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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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2年6月30日下午6点，日本参谋本部联合作战指挥中心，日本参谋总长有栖川宫炽仁亲王一脸铁青，日本海军部长桦山资纪面如死灰，而在座的五六位日本将官同样是一个个面色阴沉地低着头。
“情况有多糟糕？”参谋总长有栖川宫炽仁亲王脸色铁青地问向自己的参谋次长川上操六。
“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川上操六一脸无奈，“张家海军舰队于下午三点半左右突袭帝国佐世保军港，仗着装甲船舰的防御优势和速射炮的火力优势，对我佐世保军港展开了凶猛的进攻。佐世保镇守府司令安保清康中将率领西海舰队七艘战舰迎战，可帝国西海舰队仅存的无防护战舰根本不是张家装甲船舰的对手，双方交火不到5分钟，西海舰队便是被凶悍的张家海军所击败。大和、武藏、葛城，这三艘木质巡洋舰直接被张家海军的大炮轰碎，赤城、摩耶、乌海、爱岩这四艘600吨级炮舰同样是非沉即毁，帝国西海舰队全军覆没。而且，佐世保镇守府司令官安保清康中将，也已经战死殉国。张家舰队在全歼帝国西海舰队之后，利用炮台的死角强行摧毁了我佐世保军港的两座防御炮台，摧毁佐世保军港的防御体系之后，张家海军长驱直入佐世保湾，对帝国佐世保军港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轰炸，前后共计发射弹药量高达两千多发。军港内大大小小上百条艘战船炮艇，非沉即毁，港内的码头、船坞、船厂、机械工厂，乃至是佐世保镇守府的府衙，全部遭到了猛烈的轰炸。现在，整个佐世保军港，已经是一片废墟。偌大的佐世保，已经被张家海军差不多毁得一干二净了。”
“八嘎！”有栖川宫炽仁亲王当即猛然地一声怒吼。
“报告，长崎发来了最新电报。张家海军现已强行冲进了长崎港，正在猛烈炮击我长崎港。”这个时候，传令兵奔进了指挥室，神色焦急地汇报着最新战况。
“八嘎，长崎乃是通商口岸，里面有着很多的洋人，他张家竟敢如此放肆？”有栖川宫炽仁亲王更加愤怒了。
“报告参谋长阁下，张家海军冲进长崎港后，只对悬挂着帝国军旗的船舰和港内建筑进行炮击。港内的洋人商船，只要悬挂本国国旗并不主动接近张家舰队，便不会受到攻击。”
“长崎不是有英国军舰吗？”有栖川宫炽仁亲王继续追问。
“长崎港内的两艘英国军舰原本想要上前交涉，不过直接被张家海军的大炮示警给吓了回来。另外，英国人似乎无意参与帝国与张家的战事中来。”
“八嘎，可恶的张林！”有栖川宫炽仁亲王双拳紧握，发出着渗人的怒吼。帝国前天才向张家宣战，而今日张家海军舰队便是直接杀到了日本本土。帝国主动挑起了一场战争，眼下却被对手打得一败涂地。
“天皇陛下驾到！”而就在有栖川宫炽仁亲王怒不可遏却又无处发泄之际，天皇的贴身随从出现在了指挥室的门口，大声高呼。
紧接着，只见双目通红的明治天皇跨步走进了参谋本部的指挥中心，而明治天皇的背后，紧随着伊藤博文等一干阁臣。
“有栖川宫炽仁，参谋本部养着的都是一群饭桶吗？帝国花了那么多钱才建立起来的海军舰队，难道都是纸糊的不成？到昨日下午，帝国才刚刚获悉突袭那霸的帝国精锐舰队已经全军覆没，而在今天下午，张家的舰队便是突然出现在了帝国的西海海域。帝国一败再败，帝国参谋部里面，难道都是一群废物不成？”冲进参谋本部指挥室，明治天皇直接怒指有栖川宫炽仁的鼻子，大声地怒斥。
