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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六章 见面欲告惊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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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出现的景象,范虎很纳闷,今天为何不是仙宫了,却变成了皇宫,三堂会审是要审谁?

    纳闷中的范虎正琢磨呢,眼前模糊地出现了不少的人,有人拿着锁链,有人拿着木枷,再他越来越近。

    看着拿锁链的人到了自己的近前,范虎终于发现事情不对劲了,对方好像是要抓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害怕时,一声锁链的声音响起,范虎便感到身子一沉,脖子一凉,锁链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本字未犯国法,为何要抓本官?我要见皇上,我现在就去,我知道皇上一定在兴庆宫。”发现被套上的范虎手马上抓住了锁链,不让对方把自己给拉走,同时出声威胁。

    “看到了吧,抽大烟的坏处,好好的一个人,居然抽傻了,所以你们千万不能去尝试。”范虎又听到了对方的一个人说的话。

    理解了对方说的抽大烟是什么,就是自己享受的这个东西,猛然间想起来,自己在县中属于自己的地盘享受呢,怎么能出现在京城?假的,一定是假的。

    可锁链是怎么回事儿,看上去是真的锁链,眼前的几个人居然敢进到衙门中拿锁链套自己,活腻味了?

    “本官乃是一县之长,你们竟敢进到府中用锁链套本官,本官要治你们的罪,把你们全部关进大牢,还有你们的家人,本官也要收拾,你们还不给本官跪下赔罪?”

    想明白自己不可能出现在京城,当然也没去上仙宫,依旧在衙门中的范虎变得硬气起来,朝面前还是看不清楚相貌的人喝道。

    “哗,的一声,范虎在刚才抽烟享受的时候,让人给洗脚揉脚用的那盆水被进来的人泼到了范虎的身上。

    早已凉了的水登时使范虎清醒了过来,眼中的景色重新恢复到了屋子中的样子,面前的人也能够看清楚脸了。

    定睛一瞧。范虎更加生气,因为不仅仅自己被套住了,几个人的身后还有衙门中的主簿与县丞,两个人同样被人用铁链给锁住。

    两指来粗的锁链不只套在了主簿和县丞的脖子上,手上同样也连着一起给栓住,还有一个足有六斤中的大铜锁。

    再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的锁链,同样是那般粗,怪不得这般重,什么人,敢跑到衙门里面锁官员玩?

    “你们为何?”纳闷中的范虎抬手指着主簿和县丞,想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主簿一看范虎的样子便清楚,对方还在享受中呢,连来人胸口上茁壮护苗队的标记都没看见。

    无奈地摇了摇头,主簿对着范虎说道:“县令大人,完了,全完了,我们的事情被张王两家知道了,我劝你多说说对他们有用的消息,若是能立功,说不定死的时候可以痛快点。”

    范虎虽然被水泼了一下,从享受的幻境中清醒过来,却依旧有些迷糊,懵懵懂懂的,听见主簿的话,还问道:“张王两的人不是已经来过了么?并没有发现问题,今天怎么又来了?”

    “因为今天他们要动手了,芦苇荡中的人估计也会被抓,大人,你还是快说吧,你不是知道更多的消息么,你说出来,我也算是跟着立功了。”

    主簿只好耐心地对着范虎说,他知道自己的罪还没大到杀头的地步,因为自己只是抽烟,并没有跟着对方做秘密的事情,主要是自己的重要性不如县令,因此知道的就少。

    此次被抓之后,自己马上就把责任推出去,相信等事情结束,自己能够被判的轻一点,自己无非是一个知情不报而已,而且知道的也不多。

    “什么秘密?”范虎问别人秘密怕事情。

    “就是跟你联络的人,每次都是晚上过来,然后趁夜又离开的那些人,你说出他们藏身之处,你就算立功了,快说,说了我也立功。”

    主簿继续劝着,多日以来,他早发现这个情况了,今天拿出来,可以算成是立功的一个证明。

    范虎使劲摇下头,说道:“不行,他们对我很重要,我不能说,不然被人找到庐山去,他们挨抓了,我以后的富贵就没了。”

