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网 > 幻之盛唐 > 成都篇 第一百零四章 突如其来的今天

成都篇 第一百零四章 突如其来的今天

推荐阅读:异界直播间英雄联盟之谁与争锋[综]卷毛控怎么了!网游之诡影盗贼创世纪之双鸟江湖我独行都市至尊天骄英灵君王穿越者纵横动漫世界网游之黑暗道士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靠、靠、靠。。”我看了递上来的口述,郁闷的只想骂人,对着正座几位面色也不怎么好的亲信部属,狠恨吐了句粗口,“这家伙还真是捅了个超级马蜂窝了”。

    谁也没想到一个看似寻常街头治安事件,可以牵扯出这些东西。这其中的干系也大了些,我只保留了少数的知情范围。

    “私命军士回易敌国,每年获利巨万尽入私囊;虚报军费,坐吃空饷数千人;夺部属之功为己功;强占民田建花园私邸;借故擅杀异己、部属;杀良冒功。。。>.动于衷的吧。”

    众人之中,惟有薛景仙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性子,捏着自己新爱的小胡子,好象说的是无关轻重的事情,只是每念一条,就冷笑一声,这些文人就是喜欢搞这种宠辱不惊的小资臭美情调。让我很有些恶意的想,要不要窜兜小丫头,把他下巴那点宝贝毛都给拔了。

    “韦老二怎么说”我转头看向另一位上座的韦韬。

    一反平日那副万事不动,早知如此的表情,憋着眉头,很有些慨然,又有些激奋的道“老大,你怎么说我怎么做,有些血性的,总道是要给一个说法的”。

    他放弃了手头的公务,突然被我交到这里来商量,本有些不高兴地。但是知道了大概情形后,却又一反常态的反应强烈的。

    随又补充道“兄长那里已经说过了,只要一个由头。兄长说,反正宪台三院御史,都有风闻奏事之责,不怕当上这个干系”

    这冒功吃空,古往今来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比如把伤敌的数目充做杀敌。夸大战绩算是极善良和客气,这般夸大乃至虚报军功的事情本朝也不少见。比如前段日子传缴天下那杀敌数万的战报,那是政府公告级别的合法灌水。

    但其中,可以凭空捏造、无中生有,并达到登峰造极的,当属本代地杨国忠、李林甫两位宰相。前者可以一手遮天,将数天宝战争中的先后二十万的死伤数字一笔勾销,变成罕见的大捷,后者可以为了一句对皇帝内地三万士子全部落榜。

    但杀良冒功的性质就不一样了,弄不好就是官逼民反的前奏,还有这私命回易这种事情,由于天宝战争,常年处于敌对的封锁。一些物产稀罕的价比真金白银,决计不是一两个家族轻易可以担待的下来。其中的牵涉,无论是纵向还是横向。要收买打点的面相当的广泛。。。。

    怎么的,就让我想起远华事件和逍遥海外地赖某人,有军队保驾护航,有黑帮为之爪牙,原来古今都有共通之处啊。

    因此,有人需要隐没身份,沦为大街上帮派亡命砍杀的对象,也就不希奇了。可是事情地背后。远还不止如此。

    作为蜀地一大特色,就是众多的大小世家豪族。无论历史还是规模都很有特点,但其中,有能耐使动一个地方大帮会为之跑腿,并出动团结营为之善后地,却并没几家。

    因此那位被追杀的目标人物,要告御状的对象,也不是别人,正是号称北川世族翘首的鲜于氏。

    关于这一点,龙武军新进的长史,做过成都行营书记的魏方进,对此倒并不陌生的,根据他所言的,这个北川鲜于家,绝非寻常地世族可比的。

    说起鲜于这个姓氏,与慕容、宇文、呼延等常见地复姓一样,都来自五胡汉化的后裔,自北魏时入蜀,扎根下来的历史也有数百年的渊源了,繁衍生息至今,在蜀地也算是是很有势力的老牌豪族。

