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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不需要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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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懂的~~  “咱们赶紧回去吧, 我要多吃点饭, 对付这帮家伙真废体力。”

    小意想起那张送出去的纸条,好奇的问道,“姑娘,她们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大爷呢?”

    “这么小的事告诉他做什么?我可不想让他觉得我什么都不行, 每天都要他不错眼珠的看着才能活着。”在范香儿看来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小了, 她自己就能处理的游刃有余。

    “姑娘说的也是, 那二夫人会来道歉吗?”

    “肯定会来的,别的道理我也说不出来。但你想, 她昨天才给我送礼, 今天她女儿就来骂我,骂我不说还骂了大爷, 不来道歉的话也太说不过去了, 那她送的礼不就白送了吗?”

    小意歪头想了想,总觉的二夫人要是来道歉的话肯定不会是为了那点礼, 但是香儿姑娘的想法确实也挑不出错。

    二夫人拿了纸条,听小如一说, 脸上顿时火辣辣的,她刚笑眯眯给人家示好, 这边就有人急着打她的脸。

    她成什么了?两面三刀口腹蜜剑这些词全成了形容她的了。

    方思盈这个下贱的小蹄子,还有她那个下贱的姨娘, 教出这种没有教养的玩意儿!

    二位小姐跟在小如后面很快就进来了, 正好赶上二夫人放下纸条, 她二话不说恶狠狠的扇了方思盈一个大巴掌,直接扇肿了半边脸。

    “要不是怕惊动了老夫人,我今天非撕了你的嘴不可!”

    范香儿下午睡了一会儿刚醒,就听见金玉说二夫人带着两位小姐过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呀,范香儿赶紧起身让金玉帮她收拾头脸。

    她刚一出了内室,就见方时君从正门进来了,他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还这么巧?

    二夫人心里一惊,赶紧带着两个孩子行礼。

    “大哥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早么?我不觉得早,这个时候回来正好可以听见我的侄女是怎么议论我的。”方时君脸色冰冷。

    方思盈吓的腿直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伯,都是侄女乱说的,侄女年纪小不懂事,还请您不要责怪母亲,都是侄女的错,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范香儿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怎么事情朝着这个方向去了?她并没有让人去告诉他呀。

    这让二夫人三夫人以后怎么看她?屁大点事儿就有人出来给撑腰!

    反正不管她怎样想,二夫人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范通房不能正面为难她,她这种人无知到天不怕地不怕,正面为难她只会自己吃亏。

    没想到大哥还挺看重她,且忍一忍吧,等到表妹进府就好说了。

    方时君对方思盈的求饶一语不发。

    二夫人看这样子便假作慈母心,陈恳的说道:“大哥,是弟妹管教不周,我向你保证景园的孩子和下人们再也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方时君终于开了口,“你要是连自己的孩子都管教不好,这个大宅你也管不好,趁早把钥匙还给老夫人。”

    “大哥!”二夫人急了。

    范香儿见方时君的态度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这事因她而起,她不能背起搅的家宅不宁这个锅,传到老夫人那里又是她的错了。

    “咳咳,大爷这回就算了吧,小孩子口无遮拦的说错话了而已。你今天有没有给我带糖糕啊?”

    她冲方时君明显的挤弄眼睛,那意思很明显,大爷,拜托了差不多得了。

    方时君泄气了,“我何时答应过你每天给你带糖糕?”

    范香儿错愕了一下,难道不是路过就给带的吗?她很快就想起他的确没那样说过。

    于是笑的人畜无害,“我还以为每天都有的。”

    “平安那里有糖炒栗子,放在金玉那里了,呆会儿吃吧。”

    “糖炒栗子!我最爱吃那个了……”范香儿真的超惊喜。

    二夫人觉得空气都不够用了,这间屋子有让人窒息的感觉,不过幸好他不再提钥匙的事儿了,“大哥,那我就先带两个孩子回去了,我定会严加管教。”

    方时君神色淡淡,赏都不赏二夫人一眼,“晚上要少吃,吃多了会肚子胀……”

    二夫人一行灰溜溜的出去了。

    范香儿这才终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二夫人那脸色比调色盘还要难看,能看到这么有趣的一幕,自己背上这个仇也值了。

    刚才她注意到了两个小姐看她那恨恨的眼神儿,不过她一点都不在意。

    切!小姑娘,谁怕谁呀?

    方时君看她笑的开心,自己也忍俊不禁了,他一定是吃错药了,才配合她瞎胡闹了一回。

    “不怕她们报复你?”

    “不怕,我自有办法!”

    “你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就好,你只要不太出格老夫人就不会拿你怎么样,去找金玉要栗子吃吧!”

    “真的有糖炒栗子?”

    “嗯。”他昨天才发誓再也不给她带零嘴儿吃了,今天回来路上听小贩叫的欢,愣是没忍住。

    买就买了,如果怕她强喂自己,那就提防些好了。

    范香儿没急着去拿栗子,而是好奇的问他,“大爷你怎么知道今天在学堂发生的事儿?”

    “这是个秘密,你不必知道,去吃栗子吧。”方时君端起了茶杯,这就是不想再说话的意思了。

    好吧,既然他不想让自己知道,她就不问了,于是范香儿就什么也不想欢快的吃栗子去了。

    第二天,范香儿全当忘了昨天的事儿,高高兴兴的去上学了,上课前遇到几位小姐也都是客客气气的。

    范香儿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忽然觉得脚下触感不对,瞄了一眼先生还没进院子,卯足了劲大喊了一声“有死老鼠啊!”