    过来抓人的头头是张南,本是带着人把衙门中参与者抓走,没想到居然还有额外的收获,听见范虎说庐山,张南便清楚,对方还有一拨人,并没有全部呆在湖中的芦苇荡里。

    多亏过来了,不然的话,弄不好藏在庐山的人得到风声,会提前离开,虽说搜查庐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也能想办法把山给封锁了,不让人从中出来,然后一点一点搜娄。

    “好,你立功了。”张南对着主簿说道,至于范虎,在张南看来,对方立功不立功都没用,罪大了,说直白就是叛国,不仅仅是范虎,连其家人都要跟着受连累。

    跟主簿说了一声,张南又对与他同来的人说道:“看到了?抽了烟之后,人都变傻了,抓走,把他嘴堵上,别让他出声,我马上回去找小

    公子,告诉小公子这个重要的消息。”

    扔下这句话,张南匆匆离开,被锁上的范虎还嘟囔着:“我不可以说,说了他们会对我和我的家人不利,我相信他们的本事,一定能让我过上富贵的日子,庐山那里不会是他们长久呆着的地方,以后他们会出来,会用绝对的实力出来,然后……。、。

    护苗队的人根本没有人有闲心与范虎解释,让他更加清醒过来,看清楚形势,因为等一会儿他们会把范虎弄到行刑的地方,继续从其口中得到其他的消息,或者是通过行刑。来看范虎是否说谎了。

    张南回到院子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已经准备好出发了,张小宝又化了装,他要先试探对方一下,王鹃是去凑热闹,以后这样的机会可能不会太多,谁能没事的时候弄出个暗中的组织来闹事儿?

    张南把得到了消息一说,张小宝看向西边的方向,那里是庐山的所在,但需要渡水,没在湖和长江连接的这一边。

    略微想了想,吩咐道:“给小贝他们发报,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把整个庐山围上,热气球升空,哪怕不能马上把对方找出来,也要让对方不敢在山中随便吃熟食,和打猎。”

    “对方还知道狡兔三窟,不错,要是对方在庐山储存了几万斤的粮食,还有盐油什么的,一时半会还真逼不出来,麻烦,小宝你说对方在别处还有没有藏身的地点及人手?”

    王鹃“夸赞,了一番,担忧起来。

    张小宝摇摇头,他也不清楚对方究竟安排了多少的人手,不过大量的热气球出动,对方有人手在外的话,一定有所查觉,可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无论是围山,还是动用热气球,结果都是一样的。

    “希望他们不要安排太多怕人在外面。”王鹃又说了一句,跟张小

    宝一同朝集合的地点骑马而去。

    等着来到了湖边的时候,许山已经叫来了大量的船只,比张小宝要求的六十只还多出来十艘,摇船的人全部都是当地的渔民,到现在他们还以为是要给张王两家在此地搜查的人捕鱼。

    直到看见从各个方向汇聚来的人越来越多,并且全部是身上带着武器,他们才发现情况与许山说的有出入,一个个愕然不已。

    “许山,你不是说让我们在这里一同出发去捕鱼么?为何来了许多人?还全是护苗队的人手?”一个与许山很熟悉的人,看到情况有变,非常不高兴地质问许山。

    许山也不在乎对方生气与否,反正无论怎么生气。也必须要按照张王两家的要求把人送过去,因此他理直气壮地跟问话的人说道:“有什么区别,都是给张王两家办事,早跟你说实话,万一你是他们的奸细呢?”

    许山的话音刚一落下“噗嗵,一声,一艘跟来的渔船上的人便扎入水中,水面荡起一圈圈波纹,却不见入水之人的头露出来。

    这人刚一进到水中,正在上船的人也跟着跳下去二十多个,这些护苗队的人已经换好了水靠,方便在水中游动。

    不大会儿的工夫,跳下去的人便给四个人抓着从水中冒了出来,此人不停地咳嗽,在下面估计是喝了不少的水,眼神同时充满了慌张的神色。

    其他等人一看到这个情况,不用别人刻意提醒,也想到了是怎么回事。

    许山微微张着嘴,面露难过之色地看着被抓住的人,愤恨地问道:“老黄,你我相识这么些年,你……,哎~!”