“嗨！有栖川宫炽仁愧对陛下，愿意一死以谢陛下！”羞愧难当的有栖川宫炽仁当即低头，一脸悲愤与决然。帝国遭受如此损失，他这个参谋总长实在是没脸再当下去了。
“死死死，如果你现在去死可以救回帝国的那些战舰，可以让帝国战死的将士复生，本皇会毫不犹豫地赐死你。”明治天皇用已然颤抖的手怒指有栖川宫炽仁，脸上的神情既是痛苦又是愤恨。
“陛下，请保重龙体。”首相伊藤博文当即劝说到。
明治天皇深吸一口气，平抚着自己暴怒的内心，而后一脸痛苦的闭上双眼：“伊藤博文，依你之见，接下来要怎么办？”
“回陛下，臣建议和谈。”伊藤博文对着明治天皇哈腰行礼。
“和谈？前日帝国才将宣战国书递给张林，这才过去两天帝国就要与张林和谈，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明治天皇面露担忧。
“陛下，帝国海军精锐尽毁，如若不尽快与张林和谈，以张林凶残的本性，他定然会继续派出他的海军舰队袭击帝国本土。这一次他以雷霆之姿毁掉了佐世保，接下来，他便有可能突袭广岛，或者是神户、木阪，甚至有可能直接奔袭帝国横须贺，或者是，直取京都！”
“直取京都？”伊藤博文的话，当即在群臣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桦山资纪，你是海军部长，你说说，张家海军有能力突袭东京吗？”明治天皇皱起眉头，而后一脸正色地转向自己的海军部长。
“回陛下，张家海军打败了帝国的精锐舰队，这足以证明张家海军的实力不弱。但是帝国虽然损失了5艘主力舰，但依旧还有比睿、金刚这样的铁甲舰，还有着高雄、筑紫、天龙、海门等巡洋舰，依旧还有着一定的近海防御能力。故而臣下认为，张家海军目前不敢长袭京都。”
“本皇是问你张家海军有无能力突袭东京，不是问你敢不敢。普天之下，根本就没有他张林不敢做的事情。”明治天皇似乎对这位海军部长的答案不太满意，当即怒哼了一声。
“回陛下，臣下定让张家舰队有来无回。”桦山资纪当即低头。
“你是说张家海军有能力突袭京都了？”明治天皇斜视着桦山资纪，求证道。
桦山资纪叹了口气，随即点了点头。废话，帝国最为精锐的舰队都被张家海军以零舰队伤亡的完美战绩给全歼，谁还敢怀疑张家海军的能力？
明治天皇眉头皱得更紧，他继续转向伊藤博文：“首相，你告诉我，如果与张林和谈，我们需要付出何等代价。”
“臣认为，代价不会太大。”伊藤博文正然回应道。
“为何？”明治天皇一脸不解。
“因为张林他需要帝国，他绝不会把帝国往死路上逼。眼下张林的势力澎湃得太快，已经对他背后的大清朝廷构成了巨大的威胁。张林麾下的海军虽然很强大，但他没有多少陆军部队，而且依附在大清朝廷身上的他，暂时也没有能力与我日本帝国展开持久战争。退一万步讲，张林是个中国人，他即便是征服了整个日本也不可能做我日本帝国的天皇。他谋求的，乃是大清的江山，他要做中国的皇帝。故而，对于现在的张林而言，他非常不愿意与我日本帝国开战。此番若不是帝国派出舰队偷袭琉球招惹他在先，他根本不会派出舰队北上突袭我佐世保。我之所以一直反对对张林展开军事行动，原因就在这里。张林，他希望能有一个安稳的环境快速壮大自己，继而以达到自己夺取大清江山的目的。所以，臣认为，张林肯定会答应和谈。”
“既然这样，那有没有可能要回被张林俘虏的三艘帝国军舰？松岛号、浪速号和高千惠号，都是帝国最好的巡洋舰，如果能够要回来，重建帝国海军便会容易得多。”明治天皇当即急切地追问。
被天皇如此一问，伊藤博文却是摇了摇头，道：“陛下，张林要谋求发展，他需要钱财，大笔的钱财。如果我们向他索要被他俘虏的三艘帝国军舰，他肯定会向帝国索要大笔的赎金。我估计，张林索要的这笔赎金，未必会被这些军舰的造价低。”