    到了本代更盛极一时,于军政两途皆有渊源故旧,还有好些子弟在剑川军中效力的。其上代家主鲜于仲通,历任过剑南采访支使、蜀郡大都督府长史、御史中丞、剑南节度副大使、剑南节度大使、京兆尹等等要职。更是连现任那位崔圆崔使君的,也是他任内提拔起来的,见了面都要客气的称呼声老帅、老前辈的,在任剑南经营了多年,亲信党羽也是不少的。

    而鲜于家族的风光,又要从那位大名鼎鼎的权相杨国忠说起了。

    不知道是谁说过,凡有大奸大恶之徒,往往也是大智大勇大才之人。当初来投的时候,那杨国忠前呼后拥的,我也曾远远眺过一眼,这位历史上有名的奸相,属于那种仪容俊伟,兼具风度和吸引力的少*妇杀手类型,倒不负传闻中他文章和理财手段一般出众的说法。

    若不是有人指给我看,真的很难相信这位仪表堂堂的人物,就是历史上哪个臭名昭著的奸臣。

    相比许多小说中那种,出场一看知道是满脸奸诈,动不动就眼中闪着狠毒和邪恶,就差没把是天壤之别。

    而这剑南道,正是这位奸臣列传中排头名的杨相国,起家和发迹的地方,而作为蜀中大豪鲜于仲通及其家族,在其中的作用,可说是功不可没的。

    杨国忠本名钊,蒲州永乐(今山西城)人。从辈分上算是杨太真之从祖兄(叔祖的远房堂兄),剑南的杨氏宗族不多,本来生活中没有什么交集的,早年杨国忠生活放荡,滥饮好赌,很快就败光了家当,生活相当困顿,为地方所不齿,以至于三十岁仍未取,后来从军做过文书,但不为上司所喜,依旧相当潦倒,所赖有蜀中的大豪鲜于仲通常给资接济,才不至于沦于饥寒。

    后来有同族的从父(叔父)杨玄>=.便以族兄身份治丧打理一切,其间据传开始与妹通,即后来的国夫人有了私情,也因为搭上了这层干系,才有后来靠杨太真非凡腾达的进身之途。

    杨国忠为人虽然败家烂赌,但因为有一手好文笔,鲜于仲通出任剑南采访支使后,将其推荐给当时的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为书记,章仇兼琼入京为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后,又引他为主薄为,是以杨国忠擅长理财,颇有成效,计算钩画,分铢不误,乃至老皇帝悦曰:“度支郎才也。”是以累迁监察御史,开始崭露头角。

    据说他仪容秀伟,言辞敏捷,奏对时颇称上意,因命供役春官,出入禁中,由于他善逢迎,又不惜财货上下打点,通过国夫人姐妹,搭上杨太真的一条线,被认为兄长,才真正开始政治上大爆发。

    后来作为早年资助和举荐知遇的回报,位极人臣的杨国忠对鲜于仲通及其宗族,亦是不遗余力的投桃报李,不但引为心腹,还很

    了些人物。

    后来鲜于仲通出为剑南节度使,有云南太守张虔陀,苛难南诏王凤逻阁一行,被忿而攻杀,两国交恶爆发著名天宝之战。

    鲜于仲通发兵7万攻南诏,首战势如破绣,一度打到苍山洱海边的王都太和城下,南沼国求和不准,鲜于仲通阴杀其使,乃至无路可走,南沼举国同仇敌忾,唐军于西洱河边先胜后败。所存不过一二。

    杨国忠荫蔽之,指使党羽隐没其败,鲜于仲通反而以莫须有的战绩,升任京兆尹、御史中丞。又发关中、河北精兵,使剑南留后李再讨,结果这些北兵不习惯在南荒温暖潮湿的雨林中作战,未接战就因为毒虫、瘴气、疫病折损无数,疲病者多,屡屡累师丧亡,先后折损二十多万人。