    被其叫老黄的人低下头,也不出声,其他人纷纷叹息,他们知道,老黄算是完了,一家老小即使不被定罪,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看到了没?早告诉你们是出来帮着张王两家抓人,老黄他昨天晚上一定会想办法泄密,即使现在,你们当中也可能有他们的人。”

    许山底气更足了,一副英明的样子。

    其他人听到许山的话,一个个全看向身边认识的人,似乎每一个人都像老黄那样叛变了。

    “人到齐了,走。”张小宝没有去管被抓住的人,找个位置坐下来,下达出发的命令。

    芦苇荡中,一艘船的船头之处,胡粱八个兄弟今天没有进去抽烟,昨天晚上睡的还算早,今天天不亮,心中有事的他们便起来穿好衣服,只不过是裤腰带系的很松,而且留出来的活扣的绳子也非常长,上身的衣服甚至没有系上,就那么敝着,里面再没有第二件衣服。

    脚上的鞋都没穿,一个是因为在船上平时穿鞋的人也少,另一个是为了逃跑方便。

    清晨芦苇荡中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芦苇上还挂着露珠。今天看样子是一个大晴天。

    隔音效果很好的船舱中依旧是一派歌舞升平,过来娱乐的人可没有一个规律的作息时间,十二个时辰都有人抽烟、听曲和做别的事情。

    呆在船头,胡粱八个人有些紧张,同时眼中还有更多的期待之色,今天他们终于不用再继续担心了,所以也没有人去放哨,就在船头,八个人小声说着话。

    不时的。八个人还抬头看看天,天上的云朵也没有几个,只是觉得天很蓝而已。

    他们打进来的组织的人今天也非常诧异,不明白八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此〖兴〗奋,以前八个人起的很晚,有时候到了中午才起来吃东西,然后抽几口烟。

    “快了,就快了,天上会有热气球飞过来。”老五觉得时间过的很慢,不时地看一眼太阳的位置,那太阳好像根本没有动过一般,芦苇映在船上的影子也是如此。

    “别说这个,说别的,万一让人听去了,他们该提前跑掉。”老大瞪了老五一眼。

    “好,好,说旁的事情,你们说,齐宗主现在在哪一艘船上?”老五马上换了一个话题,他们八个人呆在船上的时候便在没有事情的情况下,暗中观察所有人的规律。

    比如他们口中所说的齐宗主,就是他们过来之后见的头头,他们发现,每一天齐宗主都不在同一艘船上呆太长的时间,而且还有的时候会出去,出去的时候没有任何规律,什么时候回来也同样如此。

    他们八个早早起来,也是为了帮助张小宝能够更顺利地抓住人,看看齐宗主是否离开了,若是不在,事情会很麻烦,若是在的话。最好是弄清楚在哪一艘船上,等人一来,便指给对方,以免齐宗主趁乱跑掉。

    “昨天晚上我看到齐宗主上一号船上去了,按照他一般的规律来说,每隔两个时辰会换一只船,到现在应该有四个时辰左右,要么是他刚刚换到了我们的三号船或者是二号船,要么就是正打算换船。

    除非今天他跟以前不一样,才会又换到一号船,我们只要盯住脚下的船和二号船便可,要不一会儿我们找个借口,提出要见见他,那便知道他具体在哪了。”

    老三观察的很仔细,随口说出齐宗主的规律。

    胡粱摆摆手,说道:“还是不要去找他,以免被他察觉到什么,他也真够警惕的,哪怕是睡觉,只要是到了两个时辰,他也必然起来换条船,然后继续睡。

    多亏来的人是小宝,否则的话,哦,不说这个。”

    说着说着,胡粱发现不觉间又说到了行动上面,连忙改口,换个水中鱼如何如何的话题,其他七个人也配合地说着,偶尔还争论一下。

    正说的高兴呢,他们口中方才提到的齐宗主就从他们脚下的这条船的船舱中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穿好,看样子是打算换到另一条船上。

    走出来的齐宗主一眼瞧见八个人,脸上露出一丝和煦的笑容,朝八个人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昨天晚上你们休息的可还好?”