伊藤博文的话让明治天皇稍稍思索了须臾，而后明治老兄直接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与张林和谈吧，只要张林的条件在帝国的承受范围之内，我们就结束这场根本就不该发生的战争。”
“陛下英明！”伊藤博文当即低头领命。
1892年6月30日晚上，得到日本天皇授命的日本驻华公使大鸟圭介以日本谈判特使的身份匆匆赶赴张府。不过，大鸟圭介却是被张府管家以少爷正在补觉为由拒之门外。
次日上午，心急如焚的大鸟圭介再次前往张府，不过这一次，他再次被拒之门外。被拒的理由很干脆——少爷说了，今日不宜见客。这一下可把大鸟圭介给急坏了。什么叫做不宜见客？张林分明就是在说，我就是不见你，你能把我怎么着？帝国国内要求他尽快与张林达成和谈协议，但完全掌控着主动的张林却是对他这个日本谈判特使避而不见，而且还是明目张胆地避而不见，这可如何是好？心急如焚的大鸟圭介，当即将张林对他避而不见的消息传递到了国内。而国内在给他发来死命令的同时，也给他发来了最新的战报——张家舰队已于昨日炮轰了长崎，并封锁了整个日本西海，并开始时不时就炮轰日本西海岸沿岸城市。
国内局势无比紧张，大鸟圭介心急如焚。无奈之下，大鸟圭介当即前往两江总督府拜见两江总督刘坤一。大鸟圭介认为，刘坤一毕竟是张林名义上的上司，由他引见，事情应该能成。刘坤一倒是接见了大鸟圭介，态度也相当友好，不过刘坤一这只老狐狸最终却是表示爱莫能助。
“这是你们日本国与张家的事情，朝廷，不便参与，也不会参与。”这是刘坤一的原话。
万般无奈，大鸟圭介唯有向国内发去新的电报，请求国内向英美等国寻求援助。
直到第三天，也就是7月2日，在美国公使田贝和英国公使华尔身的陪同下，日本公使大鸟圭介这才见到了张林。时至此时，张家舰队已经封锁日本西海海域长达三日之久。
“和谈？”张府会客厅内，坐于主位的张林轻笑了一声，“四天前你大鸟圭介才气势汹汹地嚷着要与我张家开战，并送来了宣战国书。这才过去几天啊？你们日本国就要和谈，这是何道理啊？”
面对张林的质问，早已没有半点底气的大鸟圭介唯有将求助的眼神转向了美国公使田贝。
“张林少爷，日本国擅自对您宣战，确实是理亏在先，但您以雷霆之姿已对日本国予以了重创，而鲁莽的日本国已经受到了惩罚。您就当日本国的宣战国书是个玩笑，就此结束这场本就不该发生的战争吧！”美国公使田贝随即站了出来，态度中肯地对张林说道。
张林看了一眼美国公使田贝，脸上的表情未动，心中却是已经在冷哼。日本人的背后，果然是美国。看来自己在夏威夷搞出来的动作，已经引起了美国的不满，而暂时腾不出手的美国人，于是便唆使日本国来对付自己。早在去年年底，日本国碍于列强的压力不得不与张林和谈，而张林相当合理地要求日本立即支付80万英镑的技术尾款外加50万英镑的经济损失费，国内财政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日本国很快就把这笔钱送来了。那个时候，张林就开始纳闷日本国究竟是怎样把那笔巨款筹集起来的。而从日本与美国的暧昧关系来看，日本赔给张林的钱，应该就是美国人贷给日本的。
张林对着美国公使露出一笑，而后却是转向了英国公使华尔身：“爵士阁下，你们英国的意见呢？”
“大英帝国不会参与张林少爷与日本国的纠纷之中，不过，大英帝国希望远东能够维持稳定。”英国公使华尔身表情平淡地说了一句。
张林笑着点头，而后一脸平淡地转向大鸟圭介：“这一次，你们日本国会承认战败吗？”
大鸟圭介面露痛苦地点了点头。战败已是个事实，这不是承认不承认的问题。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和谈吧！”张林的脸上当即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C
