停下来接受检查。

    对此,也差不多时间来的其他考生们没有一个觉得不应该,谁敢搜张小宝和王鹃的身?说他们两个会作弊,也没人会信,人家要作弊,早就把题目要来答好背熟了。

    进到考场,张小宝和王鹃按号找位置,两个人挨着,中间只有一个木板墙相隔,每一个单间外面都站有一名持枪的士兵。

    当然,张小宝和王鹃的外面不同,他们的外面至少有二十人,名为监考,其实是为了保护。

    王鹃同样是考进士科,她打算给张小宝点压力,总不好被媳妇比过去,是吧。

    随着外面的大门关上,考试时间到了。

    负责主考的官员,先是跟张小宝和王鹃点头示意,然后说了一番夸李隆基的话,又强调下考场纪律,这才走到张小宝的近前,问:“张大人,可以了吗?”

    张小宝瞪了主考一眼,那意思是‘你傻呀?你问我。’

    主考领会了,马上宣布开始。启封考卷,不是以前那种念的,是发卷,觉得纸不够用可以找考官要。

    张小宝展开卷,第一题,为帖经,进士考的是帖一大经,其实就是填空题,所谓的大经就是空多,而且空连着。

    张小宝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我文考文王克成厥勋,诞膺天命,以抚方夏。’至于后面,是一个空接一个空,一大排。

    ‘还以为多难,考个《尚书》,早知道这样,让小远来好了,他也能考个不错的成绩’,张小宝腹诽了一句,提笔填完后面的空。

    写完,继续看下一个,是杂文,就是出个题,让你按照题的意思,写一首诗,写一首赋,张小宝先空过去,写诗和写赋耽误事,先把简单的做完。

    再往后来,再往后是时务策,又叫策论,给个题目,然后议论,只不过需要达五道题。

    张小宝扫了一眼题,还真是跟自己有关,有河南道的问题,有对外征战的问题,有对内经济建设,还有一个修铁路,一个河道布局的问题。

    张小宝看看题,琢磨了下,敲隔壁的木板。

    “干什么,作弊呀。”王鹃小声问道,外面的军士此时耳聋眼花,没看到,没听到。

    但是王鹃另一边的隔壁的人听到了,心中不忿,你要是抄,就直接要题,何必这个时候互相问。

    张小宝不管那些事儿,说道:“不要答时务策,你不写真的,那叫欺君,你写真的,审卷的人看到了,你不怕泄露秘密?”

    “哦,也对。”王鹃应了一声,问:“那要是不答,分就低了。”

    “谁敢说我时务不行?谁想知道,过来问我,我告诉他,我把所有秘密和布局都告诉他,我吓死他。”张小宝不屑地说道。

    “好吧,我也不答。”王鹃回应。

    这时周围听到的考生心中的不忿消失了,换成了理解与崇拜,看看人家张小宝和王鹃,人家不是不会,是不敢写。

    自己现在所答的时务策,还不是看看是否能够与他二人的想法相和与否么,贴的越近,得的评价越高,人家是给圣上出谋划策的,有什么时务的想法,直接跟皇上说了,怎么可能写出来让很多人看见?

    张小宝这下轻松了,一共就三个大题,如今还剩下一首诗和一首赋,提笔要写,又想知道王鹃咋想的,于是再轻轻敲木板:“你准备写七言的还是五言的?律诗还是绝句?”

    “你不要打扰其他人,律诗绝句,我都不写,我写歌行。”王鹃烦了。l;/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