    “好,船上的厨子做菜也好,睡觉之前还喝了点酒,一夜无梦,齐宗主,您今天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做?”

    胡粱露出谦卑的笑容,微微弯着腰,跟齐宗主说道,他心中则是把齐宗主骂了一遍又一遍,他现在已经很了解齐宗主这个人了,别看平时见谁都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心却狠着呢自从打入进来,已经看到六个人被齐宗主给折磨死,别看是组织的人手,稍微犯点错,这个齐宗主都不会原谅,如果自己八个人不是带了东西过来,而且暂时还没有露出破绽,估计一见到这个齐宗主,对方就要杀了自己等人。

    齐宗主不清楚胡粱八个人心中的想法,但他知道别人对自己的印象是什么,是他刻意造成的,就是让别人怕,让别人时刻担心他,不敢有丝毫其他的想法,以此来达到统治的目的。

    “好,睡的塌实好啊,你们可是有功劳的人,等着回去之后,还有其他的奖励给你们,我听三天前,你们找到了二管事的,想要换一个更辛苦的活二管事与我说了,我也没同意。

    不是不放心你们做不好,而是怕你们累到,你们冒着丢掉命的危险,从张王两家的手中弄到了两种枪的图,得好好奖赏你们。

    首先就不能让你们做太累的活,你们从回来之后,算是可以一直享福了,等着什么时候别人处理不了的事情出现自然会找上你们,你们的本事大,平时不能大材小用了。

    眼下你们好好享受,有什么需要,直接跟其他干活的人说,除了不能让你们离开,被人发现之后把你们抓起来,其他的要求都可以,哪怕是吃的东西再难寻找也会给你们想办法去找。”

    这齐宗主一副关心人的样子,说出不让胡粱八个人干活的理由还伸手轻轻拍了拍胡粱的肩膀。

    “是,多谢齐宗主您的看重,以后我们会更努力,平时吃的已经不错了,咱们宗的钱财和人也不能专门为我们浪费了没别的要求了,齐宗主您慢走。”

    见齐宗主要离开的样子,胡粱感激地说了一番,腰更弯了,恭敬地送齐宗主离开。

    这齐宗主正打算上到小船,然后换到另一艘大船上的时候,远远地传来了一阵水鸟的叫声,听到声音,齐宗主眉头一皱,警惕地望向平时船只进到芦苇荡中的那条“路,眼中满是疑惑。

    胡粱八个人听到水鸟的叫声却是心中一惊,他们非常清楚,传来的叫声根本不是湖中水鸟的声音,而是由人学着发出来的。

    近些日子以来,八个人已经了解了各种声音所表达的意思,现在的动静是说前面的人发现了一艘来历不明的船正在向着这里用很快的速度接近。

    胡粱八人无法猜测来的船是不是张小宝派来的人,如果是,为什么只有一艘船,难道张小宝会没有人手可用?又或者是过来打草惊蛇?真来打草人不就跑了么,而且天上还没出现热气球。

    若不是那又是什么船靠过来了?自己八个人来到此地之后,还不曾见过任何一艘与组织无关的船过来,不会这么巧吧。

    在八个人惊疑不定的时候,又一阵水鸟的叫声传进耳朵当中,八个人从来没听过,心中更加无法确定来的船是谁,同时也隐隐担忧。

    齐宗主听到声音却是眉头皱的更紧了,喃喃道:“他来做什么?