1892年6月30日下午6点，日本参谋本部联合作战指挥中心，日本参谋总长有栖川宫炽仁亲王一脸铁青，日本海军部长桦山资纪面如死灰，而在座的五六位日本将官同样是一个个面色阴沉地低着头。
“情况有多糟糕？”参谋总长有栖川宫炽仁亲王脸色铁青地问向自己的参谋次长川上操六。
“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川上操六一脸无奈，“张家海军舰队于下午三点半左右突袭帝国佐世保军港，仗着装甲船舰的防御优势和速射炮的火力优势，对我佐世保军港展开了凶猛的进攻。佐世保镇守府司令安保清康中将率领西海舰队七艘战舰迎战，可帝国西海舰队仅存的无防护战舰根本不是张家装甲船舰的对手，双方交火不到5分钟，西海舰队便是被凶悍的张家海军所击败。大和、武藏、葛城，这三艘木质巡洋舰直接被张家海军的大炮轰碎，赤城、摩耶、乌海、爱岩这四艘600吨级炮舰同样是非沉即毁，帝国西海舰队全军覆没。而且，佐世保镇守府司令官安保清康中将，也已经战死殉国。张家舰队在全歼帝国西海舰队之后，利用炮台的死角强行摧毁了我佐世保军港的两座防御炮台，摧毁佐世保军港的防御体系之后，张家海军长驱直入佐世保湾，对帝国佐世保军港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轰炸，前后共计发射弹药量高达两千多发。军港内大大小小上百条艘战船炮艇，非沉即毁，港内的码头、船坞、船厂、机械工厂，乃至是佐世保镇守府的府衙，全部遭到了猛烈的轰炸。现在，整个佐世保军港，已经是一片废墟。偌大的佐世保，已经被张家海军差不多毁得一干二净了。”
“八嘎！”有栖川宫炽仁亲王当即猛然地一声怒吼。
“报告，长崎发来了最新电报。张家海军现已强行冲进了长崎港，正在猛烈炮击我长崎港。”这个时候，传令兵奔进了指挥室，神色焦急地汇报着最新战况。
“八嘎，长崎乃是通商口岸，里面有着很多的洋人，他张家竟敢如此放肆？”有栖川宫炽仁亲王更加愤怒了。
“报告参谋长阁下，张家海军冲进长崎港后，只对悬挂着帝国军旗的船舰和港内建筑进行炮击。港内的洋人商船，只要悬挂本国国旗并不主动接近张家舰队，便不会受到攻击。”
“长崎不是有英国军舰吗？”有栖川宫炽仁亲王继续追问。
“长崎港内的两艘英国军舰原本想要上前交涉，不过直接被张家海军的大炮示警给吓了回来。另外，英国人似乎无意参与帝国与张家的战事中来。”
“八嘎，可恶的张林！”有栖川宫炽仁亲王双拳紧握，发出着渗人的怒吼。帝国前天才向张家宣战，而今日张家海军舰队便是直接杀到了日本本土。帝国主动挑起了一场战争，眼下却被对手打得一败涂地。
“天皇陛下驾到！”而就在有栖川宫炽仁亲王怒不可遏却又无处发泄之际，天皇的贴身随从出现在了指挥室的门口，大声高呼。
紧接着，只见双目通红的明治天皇跨步走进了参谋本部的指挥中心，而明治天皇的背后，紧随着伊藤博文等一干阁臣。
“有栖川宫炽仁，参谋本部养着的都是一群饭桶吗？帝国花了那么多钱才建立起来的海军舰队，难道都是纸糊的不成？到昨日下午，帝国才刚刚获悉突袭那霸的帝国精锐舰队已经全军覆没，而在今天下午，张家的舰队便是突然出现在了帝国的西海海域。帝国一败再败，帝国参谋部里面，难道都是一群废物不成？”冲进参谋本部指挥室，明治天皇直接怒指有栖川宫炽仁的鼻子，大声地怒斥。
“嗨！有栖川宫炽仁愧对陛下，愿意一死以谢陛下！”羞愧难当的有栖川宫炽仁当即低头，一脸悲愤与决然。帝国遭受如此损失，他这个参谋总长实在是没脸再当下去了。