    最后没能再进行下去,也不是杨国忠良心发现,而是第五次天宝战争后,最终促成南沼国投向吐蕃,盟誓互为犄角共抗大唐。

    因此,崔圆接手鲜于仲通、李之后两次天宝战争留下的烂摊子,在两国交相呼应侵攻下,经略有方,未失寸土,经营了现在的局面也算是有功绩和才干的了。

    而一些经过历次战事,侥幸逃回来的将士,为边军收容后,也因为某些特殊的因由,被强令滞留在了南疆。

    本来这个事件就这么被压住了。有些人也在地方安家了,大概还要等上若干年才有机会,陆续揭露出来。

    后来,鲜于仲通请为杨国忠刻“综之能”碑,立于尚书省门,以颂杨之功。不想弄巧成拙拍错了马屁,招引了人臣地忌讳,是为恼怒的杨国忠贬斥。于天宝十四年,即去年刚刚病故。

    鲜于仲通虽然死了,但是影响尤在,特别其宗族的势力依旧强大,把握了许多利益丰厚的秘密勾当,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许多有司衙门都有密切往来的。因此历来有些问题和声音,也被各种厉害关系的各方势力,联手隐匿的很好。

    想想我家地事业,收入也不少了,可是比起人家每年粗估的数字,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根据传统财不露白的惯例,只怕实际经手的要更多的多,而且鲜于家也是蜀地数一数二的大地主。坐拥良田千万顷,田园庄地遍布数州之多。甚至还得过老皇帝钦赐地“多田翁”的牌匾等,以上种种。。。

    直到太上临蜀。杨党倒台,好些有干系的关键人士纷纷失势后,这些弊情,就很难遮掩了,当年天宝战争的一些过失和隐情也在动荡中被陆续翻出来一些。

    于是开始有人担心,当年牵涉到一些不利的东西,会被潜在底下不满的,举发出来。就开始清理当年知情又可能不受控制的不确定因素,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死的人多了,就自然有人不甘坐以待毙。。。。。。

    好死不死撞上我的这个家伙,显然身上背负了太多地东西,据说他出来的时候,姚州军方面已经正常或非正常地,死了一个督守,数个镇将、戍官什么的,当然公报上都是说,在与敌国地冲突中阵亡,听闻圣驾临蜀,有心投告,但同出来的也有数十人,安然到达成都的仅他一个,其间一路的血腥凶险,难以言尽的。

    我当然不可能尽信这个家伙的一面之词,有时候,就算认为自己是对的,也未必完全是事情的真相。

    而且这些人也想地太简单了,就算到得成都来又能怎么样,如果没有得力的亲故渊源代为通传,他怎么把东西上达天听,难道想去私闯禁宫吗,别说见得到见不到太上老皇帝,就算见到了,光凭他那点东西,还想和整个剑南官场地利益群体对抗,无疑是不自量力,老皇帝也未必采信的,有的时候,也许就算你是真的,上位者为了保证朝局的权衡制准,没准就把你当作错误,给牺牲掉了。

    好不容易才过上几天安生的日子,。。。。卷入这些干系,麻烦自己找上门来啊,要知道众目睽睽之下,许多人都看到了他被我带走的情形。但我也不是轻易坐以待毙的傻瓜。

    虽然我放出人已经伤重而死的假消息,但是清风明月传来的消息,却让事情更有复杂化的趋势。

    不但有好些江湖势力在找人,甚至有人巧妙的在州下提刑的公事房里,已经将他以大盗的名目,在海捕文书上挂了号,声言格毙者重赏的,沿路过来的州县,也很一致的,在短时间捕杀了几个经年的大盗。。。。

    事发之后,长史薛景仙就很狗头军师的问道“这鲜于氏可不是寻常人家,牵一发而连动无数的,大人是准备大办一场,还是打算小小惩戒让对方知难而退,或是干脆交出去换些好处就这么算了”