    不好好在杭州呆着,往我这跑,难道是想夺我的权?江州确实是他原来的根基,但现在大部分人已经开始跟着我了,哼,真要夺权,就把你人留下。”

    胡粱八个人听到齐宗主的声音,心中便有了计较,看样子来的人是杭州那边的,自己等人当初在杭州的时候可是看到了山风,只是不清楚谁在杭州坐镇。

    当然,更不清楚的是,在杭州的人以前居然还在江州有根基,现在看情形是被架空了,人大部分听齐宗主的了。

    也不知道来的人是否看到了小宝布置的情况,万一是看到了,那还不得告诉给齐宗主,小宝他们会扑个空的。

    要是没看到过,那实在是太好了,小宝的人一来,不仅仅把齐宗主抓到,还能抓到一个杭州的重要人物。

    八个人心中又开始期待起来。

    齐宗主这下也不换船了,就在现在的船上等着,想要看看对方过来的目的,同时又对着身边保护他的人咬着耳朵吩咐了几句,那人下到小

    船上,朝着另外的一艘大船划去。

    又等了大概有半刻钟左右,前面芦苇的缝隙中隐隐地已经能够看到有艘船划过来,至于船上的人什么样子,暂时还不清楚。

    随着划…水的声音越来越近,一只小船穿过芦苇朝大船靠过来,大船上的人此刻看清楚了,船上只有两个人,小船是一只平时当地人用来打鱼的渔船。

    船上有个棚子,但现在那个棚子的后面被打开了,光照进去,能够发现,里面没有其他的人。

    小船上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那胡子随风轻动,身上穿着一身淡黄色的绸布衣服,女的则是明眸皓齿,长的那叫一个漂亮,头上梳着云鬓,一支金簪子插在头发当中,上面垂下来的珍珠链子颤巍巍地晃看。

    看到男人的时候船上的人没什么额外的表情,但看到了女人的时候,一个个却是眼睛亮了,有的甚至在咽口水,这女人不仅仅是脸蛋好看,身段也漂亮,可惜,根本不认识人家。

    齐宗主也是把目光放在了女人的身上,同样一副想要亲近的样子至于那个男人,他就没有多么亲近的意思了。

    很快,船靠了过来,齐宗主等对方两个人一前一后上到大船,笑着迎上去,说道:“宁宗主,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说今天心情为何这么好,原来是有贵客到了这位是……?”

    齐宗主一副待客的样子跟上来的男人说着,话一转看向女人,疑惑地问道。

    男人也呵呵一笑,说道:“不用客气,贵客更是谈不上,我要是不出去的话总在家呆着也烦了,那边没有事情,我回家看看,她,她是我新找的人,别看是女儿身,本事可不小呢,其实是〖日〗本那里送来的,我正在教她说这里的话,很有意思的。”

    女子马上用日语跟齐宗主打了声招呼人显得也很害羞,声音非常的温柔,让人听着浑身舒坦。

    齐宗主眼睛更亮了,连连点头,跟女子问好,只不过再一看到面前的男人刚刚生出来的那点好心情又没了。

    他已经从对方的话中听出来,对方是没打算放弃这片基业,还想着像以前一样,一声令下众人臣服,当然自己刚才说的话也是告诉对方,现在的江州不是对方的天下了,来,可以,但只能是作为客人的身份。

    心中冷笑,齐宗主对着男人问道:“宁宗主,不知道你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杭州那边还需要你亲自坐镇,不得大意。

    话中表达出了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意思,又是质问,又是一副指派的意味在其中。

    “没什么大事,就是回来看看,看看你们把事情做的如何,到了都昌那边,我看过了,还行,你们做的我比较满意,等着以后论功行赏的时候,你应该有个大功劳。”

    男人面带着笑容,一副褒奖齐宗主的语气,这下不仅仅是齐宗主不满意了,其他跟在他身边保护他的人同样是瞪起了眼睛。

    胡粱八个人在旁边没有离开,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之后,心中高兴,打吧,使劲打嘴仗,矛盾越深越好,说不定还能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然后好告诉给小宝知道。