“死死死，如果你现在去死可以救回帝国的那些战舰，可以让帝国战死的将士复生，本皇会毫不犹豫地赐死你。”明治天皇用已然颤抖的手怒指有栖川宫炽仁，脸上的神情既是痛苦又是愤恨。
“陛下，请保重龙体。”首相伊藤博文当即劝说到。
明治天皇深吸一口气，平抚着自己暴怒的内心，而后一脸痛苦的闭上双眼：“伊藤博文，依你之见，接下来要怎么办？”
“回陛下，臣建议和谈。”伊藤博文对着明治天皇哈腰行礼。
“和谈？前日帝国才将宣战国书递给张林，这才过去两天帝国就要与张林和谈，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明治天皇面露担忧。
“陛下，帝国海军精锐尽毁，如若不尽快与张林和谈，以张林凶残的本性，他定然会继续派出他的海军舰队袭击帝国本土。这一次他以雷霆之姿毁掉了佐世保，接下来，他便有可能突袭广岛，或者是神户、木阪，甚至有可能直接奔袭帝国横须贺，或者是，直取京都！”
“直取京都？”伊藤博文的话，当即在群臣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桦山资纪，你是海军部长，你说说，张家海军有能力突袭东京吗？”明治天皇皱起眉头，而后一脸正色地转向自己的海军部长。
“回陛下，张家海军打败了帝国的精锐舰队，这足以证明张家海军的实力不弱。但是帝国虽然损失了5艘主力舰，但依旧还有比睿、金刚这样的铁甲舰，还有着高雄、筑紫、天龙、海门等巡洋舰，依旧还有着一定的近海防御能力。故而臣下认为，张家海军目前不敢长袭京都。”
“本皇是问你张家海军有无能力突袭东京，不是问你敢不敢。普天之下，根本就没有他张林不敢做的事情。”明治天皇似乎对这位海军部长的答案不太满意，当即怒哼了一声。
“回陛下，臣下定让张家舰队有来无回。”桦山资纪当即低头。
“你是说张家海军有能力突袭京都了？”明治天皇斜视着桦山资纪，求证道。
桦山资纪叹了口气，随即点了点头。废话，帝国最为精锐的舰队都被张家海军以零舰队伤亡的完美战绩给全歼，谁还敢怀疑张家海军的能力？
明治天皇眉头皱得更紧，他继续转向伊藤博文：“首相，你告诉我，如果与张林和谈，我们需要付出何等代价。”
“臣认为，代价不会太大。”伊藤博文正然回应道。
“为何？”明治天皇一脸不解。
“因为张林他需要帝国，他绝不会把帝国往死路上逼。眼下张林的势力澎湃得太快，已经对他背后的大清朝廷构成了巨大的威胁。张林麾下的海军虽然很强大，但他没有多少陆军部队，而且依附在大清朝廷身上的他，暂时也没有能力与我日本帝国展开持久战争。退一万步讲，张林是个中国人，他即便是征服了整个日本也不可能做我日本帝国的天皇。他谋求的，乃是大清的江山，他要做中国的皇帝。故而，对于现在的张林而言，他非常不愿意与我日本帝国开战。此番若不是帝国派出舰队偷袭琉球招惹他在先，他根本不会派出舰队北上突袭我佐世保。我之所以一直反对对张林展开军事行动，原因就在这里。张林，他希望能有一个安稳的环境快速壮大自己，继而以达到自己夺取大清江山的目的。所以，臣认为，张林肯定会答应和谈。”
“既然这样，那有没有可能要回被张林俘虏的三艘帝国军舰？松岛号、浪速号和高千惠号，都是帝国最好的巡洋舰，如果能够要回来，重建帝国海军便会容易得多。”明治天皇当即急切地追问。
被天皇如此一问，伊藤博文却是摇了摇头，道：“陛下，张林要谋求发展，他需要钱财，大笔的钱财。如果我们向他索要被他俘虏的三艘帝国军舰，他肯定会向帝国索要大笔的赎金。我估计，张林索要的这笔赎金，未必会被这些军舰的造价低。”
伊藤博文的话让明治天皇稍稍思索了须臾，而后明治老兄直接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与张林和谈吧，只要张林的条件在帝国的承受范围之内，我们就结束这场根本就不该发生的战争。”