    “少来,人家都当咱面杀人灭口了”我很不高兴瞪他一眼,这一号明明有想法,也用不着这样试探我罢。

    “这些人也算是难得的忠贞之士,因为错误的原因沦落异邦,九死一生的从敌国逃回来,却还要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最后还被灭口,真是衰到家了,作为袍泽渊源,总道是可以拉一把的”。

    我不是没有过拿这号重要人证做交易,换些好处的打算,不过自从我收纳他的那时起,这种事情注定是不可能轻易妥协的,再说,这么一个可能即将过气的老牌世族,给予的好处有是限,也不符合我所代表的利益,我想要的是背后更多的。

    “不过朝廷自有文武不事相干的体统,若扯上某些造反不轨的由头,龙武军尚可介入的,但官面上整治的手段,论不到我们出首了”副将韦韬恢复了沉稳谨严的态度,开始考虑到其中周全的细节。

    “那就需要省台诸大人们的协力了。。。。常说,万事为利所驱。。。:把眼睛瞟向韦韬。。。

    “鲜于氏作为一个经年的大族,眼下已经是树大招风,未必如表面上那么坚执稳固的,相信想要取其代之的,应该从来不缺乏候补的,大人可以从这方面下手,北川第一的世族,可不是那么好当待的。”新进多久的右长史魏方进倒是第一回参与我小***的核议,听了半响,亦如此说。

    “恩,甚好”我拍案鼓励道

    “而且家族大了,就不免有些不肖子弟在外犯事的,大可以先从这端着手,也可以稍做试探,分散一些他们的心思把,掩护一些事情的”韦韬沉思了一会,也继续出言道“让人来办些交涉”

    “恩,还有这鲜于氏如果太过强势,长期把持了这些巨利的来源,相比鲜于氏家大业大的,其他能够分润的不会

    不得意的因该也有人在把,有了扳倒的希望,这外围许就落在他们身上了”.道。

    。。。

    有了既定的目标,手下又多是些惟恐天下不乱的角色,群策群力,倒是拿了不少的主意。

    兔子死了还咬人呢,更何况对方,好歹是经营多年的一方豪门巨族,牵带的关系多杂,得有各种万全的准备,还要要考虑到突发状况后续的对策,就不仅仅是龙武军的事情了。。。。

    要说,当时我也没想太多,居然当这我和小丫头的面杀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来而不往并不是我的风格。

    怕走了声息,要是对方有了准备就被动了,当场找个理由大大发作了一回,只说是冲撞了上官,把成都团结营的来人全扣下了,不过这样也封锁不了多久的,因此第一时间派了人马去查抄山水联有关的事物。

    反正按照惯例,金吾卫有巡警、助捕的权利。打着私通匪类,搜拿奸细的名义,以青城门下为辅助和协力先把山水联有关的事物抓到手再说。(对于山水联的事情,清微老道倒是出人意料的热心,想来有道是一山难容二虎的,一个没落的老牌大派,和一个兴盛的地方大帮会,都在一个成都府内,近在咫尺的影响和势力范围,不免有些重叠地。其中倒是发生了很多不的不说的“故事”,自然互也相熟的很)。

    有了直接的把柄,就好和团结营打这个御前官司了,这是我最初的一点小心思。

    考虑到正军五部,由于新兵补的太多,怕不够得力,直接调用了成分比较单纯的虞侯军潘拓失部地羌营的人马,多路同时出击的。又谢部的骑军以演战为名拉出城郊,秘密封锁了道路,侍机扣拿报信和脱走的。这两号平日都是令行禁止的主,也不问什么情由,得令火速点集了人马就出发了。

    只用了大半天功夫,就初步告捷。主事潘拓失就郑重其事地捧了一包事物,大马金刀的进来回复“幸不辱使命”。不但查到了明令管制的军器,抄出些关键事物,然后好消息连传来。。。。