    她并没有像一般女孩子见了老鼠一样吓的赶紧躲开,而是边咿咿啊啊的喊着边弯下身子,用白嫩嫩的两根手指头捻起了老鼠的尾巴,使劲在空中摇晃了两圈。

    找准方位假装不经意的一丢,成了!

    “啊!”方二爷家的两朵姐妹花吓的嗷嗷直叫唤。

    范香儿呢,丢完了就像没事人一样坐下来等先生了,徒留方思瑶姐妹两个气到肺管子炸裂。

    老先生讲了一个多时辰,给大家一会儿休息时间,范香儿是孕妇,尿比以往频了一些,就让两个丫鬟陪她入厕去了。

    等再上课的时候,老先生让她背诵上一堂的内容,她记得不全,想翻书找找,结果意外的发现正在学的那两页被人给撕了!

    真是防不胜防!

    老先生觉得有异,亲自下来查看,一看范香儿撕毁圣贤书,这还了得?

    “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老夫不管你去哪儿再找一本,罚你亲自把这两页抄写十遍!明天课前交给我!”

    老先生戒尺指着门,意思很明显,你给我滚出去!

    “出去就出去。”范香儿一拎小书袋狠狠的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几人。

    还没到散学的时间,她不想回逸园去,这么大的方府,她能自由呆着的地方太少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去花房看一看我的小薄荷,一个时辰之后过来找我吧。”

    她的态度坚决,小如和小意只好答应了。

    来到花房,再次见到老奶娘让她感到格外亲切,这里就是一个小小的世外桃源,能让人暂时忘了那些狗屁窝火的事情。

    “老奶奶,您拔草呐?我帮您吧。”

    “可不用,别再把衣服鞋子弄脏了,不好洗。”老奶娘把她推出了正拔草的地方,给她端出了一盘子桂花糕,“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吧。”

    范香儿又感动又纳闷儿,她怎么到哪都有吃的?难道她像是很爱吃的样子吗?

    “不了,老奶奶,我今天心情不好,我想去和我的小薄荷玩一会儿。”

    老奶娘没有问她原因,笑呵呵的说道,“也好,那你就去吧,我早晨给你看了一眼,已经出苗了。”

    “谢谢老奶奶。”

    范香儿蹲在那块地旁边,看着黑土上新冒出来的小绿尖尖,脸上不再是面对人时那样的欢喜可人。

    她耷拉着脸,这几天心里积压的糟糕情绪一下子全涌了上了,她初来方府,本想着只要她待人客客气气的就一切都没问题。

    可事实证明是她想的太美好了。

    薄荷地里有几颗杂草,她找到小花锄,把杂草当成了自己的敌人,咬着牙使劲儿挥动着。

    嘴里不住的低声念叨着“臭家伙!臭丫头!臭先生!通通刨掉你们!”

    “噗嗤~”

    被植物覆盖的满满当当的花架子后面突然传出了笑声!这可把范香儿吓坏了。

    这里怎么会有男人的笑声?

    不管他是谁,她刚才的话是不是已经被人听去了?

    天!她范香儿从进了方府就开始走背运了。

    深夜里,永福宫内,帝后二人例行一番公事之后,皇后娘娘疲累的靠在皇上怀里,以一种不经意的口吻提到了安阳郡主。

    “皇上,安阳眼看着就十八岁了,这孩子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品性最是知晓不过。以她的身份什么样的人配不起?哎,谁知偏偏就看上了那个方侍郎,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眯着眼说道,“这事儿你就别跟着费心了,不用管她怎么想,有那合适的赶紧让安乐给她定下来,省的她整天想那没影的事儿。”

    皇后听了这里作为女人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了,安阳好歹是皇亲国戚,凭什么这么上赶着人家连理都不理?她虽然没多特别疼爱安阳,但是女儿三公主求到了她这里,她怎么也要吹点耳边风。

    “臣妾至今也想不明白,这方侍郎既然不是断袖,为何不正正经经的娶一房妻室呢?就算不娶安阳,赶快定个别家小姐,也能让安阳这样惦记他的姑娘们趁早死心不是?”

    “呵呵,我劝你啊现在就死心,等方时君那死心眼儿想通了,安阳都成了黄花菜了。皇后不懂一条道理吗?死人总是比活人的地位高。”

    “哎…虽是如此,可也不能一辈子……”

    “他就是这样的人,没想通罢了,和自己和老天较劲呢。”皇上不想在床上谈论其他男人了,趁着还有兴致,大手又在皇后身上活动起来,皇后却想着一口气把话说完再随着他。

    “皇上您听说没有,这方侍郎带着他那通房去玲珑阁买了几万两银子的首饰,他两年的俸禄也不值这么多钱吧?”

    皇上心一冷,坐起身来把裤子一套,外套一披就要下地。

    皇后急了,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竟惹怒了皇上,“皇上恕罪,夜深了还是在这里安寝吧!”

    皇上停止了动作,严肃的看着她,“以后不要再说这话,方时君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善经营的人,若是不在官场里,也必是个富甲一方的人物。即便他真是个那样的人,他对社稷的用处也要远远大过那点儿银子,你可明白?”

    “明白了,臣妾明白,臣妾再也不敢妄言了。”皇后此时心里后悔万分,实在不该为安阳这丫头坏了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形象。

    三公主虽然是她的掌上明珠,但更重要的是她还有皇子。