“陛下英明！”伊藤博文当即低头领命。
1892年6月30日晚上，得到日本天皇授命的日本驻华公使大鸟圭介以日本谈判特使的身份匆匆赶赴张府。不过，大鸟圭介却是被张府管家以少爷正在补觉为由拒之门外。
次日上午，心急如焚的大鸟圭介再次前往张府，不过这一次，他再次被拒之门外。被拒的理由很干脆——少爷说了，今日不宜见客。这一下可把大鸟圭介给急坏了。什么叫做不宜见客？张林分明就是在说，我就是不见你，你能把我怎么着？帝国国内要求他尽快与张林达成和谈协议，但完全掌控着主动的张林却是对他这个日本谈判特使避而不见，而且还是明目张胆地避而不见，这可如何是好？心急如焚的大鸟圭介，当即将张林对他避而不见的消息传递到了国内。而国内在给他发来死命令的同时，也给他发来了最新的战报——张家舰队已于昨日炮轰了长崎，并封锁了整个日本西海，并开始时不时就炮轰日本西海岸沿岸城市。
国内局势无比紧张，大鸟圭介心急如焚。无奈之下，大鸟圭介当即前往两江总督府拜见两江总督刘坤一。大鸟圭介认为，刘坤一毕竟是张林名义上的上司，由他引见，事情应该能成。刘坤一倒是接见了大鸟圭介，态度也相当友好，不过刘坤一这只老狐狸最终却是表示爱莫能助。
“这是你们日本国与张家的事情，朝廷，不便参与，也不会参与。”这是刘坤一的原话。
万般无奈，大鸟圭介唯有向国内发去新的电报，请求国内向英美等国寻求援助。
直到第三天，也就是7月2日，在美国公使田贝和英国公使华尔身的陪同下，日本公使大鸟圭介这才见到了张林。时至此时，张家舰队已经封锁日本西海海域长达三日之久。
“和谈？”张府会客厅内，坐于主位的张林轻笑了一声，“四天前你大鸟圭介才气势汹汹地嚷着要与我张家开战，并送来了宣战国书。这才过去几天啊？你们日本国就要和谈，这是何道理啊？”
面对张林的质问，早已没有半点底气的大鸟圭介唯有将求助的眼神转向了美国公使田贝。
“张林少爷，日本国擅自对您宣战，确实是理亏在先，但您以雷霆之姿已对日本国予以了重创，而鲁莽的日本国已经受到了惩罚。您就当日本国的宣战国书是个玩笑，就此结束这场本就不该发生的战争吧！”美国公使田贝随即站了出来，态度中肯地对张林说道。
张林看了一眼美国公使田贝，脸上的表情未动，心中却是已经在冷哼。日本人的背后，果然是美国。看来自己在夏威夷搞出来的动作，已经引起了美国的不满，而暂时腾不出手的美国人，于是便唆使日本国来对付自己。早在去年年底，日本国碍于列强的压力不得不与张林和谈，而张林相当合理地要求日本立即支付80万英镑的技术尾款外加50万英镑的经济损失费，国内财政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日本国很快就把这笔钱送来了。那个时候，张林就开始纳闷日本国究竟是怎样把那笔巨款筹集起来的。而从日本与美国的暧昧关系来看，日本赔给张林的钱，应该就是美国人贷给日本的。
张林对着美国公使露出一笑，而后却是转向了英国公使华尔身：“爵士阁下，你们英国的意见呢？”
“大英帝国不会参与张林少爷与日本国的纠纷之中，不过，大英帝国希望远东能够维持稳定。”英国公使华尔身表情平淡地说了一句。
张林笑着点头，而后一脸平淡地转向大鸟圭介：“这一次，你们日本国会承认战败吗？”
大鸟圭介面露痛苦地点了点头。战败已是个事实，这不是承认不承认的问题。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和谈吧！”张林的脸上当即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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