    据事后的回报。

    因为发动的迅雷不及掩耳,很有写突然的效果,山水联的勾当都是暗中的,又在地方手眼通天,太平安逸了多年。还真没想到有人不经公事的程序,就直接下手地。一点风声都没有,山水联的上千口帮众。数十处产业中,许多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鸡飞狗跳地就沦为囚徒。有不甘束手就擒欲顽抗的,还有理直气壮仗着老关系质问地。

    “说要搜拿奸细,当场那个山水联的户主面色就变了”这是同行的校尉卓奕,在一些秘密据点遭到不明身份的人激烈抵抗,付出相当毙杀、脱逃一些后,如是说的。

    这样一来倒误中副车。进一步做实了初步私通匪类的罪名,省了我许多事情。这就好。不然我还要另行布置和构赃的,想来这种带些黑社会性质的帮会组织,多少有些见不得光地勾当。

    这也是对清风、明月在当地布控手段的初步实践和考验,总还算让人满意地。

    待到发现来拿人的,不是普通的州府的团练、守捉兵,而是天子的禁军,大事不妙已经晚了,通过当场对核心头目,不足为人所知的考逼手段,还算顺利的得到想要的东西,除了起出了好些违禁的事物和一些证据,倒是还有许多以外的收获,一些影响和范围,远超乎想象的东西。

    这才促成了我的深究下去的决心。

    计议的差不多了,

    又看了眼案上,经过薛景仙专门挑拣出来一扎事物,虽然没有署上全名,但其中关系滋大的很,多是牵涉那些和余中书他们不怎么对路的地方实力派。

    按理说这种秘密往来的凭据,不太可能留下什么明显的书面存在的,但显然帮会中人对官家往来有些忌讳的,暗中也留了一手,大概是想作为是作为将来自保的手段,来不及毁弃,被完好的查检出来。

    虽然因为当事人在言辞已经极其小心的,这些沟通往来官府的东西,单独拿出来,本身不能直接证明什么,最多扯上治下不严,门下勾连匪类的托词,对本身根基影响并不大的。

    但是加上私藏军器、违禁品等,足够扣上个涉嫌造反之类名目的陈条,这性质就大不一样了。自古以来对逆乱造反这种倾向,是宁信其有,无错过,没放过。追究起来,哪怕是捕风捉影的东西,也足够让许多人纠缠在麻烦中的很长一段时间了,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一个上千口的大帮会突然被抄拿,这种事情本身就很有很轰动效应的,加上真真假假刻意放出去的传闻开始流传了转移了不少注意力,现在那些有关人士也该得到消息了,开始准备对应了把。

    “拿了这些的物证,报到韦中丞和余中书那里,就说这成都团结营一万多口,由他们处置了”我最后下了些决心。

    成都团结营虽然是支州军团练性质的地方部队,但作为成都府内的一只重要武装,北边过来的老臣一直很有些想法的,只是地方背景太深,都是蜀郡子弟,背后很有些人抓的紧,底下一团也抱的实,虽然委派了几个人进去,都没能掌握局面的,因此,不论这些东西是真的假的,都是很好的借口和人情,现在还搭上一个姚州军,能做到什么程度上,就看他们自己的手段了。

    就算没有这个袭击上官要员的大罪,光这成都府居然出现当街用军械杀人的情节,这治安不靖,统制不严,军器流散,就足够成都团结营喝一壶,重新一番整肃运动,是跑不掉的了。

    不过这一项,我就不能再插手过多了,还要尽量避嫌置身事外,不然真的就坐实了暗中某些人,容易尾大不掉,一手遮天的口实了。保持在太上眼中的有效制衡,才是长久安身立命之道的。

    过了一会,就有回报的人带来口信“省台上问侯大人,需要什么”,我如释重负的轻轻嘘了口气,看来事成半亦,剩下一半就看某人的表现了。

    “宫内已经打点过了”我又对那号很有些悲壮神色的关键人证说“你知道该怎么说了吧,要知从现在开始,你就要把自己当做一个死人了”

    又嘱咐“你们分做几队出门,多派些护送的把”虽然在成都城内,但这种图穷匕现的时刻,多一分小心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