    齐宗主明显生气了,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语气平淡地说道:“功不功的以后再说,现在事情还没有定下来,你在杭州可是想到了对付张王两家女人的办法?李隆基可是也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娶把握住,不然等着事情成了,你想要有功劳,别人也不会同意,哪怕我给你说说好话也是一样的结果,去里面吧。”

    用讪斥的话说了男人一通,齐宗主转身朝着船舱里面走去,后上来的男人也迈步朝里走,却好象突然发现了新奇的事情,扭过头,看向胡粱八个人,在那里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随后用手指着八个人说道:“你们你们不是被在运河上的时候,被张王两家的人抓去了么?为何现在到了这里?齐宗主,难道你和张王两家的人认识?管他们要来的人?”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警惕的神色,手也放到了腰间,那里挂着一柄宝剑,女子则是从袖子中抽出来两把匕首,眼睛在齐宗主身边的几个人身上来回扫视。

    齐宗主转过身来,嗤笑一声,说道:“我和张小宝与王鹃熟着呢,别说他们抓去的人,就是让他们现在刺杀李隆基,他们也会答应,哼,你在杭州是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进里面再说吧。”

    说完话,他又往里面走去,根本没在乎男人是否会跟来。

    这男人把眼睛瞪了瞪,手重新从腰间放下来,同时对身边的女人使了个眼色,女人也把匕首重新塞回到袖子当中。

    男人眼睛又在胡粱八个人身上看了看,说道:“你们八个跟我进去,我正好有事情问你们。”

    说完,他和旁边的女人向船舱中走。

    胡粱八个人则是一脸为难,他们不愿意进去,他们还等着张小宝的人过来,他们跳到水中躲开船上的人攻击,进去的话,一会儿张小宝的人来了,自己八个怎么办?更不用说看到天上的热气球了。

    为难归为难,他们却不敢反对,万一对方因为和齐宗主不对付,收拾不了齐宗主,把火发在自己等人身上怎么办?

    弄不好,他让自己八个进去,也有很大的可能是打算随时把自己八人当成出气筒。

    在衡量了一番之后,胡粱八个人非常不情愿地挪动着脚步往里走。

    进到船舱之后,吵杂的声音登时充斥在耳朵当中,齐宗主选了一个平时不对外开放的房间,当先走进去,身边跟着的护卫之人也同样进去了四个。

    随后男人和女人进去,胡粱八个也跟着走了进去。

    房间中的面积还不算小,一群人进来,并不显得太拥挤,里面还有一张大桌子,上面摆着时令的水果,另有一香炉在冒着烟,屋子中有着淡淡的檀香味。

    齐宗主先坐到了主位之上,等着男人也坐下,马上直接说道:“宁宗主此次过来,打算呆几天?杭州怕事情不能放松。

    你最好是找个机会,对张王两家,以及李隆基他们下手,哪怕死掉一个女人,大唐都会乱上一阵子,若是李隆基死了,我们的机会就来了,不必像现在一样小打小闹。”

    男人很随意地坐在那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水果。拿起来一个,说道:“居然还有番茄,好,齐宗主果然是好本事,我记得现在的番茄只有两个地方有,一个是司农寺的大棚当中,另一个则是张王两家的大棚。

    寻常人别说弄不到西红柿的种子,即使弄到了,也不会在大棚里面种,看样子你确实是跟张王两家很熟悉了。

    杭州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了安排,估计马上那里就会传来让人震惊的消息,到是你这里,好象还没怎么动作,一个刺杀的机会又让你们给失去了,张小贝他们依旧活得好好的。

    还有就是,因为你们刺杀失败,张王两家的人把整个江州都给戒严了,尤其是浔阳,城被封上了,我们安排在那边的人手,估计一个也跑不了,那浔阳的百姓说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可不是说说而已,他们是真挖。”

    “我自然有自己的手段,不过你放心,寺农寺的人并不清楚他们拿出来的番茄最后会落到谁的手中,也不必害怕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从而查到你。

    至于在浔阳损失的人手,可怪不到我的头上,我没负责此事,否则的话也不会失败,是你留下来的人无能,不过这次也好,出了事情,凡是没本事的人都可以清理掉了。

    我们不需要废物,不管是下面办事的废物,还是关键的人物,不行的人,应该自觉地让出权力,以免耽误事情。”

    齐宗主身体往后一靠,目光向下斜着看向男人说道,言语中充满了不满。

    男人微微一愣,随即恍然般点下头:“哦~!确实是我疏忽了,以后安排人要谨慎才是,不知道庐山那边怎么样了?浔阳查的严,说不定回把庐山的安排打乱。”

    “庐山不用担心,杨宗主可不是废物,那里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我这边一动手,张王两家的人就会把视线放在我这里,他那边关注的人会很少,甚至是都不知道庐山我们人的存在。

    到时候他们也会马上跟着动手,如此一来,张王两家就会跟无头的苍蝇一样乱转”亨,别人都说张小宝和王鹃厉害,我们就让他们知道,他们也就是在寻常人面前装装他们厉害,比起我们来说,他们什么都不是。”

    齐宗主冷笑连连地说着,负责保护他的四个人也是脸上露出笑意,一副心有荣焉的样子。

    胡粱八个人却是瞪大了眼睛,感到十分的惊恐,他们没想到在庐山还有敌人在,那么即使这里的人被抓了,庐山那边也很有可能躲过去,谁知道齐宗主会不会有着在紧急情况下通知庐山那边的手段。

    比如说自己八个人想到的火烧芦苇荡,风烟一起,离着不算太远的人躲在那里专门负责传递消息,他们会用最快的速度把出了问题的消息告诉给庐山。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胡粱心中担忧,眼睛看舟齐宗主,又看看其身边保护的四个人,同时也不忘了看看新来的宁宗主及身边的那个人家说很厉害的〖日〗本女人。

    最后胡粱看向了兄弟七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七个人登时紧张起来,一个个调整着呼吸。

    因为他们从胡粱的眼神中读出了自己八个人对对方七个人动手的意思,想想也对,既然庐山那里还有对方的人,又怕对方把消息传出去,那么趁着眼下的机会,把七个人制服了,不就避免了消息传过去的可能了么。

    八个人的神情一变,坐在那里的男人和站在他身边的女人都看到了,齐宗主同样没有错过,他把眼睛一瞪,对着胡粱八个人说道:“你们怎么了?现在屋子中没有事情,你们先出去,等我与宁宗主说完话,再让宁宗主问你们,你们还敢对我瞪眼睛,想造反?”

    胡粱深吸一口气,腾地站了起来,喊道:“我们就是造反了,姓齐的,我们早想收拾你,告诉你,你们马上就要完了,上啊,兄弟们。”

    喊完之后,胡粱第一个朝着齐宗主卑过去,其他七个人分出去五个也跟着要对付齐宗主,另外两个人则是朝着坐在那里的男人和他身边的女人冲去。

    “你们敢。杀了他们。”齐宗主气坏了,他没想到自己怀疑的人还真的是张王两家给收买过去的,多亏自己留了个心眼,没有交给他们重要的事情。

    不过这八个人隐藏的也真够深的,若不是自己行事想来小心谨慎,哪怕不应该怀疑的时候也要怀疑一下的话,还真就被这八个该死的玩意给偷袭成功了。

    现在即使是把八个人收拾了,估计面对姓宁的人的时候也不得不低头,谁让自己把八个人放在了身边,刚才在外面说话的时候又是一副给八个人担保的样子。

    齐宗主心思转的很快,几乎一瞬间便想到了这么多,而他身边负责保护他的人已经握着刀迎上去了。他这才放下心,眼睛看向他眼中的宁天和那个女人,希望女人不要受伤,说不定自己想想办法,能把这〖日〗本的女人给弄到手呢。

    可是他向那边一看,却是吃惊地站了起来,身体朝后躲去,恨不能直接撞开船舱的“墙,冲出去。

    因为他看到了那个女人手往袖子中一插,再拿出来的时候,女人的两只手上各多了一样武器,可却不是先前拿出来的匕首,而是两把手枪。

    他眼中的宁天同样从怀中一眨眼的工夫拿出来两把手枪。

    枪啊,这可是真家伙,自己想要弄到一把都弄不来,根本没有任何的门路,大唐军队的外面地方的不准许用枪,只有京城那里才可以,但是枪又从来不准士兵带出去。

    那指的是长枪,而现在两个人拿出来的却是手枪,他们怎么可以有手枪,又是如何到他们手中的,更主要的是,他们为何把枪对准了自己这里?

    齐宗主想到的是对方想趁乱杀了自己,然后就说枪打偏了,那样一来,自己好不容易弄到的权力就转手给了别人,宁天绝对可以占大头,因为他有真枪啊,不是自己得到的图纸中的那种打鸟都费事的鸟枪。

    “噗~~”伴随四声像是用手拍打被褥的声音,齐宗主的四个护卫全部被打倒在地,几乎是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每一个人都是被打到了脑袋上。

    别说他们四个人没有防备,就算是有,看那枪的准度估计也躲不过去,依旧是被爆头的结果。

    齐宗主的四个护卫一倒,眼看要跟四个人打起来的胡粱等人懵了,怎么个意思?他们自己人和自己人先动手了,窝里反?

    八个人迷糊了之后,却也犹豫了一下,随后胡粱咬着牙,依旧朝着齐宗主冲去,他身边的人也是如此,他们是打算把齐宗主给弄住,看看是否可以跟新来的有枪的人谈判。

    而冲向男人和女人的两个人则是停下了,他们两个不傻,知道冲过去没有好结果,那是真枪啊,没看打四个人的时候,眨眼间四个人的脑袋就被打破了么。

    胡粱六个朝着齐宗主冲去的人以为那两个人会用枪打自己,结果直到他们把想要反抗却根本打不过六个人的齐宗主给制住之后,那两个人都没有继续开枪。

    “宁天,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打我的人?你不打他们,你,你想要权力难道就不管组织上的正事了驯”

    齐宗主被制住了之后,先是朝着坐在那里的男人大声质问,随后又向胡粱几人说道:“好,好,好啊,好手段,居然敢对我出手,我真是小看了你们了,不错,张王两家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给他们卖命?

    我可以给你们更多的好处,比张王两家多,而且你们的亲人我也能保护起来,不让其他人伤害了,他们住的地方我都知道,放心。”

    话里的意思就是威胁了,还给了一个诱惑,他希望胡粱八个人为了家人放掉自己,至于说是给他们好处,哼,等着自己安全了,八个人一个都别想好,要一点一点地折磨死他们才能解气,而他们的家人也同样如此,要在折磨的时候把他们的家人带到他们的面前。

    齐宗主口中的宁天坐在那里,没有马上出声,胡粱则是警惕地看着两个有枪的人,像是对齐宗主说话,又像是让两个人知道一些事情一样地说道:“张王两家早就把我们的家人保护起来了,你们安排在那边的人,其实全被张王两家的人盯上了,不会给他们伤害到我们家人的机会。

    至于你说的好处,张王两家给了我们一个堂堂正正做大唐人的机会,我们再也不相信你们弄出来的那种骗人的仙迹了,因为我们在小贝的船上看到了更神奇的东西。

    那才是真正的好本事,其实他们对你们并不会赶尽杀绝,只要你们现在停下针对大唐的搞破坏的事情,他们绝对会放过你们,而且还给你们好处,毕竟你们也很厉害了,大唐需要你们这样的人。”

    胡粱可谓是费了不少心思,强要劝降。

    这个时候坐在那里的男人出声了:“齐宗主,先前我不是说马上你就能知道杭州那里发生的惊天大事了吗?现在就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